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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83)

    陆清婉不拿正眼瞧她,漫不经心道:什么怎么样?
    就是他这个人啊。
    还行吧,挺老实的,长得也正气,好好拾掇拾掇应该不错。
    桑韵诗笑意更甚,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看上他了。
    陆清婉一口食物噎在喉中,不上不下,随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她满脸通红,瞪向桑韵诗,你,你,你......
    桑韵诗托着下颌眨眨眼,我如何?
    陆清婉顺过气后,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语气饱含鄙夷,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
    桑韵诗不依不饶地逗她,我都爱哪个啦?傅公子心有所属,我自然不便纠缠,还有就是这禾谷小哥,说来也不过两个,还有谁呢?
    陆清婉皱起眉,她张了张嘴,貌似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任由桑韵诗在耳边聒噪也不再开口。
    一场宴会持续到夜深时才作散,傅沛白被不少人灌了酒,这里的酒又是精酿,度数不低,到最后,她都有些看不清脚下的了,以至于要人搀扶着回房。
    禾谷小哥一拍胸口,表示自己可以把傅兄弟背回去,十七登时出口拒绝了,随即搀扶着傅沛白往山腰上去。
    今夜是个繁星密集的夜晚,寨里的人各归各家,渐渐熄灭灯火睡去,喧嚣热闹的寨子此刻安静了下来,一直嘟嘟囔囔的傅沛白却聒噪得很。
    十七嘴角噙笑,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她。
    不多时,她带着傅沛白回了房,将对方好生放在榻上,又替她脱去鞋袜,盖上柔软的被褥,再去拿湿毛巾给她擦脸。
    傅沛白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念叨,像在发梦,她突然坐起身,眼皮半张开,目无焦距。
    十七觉得有些好笑,索性坐在榻边,抬手在她脸上挥了挥,还看得清吗?
    殊不慎下一刻手腕便被对方捉住了。
    傅沛白顷身过来,有些迷茫地眨眨眼,又吸了吸鼻子,不确定地问:峰主?
    十七没吭声,傅沛白便默认了,她脸上露出一种委屈的表情,低声道:我好想你。
    十七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我也想你。
    傅沛白却突然耍起了小脾气,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说道:你不想我,我下山的时候你都不愿意来送送我。
    十七笑了笑,明明是你连日来躲着我,不是吗?
    傅沛白的神情一下萎靡了,她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好了,我明白,我没有放在心上,你喝多了,快睡吧。
    傅沛白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双手捉住十七的手腕,微微晃着,别走,我舍不得你。
    十七忍不住笑出声,笑声带着别样的意味,不走,难道和你睡一起?
    傅沛白也是喝了酒才有的胆子,若是清醒的时候,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么放肆。
    她眨了眨眼,回道:好啊,这床很大,睡得下两个人。说完,她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床铺。
    醉酒的傅沛白实在可爱得紧,十七笑着掐了一把她的脸,我说的这个睡觉,可不是你说的那个睡觉。
    傅沛白一脸迷茫,脑子跟浆糊似的无法思考。
    好了,真的该休息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山吗?
    啊,对。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傅沛白心满意足地躺下,但还是有些怕对方离开,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可看了一会,便有点按捺不住困意,眼皮一张一合的。
    峰主......
    嗯?
    峰主......
    十七有些无奈,这人喝醉了还真是小孩心性啊。
    怎么了?
    傅沛白的眼皮彻底阖上,安静黢黑的屋内响起规律的呼吸声来。
    阿沛。
    十七轻轻叫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看来是睡着了。
    她蹲下身,借着月光仔细看傅沛白的眉眼,然后没忍住,伸出手去,指尖缓缓地在她的脸上的五官勾画着。
    若是阿沛描眉上妆,风姿定然不输旁人,但她却要假扮男子,受尽苦难不说,每日风吹日晒,辛苦习武,还要装作男子般的坚强,不轻易显露自己的心事和脆弱。
    好好的女儿家,为何要活得这么辛苦。
    十七低喃着,看着傅沛白的目光眷恋又温柔,可随即窗外的一声奇异兽鸣让她脸上的柔情蜜意登时便凝住了。
    她收回手,神情恢复了清冷,替傅沛白掖好被角,起身准备离去,开门之际,却又听到身后似梦呓一般的轻喃。
    十七......
