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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警犬指南——落落小鱼饼(32)

    那你现在好了吗?顾年祎小心翼翼问。
    许洛摇摇头,眼珠子倾斜向了另一侧,逃避过了这个问题,只是回答:吕凡的案子,本质上是一种行为控制。尽管看起来有些变态,但这是一种最简单粗暴低级但有效的控制方式,如果人为控制到达不了他们的目的,接下去就是药物控制。
    他手指甲磕了磕桌面,让顾年祎集中了注意力。
    那个地下室内,大约有七八个人,都是裴俊文养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应该是在里面生活,但不限制自由,裴俊文并不把他们当人看,他给他们xi///毒,控制他们身体。许洛咬咬牙齿,裴俊文规划这片区域时肯定就已经想好了这些,他有前科,他应该是故意这么规划的。所以可惜,当时那些人那么快就被转移了。
    裴俊文养着他们干什么?顾年祎简直搞不懂,du//品那么贵,一养七八个挤在一起还不能出门,钱不会真靠他酒吧营业吧,他
    他也不光只关着吧,应该会用他们做做别的生意,比如制//毒、比如卖//yin,你以为裴俊文真想和他们发生什么关系吗?我甚至可以猜测裴俊文是用怎么样的话蛊惑他们。许洛说,那就是后话了,所以如果那天你不来,我估计我
    许洛没说下去。
    顾年祎叹了口气,可他认识你又是为什么?
    他认识乌溧,乌溧那个圈子的人,非常擅长玩这种操纵。我也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才想通,通过这种手段可以源源不断控制着人,因为无论你是处于什么阶层、在什么岗位、什么家庭许洛喃喃道,贫穷和富贵,善良或是狡猾,心理操纵和控制,看似伪命题,实际上是一件已经经历很久,千锤百炼出的真理论。它确确实实,渗透到了我们身边的每一个角落。
    顾年祎侧耳听着:心理操纵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吕凡教授?顾年祎倾身问他,你之前说你见过吕凡一次
    我没说谎,我之前确实听过吕凡教授的课,但一直不知道他参与在实验中。直到我和你说过,我看见了那张聚会的照片。我才知道吕凡原来就是这个人,乌溧曾经的导师。许洛说。
    所以你打算找他。顾年祎道,你被人安排了和他在医院见面,但我不明白,找到他之后呢?
    我希望他作为当年实验的幸存者,能把这个实验的内容和秘密公布于世。许洛道,如果他死了,下一个幸存者就难找,但他真的死了,在我没有和他接触之前
    你觉得这案子还有猫腻?顾年祎问。
    我不知道,不好说,也许就是巧合,是我不巧。许洛垂下眼。
    他们这个实验,还有什么其他的信息吗?顾年祎想起吕凡留在现场的莫名数字,还有那手表里的两个定位器,比如那个现场留下的数字。
    不知道。许洛摇头,如果我知道,我现在应该会告诉你了。
    他沉声,眯着眼道:而且,我也一直怀疑乌溧并不是什么意外死亡的。
    顾年祎闻言吸了口气。
    他可能是被人谋杀,我不觉得他这么强大的一个人,会在逃亡的路上不明不白死了?他之前中弹都没有死许洛说道这里,表情有短暂地迷茫停顿,好像陷入了一段回忆里,我想不通
    说着他回了神道:但你知道,当年他罪大恶极,没有人会深入追究这件事。
    许洛慢慢趴下来,趴到吧台冰凉的大理石上,尖下巴戳着桌面笑笑:也可能是我想多了,那真的是一起意外。
    吕凡教授也死了,实验里剩下的还有谁呢?顾年祎问,裴俊文是吗?
    不是。许洛趴着,伸出一只手摇了摇,他只是学了点皮毛小把戏而已,把人囚禁和药物控制那些没有还手之力的妇孺,是最低级和下三滥的手段。我看乌溧那些人是不屑的
    顾年祎开口:那你那个乌
    不说他了,以后慢慢说吧。许洛一拍桌子坐起来,说,饿了吗,叫个外卖?庆祝一下你停职?
