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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35)

    蔚萧耸耸肩,漫不经心道:那你送给谁?哪个峰上的女子么?还是你在山下的相好?
    你管那么多做甚,你就说送什么比较好?
    谢景明结结巴巴开口:女,女子的话,大抵都喜欢,喜欢金银玉器,珠宝首饰,琴棋书画,之,之类的吧。
    傅沛白沉思想了想,觉得这些东西缺乏新意,遂摇了摇头。
    那便投其所好,对方喜欢什么你便送什么?,蔚萧这般说道。
    傅沛白皱眉一想,峰主向来冷冷清清的,从未见她对什么事物感兴趣,亦瞧不出喜好来。
    她思忖了片刻,觉得不如去问峰主身边的人好了。
    说做便做,趁着午休,她来到朝泉峰后山,蒙岩还未来得及跟她热情拥抱,诉说思念之情,她问了一声阿芙姐在哪,得了回答后转身就跑了。
    蒙岩愣在原地,冲着傅沛白渐渐远去的背影高喊:没良心的小子!
    傅沛白别不见的声音,只听得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越发靠近竹林小筑时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不多时,她跑到了竹林小筑,喘着粗气冲守卫问道:两位大哥,阿芙姐在吗?
    你等等,一名守卫说罢,转身进入院中,隔着房门说了些什么后,阿芙推门而出,她一眼看到院外的傅沛白,惊喜的走了过来,小白,你怎么来了,今日休沐吗?
    傅沛白胸膛还微微起伏着,眼神越过阿芙落在屋里,峰,峰主出关了吗?
    还没有,峰主应该会在百年立宗庆典前出来,你找峰主有事吗?
    不是,我是来找阿芙姐你的。
    找我?什么事呀?
    傅沛白瞥了两眼守卫,小声道:阿芙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阿芙点点头,跟着傅沛白走到静谧的林间,她见傅沛白一脸的踌躇之色,不由好奇起来,怎么了呀?小白。
    傅沛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眼神飘忽,就是......峰主的生辰是这月初五吧?
    是啊,怎么了?
    我就是寻思着峰主以前帮了我那么多,我理当要送峰主一份生辰礼物的,想问问阿芙姐你知不知道峰主喜欢些什么?
    阿芙一听就笑了,她还以为傅沛白是为了多大的事找她呢,原来就为了这个。
    小白有心了,不过自我上山来这四年,从未见过峰主过生辰,至于峰主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峰主清心寡欲,似乎对俗世之物都不太感兴趣。
    傅沛白失望地点点头,而后回到了后山,蒙岩从一旁窜出来勾住她的脖子,压得她弯下了腰,你小子,回来就往峰主那里跑,我上次跟你说的你都忘了是吧。
    傅沛白连忙直起身子,看了看周围没人后才松了口气,蒙大哥,你别这么口无遮拦,被旁人听了去徒增麻烦。
    蒙岩象征性的拍了怕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他揽过傅沛白的肩,不说这个了,走,正好饭点,咱两吃饭去。
    傅沛白点头,正好有事想问蒙岩。
    两人从灶房打了饭后去蒙岩的房间吃,蒙岩大喇喇坐着,一口肉就一口饭,吃得欢快,傅沛白瞅着他这副样子,很难将其和闻名遐迩,仙风道骨的明霄剑派联想在一起,她纠结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蒙大哥,你以前是不是明霄派的弟子?
    蒙岩夹菜的动作一顿,他放下筷子,挑眉问道:你的身法被人认出来了是吧?
    是,他们说这是明霄派失传的功法之一,通体拳。
    蒙岩神色严肃起来,你没有告诉别人是我教你的吧?
    没有,我答应过你的,我便绝不会告诉旁人。
    蒙岩点了点头,是,我师承明霄派。
    对此,傅沛白已经不太惊讶了,可她还是有满腹疑问,那你为何......
    蒙岩自嘲一笑,替她问道:你想问我为何会成为朝泉峰的一介杂役总管是吧?
    傅沛白点点头。
    前程往事皆如浮云,我不想再提了,总之,世间再无明霄,我亦不是明霄弟子,蒙岩说这话时,脸上流露出与他外貌不相符的淡淡怅然来。
    傅沛白识趣的闭了嘴,两人安静的吃完这顿饭。
    饭后,她准备返回苍穹峰,又被赶来的丁一拉住了,丁一一脸苦恼,阿沛,你说到底怎么才能讨女子喜欢,你是女子,自然也知女子心中所想,你快与我讲讲。
    傅沛白一脸无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
    丁一怅惘起来,灰褐色的瞳孔显出一丝沮丧,阿芙姑娘会喜欢我吗?我生得这般难看,哪里都配不上她。
    傅沛白正了正脸色道:丁一,我听闻西南蛊域有一神奇草药能抚平肌肤疤痕及一切印记,我日后替你寻来可好?
