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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入媚戴月回(57)

    凌歌傻了眼,大屌直愣愣竖着,像在无语问苍天。
    我偷偷坏笑,谁教你今天做那么猛,现在我撩完就跑,看你不气得叉腰!
    穿戴整齐,衣冠楚楚,我摇身一变成了雷霆万钧的董事长,摸摸他的脸,亲一口,再拨弄下寂寞的小凌歌,乖,我走了,窗户就交给你了,擦干净哦。今晚给你奖励。
    这段时日太过幸福,我是一个有家的人,过去我在令港区的家满是单身男子的气息,如今我在凌歌的别墅里种植二人世界的点点滴滴,我可能太贪心,总想证明他爱我,他属于我,我属于他。
    这是恋爱中的人常谈到的安全感,以前我觉得这样很傻,现在我才明白,想要在爱情中保持聪明是多么的难。
    上周凌歌跟我视频时说过,他要去裕廊区的天文台住一周,我还记得他说低纬度地区可观测的天空范围更多,北极的天文台只能看到半个天球,而赤道上可以观测到全天。
    当时我算过时间,恰好当我开完会回来,他也能到家,但是他又临时增加了淡水岛观测点,乘船离开国内。现在一提到海岛我心里就犯怵,过去被绑架的阴影如蛭跗骨,我求他不要去,他一脸淡然地说:不会出问题的,一直有人跟着我。他还补充道:虽然不是傅洲寒带队,但是也很能打,咳,其实我也很厉害的,这些年的拳击可不是白练的。
    我犯了脾气,决定跟他冷战一下,从昨晚到今天,他的电话我不接,消息我不回,直到此刻,我刚回国不到半小时,他发来一行字:我妈要来。
    我原本瘫在车座上休息,看到消息一下子弹起来,立刻给他回电话,什么时候?阿姨已经到了吗?
    没有,快了。凌歌那边有海的声音,我争取今晚赶回去,我妈的飞机似乎在下午到,三点左右。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我没有多加思索,立刻说:我去接她。
    车过灵顿路,我让小徐掉头开回章宜机场,中途经过萨陀茉区,我下了车,让熟悉的高奢店帮忙倒饬下发型和面容,衣服上他们给我配了当季新款,但是我不满意。想回家找自己的衣服穿,又怕耽误时间,于是干脆去一趟CAE,换上放在办公室衣橱里的亚麻休闲西装。
    哇!安云菲脆生生地惊呼,有情况啊陈总。
    现在她是我的实习助理之一,看着她活泼的面容,我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你跟我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凌妍书女士,她是凌歌的妈妈,理论上是我应该尊重并亲近的人,可是我免不了紧张,安云菲擅长交际,或许她跟凌阿姨谈得来,帮我挡一挡。
    安云菲听完我的意思后嘿嘿狞笑: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呀陈总,逃避不是办法。
    你不知道,她她不是一般人。她很高贵。对,形容她,用高贵这个词再恰当不过。我打开平板,点击收藏夹中的一段视频,这是凌阿姨年轻时拍摄的话剧电影《雷雨》,她饰演繁漪。
    我记得清代姚鼐有一句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早晨开窗,骤然看见远处的雪山,就是看到她的第一眼感觉,凌歌将她的美貌遗传了八九成。
    油,腻,作者吃了两吨烤乳猪后写的
    第116章 俊媳妇见公婆
    要不要带一束花,要不要买甜点,要不要带一个保温瓶泡上花茶,或者带一瓶小酒给她提神?我胡思乱想,安云菲在一旁插科打诨,硬要把搜到的关于凌妍书的消息分享给我。
    你搜不到什么东西的。
    是呀。她点点屏幕,都是些公事公办的新闻,一股老干部味道,她是老艺术家,好像挺德高望重?咦?她的电影都搜不到了我翻墙也没搜到你放的那版《雷雨》,你在哪儿找的资源?
