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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万人迷弯了女主后云生万里免费阅读(9)

    裴苒啧啧两声,钟离嫣起初花了好长时间教裴苒礼仪,非要让她当个淑女,在钟离嫣面前,裴苒装得像个乖兔子一般,言谈举止优雅,像是个世家小姐,一离了钟离嫣,本性暴露,喜欢热闹的地方,路上遇到熟人非得抓着聊上点天文地理,关系好的还要整点段子。
    想到钟离嫣这两天日日盯着她,还听得这些羞人的话语,真是污了她的耳朵,扎了她的双眼。
    几人等了半天,不见附子,听白芜尊说附子是把刀,修真之人多是用剑,一来长剑易使,能控得住,而刀不易使,且控制不好容易走火入魔,毕竟太过阳刚,多是男弟子选,何炎一眼相中了附子,成邪后带着它屠了一座城,当个城主,作恶一方,附子比邪器库里的大部分邪器都要邪上百倍。
    裴苒道:要不我出去把它引出来吧,这样等下去,附子会不会出来都不知道了。
    白芜尊不太想冒险,一来裴苒体内邪气还未完全清除,身子虚,万一再遇邪气侵袭,会很危险,二来附子这几年虽然被度化,但始终是何炎的贴身法器,对青一门的怨气太重,到时若是制不住,恐会伤了青一门的人。
    再者说,钟离嫣千叮万嘱,要他护好裴苒,若是在他眼皮底下出个什么事,钟离嫣非得跟他吵。
    白芜尊?裴苒出声问,我出去吧,就站在前面,没事的。
    白芜尊觉着,裴苒跟了钟离嫣近三月,总也不会什么都没学到,也不至于刚出去就被附子取了性命,便点头,又嘱咐几句:别走太远。
    裴苒应了,大步走了出去,在前面走着转着,去找附子的影子。
    钟离嫣看见裴苒走了出去,微微蹙眉,看向白芜,而他只是稍稍点头,让她安心。
    裴苒等了半晌,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沙沙的树叶响,门口的喊杀声已经没了,想必是长鞭已被制服,她再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胸口闷痛,她捂住胸口,前方的树丛中忽然飞来一道剑芒,直奔她而来,好在她发现得及时,微微侧身就避了开去。
    随后,无数的剑影从树丛中飞来,裴苒往后退了两步,抬手制止了要出来救场的白芜尊,附子这是在试探她周围有没有人,所以先放出剑影,裴苒往后撤了一步,抬起手,辛九不知从何处来,直直地飞到她手中,裴苒握着辛九,夸道:好辛九,来得及时!
    辛九微微颤动身子,裴苒扎稳下盘,举剑挥着辛九,击退了袭来的剑影。
    钟离嫣感觉掌心刺痛,低头一看,小石子扎进了她的掌心,因她看着剑影袭来,而裴苒拒绝了白芜的帮忙,她一着急,就握紧拳头,那些细小的石子又尖,扎得她掌心里的血将石子染红。
    她的脸一沉,将石子散去,看见裴苒召来辛九,用得还十分顺手,眼睛微眯,袖中长鞭滑出,定睛看着裴苒与剑影纠缠。
    这些剑影与那日的剑芒相比弱了不少,想必附子是有考虑,既然要附身于她,那就尽量不要伤了她肉身,所以裴苒很快便击退成片的剑影。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一把宽刀穿过茂密的树叶,直直地飞到了裴苒面前,飘在空中围着她转了两圈。
    附子?
    它浑身飘着黑气,刀把上雕刻着乌鸦,一条两头蛇缠绕着黑鸦,吐着长长的信子,双眼猩红。刀刃锋利,刻着小篆符文,与那些染血的邪气不同,附子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迹,亮得晃眼。
    附子震动两下,辛九脱了裴苒的手,飞到空中与它对峙,拦在裴苒面前,像是在保护她。
    钟离嫣微一挑眉,她没想到辛九能对裴苒这么忠心,说到底她们不过才相识几天,辛九的第一任主人也不是裴苒,它这样的剑灵,应当是要认主才是。
    裴苒往后退了两步,方便到时逃跑,只见附子朝着辛九猛扑过去,一刀就把它拍倒在地上,辛九便半天都爬不起来,裴苒一看,那还了得,辛九这上等法器都被打得这么惨,她这样的废柴还不得直接领盒饭了?