    丁一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我答应你。
    丁一上前两步,轻轻环住傅沛白,沉声道:阿沛,谢谢你。
    傅沛白回抱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才是要谢谢你,因为你我如今才能站在这里。
    两人分开,对视一笑。
    之后傅沛白又去看了云若灵霍嘉然以及一众熟识的人,寒暄之后掐点回了苍穹校场习武。
    又是一下午的挥汗如雨,吃过晚饭后她回到房间,不知从哪里倒腾来了一截竹筒,拿着木锯就在竹筒上卖力的挥拉着。
    谢景明一推门便看见这一幕,好奇的问道:阿沛,你,你在做什么?
    傅沛白头也不抬,一边在竹筒上比划着什么,一边回道:做一个小玩意儿。
    什么啊?
    木簪,她说完,抬头冲谢景明笑了笑。
    谢景明感到诧异,你,你还会做这种手,手工活呀?
    我不会,就是想试试。
    谢景明点点头,不再打扰对方。
    傅沛白忙活了两个时辰,总算完整的取下了几块能用的竹料来,她伏在桌案上,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用小刀在上面雕刻着花纹。
    夜色悄然来临,她专注在手上的物件,原本是想在木簪之上雕上一些花纹,但技艺不佳,往往不是手劲过重,生生折断了木簪,就是力道轻了,不见其纹路。
    最后无法,只能放弃,退而求其次做了一支尖端细长,尾端圆润,没有任何雕饰的木簪,簪面没抛光,显得有些粗糙,浑身透露着一股质朴的气息,唯一可能算得上别致的便是凑近些闻,能闻到些许竹子的清淡香气。
    这是她冥思苦想半日后准备送给峰主的礼物,峰主在她心中就好比这高风亮节的明竹一般,清雅脱俗,遗世独立,亲手做的又更具有意义。
    她把玩着手里的木簪,一时有些激动,也顾不得谢景明睡下了,拿着簪子走到对方的榻前,轻轻摇晃着谢景明。
    景明,醒醒。
    谢景明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声音有些软糯,怎,怎么了?
    傅沛白拿着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瞧瞧,如何?
    谢景明一时之间还没清醒过来,烛光又太昏暗,他瞧不清楚眼前之物,迷糊道:阿沛,你,你怎么拿根筷子在我眼前晃呀?
    傅沛白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喃喃道:筷子吗?
    谢景明这才清醒过来,眨巴眨巴眼后夺过傅沛白手中的木簪,仔细打量一番解释道:阿,阿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方才看错了,现下,现下看这木簪,的确别致,不同于俗物。
    傅沛白无力的笑笑,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木簪如何,只是方才一时激动罢了,这会冷静了下来,瞧着这木簪的确是送不出手的样子。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然是知道这簪子怎样的,哎。
    谢景明涨红了脸,生怕傅沛白失望,继续宽慰道:礼,礼物贵在心意,你,你亲手做的,饱含你的心血,自然是,是一般簪子不能相比的,你要送的那位,姑娘,一定,一定会喜欢的。
    傅沛白脸上重新带了神采,真的吗?
    谢景明重重的点头。
    傅沛白拿回簪子,仔细揣回了怀里,打扰你了,景明,抱歉啊,你继续睡吧。
    她喜不自胜的躺在榻上,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这木簪,越看越欣喜,又忍不住想象峰主戴上这木簪的模样,一定好看得紧,不过,峰主不挽发的样子也是极好看的,她就这么胡乱的想着,手里握着簪子渐渐睡去了。
    第45章 大庆典
    四月初五当天,并非休沐日,傅沛白又挑了午休的时间回到朝泉峰。
    她手里揣着一个不大的木匣子,匣子中放着的正是那枚简朴的木簪,她心下有些忐忑,在通往竹林小筑的路上踌躇不前,如此纠结半晌,才迈步走到小院前,托守卫唤来了阿芙。
    阿芙一见傅沛白拿着的匣子,便心领神会的笑笑:小白,这是给峰主的生辰礼物是吧?
    傅沛白从鼻腔嗯了一声,一只手掩藏着宽袖之下,用力握了握,鼓足勇气道:我可以亲手送给峰主吗?
    她实在太想念那个白衣女子了,每个午夜梦回,无尽的梦魇后她永远都能忆起酒楼中,她捧着对方莹白如玉的脸颊,掌心传来清凉细腻的触感,那双琉璃般的瞳孔就这么倒映着她的面容。
    即便她已经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再打扰峰主,可又总是被这些思念一举击溃。
    峰主闭关期间是不会见旁人的,若是你想见她,我试试去为你通报一声吧?