    凌歌给我的。
    安云菲很快反应过来:哦,我明白了,你婆婆她背景可不浅。她歪头笑了笑,不过她好低调,我都没听我爸提起过。
    我犹豫许久,还是对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安云菲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样子,真的?你说的真是那个李
    我点头。
    她的神情慢慢变化,我看着她,像是亲眼见证一个活泼孩童迅速成熟了三十岁。她沉默着望向窗外,像是在思考,车上的气氛压抑着。
    我也悒悒不乐,不是没想过那个问题,但是每次想起我都下意识回避。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凌歌身世平凡,甚至一穷二白都可以,我乐意供着他捧着他,而不是高攀不上他。
    就这样一直等到下午三点,都没有等到中国来的客机,我们在接机处来回走动,像两只无头苍蝇,期间反复跟凌歌电话联系,他也很着急,说联系不上他母亲。
    我想了想,找出联系人中不常用的那一列,给傅洲寒发去一条短信:凌女士到家了吗?
    这时安云菲低声惊呼:我发现了她的ins!她有ins!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玩ins!
    不是,我想想试试,没想到一下子就搜出来了,你看!她将手机举到我眼前,九宫格照片跳入眼帘,都是凌阿姨和陈栖雪的合影,碧海椰树,蓝天细沙,地点在戛纳。
    我可能没有任何感想,我的脑子是空的,手机震动一声,傅洲寒回我了,一个字,嗯。
    回去的路上我想给凌歌发消息,输入又删掉又重新输入,反反复复。最后凌歌一个电话打过来:你想说什么?
    我停顿片刻,说没什么。
    我刚知道我妈已经到玫伦区的别墅了,你回去之后跟她先吃晚饭吧,我大概九点才能到家。小净,辛苦你白跑这一趟,是我妈她给错了时间,她是上午十点的飞机。
    我无话可说,到达玫伦区的别墅后老远就看到大片床单,五六个面生的阿姨正忙着浆洗晾晒,傅洲寒的卫队身姿笔挺地站在飞扬的床单后,有些可笑,我匆匆走进去,仰头看见楼梯扶手都被擦拭得锃亮。
    俨然是女主人归来的架势。
    在卧室外的大书房,我见到了凌阿姨,她手中拿着相框,转头对我笑了,你就是小陈先生呐,好久不见,长成大人了。
    小时候我是见过她的,她一直极美,今天穿剪裁简洁的黑长裙,雪色丝巾垂在背上,戴两个珍珠耳环,全身没有一处不妥帖,那双丹凤眼虽然老了,仍然灼灼有光,难以直视。
    阿姨叫我小净就好。我低着头,像幼稚园里的小孩。
    她没有回答,继续看相框,那是我跟凌歌的合照,在花园里随性拍的,不过我结构重组,加工成了黑白灰艺术照。
    照片上的你好干净。她说。
    我稍有些惊喜,谨慎地接话:谢谢阿姨,大概是因为照片处理成非黑即白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干净简洁。
    她放下相框,看我一眼,是呀,如果人真有这么干净就好了。
    像根刺剖进我心,我不确定她的意思,窗外天色净朗,我只觉得在慢慢下沉,甚至不敢随她走进卧室,因为知道那里必然已经是她想要的样子。
    果然,床单枕头被子床旗,所有用品全部都换了,熏香台上摆放一只天青色细颈瓶,澹静清和,一看便知是有来头的,而我的小陶罐躺在垃圾桶里。
    阿姨,这是人家送给凌歌的,我们都很喜欢。我不无嗔怨地蹲下身,小心翼翼掏出小陶罐,如果阿姨不喜欢,可以暂时放进储藏室,等凌歌回来处理。
    她似笑非笑:这种东西要好好收着,不然保姆不懂事,会当垃圾乱扔,这次阿姨帮你训她好伐?林姨,过来一下。
    她当着我的面训了那保姆几句,我笑着说不必,但她就像没听见一样,说话声音不高,还透着吴侬软语的尾音,却异常吓人。
    事后保姆面无表情地向我道歉,我点头微笑,走到楼下,厨师已经备好了晚饭,但是凌阿姨不发话,我只能陪她一起等凌歌。
