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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风不见-野风不见(6)

    算了,也不奇怪,贺屿本来就想鲨他,眼下看到自己这幅狼狈模样,想必心里都乐开花了。
    幸好,他还有震世和霸天。
    兰因捂着肚子,艰难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手机。然而指尖刚碰到,手机就被贺屿抽走。
    兰因:!
    下一瞬,他听见贺屿冷血无情道:想南_风自己叫救护车?
    兰因快崩溃了,他费力起身,跪坐在沙发上,抓住贺屿深海蓝真丝睡袍,苦苦哀求:
    求你了,救救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求求了,肚子真的好痛,你真的忍心看到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消失在你面前吗?路上你还吃我买的西瓜了,刚在小吃街还给你买好吃的,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就救救我吧!
    贺屿依然无动于衷。
    兰因一颗心跌到谷底,对贺屿彻底没了期待。他瞟了眼玄关方向,咬了咬牙,打算不顾一切撒丫子逃跑。
    可脚刚落地,就听贺屿淡淡道:不用去医院。
    兰因不满嘀咕:净说风凉话,吃干燥剂的又不是你。
    贺屿把药盒扔回茶几:这是硅胶类干燥剂,没有毒副作用。
    兰因眨眨眼,不是很相信:真的?
    你可以上网查。
    贺屿把手机扔给兰因。
    兰因虎着张脸,立即打开手机搜索。
    一分钟后,兰因面色僵硬放下手机,低头沉默片刻,默默收回了一对准备逃跑的光脚丫。
    他抬眼偷瞄了下贺屿,不巧跟人来了个对视。
    兰因干巴巴道:真的耶。
    贺屿唇角几不可察扬了下,然后微微欠身,盯着兰因四处躲闪的眼睛,低声问:肚子还疼么。
    兰因迅速把手从肚皮拿开。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又感觉不到疼了。
    心理作用真特么强大。
    贺屿又问:一个小生命快消失了?
    兰因:
    贺屿一哂,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二十多岁了,这些常识不知道?
    兰因垂着脑袋瓜,瞅着沙发缝,很想钻进去,远离这个有贺屿的星球。
    他是真不了解这类干燥剂对人体无害,因为以前从没误食过干燥剂,压根没研究过这些。
    没办法,生活还要继续。
    兰因硬着头皮解释:我初中毕业。
    贺屿挑眉:嗯?
    兰因呐呐:是教育的漏网小鱼,知识面不全。
    贺屿朝他投了个赞同的目光:也是。说罢,转身离开:今晚分房睡。
    贺屿还不知道的是,兰因在家就已经跟他分房睡了。
    兰因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肚子,心道谁稀罕跟你睡,太坏了。
    明明可以早点提醒没副作用的,偏偏要等他丢完脸才说。
    明天不给他吃西瓜了。
    第二天一早,四人在酒店吃过早餐,开始新一天的旅途。
    这次兰因在车上备了点食物,以防半路饿肚子。
    路线也提前规划好了,中途在柳安县休息,品品当地著名的柳安茶,然后再启程,到泰西阜钢厂社区附近再停下。
    由于要去柳安县,就绕了点路,车辆此刻行驶在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上。
    兰因切了半颗西瓜,原计划是今天不给贺屿吃,但昨晚受的气已经散了,也就没再放心上,笑眯眯问:吃吗?
    贺屿在看电脑:不用。
    兰因也没强逼,把另一半递给副驾上的震世。
    可还没吃上一口,车忽然靠边停下。
    兰因:怎么停了,走错了?
    霸天熄了火,边解安全带边道:转向有点费劲,我下去看看。
    不多时,霸天在下面喊:爆胎了。
    兰因把脑袋探出车窗,惊道:爆胎?这车不是防爆胎么?
    霸天捏着前轮胎:一般情况当然不会,但也有例外,初步判断可能是气压过高引起的。
    兰因:你会换不?
    会。
    兰因放下心。
    不过车里没备胎,得联系经销商。
    几分钟后,轮胎联系好了,不过送过来得一个小时。
    震世提议:兰少,要不您跟贺先生先去柳安县喝茶休息,我们在这儿等就行。
    兰因下了车,左右看了看,他们是抄近路走的,因而这是条小路,还是石子路面,几乎看不到车影。
    距离柳安县少说还有三公里,中午太阳又大,划不来走着去。
    算了,一起等吧,车上有点零食,可以先垫垫肚子。
    说完,兰因正要上车,霸天却打断:等等,我去问问那个大婶。
    兰因扭头,顺着霸天的视线望去,看到一个大婶正坐在路边一颗树上给小绿果套袋。
    他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有片苹果园,而果园内,有辆红色电动三轮车。
    一番交涉下来,大婶愿意把车借给他们。
    贺屿这时已经下车,见状道:等会儿还要把车送回来,照样会浪费时间。
    兰因笑了下:没有啊,大婶还得干一小时活,活干完也要回柳安县的,到时正好车修好了,可以直接坐咱车过去,然后在县里碰头。
    他说着拍了拍那辆小三轮,笑道:好啦走吧,我们先行一步,柳安茶很有名的。
    贺屿略有迟疑,不太想去,于是偏头问:你会开吗?
