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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有个妻(GL)——七月岸(13)

    山高皇帝远,那些事离她们也远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过好自己的日子,想到这,白芷默默心塞了一下。
    她不情不愿地拿出怀里的银子:这十两银子你收好。
    卫紫菀抬眸凝视了她一下,柔声道:夫君自己先收着就是。
    白芷讶异地看向卫紫菀,眼前的女人眸光清亮,白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笑的时候虽少了一丝妩媚,却多了一分沉静,宛若老太妃房里的那一幅绝世山水画,让人移不开眼睛。
    咦,她为什么又想到了山水画。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难道是嫉妒我的美貌?卫紫菀勾唇,语气婉转。
    白芷:
    山水画那么好看,这个自以为是的祸水才不如山水画,她一定是眼瞎了。
    那这十两银子我就收下了,以后咱们还是对半出,这些日子你费心了。白芷语气动容道,这个祸水还是有良心的,她们各拿一半银子,心底才能踏实些。
    卫紫菀闻言却忍俊不禁,甚至险些笑出声来:夫君这是感动了?
    白芷面色微微尴尬:胡说什么呢?不过是见你难得通情达理而已,难道你想反悔,是你说先让我收着的。
    她才没有感动,最多是心里舒坦了一点。
    卫紫菀莞尔:奴家不反悔,这十两银子就劳烦夫君先收着,一会记得把银子交给大哥,这可是那二十石黄豆的本钱,夫君不会忘了吧。
    白芷愣住,黄豆的本钱?她怎么忘了这茬!
    那这个祸水让她先收着的意思是
    就只是先收着这一会
    这个讨人厌的祸水!!!
    去他的良心,这个祸水有吗,她配有吗!
    卫紫菀!白芷心塞,别说什么舒坦了,这会都快气堵了。
    嗯?夫君这是怎么了?卫紫菀终于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白芷猛地靠近,居高临下盯着卫紫菀的脸道:你等着,我早晚叫你好看。
    卫紫菀眸光轻闪,下一瞬,伸手揽住白芷的脖子,俯身的人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在她的怀里。
    夫君要奴家怎样好看,像你那本秘籍里画得那样好看吗?嗯?
    卫紫菀一脸逗弄的意味,还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眼底笑意渐浓。
    白芷呼吸一滞。
    草率了,忘了这个祸水最是厚颜无耻了。
    白芷暗暗呼吸了两下,伸手推开卫紫菀的胳膊,她站直身子退开两步,想说狠话又不知说什么好,心里一虚便道:我我已经把那个册子烧了。
    上次是想烧了来着,后来就忘了,一会她一定悄悄拿出去烧了完事,免得这祸水再取笑。
    夫君真是太冲动了,万一你我以后用得着呢?卫紫菀强忍了一下笑意,满脸惋惜道。
    白芷神色一顿,顿时冷声道:我们以后用不到。
    说完,她看着卫紫菀脸上明晃晃的笑意,忍不住又补了句我才不会和你用。
    是吗?那夫君准备和谁用?
    女人笑声清朗,话音婉转,听的人心头快速地跳动了几下。
    白芷抿紧唇,此刻明明觉得恼怒不已,耳根偏偏发起烫来。
    她就说这个祸水最是厚颜无耻,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第26章 26
    菀菀若真的想用,为夫也不是不可以。白芷忽地扬唇,声音带着笑意,眼底却冰霜一片。
    遇到厚颜无耻的人怎么办?
    义父说了,若说遇到无法应对的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依样还回去。
    虽然眼下的情况和义父所教导的不太一样,但对白芷来说,她没有更好的应对方式了。
    有时候敌人的武器也可以变成自己的武器。
    卫紫菀讶异抬眉,似是没料到面前的人会如此反应。
    难道这就是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
    白芷见她不语,心里的底气又足了些。
    怎么?你不敢吗?
    不就是比谁更厚颜无耻吗?依样画葫芦,原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卫紫菀嘴角一抖,这死太监是上瘾了?
    她笑了笑道:夫君还是快点把银子送去吧,正事要紧,这等玩笑话还是留着以后说吧。
    我说玩笑话?白芷不敢置信道。
    是谁先提那本册子的,结果现在成了她说玩笑话?
