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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一一帆风顺。
    嗯,再说一个带二的。
    二话不说!
    带三的。
    三三只小猪
    宋史官大笑,正当此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三顾茅庐!
    老土匪朝他们大步走来,朝他们抱拳,宋史官笑容凝固。
    谢沉跟在自家爷爷身后,宋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气愤的神色。
    谢沉明明说,只要帮他写大字,谢沉爷爷就不会再让他做伴读的。
    他骗人!谢沉爷爷又来啦!
    第7章 圣旨来了
    老土匪大手一挥:阿沉,快,帮你宋伯伯和卯卯种菜。
    谢沉应了一声,就要上前去找宋皎。
    宋史官深吸一口气,伸手要拦住谢沉,谢沉一弯腰,就从他身边绕过去了,动作流畅,到了宋皎身边。
    他在宋皎身边蹲下,低声道:我说到做到,我跟我爷爷说,我不要你陪我读书了,但是我爷爷非要过来,我没办法,只能跟他一起过来。
    宋皎低着头,数了三个种子,放进土坑里。小黄狗用前爪把土盖好。
    配合默契。
    本来解释到这里就算完了,但是谢沉见宋皎低着头不说话,担心自己说话算话的英明形象在他这里打了折扣,想了想,再解释了一句
    真的。
    宋皎不理他,往边上挪了一步,继续放种子。小黄狗也跟着他挪了一步。
    谢沉有点生气,但是又凑近了看他的脸:你哭了?
    一听这话,宋皎才抬起头,向他展示自己光滑的脸蛋:没有!
    没有就好。
    谢沉抿了抿唇角,低声问:你真的不回去了?说好帮我写功课的,你才写了没几张。
    我也没办法。宋皎想了想,要不然就当是我欠着的,等
    你和你爷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
    那宋皎再想了想,我这里没有纸笔,你过几天把纸笔带来,我写好了再给
    宋皎看着眼前谢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纸笔。
    他就等着这句话。
    谢沉把纸笔塞到他手里:快点写,过两天我来拿。
    噢。宋皎无语,我帮你多写点功课,你能不能让你爷爷别过来了?
    谢沉回头看了一眼。
    两位爷爷正在争执,好像没有那么快结束。
    谢沉转回脑袋,随手从宋皎手里拿了一粒种子来吃:我爷爷是牛。
    宋皎震惊地看着他吃了自己的种子,连忙扎紧种子口袋,藏到身后,还不忘道:我爷爷是九头牛!
    开始攀比。
    我爷爷是一百头牛!
    我爷爷是十宋皎低头看了看手指,十、百头牛!
    我爷爷是土匪寨的老当家!
    我爷爷是宋大史官!
    我爷爷能吃屎!
    拼爷爷从没输过的谢沉一脚踩在田垄上,叉着腰,仰着头,气势非凡,向全天下宣告。
    宋皎和他的小黄狗都惊呆了。
    原本正在吵架的老土匪和宋史官也被这句话惊呆了。
    老土匪试图制止他:阿沉,闭嘴!
    谢沉当然没有听见:我爷爷说,他小的时候在马庄里放马,庄主把馒头丢到马粪上给他吃,他敢把馒头洗洗就吃!我爷爷还敢吃死马肉!我爷爷还敢吃草,就像马吃草一样!
    老土匪脸色铁青,一掌按住他的脑袋:老子那点家底全让你抖出来了。
    宋皎抬起头,用震撼的目光看着谢沉爷爷。
    谢沉爷爷好厉害啊。
    宋史官板着脸,上前把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土匪的宋皎给端起来,抱回去。
    在经过老土匪身边时,老土匪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诶,宋先生,你考虑一下,朝廷都不管你了,我这里,你要什么条件随便开。
    他把谢沉往前推了一把:让我孙子给你孙子做伴读也行。
    谢沉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爷爷!
    老土匪怒目一瞪,闭嘴,谁让你先卖爷爷的?
    让他天天伺候你孙子洗脸洗脚,行不行?
    谢沉彻底震惊了:爷爷!
    宋皎眼睛一亮:谢沉爷爷,你是说真的吗?