    兰因眼睛一亮,围着小三轮转了圈:会吧,我以前开过电瓶车。
    他说着就坐到驾驶位,朝贺屿勾手:上来,这次换我载你。
    贺屿没上去,反而后退一步:你先开段距离。
    兰因颇为自信,撇撇嘴:还不信我,看好了。
    不久。
    请注意,倒车!
    请注意,倒车!
    请注意,倒车!
    请注意,倒车!
    请注意,倒车!
    请注意
    兰因大叫:呀嘞呀嘞,怎么向后走?怎么调过来啊!啊,救我!
    贺屿:
    保镖兄弟:
    苹果树上的大婶:
    贺屿上前稳住车,无奈看着兰因:下来吧。
    兰因心虚眨了眨眼,乖乖下车坐到后面:还是你来开吧。
    不会。
    兰因惊奇:你明明会啊,高中还骑三轮车在下雨天带妈妈去过医院呢!
    贺屿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被拆穿后的尴尬,随即又眯眼:你怎么知道?
    兰因抿嘴。
    糟了,说漏嘴了,他只是看小说有过这段描写而已。
    兰因急中生智,他羞涩捂了捂脸:这还用问,我这么喜欢你,当然会到处打听你的
    够了,闭嘴。
    贺屿不想听兰因说这些肉麻的话。
    十分钟后。
    哇!好爽!比一直闷车里好玩多了!
    兰因站在后车厢大喊。
    因为车速很快,他T恤衫被风吹的向后鼓起来,从前面看,腰身格外纤细,衣角上翻,露出一片嫩白的肚皮。
    疾驰的风将他刘海掀起,饱满白净的额头敞在阳光下,唇角上扬,眼尾伤疤仍没痊愈,宛如缀着一滴红色泪痣,明艳动人。
    贺屿透过后视镜看他,又很快移开视线,过了会儿淡淡道:坐好。
    兰因哪肯,还催促道:再快点再快点!吼吼吼真的好爽,等回去了我也要买辆三轮车,天天骑出去兜风!
    贺屿:
    他见过买摩托车兜风的,但买三轮车兜风的,还是头一次见。
    路上耽误了点时间,等抵达泰明山市,已经晚上八点多。
    兰因让震世打听了下,得知泰忻监狱就在郊外的山上。
    监狱明天放人,那人下山后,会在泰西阜钢厂社区公交站等车。
    兰因想了下,决定就在公交站附近找家酒店住着,方便明天找人。
    这边离市中心很远,位置比较偏,小旅馆居多,溜车找了半天,才看到一家像样的酒店。
    震世去停车,霸天跟着兰因贺屿走进酒店大堂。
    兰因:现在还有房吗?
    前台微笑道:先生,只剩豪华套房了,三室一厅的那种,请问需要吗?
    兰因一听,这不正好,他跟贺屿一人一间,保镖兄弟一间。
    他笑着说:可以,就这间吧。
    正想付钱,身旁突然传来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
    就剩一间了是吧,我要了。
    兰因侧首,入目是对二十多岁的情侣,男方穿戴奢华,戴着副墨镜,一副我很有钱快来抢我的模样。
    霸天上前一步:先来后到。
    墨镜男没理他,搂着美人,直接对前台说:我出两倍的价钱怎么样?
    霸天皱眉,正想动手,兰因却拉住他,和善笑了笑:小天啊,能用钱解决的事就别动手了。
    说完,他没看前台,朝墨镜男道:五倍。
    墨镜男挑了下眉:六倍!
    十倍。
    十一倍!
    二十倍。
    贺屿蹙眉,看不下去兰因这么糟蹋钱。
    他沉声道:行了。
    兰因冲他眨了下眼,琥珀色狐狸眼底满是狡黠。
    贺屿顿住,没再阻止。
    墨镜男额上已经冒出一层薄汗,意识到踢中了铁板。
    其实他家底也不是很豪,就几十万罢了。而眼前这年轻男人,每次抬价都轻描淡写,一副对金钱毫不吝惜的死样子,大概率是个富二代,跟这种人比财力,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但美人在怀,面子很重要,他一咬牙,决定来次狠的,大喊:三十倍!
    谁知对方轻飘飘一句:五十倍。
    墨镜男灰溜溜走了。
    人一走,兰因稳重笑了笑,终于看向前台,好心情道:他不住了,这间房给我吧,刚跟他都是开玩笑,还是原价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兰因:我一点都不笨!