    傅沛白听到这,仓促开口:不,不用了,不打扰峰主,阿芙姐你就带我去峰主闭关的地方,我放下礼物便走。
    那好罢,随我来。
    阿芙很快领着傅沛白来到了明溪洞前,整个洞口往外渗透出巨大的寒意,傅沛白哆嗦了一下,有些不解,阿芙姐,峰主怎么在这种地方闭关,这不会影响她体内寒疾发作吗?
    我之前也觉得困惑,后来听峰主说起,是用这以毒攻毒之法,逼退体内寒疾,不过过程自然十分艰辛难熬。
    傅沛白皱起眉,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她抻长了脖子往里探去。
    好了,小白,你放下匣子便跟我走吧,临近立宗庆典,我等会还有事要筹备。
    傅沛白将匣子放到洞前,一步三回头的看去,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那冰冷透骨的山洞。
    ......
    日暮降临,明溪洞前还是静悄悄的,木匣依旧在地上,直到一名端着餐食的婢女从林间走出,发现了匣子,才将匣子一同带入了洞中。
    越往里洞内温度便越低,热腾的饭菜很快便散去了热气,婢女来到冰室内,熟稔的将餐盘放到冰砌的桌上,峰主,奴婢在洞口发现了这个匣子,不知是谁放的。
    陆晏冉睁开眼来,目光投向木匣,知道了,退下吧。
    待婢女退出洞外后,她缓缓起身走到桌前,纤瘦莹白的手指拾起木匣,食指轻轻一拨,匣子的搭扣便解开了,匣子里躺着一枚一头尖细一头圆润的物件。
    她冰霜一般的脸色柔和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拿出这物件打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想到了那傻里傻气的少年该是如何大费周折的做出这簪子来,一时心间有些柔软。
    她从未收过生辰礼物,也从未过过生辰,无论是作为十七,还是作为陆晏冉,这枚粗制滥造的木簪是她收到的第一个生辰礼物。
    她摩挲着木簪,嘴里不自觉喃喃起来:这头打磨得这般尖,倒像枚佯做簪子的暗器。
    说罢,她轻笑出声,笑声在空空的洞穴回荡,融化了这一室的冰天冻地。
    ......
    苍穹峰内,时逢天极宗立宗百年庆典在即,缙云山上上下下又开始忙碌起来,陆文成极为重视本次庆典,亲自打点着庆典上的繁杂事物,并精心设计了由百名弟子组成的方队,准备在庆典之上表演天极剑式。
    傅沛白原本没被选中,不过第二日她便被人领进了方队的排练之中,听人说是宗主点名道姓让她参加的,她有些受宠若惊,为了不辜负陆文成的期望,较之旁人,她练得更加认真刻苦。
    五日后,天极宗百年庆典正式到来,缙云山千步长阶铺上了华贵的金丝镶边红绒地毯,迎接着江湖各门各派英雄豪杰。
    苍穹峰上的恒光殿更是装饰得奢华无比,整个宫殿镶金戴玉,大柱之上那栩栩如生的石龙口中所衔乃是上好的夜明珠,十二根通天龙柱,便是十二颗价值连城的无上宝珠,更别论那玉石地砖,金银器皿和上好的沉香食案了又该是多么珍贵了。
    傅沛白一早换好了方队统一表演的衣物,一身白袍,束冠戴玉,额头系着一根靛蓝色的抹额,显得格外的精神抖擞。
    方队弟子被安排在恒光殿外站作两列,以夹道欢迎之姿恭迎各方世家。
    傅沛白微微躬身,手里呈作揖的手势,跟着身边的弟子齐声高呼,恭迎玄炎教教主。
    恭迎镜月洞洞主。
    恭迎神鹰寺掌门。
    ......
    她自己也数不清到底欢迎了多少家门派了,直到带领他们说话的主事弟子高喊了一声,弟子恭迎宗主,二小姐,四位峰主!
    所有弟子都高声齐呼,躬身作揖,唯有她怔了一下,然后突兀的直起身子朝那边望了过去。
    她的视线越过为首的陆文成,又越过黛青罗裙的陆清婉,最后目光落到了那一袭白衣女子身上。
    女子虽然还是简单的一袭白衣,但比平时更加典雅精致,衣领和裙摆有云纹暗绣,腰间坠着一块圆润白玉,面施粉黛,头戴玉钗,比往日清淡素雅的模样多了几分明艳动人之感。
    傅沛白被惊艳到了,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陆晏冉,视线从对方细长姣好的眉眼一一掠过,又落到那艳丽的红唇上,乃至周围的纷杂她都听不到了,只剩下胸腔猛烈震动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
    她喉头微哽咽,口干舌燥,直到身边的同伴扯了扯她的袖子。
    做什么你!还不快行礼!
    傅沛白骤然回过神来,赶紧躬身垂首,少顷后鼻尖飘过一阵冷香,眼角也出现一角飘然而过的白色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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