    一阵阴风刮过,附子突然从身上长出了无数的触手,黑漆漆的一片朝裴苒伸来,裴苒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就朝白芜尊那跑去。
    白芜尊看附子现身,直接越过裴苒头顶,一把宝剑朝附子刺去,方才还嚣张着张牙舞爪的触手迅速缩了回去,附子在空中一个转身,触手从白芜尊身后伸了过来,白芜尊双眼一凝,挥剑砍断了几只触手,落地后变成了森森人手白骨。
    裴苒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跌到了钟离嫣怀中,她似乎早料到裴苒会在这摔一跤,早就等在那,也没上前去帮白芜,只垂头看着怀里的人,一时间竟涌出无数的情绪来。
    只听她深深地叹了声气:在这藏着,别乱跑,待会儿我回来要是不见你的话,就把你的腿给打断了!
    裴苒浑身一激灵,忙藏到角落,钟离嫣挥着长鞭,与白芜尊一起打掉了触手,触手落地,纷纷变成了白骨,裴苒瞧着那些人手,听白芜尊说附子帮着何炎屠了一座城,身上背的人命已然许多,这些人手或许就是当年屠城时砍下的。
    逐渐的,附子已经不敌,钟离嫣甩着鞭子,想要用长鞭将附子禁锢,附子察觉到她的意图,一闪身就分成了三个分|身,三个分|身再继续分裂,逐渐地就无法数清到底有几个附子,裴苒看着密密麻麻飞在空中的附子,辛九不知何时跑到了她旁边,也似害怕一般紧贴着她。
    白芜,叫你的弟子们来,一个追一个,都别让它们跑了!
    闻言,白芜尊一边找着附子本体,一边叫着弟子们,很快,院内就围了很多弟子,显然是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听白芜尊一喊,就都提着剑冲了进来。
    仿佛谁都知道会有一个叫附子的刀灵来找麻烦,就裴苒一人被蒙在鼓里,要不是辛九一召即来,那她或许就一命呜呼了。
    她轻拍着辛九:你知道附子要来抓我吗?
    辛九轻轻点头。
    裴苒不说话了,提着辛九就冲了出去,看见分|身的刀灵,提剑就砍,砍得极爽,得意忘形之时,一个刀灵狠狠地拍在她背上,将她拍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钟离嫣赶到将她一把抓了起来,脸上满是不悦之色:我不是警告你在那藏着等我吗?这双腿不想要了是不是?
    裴苒扁嘴道:我只是想来帮忙,这么多刀灵,我有辛九,不怕的。
    钟离嫣怒道:怎么,你是想炫耀炫耀你得了个一等法器,能力也不输其他师兄姐了是吗?
    裴苒甩开她的手:不是的,我真的只是想帮忙。
    钟离嫣再次抓上她的手:你别添麻烦就不错了!
    裴苒气急,声音也提高了:你都不是我师尊了,管我做什么?
    钟离嫣的脸由愤怒转木然,怔怔地看着裴苒,松开了手:是,我不是你师尊了,没理由管你了,去吧,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你了,要死就死远一点,别碍眼。
    刀灵太多,她们身后飞着无数的刀影,钟离嫣无暇再感伤,转身离去与刀影纠缠在一起。
    裴苒握着辛九的手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心想:要是她说话别那么烦人我也不会说这种话的,现在好了,又惹她不高兴了!
    第14章 忍气吞声
    这一战下来,还是有不少刀灵跑了。
    裴苒跟着沈芊芊和一众弟子们在收拾残局,被刀灵破坏的树木房屋不在少数,尽管都只是小损坏,但修葺需要时间,休息了一晚,今天一早揽芳居的弟子们就早早起床,也没去听课,就帮忙着修屋子。
    晦气,干嘛别的地方不坏偏偏就揽芳居坏了。
    还不是那个小师妹,邪器都是奔着她来的,她人在揽芳居,当然就追到揽芳居了,来都来了,也不能把它引到别的地方去啊,当然就揽芳居背锅啦!
