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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by皇小帝(24)

    他这才发现手暖内里腕部靠着边沿的位置,绣着几个歪歪扭扭的一指节大小的字,仲嘉言拿到灯下细看,勉强能辨认出这四个字来,绣的是胸蕴锦绣。
    他心念一动,又将右手那支的腕部内里那面翻过来看,也绣着四个字,不过右手这边是下笔千言。
    胸蕴锦绣、下笔千言。
    仲嘉言衔接起来默念了一句,不禁又出了一回神。
    直到在国子监普通学生卧房并不宽大柔软的床铺上躺下,一闭眼,明明数日未见,眼前竟是那星眸半弯、明媚鲜妍的笑靥,仿似方才才见过一般,鲜活灵动。
    说回此时。
    白芙蓉带着夏云到茶馆去听古代连载剧说书,一边拿着铅笔在一张白纸上随意一般地涂抹勾画,开玩笑,她大学排线混进美院里都被里面的老师说排在前列的,白芙蓉很快就画出一个简单却明晰的图样来,边收尾边跟夏云说:一会儿我们去铁匠铺,看看这样子的能不能打出来?
    夏云听说书听得入了神,没听清白芙蓉说什么,完了才懵懵地一转脸:啊?小姐你说甚?
    没事,听你的说书去吧。小丫头难得跟着自己有点娱乐,白芙蓉也不打搅她追剧了,满足地看着自己手下的画,自问自答:工艺不难,也不精细,应该问题不大。
    白芙蓉这边在外面嗨皮的时候,不知道她就算昨日没去请安,她也是国公府小二房的风暴中心。
    打探
    王思萱就正在听贴身丫鬟婉心跟她报打探来的消息:太太确实跟二公子暗提过的, 这也是太太授意,她身边人儿才敢跟咱们透露的,就是为了安姨娘的心,让姨娘知道, 太太是心疼您的, 时刻惦记着您呢, 结果, 二公子那日也不知喝了什么迷魂汤了, 把亭然都打发了,然后就往那边儿过去了
    王思萱不冷不热地讽笑了一下,拿泥金描画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随便扇着, 只是没说话。
    心疼, 心疼有什么用?但凡她要是真疼自己,就把那原先没重提余府那边也没作真的婚约抹了,就让自己做正房风风光光地嫁了宗明煜,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自己只是个妾,连宗明煜都不怎么进自己房里, 她这个当娘的说是为自己筹谋,实际也没什么办法不是,不是亲姨妈, 就终究是隔了一层。
    余沛宁那个娘家, 不过也就是说出去官位不算小罢了,她王家是没落了,但余沛宁她那个爹, 也就是个吃余家已逝老相爷余荫的庸蠢之辈罢了, 勉强推上了礼部尚书之位, 但余老相爷去后, 他别说再往上走一步了,甚至有时都会受左右侍郎掣肘,又能给宗家什么实际助益不成?
    大厨房说那日他们吃了锅子,收完碗盘才有不到小半个时辰,二公子就出了羡鱼院了,衣衫、发冠都齐整,也并未换过,神情当时也看不出有甚欢悦之处来
    药房那边的我们也去问了,第二日夏云早早就去拿了腹泻的药,想来二公子也就是一时兴起,白芙蓉那是个粗俗的,哪里跟二公子能有话说,二公子要是跟她说诗词歌赋,怕她是一个字也答不上来,就吃了一顿锅子,居然还能胡吃海塞的,竟当着二公子的面闹出五谷轮回之事来,哪里见过这样上不了台盘的人呢,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二公子定然是厌了她了
    她觑着王思萱的脸色,净捡着她爱听的话说,王思萱却还得听得不耐,把她打断了:行了行了,你们也就会拿这些话来唬我?表哥为人我还不知晓?他就算有什么欣悦或不喜,何时露在脸上过,太太跟我都不敢说看出表哥的心思呢,又哪里会让你们都给看出来了?