    这个祸水简直不知所谓。
    白芷看了眼气定神闲,仿佛在说赶紧去办正事的卫紫菀,满腹底气都散了个干净,这下反而显得她不知轻重了?
    她气得冷哼一声出了门。
    冷静冷静,要稳住,白芷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握了握拳,下次再搭理这个祸水,她就不姓白!
    白芷平复了一下心绪,一路去寻陆管事,到了地方却被小厮告知人被少庄主叫走了,若要找人就去大厅。
    少庄主就是白李。
    想到白李就想到了大厅,白芷之所以会这么想,实在是因为这个大哥每次找她都是去大厅,这次也不例外。
    听意思是料到她会来找陆管事,毕竟深秋了啊,萝卜再不播种下去,那四亩田地可就等不得了。
    白芷没有多想,直接去了大厅,到了之后才发现小厮和仆人都自觉地守在外面。
    距离不短不长,刚好听不到大厅里任何动静。
    这和之前不一样。
    白芷神情一顿,走了进去,抬头就见白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主位上,而是和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一左一右站两旁。
    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这个人她没见过,熟悉是因为这个人的五官很面善。
    白芷不禁愣了一下,她此刻才明白为何第一次见白李就觉得面善,因为他们长得有些神似。
    如果说白李的五官和她有三分像,那么如今主位上坐着的这个男人就和她有五分像。
    几乎下意识的,白芷心底想起一个人来,是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大伯父:白术。
    可这不合常理,因为义父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
    诡异的是,义父身为白术的弟弟,他的长相和白家人却没有一丝相像。
    反而是自己,和这个便宜大伯父出奇的神似。
    见白芷愣住,白李和一旁的男子都躬身不语。
    片刻过后,白术眼底露出一丝欣慰,温声道:是芷儿来了啊,上前来,让伯父好好看看你。
    这一天,他等了十九年啊。
    白芷回过神来,她有太多疑问,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何会不自觉地想要和这个大伯父亲近一些,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
    可她没有亲人,义父说她是个孤儿。
    白芷想起幼年的生活,心底有些恍惚,恍惚间,她不自觉地上前几步,最后站在了白术面前,两人仅有一步之隔。
    白术眼底的欣慰有如实质,他甚至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白芷的发顶:原本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小丫头长这么大了啊,和你母亲真像,好啊!好啊!
    接连两声好啊响彻前厅,似是夹杂着无限惆怅和感叹。
    白芷神情复杂,这个时候如果还觉得自己和白家人没有关系,她一定是傻。
    很显然,单从长相来看,义父和这位大伯父未必是亲兄弟,反倒是她,肯定和白家有些关系。
    去找你大伯父,他会护着你。
    去你大伯父那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有你大伯父在,必能护你衣食无忧
    一瞬间,白芷想到了很多话,义父每次提起大伯父的话都是这般,让她安心来宁林府,让她放心投奔大伯父。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大伯父?
    头顶的手放了太久,眼前这个人的目光也太过慈爱。
    白芷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大伯父。
    白术点点头,他抽回手,看向一旁的中年文士道:丘老弟,以后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中年文士表情严肃地拱手,而后朝着白术道:丘某必不负所托。
    白芷:?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她该不该把心底的疑问说出来呢。
    白术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缓缓解释道:芷儿初来乍到,想必对农桑之事并不熟悉,以后就由丘先生来教导你吧,其余的事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年轻人啊要沉住气。
    白芷蹙眉,这话听起来很熟悉,义父最常教导她的就是,一定要沉住气,遇事先稳住。
    稳住,她擅长。
    可是她也真的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想稳住怎么办?
    可惜白术并没有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
    伯父年事已高,有些乏了,你和丘先生去吧。
    说完,白术朝白李看了一眼,父子两个便默契地离开了前厅。
    白芷嘴角一抽,大伯父你哪里有年事已高的样子,明明正值壮年好不好。
    再者说,让她去哪?
    她抿了抿唇,也明白有些事不是问了就会有答案,更何况这些人明显一副不想告知的样子。
    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沉住气了。
    于是,白芷看向中年文士,躬身行礼道:丘先生,不知我们要去哪。
    丘先生大笑,朗声问道:去你那,你那有好酒喝吗?
    白芷一怔,好酒?她像是能喝的起好酒的人吗?