    真是,还得浪费一天修这些房子,你不知道,昨天夜里我睡着就漏风,好在这几天雨水少,不然还得遭雨淋呢!
    裴苒在角落默默地听着,她本就不属于这的,与这些师兄姐们也不熟稔,况且他们说的没错,附子就是奔着她来的,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也就任凭他们说罢了。
    诸位师兄姐,话也不能这么说,邪器想抓谁也不是那人愿意的,小师妹被追杀至此,她才是受害者,诸位不去怪那些邪器,怎的偏偏怪到小师妹头上?
    沈芊芊扛着一根木头,小臂擦了下额头的汗,笑看着那嘴大的几人,脚步却不停。
    一人讽道:哟,你跟裴苒什么时候好到这个地步了,我们只是随意议论几句,你心里就不舒服了?人家把你当回事了吗?
    另一人附和:可不是,人家裴苒是青离尊面前的红人,青离尊唯一收了个女弟子,是捧在掌心里的,不知道什么个原因跑师尊这来了,我估计着也待不久,难怪有些人就忙着攀附人家呢!
    沈芊芊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也不恼不怒,沉声道:终归是心里肮脏的看谁都脏,都别多嘴了赶紧修吧,这天看起来要变了。
    那女弟子一听,心里更是不服气:沈芊芊,我瞧着裴苒是不想与你接触的,要不之前怎么一见你就跑呢?你不会是厚着脸皮紧贴着人家吧?
    沈芊芊脸色一僵,放下肩上的木头,拍了拍手,道:想不想是她的事,我与她如何是我俩的事,与你何干?
    女弟子一噎,怒目瞪着她:我好心劝你,别被那小师妹蛊惑了,你看她进青一门不过三月,就将门内多少师兄弟们迷成那样,说不定真如传言一般,是那邪仙转世,妖媚之体,日后是要为害一方的。
    这话沈芊芊就不爱听了,裴苒就一直介意自己的邪仙本体,这要是被裴苒听见,说不定又得再难过个几天,她环视一周,不见裴苒,松下心来,道:既然师姐都说是传言,那还是注意言辞的好,这话要是被尊长们听去了,还不得定你个诬蔑造谣的罪?
    你威胁我?
    沈芊芊撇嘴:只是将事情利害与师姐说明了而已,何来的威胁一说?
    那小师姐脸被气得通红,登时抓了地上的一把碎石,就朝沈芊芊砸去,沈芊芊正低头捆着木头,并没察觉到这些细小的碎石,突然一阵清风,一人闪至她背后,挡住了这些碎石。
    沈芊芊抬头,裴苒垂头与她对望,随即裴苒微微弯唇一笑,站到了一旁,与她一同捆着细木头。
    背后那群人突然变了脸色,看着裴苒脏兮兮的后背,她今日穿了件深色的校服,那把小石头的印记十分明显,可她也没擦,就这么脏着,众人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相互使了个眼色,低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原本众人是想着,若是见了裴苒,那便要暗讽嘲笑一番,一来她被青离尊赶到这来,无非就是灵根邪性,资质愚钝,青离尊不想收,让她来学点医术,日后也饿不死;二来出了那样的事,邪器库里的事裴苒脱不了干系,这样的祸害还是尽早送出去的好,也是白芜尊心善,这才收留了她,不然以青离尊那样的脾性,总是要把裴苒赶下山的。
    再者说,昨夜的事是因裴苒而起,她若是早日下山,揽芳居也不至于遭此迫害,还要花上几天的时间修缮,所以他们心中是不平的,为何裴苒一人要搭上他们这几天的时间来干这苦力,心中不免生了抱怨。
    可现下见裴苒忍气吞声不说话,再说了,那把石子,那小师姐是灌了灵力的,这一把石子扔过去,裴苒这种低阶修士,只怕是后背皮肉都烂了,再吵下去,要是裴苒拿着这个说事,闹到白芜尊那去,他们免不了又要受一顿罚。
    裴苒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疼,她深吸口气,突然鼻子酸酸的,想来她进青一门,还没遭过这样的待遇,在钟离嫣那,她始终是稀罕的,毕竟只她一个女弟子,各位师兄们都很照顾,别说欺负了,就是话说重了些,旁人也会敦促着让给她道歉,今时不同往日,这里的都是新认识的,况且经过邪器库的事,众人对她的印象都不大好,甚至有人将她当凶手看,不明白她为人的,自然听了别人的传说对她有些偏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裴苒低头帮着沈芊芊将木头捆好,又帮着将木屑整理好,正要将不要的东西拿去归类时,沈芊芊拍着她的背:小师妹,这些重活我来吧,要不你帮我拿把扫帚来?