    她一向带着三分笑的脸容冰冷怕人:这个白芙蓉,我算是小看她了。
    但是又牵起一个略微瘆人的冷笑来,不过呢,现在我还且顾不上她呢,就让她先得意两天罢,横竖我也不是正房,妾室夺宠的事儿,哪里轮得到我来管闲事呢?终究,那就是个抬举不起来的,能给那位贵小姐添添堵,也算是还不错。
    悦凝堂。
    余沛宁正在翻账册,冰薇在旁一边帮着研磨、理册子,一边细声说:昨儿等了一天,二公子和白姨娘都没让人传过避子汤,今儿早上太太直接遣人去白姨娘院儿里,说是探病去的,其实就是直接去问去了,白姨娘说是腹泻只前儿一晚上加昨儿一上午厉害,昨儿下午就好多了,至于没传避子汤,说是因为二公子根本没让白姨娘伺候。
    冰巧坐在旁边脚踏上给余沛宁绣小衣,闻言也搭腔:二公子真不像有些公侯府的纨绔少爷,奴婢冷眼看着,对那三个姨娘,二公子是真一直挺冷着的,这前儿去一趟,也是太太那边跟二公子说了,没法子才去应付一遭,还顾忌着小姐的感受,没去太太一向抬举的王姨娘那儿,反去了丫头抬举上来的白姨娘院儿里,就是在为小姐着想呢,不让那王姨娘张狂起来。
    冰薇、冰巧是余沛宁逝母陪嫁丫鬟的女儿,俱是余沛宁4岁上就到身边伺候兼玩伴儿的,一直陪着她长大、出嫁,比另外两个陪嫁大丫冷槐、冷玉更亲近一层,与余沛宁亦仆亦友,就算现在余沛宁嫁人了,她们私下里也还是习惯管余沛宁叫小姐,有外人在的时候才称夫人。
    冰薇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要不是太太说这一遭,从小姐嫁过来以来,二公子纵然不宿在小姐这儿,至多有时候在自己前院歇下,还从来没到别人院子里宿过呢,我看那些田舍翁,哪年多打了几斗子米,都想着去典个妾回来呢,小姐,照我说,这满京城的勋贵里,哪里还找得到二公子这样儿的爷们儿呢?
    冰巧观察着余沛宁的脸色,小心建言道:小姐何必再远着二公子,二公子都廿四的年纪了,若是小姐一直不同姑爷同房,时日长了别说太太看出端倪来了,男人毕竟是男人,哪里能长久地素着呢,小姐若是一时轻忽,恐怕王姨娘那起子小蹄子们也要趁着起来了。
    是的,除了余沛宁回门前的初婚那两日,两人虽未亲密、但也在婚房同床共枕之外,之后因为宗明煜察觉余沛宁反正也不愿意,从回门那天之后,就让在悦凝堂给他自己也设了一间卧房,凡他在悦凝堂宿,其实夫妻两都是分开各睡一间房了。
    后来余沛宁觉得他人还不错,其实心里觉得能接受和他发生夫妻之实了,但身为女子的矜持羞怯,和她性子中和宗明煜同样存在,只是相对内藏一些的自傲,又叫她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叫宗明煜搬回来住,就这样耽搁了。
    若是前日之前,冰薇冰巧再这样劝,余沛理智思考利弊之后,觉得既然宗明煜为人确实不错,与丈夫关系好生下嫡长子,总比虽夫妻而生疏还是要好的,也就服个软,将宗明煜那屋子被褥纱帐直接浣洗了,再开着自己卧房门、留灯等他,这样宗明煜一看也就明白意思,也就相当于婉转地叫宗明煜回来睡了。
    但现在宗明煜居然在她考虑要与他亲密的期间,去了白芙蓉房里。
    纵然丫头们都说没发生什么,余沛宁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只是她生性要强,没想到重来一遭换成自己嫁过来,居然好像还不如前世的尉迟玮与他琴瑟和鸣,不肯承认自己不如人罢了。
    余沛宁只低头看着账本拨弄算盘珠子,声无波澜,好像只是在专注着手下的账本与算盘一般,他若愿意,我又从来未将房门落锁过,若他不来,我也不必去请他了,横竖我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自做好我的本份,纵然他生十个八个庶子,祖宗规矩在上,还能不唤我一声母亲不成?
