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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影月卿兰(20)

    宗洲一道攻击术法已然出手,凌浅抓住这人的手腕,将这致命伤推到了旁处。
    轰的一声。
    海水登时浑浊不堪。
    穿过昏黄,凌浅依然能看见檀乐满眼悲伤。
    师尊以为无情道也该知道怜悯之心,捡了我,就当作是培育你善心的猫狗。檀乐趴在砂石中,垂头姿态,像极了自己那头在宗洲攻击下难以抵抗的父龙。
    无人待我像人,只有你好像真心养我,可你有了爱的人,就当我是可以随意抛弃的猫狗。
    凌浅难以置信,他记忆里初见檀乐,这孩子衣衫褴褛,委屈可怜,他当时看檀乐的目光,师尊就说是终于又有了怜悯。
    这修无情道后重获怜悯之心的感情,远胜过他待门中任何晚辈。
    我从未视你是什么猫狗,难道我待你真的不好吗?凌浅目光动容。
    檀乐所在之处现出一块门形青石板,倏然明光大作,一道道红纹乍现其上。
    我若真是你的亲弟弟,你不会为了一个讨你欢心的男人,弃我不顾,让我昏睡在欲杀我而后快的鲛人地。
    我没有。凌浅摇着头,他真的没有。
    他只是必须保护自己腹中的孩子,不能先顾及反复欺骗自己的人。
    可檀乐听不见这声,身形已然快要穿入那道青石门。
    而门的另一边,正是魔煞之气的来源,也是凌浅再熟悉不过,曾带宗洲去过的魔花之渊。
    不行,你不能去那里,凌浅一有去找檀乐的念头,宗洲就将他往回拽,他回头急道,他的修为,就连仙门天柱都去不得,这里面魔气太烈,他会死的。
    宗洲手握得极紧,劝说道:小浅,他自己找死,你得顾念自身,你忘了自己前回被我身上的魔纹冲撞得昏迷不醒了?
    我不能。凌浅不能不管。
    无论檀乐做错过什么,无论是不是误解他是在当猫狗养,师尊当初将这孩子交给他,嘱咐的就是照料吃喝温饱,一定要让这孩子好好活着。
    凌浅当真要走,宗洲是抓不住的。
    不过眨眼的瞬间,宗洲手中就只有一道虚影。
    魔门红光最盛处,凌浅已然抓住了檀乐,这不知死活的人,恢复了人形,一见他近到身前,竟又如从前,笑得阳光明媚。
    其实我有一句话没说完,檀乐抓着他的手臂,化出一道捆仙锁缠绕彼此,我喜欢做你的狗。
    明明刚才还伤心被他抛弃如猫狗。
    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
    凌浅有心将人拽出魔门,这人却偏要带他一同陷入黑暗。
    师兄,一个鲛人一生只有一颗鲛珠,我父亲为了自由,把我此生唯一有子嗣的机会给了你,我尽过孝心助它逃脱束缚,失败了也就放下了。
    如果我让你看到,你的心上人会为了飞升抛弃你,你可不可以,就让我做你的狗,从此只为我一人生儿育女。
    二人穿过黑暗,已至魔门另一端,浮于空中,目光所及是日月同辉照耀下无边无际的紫色花海。
    就见檀乐勾唇轻笑,手指着月亮的方向,道:宗洲没有飞升,是因为他遭了天劫,尚缺机缘,这机缘便是魔门所在。
    凌浅看着遥不可及的月亮,只觉得通体寒意逐渐加重。
    檀乐看似好心地搓了搓他的手臂,你们来过这里,他留恋你的身体,而不是通往魔界,是他身处无边花海,不知路在何方。
    这人倏然话音幽魅转冷:你猜,他若是知道往那月亮走,从此就能脱离凡身,他会不会抛弃你?
    凌浅无言,目光坚定。
    檀乐却被逗乐了一般,大笑几声,似瞧人痴心愚蠢,那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一会儿若能见到他,你会不会让他知道永远离开你的路?
    凌浅目光闪烁一瞬。
    檀乐就以为猜透了他的心思。
    拽着他一同落入魔花丛中,翻滚几圈,直到缠住他二人的仙锁被魔气侵蚀得断裂开来。
    凌浅拨开遮挡视线的紫花,方一坐起身,就见檀乐匍匐至他脚边。
    他一见这人双手碰上自己的鞋,便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可距离多远,都止不住这人满眼爱慕地靠近,一捉住了他的足腕,就情绪亢奋地往他腿上攀。
    那张他视作弟弟的乖巧脸蛋,一下一下蹭着他的小腿,说不清是迷恋还是卑微。
    檀乐,你清醒一点。
    凌浅如今是知晓魔花会激起人心底的欲|望,他面对宗洲被激起的是情|欲,而此刻面对檀乐,则是强烈到难以克制的怜悯。
    檀乐,也许真就是师尊埋在他心底,开出心软、慈悲之花的种子。
    他见不得人受苦受罪,面对檀乐,这样的情绪只会更盛。
    有这魔花催动,他是绝不会对人凄惨视而不见,甚至出手攻击的。
    檀乐显然不觉这卑微姿态是苦,恨不得一下窜到他身上,贪恋的目光似冰冷的蛇一样游走在他身体。
    师兄,你听说过龙.性.本.淫吗?檀乐被他踢开一次,捉住他足腕就更迅速一次,我有龙的血脉,你知道我这百年爱慕你,忍得有多辛苦吗?