    老土匪拍拍胸口:那当然是真的,我是他爷爷,我做主了,就让他伺候你,还有你的小狗。
    宋史官低头看了宋皎一眼,宋皎小小声地改了口:还是不要了吧。
    宋史官抱着宋皎,回了驿馆,还把门给锁上了。
    一老一小两个土匪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最后也离开了。
    临走前,老土匪撂下一句狠话:三顾茅庐,这才第一顾呢,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明天还来求你!
    谢沉弱弱道:爷爷,我觉得,宋爷爷可能觉得你不太聪明。
    快别说了,爷爷要是聪明,爷爷就不用来求他了。老土匪把谢沉抱起来,扛在肩上,带他回去,爷爷今天教你一课,叫做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这才打了多久,才打了几个地方,后方军务,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老土匪咂了咂嘴,摇摇头:那本《国策》,写得是真好啊,狗皇帝瞎了狗眼不用他,都送到家门口了,老子指定把他抢回去。
    谢沉问道:那要是卯卯爷爷一直不肯呢?
    爷爷今天再教你一课,叫做烈女怕郎缠。
    或许是反应过来,这种事情还不太适合五岁小孩学习,老土匪在谢沉提问之前,及时改了口。
    呸,爷爷说错了,爷爷说的是礼贤下士。
    谢沉掰着手指想了想:爷爷,我觉得五个字的招数比较厉害。
    那当然。老土匪咳了两声,爷爷刚才看你和卯卯玩得挺好的,明天还带你来,你帮爷爷缠着卯卯。
    谢沉眼珠一转:好啊。
    可以天天让宋皎帮他写功课!
    *
    第二天一早,一老一小两个土匪准时出现在驿馆门口。
    谢沉如愿从宋皎手里拿到写得满满当当的大字,又把新的功课给他:我明天还来。
    宋皎拉着长音:啊?你明天还来?
    嗯,我爷爷说他以后每天都来。
    啊?每天都来?宋皎把新功课还给他,我已经帮你写完了,我不帮你了。
    谢沉转头看了一眼两个爷爷。他们已经不再吵架了,他的爷爷围着宋史官使劲说话,声若洪钟,而宋史官拿着锄头专心开荒,不为所动,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显出他有些烦躁。
    谢沉转回头,对宋皎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爷爷过来?
    宋皎点了点头:嗯。
    那你帮我写功课,我明天就不让我爷爷过来。
    那就等明天再说。
    宋皎说完这话,转身就要去找爷爷。
    他学聪明了。
    谢沉幽怨,一把抱住他:爷爷,我缠住卯卯了!
    正说得兴起的谢老当家回头一看,好家伙,谢沉抱着宋皎,躺地上去了,两个人正骨碌碌地往外滚,小黄狗在后面追。
    谢老当家立即划清界限:宋先生,这绝不是我的意思,我孙子有点傻!
    宋史官愤怒地丢下锄头,追出去。
    *
    第三天,夜里就下了雨,更早的时候,两个土匪撑着伞,又一次出现在驿馆门口。
    两人并肩站着,雨水落在身边。
    谢老当家道:阿沉,你不能那样缠着卯卯,你换个法子,办的好了,爷爷奖你今天不用写功课。
    噢。谢沉点头,换了一只手拿伞,甩了甩通红的左手,但是爷爷,我觉得,宋皎爷爷下雨天不出来种菜的话,你见不到他的。
    你说得对。
    谢老当家蹲在屋檐下,如是说。
    宋史官连夜加固了房间的木门,把吵闹的源头掐在门外,安安静静地在家里教宋皎念书。
    一直到雨停了,房门才被打开,宋皎从里面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缩回去。
    爷爷,他们还没走!
    告状的语气。
    但是眼看着就到饭点了,他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房里。
    宋史官万分不情愿,做好准备,拉开房门:卯卯,你留在房里,爷爷去厨房烧饭。
    宋皎抱着小黄狗,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谢老当家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立即站起来,一挥手如同指挥千军万马:阿沉,上!
    谢沉快步上前,绕过宋史官,飞一般跑进房间里。
    他脱了鞋,爬上小榻。宋皎正温习上午宋史官教他的文章,看了他一眼,先发制人:我不帮你写功课,因为你爷爷今天又来了。
    我才不要你帮我写,我自己会写了。谢沉握了握左手。
    宋皎眨了眨眼睛:你被打手心了?
