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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有个妻(GL)——七月岸(14)

    什么?卫紫菀一怔,随后便往里面冲快救人。
    白芷扯出她的衣袖:已经死了,来不及了。
    卫紫菀脚步一顿,一脸恍然。
    两个人不由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复杂和愤怒,此事不对,有人故意陷害她们。
    而且还用如此狠毒又拙劣的手段。
    片刻之后,白芷冷静下来道: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进去的,菀菀你一直在外面,听到我的吩咐才去叫人。
    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她们不能一起都陷进去。
    卫紫菀迟疑了一下,而后快速分析道:我们一早去账房,被小厮一路领来这里,看到的人很多,陆管事应该是在我们来之前死的,现在你去房里看一下情形,我去叫人,还有找人。
    那个小厮绝对有问题。
    白芷点头:去吧,我去里面等你。
    卫紫菀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怕吗?
    不怕。白芷扯了扯嘴角,她见过死人的,而且不止一次,那些被贬冷宫的女子,有的认了命苟延残喘,有的不认命闹腾些日子也只能认命,还有的则死了,而且大多都是悬梁自尽。
    不过陆管事却未必是自尽。
    笑得真难看,夫君别怕,奴家很快回来。卫紫菀说完,下一瞬就大叫着往前跑不好啦,死人啦
    白芷见状又扬了扬嘴角,这个祸水
    她收回视线,面色一沉,转身回了陆管事的房间。
    不一会,白李便带人来了。
    他挥了挥手,让大家都停在院外,想了想独自走了进去。
    白芷站在门前,见他进来便唤道:大哥。卫紫菀没有一起来,应该是去找那个小厮了吧。
    怎么回事?白李张口问到。
    我进来时便是这样了,屋里什么都没动。白芷侧开身,两人一起走进去。
    进门抬头一眼就能看见陆管事,悬在正中央的房梁上,白李下意识地上前,正准备把人放下来时又停住了手。
    他回头看向白芷:等仵作来吧,你们为何会来这里。
    白芷便将一早来寻陆管事的事道来。
    白李听完便知不对,他皱眉道:带你们来的那个小厮呢?
    没回账房,应该找不到了。
    卫紫菀珊珊来迟,说话还有些大喘气,想来这一路都走得急。
    白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一个个的真不安省,此事要不要先告诉爹爹一声再做决断。
    就在此时,又有两人进来。
    一个身穿淡蓝色襦裙的女子进门便哭嚎道:爹,爹你怎么了,少庄主快救救我爹。
    此人是陆管事的女儿:陆曲儿。
    房中人都没有说话,仵作上前看了几眼道:没救了。
    房内气氛又是一沉,陆曲儿身子一颤,扑倒在地:不会的,我爹不会死的
    她哭着喃喃几句,突然站起来,两眼猩红地看向白芷和卫紫菀:你们就是从京城来的两位小姐。
    白芷被问得心下莫名,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刚点了下头正要答话,就见陆曲儿眼底满是愤恨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们杀了我爹,我跟你们拼了。
    陆曲儿说着就朝离自己近的卫紫菀扑过去,白芷下意识地挡了过去。
    第28章 28
    而卫紫菀反应更快,她迅速侧身,伸手抓着白芷的胳膊往旁边躲了过去,两个人一起后退两步,让陆曲儿扑了个空。
    住手。白李大喝一声。
    房中顿时一静,陆曲儿哭声一滞,而后默默跪在地上,低声呜咽不止。
    大哥,我们白芷正要解释。
    白李瞪了她一眼:都闭嘴,一会有你们说的。
    白芷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卫紫菀又靠近半步,和她肩挨着肩站在一起。
    白李和仵作一起把陆管事放下来。
    他看向跪着的陆曲儿,又看向站着的白芷和卫紫菀。
    都去大厅等着。
    于是,屋里的屋外的,一行人匆匆去了大厅,由着丘先生盘问了一番,已经过了两刻钟,才见白李搀着白术缓缓走来,众人才知,原来是去请老庄主了。
    白术坐到椅子上,看向厅中的人,粗略一数有十多个。
    他敛了敛眉,朝着众人问到:今日都有谁见过陆管事,活着的陆管事。
    回老庄主,今日无人见过。丘先生躬身答道。
    白术端起桌子上的茶盏,道:昨日呢?