    她在做发绣,用头发替代丝线绣人物花鸟山水,我熟悉这种艺术,曾在姑城学戏时见到,听说起源于唐朝,流传于江苏,姑城有不少,我去博物馆看过展览。凌阿姨的家乡就在姑城。
    我远远观察几眼,感觉她绣的是佛像,发绣细腻淡雅,表达人物时别有一番清致。她鼻梁上架着老花镜,微微蹙眉,看起来与凌歌更是相似。
    如果凌阿姨愿意,我能跟她聊很多,但我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时,她置若罔闻,专注地对付绣绷。我不敢自作多情地给她递剪子递茶。就这么尴尬地坐着,直到凌歌回来。
    囝囝,回来了?凌阿姨扔了针线跑过去,像天下所有的母亲,热不热啊囝囝?让妈妈看看你,你瘦了,满头的汗,你热啊我的儿
    等我走到玄关处时,凌阿姨已经抱着凌歌哭起来了,她是高挑女性,却只能挨到儿子的肩头,凌歌不停地说妈妈我不热,不要哭。
    晚饭上我们说说笑笑,凌歌的情绪很高,喝红酒喝到脸颊发红,凌阿姨跟我们相谈甚欢,对我也是带着笑的,就好像刚才沙发旁的冷寂不存在一样。
    晚上十一点,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客房睡,但凌歌的手已经搭在我肩头了,走,睡觉
    凌阿姨也脸颊微红,可能有些醉了,笑望着我们,没有说话。我柔声说:那个,阿姨,他喝醉了,我送他回房。凌阿姨不置可否,还是笑着,目光像透过了我望向远处。
    我拖着凌歌,拖一堆沉重烂泥一样,好不容易把他洗干净,他抱着我不撒手,一个劲儿地喊睡觉,不知为何我想起了电视剧里的烂俗桥段,婆媳二人背后撕逼,在男人面前却相亲相爱,让男人乐得找不着北,以为没有哪个家庭比自家更和睦了。
    最后我选择还是睡在卧室,但保险起见跟他各盖一床被。躺倒在被衾中时还颇觉得不真实,床头柜上放的,已不是我们一起挑选的海蓝色小夜灯,是大气高端的奢饰品座灯。
    床上用品弥漫淡香,吸到我的鼻腔里,只觉冰冷,我平躺在床,眼望天花板,静听每一点声音,凌歌哼哼唧唧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我颈窝里,热气喷张,我缩了缩身体,他又凑过来,嘴唇蹭我的耳垂。
    别弄,你妈妈在今晚只睡觉
    他的手伸进我的被子里,伸进我的睡衣底,一直向上,抓住我的胸肌,揉弄着,热气呼到我耳边:小净的奶奶,软软的。
    血液瞬间涌上脸庞,我面皮发烫,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你,你你流氓。
    他轻笑着,缩进被子深处,细软黑发消失在白羽绒被中,像沉入水中的兽,热而凉,湿而麻,触感从我的乳尖扩散,遍布四肢五骸。
    别,别舔了啊我捂住嘴,生怕让人听到,被子下浪潮起伏,他已经脱了我的睡裤。
    不行,今晚不可以。我和他在被子底缠斗,又黑又热,密不透风,两股气喘吁吁交缠回响,他的声音透着委屈:天文仪器冷冰冰的,都是棱角,我摸的时候一直都想小净,软软的香香的,我想死了,已经憋了好久了
    第117章 全黑的月亮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他的发丝扫在我胸口,我看见自己打开的腿,膝盖上泛着苍白月光,大M的两个尖,臀沟被硬而烫的性器顶着,他蓄势待发。
    求你,不要折腾,你母亲在外面我无力地恳求凌歌,他没有全醉,全醉的人不可能勃起,两三秒后他说,我不插进去,我就蹭蹭。
    他不是蹭,是钻木取火,我以母狗之姿跪趴在床上,股沟被他的硬棍蹭得发疼发热,他还没有泄身的意思,我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耳边喘息声巨响如雷。
    灵魂仿佛脱离身体,我站在墙角,站在窗口,站在门外,到处都是两具交媾的白皙身体,他跪着的腿在颤,胸口被大手肆意揉捏,臀和胸,翻出唇角的舌,深粉泛红,他是一条长着红斑的淫荡白鱼,裹着黏晶晶的液体。
    累不?凌歌终于大发慈悲让我歇一歇,我仰躺着,恨恨地踹他胸口,他哎呦一声,我立即后悔了,疼吗?