    谢沉把通红的左手背到身后:没有。
    我看见了。宋皎朝他伸出手,拿过来我看一下,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谢沉顿了一会儿,才把自己的左手递过去。宋皎用手指戳了一下他通红的手心,谢沉梗着脖子道:都怪你的字写得太丑了,一点都不像我的,柳先生一试就试出来了。
    刚鼓起腮帮子要给他吹吹的宋皎,把一口气憋回去,抬起手,使劲拍了一下他的手心。
    嗷!
    宋皎打完就跑,还没下榻,就被谢沉抱住了腰,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宋皎挣扎着向外:爷爷
    谢沉死抱着他不肯撒手,抱着他在地上滚了两三圈。
    等两个爷爷发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从房里滚到了外面,雨天地上一片泥泞,两个小孩坐在泥地里,几乎认不清谁是谁。
    谢老当家抱起其中一个泥孩子:宋先生,这个应该是卯卯。
    怀里的孩子开了口:爷爷,是我。
    噢,原来是你。他把谢沉放回地上。
    *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宋皎在驿馆里埋下去的种子发了芽,已经长得很高了,很快就能收获了。
    谢老当家几乎每天都来,三顾茅庐,足足有三十顾了。
    这天,他照常带着谢沉去了驿馆。
    今天是个好天气,谢老当家觉得是个好兆头。
    而今天的驿馆没有锁门,确实是件好事情。
    谢老当家一把子推开门:宋先生!
    谢沉一把子推开另半边门:卯卯!
    宋史官就坐在驿馆大堂正中、缺了条腿的太师椅上,一手扶在身边桌上,一手按在膝盖上。
    他身边的桌上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明黄有暗纹的绢帛,还有一壶酒,配了两个玉杯,杯上仙鹤鸣皋,是御赐之物。
    他终于等来朝廷的旨意,可是他看起来
    宋皎一大早被挖起来,和爷爷一起领旨,领完旨后,知道爷爷好像不高兴,也不敢吵他,就抱着小狗,坐在爷爷身边,安安静静的。
    第8章 土匪狂喜
    宋皎拽了拽爷爷的衣袖,喊了一声爷爷。
    宋爷爷回过神,抬起头,才看见来了人。
    他一只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朝门前的人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谢老当家请先回吧。
    老土匪望了一眼里边桌上的圣旨和酒壶,沉下脸:皇帝发圣旨来了?这回又让你到哪里去?说真的,你考虑一下跟我造反好了,哪个做皇帝都是皇帝,反正
    宋爷爷的脸色更难看,他再抬了抬手,再说了一遍:老当家请先回吧。
    他又抱起谢沉,把他放到门外:你明天再来找卯卯吧。
    木门在面前被关上,谢老当家就这样被赶出去了。
    谢沉道:爷爷,没戏了。
    谢老当家也叹了一声:没戏了。
    他扛起谢沉,帮他放在肩上,准备带他回家。
    才走出驿馆大门,谢老当家就摘下挂在腰间的木牌,丢给等候在外面的随从。
    去,让老吴带兵过来,我还就不信了,到手的鸭子能飞了。
    *
    驿馆里,宋爷爷把木门锁好,回头朝宋皎招了招手:卯卯,走,爷爷先给你烧水洗脸。
    好。
    宋皎一大早就被挖起来陪爷爷接旨,后来爷爷看起来不太高兴,他也就不敢吵闹,只能坐在爷爷身边犯困。
    这时爷爷开了口,他才放下小狗,小跑着到了爷爷面前。
    宋爷爷把他抱起来,去了厨房。
    入了八月,西北的天气越来越冷了。
    宋爷爷烧了一壶热水,倒在盆里,又兑了点冷水,把宋皎的小毛巾洗了一遍,捏着他的下巴,给他擦脸。
    宋皎就坐在土筑的灶台上,整个人都暖呼呼的,要是爷爷擦脸的动作轻一点就更好了。
    他试图挣扎:爷爷
    宋爷爷又给他擦了两只手,才放开他,自己就着宋皎用过的水洗了把脸。
    宋皎想了想,问道:爷爷,我们是不是又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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