    十七脚步一顿,回首看去,黑暗中的人睡得正熟。
    她轻轻关上门,脚下一转下了吊脚楼,来到密林中。
    安静的林间响起空荡又诡异的笑声。
    出来。十七冷声道。
    随着她的声音落地,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飘然而下,男子的面相男女莫辨,一双桃花眼更是别具风情。
    小十七,你还是这般无趣。
    说正事。
    男子笑了笑,凑到十七耳畔......
    第111章 十七使
    翌日, 傅沛白起得有些晚了,乍醒之际,她根本想不起昨晚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她赶紧穿好衣物出了房间, 也来不及吃早饭, 拿上一些采摘工具后便直奔钟离山去了。
    钟离山距苗寨有五十里之远, 她骑了马,奈何道路蜿蜒, 杂草丛生,不时要下马步行,最后花了三四个时辰才赶到钟离山。
    摘钟离花的过程倒是顺利, 花了一个时辰,摘了一大筐后返程。她在暮色时分回到了苗寨,经过多日的相处,寨中的老老少少都识得她了,热情的同她挥手打招呼。
    到司马拓吊脚楼的时候,她察觉出一丝怪异, 脸上轻松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安静......安静实在得有些诡异......
    她将背篓放下,小心翼翼踏上木阶,轻声喊道:十七?
    二小姐?
    桑姑娘?
    皆都没有回应。
    她疑心更甚, 握紧了手中的镰刀。
    好在下一刻十七的房门便打开了,对方安然无恙地走出来,看着傅沛白问道:怎的了?
    傅沛白松了口气,暗道自己多虑了, 她将镰刀插回腰间,说道:方才叫你们都没应声,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说着, 便抬腿往上走,在将将要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十七一个闪身挡在她身前,高声说道:没事啊,陆姑娘她们在寨子里呢。
    傅沛白皱起眉,觉出十七有些古怪。
    那族长跟禾谷小哥呢?
    也都在寨子里呢,他们说你若是回来了,便去找他们,有事同你交代。
    傅沛白抿着唇,没动。
    十七冲她眨了眨眼,而后缓缓张口,却并未发出声音。
    傅沛白凝神观察十七的唇语,很快便识出了她想表达的两个字。
    危险!
    傅沛白轻点了点头,状似随意道:好,不过我现在有些口渴,先去你房间喝碗水罢。
    两人一齐进屋,傅沛白往桌子走去,在余光出现一片黑色衣角时她霎时矮身,躲过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击。
    她转身看去,屋中藏着的那人一身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阴狠毒辣的眼睛。
    黑衣人轻笑了一声,似是不屑,腰间的长剑出鞘,寒光茫茫,傅沛白亦拔出腰间的镰刀,将十七往身后推去,躲远点。
    话音刚落,房间便响起叮叮当当的武器交接声。
    黑衣人武功并不俗,可并不是傅沛白的对手,他见势不好,便想遁去,傅沛白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五指成爪,一把抓住他后背的衣物,重重一拽,便将他甩到了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黑衣人趴在地上,咳嗽了两声,傅沛白拿着镰刀走近,扯掉他脸上覆着的黑布,其下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你是谁派来的?
    十七也走上前去,他只是一个喽啰罢了,他主子抓了其他人。
    傅沛白脸色冷峻,拽起黑衣人,将镰刀比在他脖子上,厉声道:带我去见你主子。
    黑衣人冷笑,只怕你有命去见,没命回来。
    傅沛白重重踹了他一脚,少废话,带路。
    黑衣人脸色晦暗,瞥了一眼十七后缓缓往山下走去,此时到了饭点,一路上都没碰到寨子里的人。
    不多时,黑衣人带着她们来到了村口旁段无寿的吊脚楼。
    傅沛白又是一脚踹向黑衣人,走。
    随即三人上到吊脚楼二楼,黑衣人停在一间屋子前,傅沛白拉着十七躲在一侧,镰刀对准在黑衣人的身后,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敲门声响起,黑衣人垂首喊道:主人,是我。
    不多时,房门打开,一直蓄势待发的傅沛白一脚踹开黑衣人,就向开门的人面上袭去,可在她看清那人面容时,瞳孔一缩,她连忙收住了势头,最后刀刃堪堪落在那人的鼻尖上。
    傅......傅公子。说话的人是禾谷。
    傅沛白来不及多问,感觉身边一阵阴风掠过,脖间霎时被比上了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
    她抬眼看去,眼前出现一名面相阴柔的男子,一双桃花眼异常妖异。
    男子似乎对傅沛白十分好奇,眼神一直在她脸上不断游移,你就是傅沛白?