    陆管事最后从账房里走是昨天正午时分,是去找陈婶子了。一个账房的小厮抬头,视线落在一旁的妇人身上。
    陈婶子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来道:陆管事来了一会就走了,没说他去哪。
    白术看向丘先生。
    丘先生淡淡道:陆管事有意找个续弦,曾说过陈婶子很合眼缘,昨日确实在正午时分去找了陈婶子,至于什么时候离开的则无人知晓,因为刚好赶上晚饭,不过大约戌时,有人看到陆管事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术闻言喝了口茶,这才看向白芷和卫紫菀:你们昨日可曾到过陆管事那里。
    不曾。白芷道。
    今早为何去寻陆管事。白术声音一沉,语气陡然一急。
    领种子。白芷莫名心神一紧。
    领种子需要去他房里吗?
    是账房上的小厮说陆管事事先吩咐,领我们去的。
    小厮人呢?
    找不到了。
    白术连问白芷几句又看向丘先生:找不到了?
    丘先生便接过话来:是一直伺候陆管事的小厮,今早出庄子了,已经派人去追了。他语气一顿,又道陆管事的桌子上有半斤种子。
    白术的视线又转向白芷:你们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吗?
    白芷心里又是一紧:是。
    如何证明?
    白芷一怔,证明什么,她看向白术,白术面无表情。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当然是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仔细想了想道:人死后一般一个时辰左右才会身体僵硬,我们到的时候,陆管事已经身体僵硬了。
    她们早上一醒就去了饭堂用早饭,之后才去寻陆管事,所以到的时候,陆管事已经死了。
    这也不能证明你们是清白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事先杀害了我爹爹又假意去寻他。陆曲儿看了一眼白术,大着胆子质问道。
    白术不语,继续看着白芷。
    白芷莫名明白,这是示意自己继续自证清白了。
    她稳了稳心神道:一般来说,人死后过几个时辰才会出现尸斑,而上吊的人,尸斑最先出现在脚上,陆管事显然不是。
    一旁的仵作也答道:陆管事的症状系窒息而死,之后又被人吊上去,死亡时辰至少是昨夜子时。
    那也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万一你们昨晚就动手了呢。陆曲儿继续追问,说着还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张洁白的帕子肉眼可见已经被泪水浸透了。
    白术看了她一眼,对着白李说:报官,去寻宁林府最好的仵作来,各自回房,所有人都不得出庄。
    待人都走后,白李才好奇问道:爹爹觉得是白芷堂妹吗?
    不是,她是钻进了别人设好的套。白术想也不想道。
    他想起昨夜,之前派去盯着陆管事的人突然回来禀告人被杀了,好似有人在利用此事藉机陷害,至于陷害谁,昨晚尚且不知,现在知道了。
    出人意料,却也在意料之中,是那个孩子啊,无端地以杀人罪陷害白芷,看来真是知道了不少东西啊。
    白李听了,若有所思,爹爹答得这么笃定,会不会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白术语气淡淡:嗯。
    那为何不帮她们洗刷冤屈,抓住真正的凶手。白李不由疑惑,爹爹明明很看重她们,为何又不帮她们?
    白术笑了笑:这世上有太多尔虞我诈,你方唱罢我登场,帮了这个就要帮那个,所以为父谁也不帮,若是这么一点手段都应付不来,怎堪大任。
    别人的帮助始终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帮,那不是自己的本事,只有靠自己把路走好了,自己有能力解决问题了,那才是自己的本事。
    所以,他不帮,谁也不帮。
    人啊,本就各淋各的雨,与其等着别人撑伞,不如把伞握在自己手里。
    官府的人一时半会还没到,所有的人都被勒令待在房里,无事不许出门,更不许出庄。
    无人知晓此刻的众人正在被一一分开审问。
    白芷和卫紫菀静静坐在房中,两人沉默了半晌,才看向彼此。
    你觉得是谁?白芷看过去,这次会是白萝吗?
    可是除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的白萝,她们好像没有与别人不愉快。
    卫紫菀抬眸:我们想到一起去了,虽然她这次还没有露面,但陆管事关乎上次摘桂花一事,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在拿这件事做文章了。
    多好的借口啊,陆管事为难过她们,若是引导着别人往这上面想,这次领种子又被为难,那么一言不合,气愤之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想起陆管事,前后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无冤无仇,若说白萝为了陷害她们就杀了陆管事,怎么想都有些牵强。
    可若不是白萝?