    那你还急不可耐地把他往本座床上送。一声冷厉,一团黑雾已然袭向檀乐后脑。
    凌浅一脚就将檀乐踹开,为的是救下这人,免遭宗洲致命一击。
    可檀乐已然被魔花侵蚀了神智,纵然明知有危险,却只顾着欲|望,向着凌浅爬。
    口中意|乱|情|迷地说着:我根本不在乎谁睡过你,你又怀着谁的种,我只要你,我总能得到你的。
    痴人说梦。宗洲冷冷出口,一手紧搂住要阻止自己动手的凌浅,一手提起檀乐的后领,轻轻一甩,就将人甩出了十步远。
    半个时辰后。
    这魔花之渊好生热闹。
    宗洲化了一道屏障,将这师兄弟二人隔在两端。
    一端是被锁链困住的发了||情的狂犬,一端是因魔花导致同情心泛滥的泪人。
    宗洲搂着泪人,细心呵护着哄:不哭了,乖,再哭我要心疼死了。
    凌浅的眼泪就似春雨连绵不绝,指着檀乐身上的锁链,哭着说:他这样挣扎,骨头会不会断啊,太可怜了,他眼睛都哭红了。
    宝贝别说傻话,眼睛哭红的是你,宗洲捧住他的脸,指尖一下一下给他轻轻抹泪,你师尊还真是个神智不正常的,又要你无情无欲,又要你怜悯弱者,真是不把你整疯就不觉得痛快。
    凌浅听不进去,现下就连人家说师尊的坏话都不反驳,只看着那可怜的师弟,垂泪不止。
    宗洲你放了他吧,我没教养好他,是我的错,他看起来真的要疯了。
    宗洲倏然一下亲在他唇上,一见他愣住,顿觉有用,又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凌浅一瞬间满脑子情|热,直到舌尖尝到淡淡血腥气,方才彻底回了神。
    再见远处师弟急得冒火的目光,他那种心软心疼的感觉竟是被另一种情绪压制了下去。
    别当着他的面这样。凌浅轻推着宗洲,满面红云。
    他还从未让人瞧见和宗洲这样亲|热,真真是羞耻极了。
    宗洲一抹邪笑,坏心得很,吹了一口热气在他耳朵,轻声说道:小舅子刚才那样疯不了的,瞧见我和你缠.绵,自己又吃不到,才真的会疯。
    凌浅可是记得宗洲说过,得罪他们的人,都该被玩疯。
    可这疯的或许不止是旁人了。
    这里不合适,有人在不行的,凌浅推人的力气大了许多,你别这样,我害怕。
    第33章 两情相悦
    魔花之渊,乃是通往魔界的第一重门,近似通往仙门天柱的路,修为越高,越能全然无碍地通过。
    宗洲离飞升不过半步之遥,又是由魔入道,自然不受魔花影响。
    而凌浅则是正道出生,很难抵抗强大魔物的影响,但并不至于失了神志。
    此地对于檀乐,影响则更甚,魔界的第一重门几乎已让这修为才百年的医修接近走火入魔。
    凌浅挣脱怀抱,心境不断被魔花勾起不同的变化,而此刻最强烈的是羞耻和情|欲。
    在宗洲眼里,这样的情绪总比哭哭啼啼,伤了眼睛好。
    小浅,我以为你会羞耻更甚的。宗洲笑着捉住美人欲迎还拒的手。
    凌浅明明嘴上说着不要,可内心隐隐却有些激动,并非真要与人拉开距离。
    可填满他心另一部分羞耻,却在勉强维系他的理智。
    檀乐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入魔了,宗洲,你有没有让他冷静的法子?