    正说着话,外面丫头冷槐敲门传话:二夫人,二公子来了,今儿个要在这边一同用晚膳。
    余沛宁手上动作一停。
    宗明煜从回门日之后,就算也在悦凝堂的日子,往往也只是她梳洗完毕方归,然后自去他房中歇息了,虽在阖府除知晓情况的太太之外人的眼中,夫妻俩常在一院内就寝,但夫妻二人已多日未两人同桌用膳了。
    余沛宁吩咐冰巧:昨儿不是得了山中猎户猎来的一只熊掌,让厨房细细去了腥味,煨了半只送来。
    是。冰巧笑应而去,夫人想的周到,新鲜熊掌难得,二公子习武之人,又是行伍里待过的,想来是愿意吃这些的。
    余沛宁和宗明煜两人都是守矩知礼的,寂然饭毕。
    冰薇奉上各一盏庐山云雾来。
    宗明煜慢条斯理喝过茶,才仿若随口谈些家常一般,启唇问:你去过尉迟府了?
    余沛宁端着茶盏的手一紧,杯盖和茶杯轻轻磕了一下,发出清脆小声却二人都听得分明的一声。
    嗯,尉迟府少夫人颇通园艺之术,尉迟府别院的菊花向来闻名,此次开赏菊宴,我收了帖子,又年级尉迟家与国公府乃是世交,也就去了一趟。
    余沛宁抬眼问他:怎的了?
    宗明煜面色和声音都无甚起伏,说的内容却令余沛宁身后高瘦端整的张妈妈都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尉迟郎中今日下值找我了,说让我管管我的妻子。
    说是,纵然国公府家大业大,尉迟总督又曾为父亲的属官,但毕竟各府有各府的事务,尉迟小姐高堂俱在、亦有长兄,烦请我们国公府二夫人不要越俎代庖,干涉别府小姐的婚事。
    二公子,夫人她是冷玉年幼,又是余沛宁身边方妈妈的小闺女,在余沛宁四个大丫鬟中一向受宠让,稳性差些,急急就想替自家小姐辩白,却被余沛宁一个冷肃的眼风,红着眼将话憋了回去。
    这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妥当,余沛宁直接选择认了错处:尉迟郎中说得对,此事是我思虑不周,冒犯了尉迟小姐,还请二公子帮我跟尉迟郎中赔个不是,改日沛宁自当登门致歉。
    上辈子她悔婚另嫁,尉迟玮就嫁给了宗明煜。
    这一世许是上天垂怜她错信中山狼、潦倒一世,得神灵庇佑、有幸重活一生,余沛宁选择顺从婚约并暗里推动,嫁给了上一世与尉迟玮夫妻恩爱的宗明煜。
    虽则,余沛宁反复告诉自己,宗明煜本就是我的未婚夫。
    但毕竟前世她与尉迟玮并无怨仇,两人同为京城年龄相近的闺秀,在各种宴会等场合上还有几面之缘,就算她是前世父不喜的丧母长女,尉迟玮为人谦和温柔、落落大方,对她也是客气礼让,说余沛宁内心没有一丝对尉迟玮的歉疚,觉得抢走了她的丈夫。
    说实话,那是不可能的。
    皇子择妃
    原先觉得尉迟玮就算与宗明煜无缘, 她有任云贵总督、总掌西南两省军务的一品大员尉迟总督为父,总能另觅良缘,因此方能过自己心里那一关,谁知余沛宁打听之下, 才知道尉迟玮竟然定给了殷贵妃的娘家侄子。
    转念一想, 似乎也十分顺理成章。
    因皇上已放过话, 明年开春就办选秀, 但皇上对殷贵妃近年已算是专房之宠, 逾一二月可能才稍去年轻的小妃子们宫中坐坐,因此明年主要不是为皇上自己择选新妃,而是主要为了在京中4品以上公侯官员府上年14至17岁的闺秀中, 为殷贵妃所出的七皇子郑渝择选皇子妃。
    各大臣都能明白皇上的意思, 凡家中有未定婚约的未嫁嫡女,今年都未曾敢私下看亲下定,有那希望攀高枝的,家中美貌庶女也未相看也是有的,毕竟七皇子妃自然要是大家嫡女, 但说不定帝妃也顺带为七皇子择选一二侧妃或侍妾呢?待明年年初七皇子妃择定后,各家闺秀再自行婚配也就是了。
    国公府中未嫁的嫡出五小姐宗茗榴,虽大家心知肚明应是不会被选为七皇子妃, 但仍是要拿出待选的态度来, 也就是因此,今年已年16还未曾定下亲家。