    墨镜男:阿对对对。
    第9章 请你一定不要吃醋。
    早上8点,泰忻监狱大门外,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不远处。
    兰因想了想,以防错过,还是决定直接在监狱门口等,公交站人来人往的,不好找人。
    这会儿还早,兰因就趴在窗沿喝牛奶。
    山上空气很好,一缕阳光落在他脑袋上,将发丝晕染成金黄色,晨间鸟叫声不断,清风徐来,抚过他精致白皙的面庞。
    他嘬着吸管,眯眼看着面前的监狱高墙,深色铁门紧闭,上方是威严而肃穆的警徽。
    吸完最后一口牛奶,兰因缩回脑袋,伸手戳了戳贺屿,小声道:你看,这就是监狱。
    贺屿在看电脑,没理他。
    兰因也不介意,知道贺屿能听见,便自顾自道:围墙可真高啊,看着就压抑,以后还是要遵纪守法,坚决不做伤害别人的事。
    他说这些话,旨在打消贺屿想鲨他的念头。
    不料贺屿凉凉接了句:终于明白了?
    兰因:
    他一噎,对哦,是原身先将魔爪伸向了贺屿。
    庆幸的是,原身没闹出什么人命官司,不然他再怎么折腾,也免不了和狱警叔叔过朝夕相处的小日子。
    时间刚过九点,紧闭的大铁门终于被打开,一个消瘦高挑的青年缓慢走了出来。
    青年对里面的人鞠了一躬,大铁门复被关上。
    青年转身,仰头望了望天,又轻轻吸了口气,闭上眼,是自由的味道。
    虽只是一门之隔,却是天壤之别,人生七载,一恍而过。
    陈百浩?
    青年一愣,没想到会有人来接他,毕竟他服刑的这七年,从没人来看他。
    陈百浩朝音源看去,入目是辆黑色轿车,后座有个很好看的年轻男人,此刻正朝他招手。
    兰因见人看他,知道是陈百浩没跑了,当即笑意盈盈道:上车吧,是来接你的回家的。
    陈百浩走近,声音有些沙哑,他认真端详兰因,却无法从遥远记忆中找到这人。
    你,你是?
    兰因:我是兰因,你是陈百庆弟弟吧。
    陈百浩眼睛睁大了一瞬,很是激动,立即弯腰透过车窗往里瞅:我哥?!我哥也来了?他在哪儿?
    你哥没来。兰因看着陈百浩,浅笑了下:先上车吧。
    陈百浩坐上了副驾。
    霸天开车,震世不在,他已经提前去了南淄古镇,在那里等兰因。
    贺屿视线落在陈百浩身上,猜测这人的身份。
    通过刚才的接触,可以看出来兰因和陈百浩此前应该不认识,之所以专程来接他出狱,应该是因为他的哥哥陈百庆。
    那兰因跟陈百庆是什么关系?陈百庆又为什么不亲自来?
    贺屿早已看出来,兰因此行不是为了跟他度蜜月,陈百浩才是他的真正目的,那他找陈百浩是为了什么?
    这么一想,贺屿心底涌上一丝别样的情绪,他似乎对兰因有一些误解。
    这人看上去并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下了山,几人去市里一家餐厅吃午饭,打算吃完再启程去南淄古镇,也就是陈百浩的家。
    席间,陈百浩略微有些局促。
    七年的监狱生活,让他跟外界严重脱节,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内心还有一丝惶恐。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大哥的消息,也不清楚这几人是什么来路。
    而且更令他费解的是,那个叫兰因的年轻人,怎么总痴痴望着那个冷漠男人?
    听兰因介绍,这个冷漠男人叫贺屿。
    至于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他看不太懂。
    不像亲兄弟,也不像朋友,总之怪怪的,难以形容。
    这边兰因笑眯眯给贺屿剥虾。
    贺屿淡淡道:不用。
    兰因不以为然:吃一个嘛,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人剥虾呢。
    不要。
    就一个嘛。
    你自己吃。
    不,你吃~
    不吃。
    那我吃吧。陈百浩毫无预兆接话。
    只见他小心翼翼,将碗接到兰因手里那只剥好的虾下面,并友好地朝他挤出笑容。
    兰因:?
    霸天:
    贺屿瞥了他一眼。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
    陈百浩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看他,他手一抖,怕犯错,连忙解释:我,我是看兰先生手里的虾大家都不吃,所以就
    他说着一顿,猛然意识到兰因没给司机。
    于是又不安看向霸天,小声问:你,您吃吗?如果您想吃就吃吧,不用管我。
    霸天:我不吃。
    笑话,兰少剥给贺先生的虾,他有什么立场吃?
    也就陈百浩这个憨批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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