    顾年祎说道这个就很暴躁:
    许洛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他的暴躁,两瓶啤酒下肚显然心情还不错,他也懒得征求顾年祎的意见,随便点了几个菜,转身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
    顾年祎见状又摆手道:说了我不喝。
    他还没说完,许洛低头撬开一瓶,莫名道:没人说给你喝,不要自作多情。
    顾年祎咋舌,那张英俊的脸都扭曲了,你可真能喝
    方才还有点心疼许洛,转头又觉得这人恶劣。许洛点好了菜,对顾年祎道:汪队长明显也不是想停你职,他想暂时让你不要插手,真停你职,你手机还能随身带着吗?
    他摇摇头:这也太随便了,估计停职审批报告都没打,给你按请假算的。
    我知道,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顾年祎抓了抓头发,真烦,这节骨眼儿。
    很快,最多不出一周,局里想重新整合一下这个案件吧,因为它显然更复杂了。许洛说,至于我测算系统最多还有一周就落幕了,现在我倒是可以名正言顺,把裴俊文的名字放进去了。
    还不够。顾年祎说,我们证据不足,现在也没有办法取得合法证据,在测算系统里又有什么用。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
    其实我挺担心那些被关起来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正经历什么。许洛耸肩笑笑,神色在灯光下有些落寞,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看见他们被关着,总想起自己。那种很难受,又逃离不了的那种情绪别人无法理解,也一定会问,你们有一百种办法逃出去,为什么不跑?
    许洛摇头:我很难解释,你懂吗?
    他喝了口酒,目光放远说:我在白津有个刑事律师朋友,他曾经也给我看过类似的案件。有个男人和他的老婆被抓后,在他屋里养了四个女大学生,当时警察去抓捕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在屋子里和谐地坐在一起看电视。他老婆因为不能生育,给第一个来这里姑娘用下//药的办法给他男人当情人。被捕时,那个女孩说自己曾经也想过报警,但讽刺的是,两年后,最后一个姑娘是她骗进来的老同学她们五个人一起生活,每天出入房间,后来是被邻居怀疑群租房举报了,才败露出来的。
    因为这种案件,你觉得荒诞的原因在于无法和被害人共情,但恰恰当你感觉开始共情了,往往就是这种控制开始了。许洛摇着头,闭眼又喝了口酒。
    恰好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顾年祎,接起来:喂?
    你想吓死我啊!对方喊道,你没事吧!那二愣子警察呢!!
    声音之大,类似于个免提,让正在喝水的顾年祎顿了顿,接着蹙眉道:二愣子?我?
    李朽道:你怎么旁边还有声音啊。
    因为二愣子警察在。许洛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顾年祎:
    哦,他在你家?卧槽,你居然让他跟你回家。李朽说,你不要看人家年轻,就把人家怎么样了吧,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喜欢小的
    顾年祎听得一清二楚,手捏着杯子,手背都起了青筋。
    许洛叹气道,:你找我什么事?
    你惊险刺激的一晚,仇虎都告诉我了。李朽语气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你如果实在无聊,可以回白津帮我赚钱。
    不是许洛说,裴俊文认出我了,他百分百和乌溧有关系。
    但人现在跑了啊,你呢?你现在怎么样?李朽说,仇虎卧底调查了那么久都没调查出什么,你可想而知这个人到底多难缠了,你妄想和小警察两个人搞,很难的。
    许洛撇撇嘴,看顾年祎拿了包烟,抬手把自己面前的烟灰缸推了过去,道:再给我点时间吧。
    这是你的事情啊,我只是关心你,我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李朽说。
    谢谢关心。许洛笑起来,正好有电话接进来,啊,我外卖到了。
    这么晚,吃宵夜啊?那你吃吧。李朽道,过几天我有空了,和林律师去黑溪看你。
    好。许洛说,拜拜。
    他挂了电话,去门口拿了外卖,回来看见顾年祎一直盯着自己看。
    看什么?许洛把东西摊在桌上,手指解着塑料袋,没解开。
    顾年祎见状,拿过来,简单粗暴撕开了,道:刚是朋友?