    裴苒点头,起身要去拿扫帚,又被沈芊芊一把拽住了。
    她看着掌心里鲜红的血,又去看看裴苒,问:你的背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裴苒背手去摸了一下,后背已经疼得麻木了,她一摸,还真是渗血了,她原本以为那小师姐只是拿点石子砸砸人,不会用灵力的,现下想来,是自己过于单纯了。
    是不是他们干的?沈芊芊指着背后那群人,眼神冷冽,指尖微微颤抖。
    裴苒道:许是我自己摔的,没事,我待会儿回去擦点药膏就成。
    沈芊芊却已经转身走向那群人,裴苒伸手去拉也没拉住,见沈芊芊气势汹汹地冲来,几人虽是人多,但终究是自己理亏伤了人,气势瞬间软了下去。
    沈芊芊怒道:裴苒只是个刚入门的弟子,修为什么的都比不上你们,你们拿灌了灵力的石子扔她,现在将她的后背都扔出血来的,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小师姐道:我们只是扔了玩的,谁叫她不长眼要拦在你面前,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至于吧?
    沈芊芊一怔,裴苒是见她们将石子扔向自己才站过来的,那她这伤更是因自己所起,裴苒已经追了过来,抓着她的手道:师姐,算了,大家都是同门,别追究了。
    沈芊芊却道:为何不追究?
    裴苒语塞,她该怎么说,说自己不想惹事,在青离尊那已经给钟离嫣惹了事,不能再来白芜尊这还跟同门闹僵,让白芜尊难做吧?
    你看,她都说不追究了,你帮着出个什么头?
    就是,显得你厉害不成?
    沈芊芊一咬牙,一掌劈在那小师姐肩上,将她劈得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沈芊芊,你疯了?
    那小师姐叫嚣着,就要朝沈芊芊冲来,看这架势,是非要与她打一架这事才算完,众人见状,纷纷按住两人,劝着拉着,声音嘈杂,将白芜尊引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同门打成这个样子,说出去丢不丢人!白芜尊站在院门口,面色不悦,怒瞪着众人。
    他背后,跟着钟离嫣。
    钟离嫣一眼就瞧见从背后抱着沈芊芊的裴苒,微微蹙眉,眼睛看向别处。
    师尊,沈芊芊先打的我!小师姐率先告状,捂着酸痛的肩膀,瞅了沈芊芊一眼。
    白芜尊道:可是属实?
    沈芊芊道:是,是弟子先打了她,可是她先欺负裴苒的,将她一个后背都打出血来,裴苒浑身没有修为灵力,被她这么扔了一把碎石子,只怕现在碎石都扎进皮肉里了。
    她说着,声音竟隐约有些颤抖,握着裴苒抱着她肚子的手,轻拍了两下。
    这些动作被钟离嫣收进眼底,她看见了裴苒背后脏兮兮的一片,想来沈芊芊说的是实话,至此,她脸色更沉了,将眼珠转向那小师姐,将她浑身打量了一遍,记住了长相。
    白芜尊问:你们这么多人在这看着,这事是不是真的?
    那群人面面相觑,显然是不想说,但又不敢在白芜尊面前撒谎,都闭了嘴,谁都没说话。
    白芜尊冷笑:好啊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各自去领罚鞭,每人五十!
    师尊不要啊,我们没动手,只是说了她几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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