    没有。
    丘先生闻言笑声一收,颇有些失望道:那便不去了,我住账房边上的耳室里,有什么不懂尽可来问我。
    说罢又是大笑几声,便转身走了。
    白芷:
    她是来找陆管事要种子的,怀里的银子也没交出去,正事没办一点,倒是惹了满头雾水。
    这一个个的不是神秘莫测就是古怪不靠谱,比冷宫里的人还喜欢演戏。
    义父说得对,宫外面果然是不好讨生活的。
    她揣着满腹疑惑回到自己的房间,默默坐到了卫紫菀对面:我回来了。
    卫紫菀看着两手空空的白芷,不由蹙眉:种子没领出来?又给我们出了什么难题?
    白芷只觉得怀里的银子有些烫,袖中的手指微缩,她鬼使神差地道:你觉得我和大哥长得像吗?
    第27章 27
    嗯?
    卫紫菀眼神一顿:像啊,比那个白萝像多了。这一点,她早就有些察觉。
    单从外貌上讲,白芷可比那个白二小姐像太多了,白萝和白李一点也不像,反而是面前这个冷宫里的假太监更像是白家人。
    你知道吗,我和大伯父更像。白芷脸色沉了沉,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迷雾,看到的更多了,不懂的也更多了。
    她想问,想与人说,最终却只能和这个祸水聊一聊,仿佛这样,心里才清明些。
    她们两个人无依无靠,像两个无根的浮萍,不亲近不信任,却彼此心知肚明,默契地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们都没有亲人啊。
    亲人?
    白芷看向面前的人,这个祸水和她一样,不过很快就要不一样了,她好像找到自己的亲人了,尽管不知是福是祸。
    那卫紫菀呢,国破家何在,也不过才十九岁的年纪,也不过是万事都身不由己。
    卫紫菀不知白芷此时心中惆怅,仍旧含笑看她:见到你那大伯父了?长得像是好事啊,说明是一家人啊。
    就算是长得再像也不至于这副表情啊,怎么像见了鬼似的。
    白芷此时的脸色青白一片,几乎和她身上的雪青色长袍融为一体了。
    是见到了,可她只是义父的义女,并非血亲。
    所以为什么义父和自己的亲大哥一点也不像,反而是她和白家人长得那么像,就像真的是一家人似的,而且还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想不明白?卫紫菀见她眉目沉沉,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好想的。
    是啊,想不明白。白芷蹙眉,声音淡淡。
    卫紫菀轻笑两声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浪费心神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白芷在心里哼了一声,这话倒是和那个大伯父说的一模一样。
    不过这个祸水说得也有道理,想不通就不要浪费心神了,总会知道的,她有耐心,不就是稳住吗。
    重活一世,她不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吗,稳住不要慌,早晚都会明白的。
    大伯父找了个教我们农桑的先生,姓丘。
    卫紫菀挑眉:这是好事,明早就去领了种子,找丘先生来教我们播种吧。
    有了人教,总比她们两眼摸黑全靠自己要好一些。
    白芷点头,她们如今能做的、会做的都太少,所以还是先稳下来,稳住了再说以后。
    次日一早,她们吩咐陈婶子一番,饭后便一起来到账房,却又被告知陆管事不在。
    今早陆管事来吩咐过了,让两位小姐去他房那里去取种子。
    小厮说着就领她们往陆管事的院子里走,一路上见人便打招呼,很快就到了院外,他停下脚步道:两位小姐,到了,陆管事就在里面,小的还有事要忙,就先回账房了。
    说完便躬身施了一礼,步履不慌不忙地离去。
    白芷停下脚步,看向卫紫菀。
    此事似乎有蹊跷,为何非要她们亲自来陆管事的房里来取,这个陆管事到底是何用意?
    我一个人进去便可。若真有什么不对劲,留一个人在外面也好照应。
    卫紫菀看向那小厮的背影,蹙了蹙眉道:小心点,若是半刻钟不出来,我便进去寻你。
    白芷点了点头,抬脚往院子里走去。
    卫紫菀在外面听着动静,开门了,进去了,也不知道陆管事要说什么,会说多多久!
    她思绪一断,因为突然传出来的脚步声,急促又凌乱。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刚进去的人就慌张跑了出来。
    怎么了?
    白芷面色惊骇,张口想说话,却又因为跑得太急,嗓子咳了几声才道:陆管事悬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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