    傅沛白没理会他,她扫了一眼屋内,陆清婉和桑韵诗,司马拓,段无寿几人四肢皆被束缚着,而除了段无寿和禾谷是清醒着的,其余人的似乎被灌了什么药,此刻都处于昏迷状态。
    傅沛白确认他们没什么大碍后,才看向男子,冷冷地问:你想要什么?
    男子笑出了声,他低喃着,我想要什么......要什么......像是思量无果,他突然看向门口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衣女子,高声道:来,十七,你告诉她我们想要什么?
    傅沛白听到我们两个字,猛地转过头看向十七,她也不管脖间的匕首,任由那利刃在脖间划出一条血线。
    十七盯着傅沛白脖间的殷红,脚下往前一动,可在她对上傅沛白不可置信的眼神时,她最终还是收回了那将将迈出去的腿。
    她冷目睨向男子,这根本就与他们商议好的计划不符,他是故意在傅沛白面前拆穿自己身份的。
    她压下怒火,警告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男子神情愉悦地笑道:自然自然。
    傅沛白捏紧了拳,愤怒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心,她怒吼道:你到底是谁?!
    十七不敢去看那双素来清亮黝黑的眸子,她半阖下眼皮,轻声道:我就是十七。
    你不是,你不是十七,你不是!此刻的傅沛白浑身血气上涌,直逼头顶,她有些失控,难以接受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现实。
    一旁的男子仿佛在看戏一般,看着屋内的这一幕,笑得眼睛半眯着,傅少侠可真是孤陋寡闻啊,这江湖,以数号代称,又鼎鼎有名的,唯有落影教十七位教使,傅少侠行走江湖,闭目塞听可不行。
    傅沛白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失神地喃喃道:落影教,落影教......
    随即她猛地抬头看去,盯着十七,喉中哽塞,你是落影教的人?那个屠我全村,杀我全家的落影教?
    十七尚未回话,先前那个被傅沛白制住的黑衣男子抢先道:那根本就不是我们做的,是天极宗栽赃陷害到咱们头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龌蹉卑鄙!
    天极宗?陷害?
    傅沛白感觉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正要追问,那面相阴柔的男子已经不耐烦了,行了,傅少侠,废话不多说了,把东西交出来吧。
    傅沛白隐隐知道他要什么,但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将苦禅大师用性命守护的东西交出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眼神一冷,片刻后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模样,傅少侠,别充傻装楞了,方才不是你问我的吗?我想要什么,自然就是苦禅还有段无寿给你的登陵碎片了。
    眼下,这一群人,还有你的性命都在我手里,用两块破布黄绢来换,不吃亏吧?
    傅沛白按捺下胸间翻滚的怒气,她看向段无寿,两人对视一眼后,段无寿冲她缓缓点了点头。
    好,东西可以给你,先放了他们。
    男子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发出狂笑声来,你在说笑吗?你们武功皆是不俗,放了你们,等你们寻到机会群起而攻之,我等焉有命在?
    傅沛白淡淡道:你不答应的话,那就杀了我们好了,东西你永远也找不到。
    男子敛下笑意,神情阴晴不定,几经变化,最后突然向十七发难,这一路上你有这么多机会窃到登陵,你偏偏不肯下手,寻各种借口理由搪塞敷衍我,看看你办的好事!
    十七被吼了一通,表情依旧淡淡的,她走到傅沛白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东西交出来,我们自然会放了你们。
    傅沛白别过头去,不去看她,好似极端嫌恶一般,魔教之人,焉有诚信?东西给了你们,我们便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十七攥着拳,指甲陷入掌心,可这点痛却丝毫比不上心里的痛楚。
    那你想怎样?
    我说了,先放了他们,我就带你们去找登陵碎片。
    男子厉声道:绝无可能!
    眼见局面陷入了僵持,被绑着的段无寿开口了,各退一步,我们一同去取登陵碎片,先给你们其一,你们解开我们当中三人的绳索,而后再给你们剩下的一块,再解开其余几人的绳索。
    男子正在思索,十七便开口答应了,好。
    十七!
    除此外,眼下你还有其它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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