    冷静啊。宗洲一脸不在乎。
    凌浅点着头,再不敢和人肌肤相贴,就怕一触就着火,先救他,我有话必须在他冷静的时候说。
    小舅子命好,宗洲弹指将一枚寒气极盛的冰魄打到檀乐眉心,分明做了顶好的事,却半点不以此向凌浅邀功,只说,他现在听得见,若是来日故作不知,就是他自己为人虚伪。
    这话,可不就是替凌浅还给这人的。
    凌浅趁着气血尚算稳定,赶紧调整了呼吸,紧闭双眼一瞬,再睁眼时,满目清澈。
    檀乐你听好了,我从未虚伪待你,也并非为了一己私欲,不分是非之人。
    他将温和的目光落在宗洲面上,纵然心知有可能情深缘浅,也不欲阻碍对方飞升的路。
    宗洲,檀乐告诉我,那轮圆月的方向,就是你可以通往魔界的路,你我的相遇,或许一开始就是你飞升应的劫数,我命中就是要带你穿过魔门,来到这里的。
    一次不够,未能让这男人找到路,上天就让他再做一次引路人。
    我盯着那月亮,就感觉让我窒息的魔气,凌浅的双眼并不落寞,反而光辉越来越明显,世人修行,皆为飞升上界,你得此机缘,我为你高兴。
    我要走了,你怎么能高兴。宗洲全无惊讶神色,就连那轮圆月都未瞧上一眼。
    凌浅听了这话,可不依了。
    他眼眶本就哭红了,此刻再次眼中蓄泪,着实让人瞧着楚楚可怜。
    只道:我发自内心盼着你好,你却不信。
    不能高兴呀,宗洲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蹭了蹭,我见不到你,无论在哪里都会思念得肝肠寸断,你见旁人受苦,都哭红了眼睛,知我苦楚,怎展笑颜。
    那可是飞升啊,多少人孜孜以求,这是凌浅自己都不敢说不向往的事,我真心希望你得偿所愿。
    宗洲轻笑,一下落吻在他额头,道:我所愿唯有你。
    见他愣神不说话。
    宗洲双手捧住他的脸,换了副认真严肃的模样,道:你记得我说过,就算飞升的机会摆在面前,我也会陪在你身边吗?
    凌浅自然记得,可许诺常常是因情到浓时,此刻却是唾手可得的大好前途摆在眼前。
    宗洲微微挑眉,道:我要走,在让你怀上孩子那次,不就走了,何必等你醒来,再在你弃我离去后,对你穷追不舍。
    你早知这里可以去魔界?凌浅不可谓不感动。
    宗洲点点头,哄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你以为这机缘是让我飞升,我以为这机缘是让我爱上你,守着你,纵然是情劫,我不肯断情,谁又能奈我何。
    眼前人曾放弃世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只要与他相守相知。
    可他却忘了那段纠缠在魔花之渊的过往,轻言放弃,狠狠地伤过这人的心。
    凌浅得知真相呼吸一滞。
    宗洲却总能笑得从容。
    而那意图以此试探凌浅真实为人,挑拨他二人分离的檀乐,倏然没了踪影。
    当凌浅想起檀乐的时候,这无边花海已然仅剩他与宗洲二人。
    凌浅从人怀中坐起身,真想心无旁骛地享受这彻底交了心后的温馨,此刻提起旁人,都怕毁了这温暖氛围。
    宗洲从来都贴心,已是一眼看出他暗藏在心中的焦急。
    不必他问。
    就将他担忧之事说了出来:魔花会激起人正处于的最强烈的情绪和欲|望,檀乐走时,应该是愤怒和不甘居多,这样的情绪,若道心当真正气,是不会走火入魔的。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凌浅的声音很轻。
    宗洲揉揉他的肩背,为他缓解焦虑所致的酸痛,温声劝说道:人各有命,你都不强求自身的命数,何不放下些肩上的重担,也让他们为自己的命数努力承担些。
    可是凌浅话一出口。
    宗洲就将食指按在他唇上,我知道,又是你师尊教你该承担所有压力,我不指责他意欲何为,但你,如今怀着身孕,太过于忧心,会对孩子不好。
    凌浅是能为孩子着想的。
    宗洲眼见他不反驳,就又说了些孕期的要事,听说怀孕的人,若总是心绪不宁,孩子一出生,就会皱皱巴巴的,特别丑。
    真的会吗?凌浅赶紧将手覆上肚子,也是真信了两个人容貌上乘的人,会生出丑孩子。
    当然是真的,谁家孩子刚出生不是皱皱的,宗洲一脸认真,你想想,你当初带我离开这里,可不是走了那道门,我记得你是用了黑龙的鳞片,转眼就带我到了海岸边。
    檀乐是黑龙的儿子,他能打开魔门进来,也许就能原路出去,再不济,他也比我们现在强,我们可没他有可能手握黑龙鳞片。
    凌浅眨眨眼,只觉这话说得很在理。
    他坐直了些,抬头看了眼日月,喃喃道:这该怎么出去才好?
    不出去。宗洲淡然一言。
    凌浅登时睁圆了眼睛。
    却见宗洲抬手指向太阳处,满目自信,道:月亮通往魔界,太阳或许能通往仙界,你说,仙魔交界处,会不会有你师尊修复的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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