    嗯。许洛说,白津的朋友。
    顾年祎没说话,许洛道是主动提起道:乌溧死后,至少这几年是快乐的,因为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都是好人,用尽全力带我走出了困境。而且这些人,有些和你还挺像的
    我?顾年祎愣了愣。
    虽然你挺傻的。许洛轻缓眨眼,在灯下看着他,但你是个好警察。
    第42章 回忆
    和许洛吃着宵夜聊着,坐在客厅的小吧台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睡意。后来甚至还聊了聊如今许洛在进行的测算系统。
    我一直对我的身份有点疑问。许洛看着酒杯边上的红酒挂壁,低声道,整个公安系统内那么多的精英,找到我们仨,真是奇怪中的奇怪。
    可能你真的很强吧。顾年祎说,你说的这些话,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吗?
    应该没有吧,除非有和我一样的人。许洛说。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清晨阳光洒入客厅中。顾年祎有点困了,说想借沙发睡一会。
    你也睡一会吧。顾年祎打了个哈欠。
    好。许洛弯着眼笑笑,晚安。
    兴许是许洛和他说了一晚上的奇怪经历,顾年祎也跟着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恐怖东西。
    醒来手都被自己压麻了,一看,居然已经下午四点。
    许洛。顾年祎喊了一声,没有动静,他一下鲤鱼打挺坐起来,许洛!
    许洛没有回答他。
    顾年祎搓了一把脸下床,看见桌上还有许洛昨晚喝剩下的没收拾的酒瓶子,五瓶啤酒一滴不剩,还有小半瓶红酒,许洛连脸都不上,淡定地和喝水一样。
    牛逼
    顾年祎随手给他收拾了,才拿电话准备联系他,许洛却已经给他留了言:
    我去测算局了,门带上就行。
    对啊,许洛没有停职,他还要继续忙于测算系统。
    算了,全世界就他没工作。
    顾年祎当然不会闲着,因为接受了许洛昨晚那么大信息量的话,他反而坚定了自己必须查下去的信心。
    不过,许洛这个时刻带着画皮的人,三分真七分假,常年把他当工具人使唤,顾年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的事情。暂且如果认为许洛昨晚和他坦白的这些事是真的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许洛了。
    在得知许洛的男朋友事情之后,对他的感情也愈发复杂了起来,他虽然不是很了解男生喜欢男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许洛的话,许洛
    至少这几年是快乐的,因为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用尽全力带我走出了困境。许洛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温柔又噙着笑意,顾年祎回想起昨晚在暖色灯光下朦朦胧胧的,他的心也随着一起落入柔软的网。
    顾年祎起了床后,吃了点东西,回家露了个脸。汪呈看起来没告诉张婧自己停职审查的事情,张婧看他还挺累,问他晚上要不要喝汤。
    无所谓。顾年祎还道,要不我来做吧?妈你歇一会。
    今天怎么那么早下班,之前酒吧街的事情结束了吗。张婧道,最近那边不太平,我总是担心你。
    没关系啦。顾年祎道。
    实在解决不了,给你爸上柱香。张婧笑着拍拍他的后背,说不定啊,心想事成。
    顾年祎一边说着:办案也不能迷信吧。一边手都没怎么擦干就跑到顾秋长的遗像前,对着遗像拜了拜。
    我做了点点心。张婧笑着给顾年祎拿出几盒包装盒,你给你队长他们分分去。
    顾年祎道,啊,好。
    队长平时这么照顾你,你也不要老让他生气了。张婧说,你就是不省心,局里大大小小的都保护你爱护你,什么时候能成长起来啊。
    顾年祎坐在沙发上,满腹心事地叹了口气。
    他最近真是,格外喜欢叹气。
    张婧有种舒服安静的气质,坐在他旁边整理着傍晚收进来的衣服,嘴里念叨着事:今天还去和汪副队的夫人一起去买菜呢,他们夫妻俩一辈子没孩子,就把你当个孩子照顾。你可真得对他们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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