    那就是另有其人,而白萝恰好是知情者,或者是同谋,所以藉机嫁祸。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白芷语气坚决,她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要想办法洗清嫌疑。
    卫紫菀看了她一眼,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关键怎么做呢。
    你怎知陆管事不是悬梁?那尸斑之说可靠吗?
    白芷转头看向窗户,语气淡淡道:见得多了而已,冷宫里想不开的娘娘们大多都是悬梁,我说的话是可靠的。
    在冷宫里长大,十几年的时间,见过的、听说过的,平均都要一年一个了,很多话早就已经不是猜测,而是多年总结之谈。
    卫紫菀听的愣了愣,见得多了啊:还有别的发现吗?
    白芷摇头,下一瞬又点了下头:陆管事的衣服上有酒味,是那种很劣质的酒气。
    时间太匆忙,她也来不及细看,能注意到的只有这些,除非再去看一遍
    我们去找大伯父,再去看一看。卫紫菀眨了下眼睛,那个大伯父看着是在不偏不倚的审问,但对白芷的每一次问话,都是在给她机会解释。
    若是猜得不错,这个便宜伯父应该不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山庄的主事人不是敌人,那就好办了。
    我也正有此意。她们又想到一起去了,白芷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卫紫菀连忙跟上,两个人一起去大厅找白李。
    因为她们不知道去哪里找大伯父,所以只能先去找这个大哥了。
    大厅的人不止有白李一个,还有白术、丘先生,以及新请来的仵作。
    这下她们不用去找了,人都在。
    白芷和卫紫菀说明来意,大厅内瞬时一静,一时间没有人回答她们。
    沉默了好一会,白术轻叹了口气看向丘先生:把目前所了解的情况告诉她们。
    丘先生点头:死亡时间是昨日,至少是在傍晚,甚至更早,所以在戌时看到陆管事的证词肯定有问题,我们细细审问过才知,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他们并没有看到陆管事的脸,因为陆管事还戴着草帽,步履匆匆,所以应该是有人穿了他的衣服刻意假扮,此为第一点。
    陆管事身上的衣服上有一股高粱酒的味道,虽然有些淡了,但还能闻得出来,可他平时并没有饮酒的习惯,此为第二点。
    陆管事有意和陈婶子结成好事,两人私下也相处不短了,如今他突然横死,陈婶子表现的很平淡,或者说太过冷静了,太正常了反而显得刻意,就像事先演练好的一样,此为第三点。
    账房上那个小厮出庄以后并没有回家,至今下落不明,他是否是凶手,参与了多少,都无法定论,目前就了解到这些。
    丘先生说完躬身站在一旁。
    白术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白芷身上:止儿怎么看?你有什么想法,放心讲来。
    白芷思考了一下答道:目前,那个小厮嫌疑最大,陈婶子或许也有问题。
    说完,她看了卫紫菀一眼,两人心里莫明都放松了下来。
    第29章 29
    毫不避讳地跟她们讲这些,且还问她们的想法,看大厅中这几个人的意思,大概率是相信她们的。
    虽说她们还怀疑白萝,但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与白萝都没有牵扯,贸然讲出来就显得有些小人之心了,所以只能私下警醒着点了。
    而且就在方才,白芷才意识到,她们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陈婶子。
    白芷不由想起陈婶子平时总是低眉顺眼的模样,脑子里忽然闪过那个和她一样总低着头的儿子。
    是叫陈大吧,在庄子上做车夫,上次就是他有意无意地打听桂花的事。
    好像身量挺高的,和陆管事差不多呢。
    白芷一怔,和陆管事差不多!她垂眸沉思,看来有些事要确定一下啊。
    白术听完点头:如此,继续追捕那个小厮,再派人暗中盯着陈婶子,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官府的人还要晚一会才到,届时实话实说就是。
    他明明决定谁也不帮了,可到临头还是心软了,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白芷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卫紫菀,她们还要再去看一看陆管事吗?好像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确认一下了,
    卫紫菀轻轻摇了摇头,既然已经了解到了这么多情况,没有必要再多次一举,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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