    至于宗茗榴身为国公之嫡女,却绝不可能被选为七皇子妃的原因, 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只因当年国公爷的嫡妹宗氏曾入宫为淑妃, 淑妃已仙逝多年, 但诞下了虽身有腿疾、早被皇上厌弃, 如今在庭州封地中的宣王、五皇子郑熙。
    五皇子虽自15岁去封地以来已有十年未归京、存在感稀薄,封地庭州更远在荒凉偏远的西北,足见得实在不得皇帝欢心,且五皇子年已廿五、虽未成婚但有妾室,膝下却至今仍无一子一女,坊间传闻,五皇子可能因自小身体欠佳,也许还有男儿雄风方面的问题。
    但皇上因专宠贵妃而子嗣稀薄,五皇子就算再不济,毕竟还是今上唯二算是立住的皇子之一。
    宗茗榴既出自五皇子母族,乃是五皇子郑熙之嫡亲表妹,虽则淑妃在五皇子襁褓中就因产子后的妇人病香魂消逝、已逝了二十余年,威国公父子也一向是只以皇上之命为遵,走的只认皇帝的纯臣路线,但就算京中的其他闺秀一夜间全都定了人家,想来殷贵妃宁在各地方豪族中择选,也不会接受宗茗榴当儿媳妇的。
    时下殷贵妃实已多年宠冠后宫,殷贵妃娘家一族亦煊赫一时,甚至说陛下为殷贵妃弃置后宫、独宠一人也不为过,且陛下目前留在宫中的唯一长成的皇子也是殷贵妃所出的七皇子郑渝,可余沛宁身为重活一世之人,她是知道七皇子并未登上帝位的。
    先帝薨逝后、五皇子登极后,因殷贵妃而发迹的殷氏一族败亡甚速。
    余沛宁自己是因为与宗明煜早有婚约,所以不在此次待选之列,才可以与宗明煜自行成婚。
    而尉迟玮并无婚约,敢在今年订亲,原因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是定给殷贵妃嫡亲侄子、殷贵妃兄长锦乡候殷桂之嫡子殷博的,殷贵妃自然不介意她今年定亲,那皇上当然也就大开方便之门了。
    所以余沛宁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宴会上找到尉迟玮,委婉劝她不要从这门亲事。
    而宗明煜说的尉迟郎中,就是尉迟总督的嫡幼子、尉迟玮的同胞三兄。
    尉迟总督与妻子共育有嫡出的三子二女,其中嫡长子跟随父亲从军、常年在外,留尉迟少夫人在京中孝顺母亲、操持家务,嫡次子幼年夭折,嫡三子尉迟珣却并不从武,而是自行考取了功名,现任吏部郎中一职,为正五品。
    尉迟珣其人年仅廿二,虽无宗明煜年少位高、简在帝心,但户部负责文官的委任、考核、升迁、贬黜以及爵位的授予等管理事宜,是六部之首,尉迟珣身为吏部郎中,虽无吏部尚书、侍郎位尊权重,也是京中数得着的年少有为。
    余沛宁主动说她找尉迟玮私下相谈是思虑不周,宗明煜闻言就微微点头,并无责怪之意,只道:殷贵妃母族不过因裙带得势,那锦乡候之子我也曾见过,虽因姑母得宠多年,自小也算是长在锦绣繁华之家,身上已养出来些富贵气象,但内里确是纨绔虚浮之辈,难与尉迟小姐匹配。你与尉迟小姐想来闺中就是相识,不忍佳人错配,也是应有之义,这是你一片爱护体贴之心,我岂会因此怪责于你。
    话音一转:但委实可惜,若你能与尉迟小姐早早相询,早些知晓消息,在这门亲事未定之前提出不妥,或许还能斡旋一二,但如今,尉迟府与殷府连赓帖都已换过,只待择日完婚。别说你前往告诫劝阻了,就是现在有人去揭发那人养妓殴妾均属事实,有殷贵妃在上,除非是尉迟总督出面,宁为尉迟小姐开罪于贵妃,否则,这门亲事是万万难断的。
    宗明煜说的都是实话,语气也并不重。
    但余沛宁心思细腻,总觉得似乎听出一二对自己的嘲讽之意。
    是笑自己与尉迟玮本不亲厚,否则怎的连对方定亲这样的大事,都要到落定了、连赓帖都已换过,往外传出消息来了自己才得知?
    也是,在旁人看来,自己若真与尉迟玮亲近,怎早不去相劝?早不殷殷关切,却不知为何如今又装出关心模样,事已不可更改,才来劝阻一番,实是有些虚伪,又让人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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