    野蛮,哼,你是野蛮男友。他掂一掂自己鼓胀的大家伙,我还没好呢。
    我痛恨起之前的自己,在露台,在公司,简直不被操就会死一样,那些时候我是不是在逼他跟我发生性关系?他也会觉得我讨厌吗?
    被子之下,我给他口,味道胀满口腔,茂盛的毳毛扎着脸颊,吞吐,舔嘬,此时此刻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只是一个洞,眼泪滑下脸庞,无声落进他的毛发。
    小净?凌歌忽然坐起身,在黑暗里胡乱摸我的脸,你哭了?怎么哭了?
    台灯被触亮,刺眼的光如水银泻地,他惊诧道:这灯?这是我们的灯吗?什么时候换的?
    我擦擦嘴,嘴角还疼,说话时不自然,你妈妈,换了全部。
    他这时候才发现卧室已大变样,我妈也太过分了,明天我跟她说。他捧起我的脸,轻轻拭我的泪,查看我的嘴角,还疼吗?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想笑一下,无奈嘴角疼,所以算了,只是略点一下头。他提好裤子走下床,片刻后端来两个杯子一个盆。一杯是漱口水,漱完吐进盆里,另一杯是蜂蜜柚子茶,喝了后嘴里泛起甜味。
    他双手捧盆蹲在床脚,仰头看我,你原谅我了吗?老婆大人?
    我噗地笑喷了柚子茶,你敢叫我老老婆?不可以!信不信我喊你媳妇?
    好的老婆。他站起来,裤裆那里还肿着,我闭上眼装看不见,听到他进了卫生间,估计是在解决问题,五六分钟后传来冲水声,盥洗室洗手声,他蹑手蹑脚爬上床,抱住我。
    后天我妈的慈善晚宴,一起去?
    我不想去,他妈也不想让我去,但是该怎么说?委婉一点,说再等等吧,阿姨没说让我去,她大概是想自己选客人,听起来我像个挑拨母子关系的坏人,于是我说:我最近忙透了,到时候看吧,如果有时间一定去。
    结果还是去了,凌歌特意来公司接我,步行来的,我在洗手间简单修了个容就跟他走了,晚间八点,街上车水马龙,我戴上墨镜,抱怨他不开车来。
    他牵着我阔步如风,走到空旷广场上忽然回头指天,看,天狗食月,这次是六百年一遇的全亏。
    圆月缺了一个角,不甚体面地挂在天边,银白泛黄的麻子脸异常得大。预计全程3.5小时,初亏在晚七点16分,在九点半全食,晚十点45分复原。
    九点半?能看到全黑的月亮?
    嗯,你想看?到时候我喊你,我们一起到天台上去看,六百年一遇呢。
    好!我跟他手拉着手,大步流星地走,身后是亘古如一的苍凉月夜,前方是CBD鳞次栉比的钢铁丛林,不知道哪种更震撼我心。
    风很大,广场很空,人能感受到无限的渺小,磅礴的历史像倾塌的天空慢慢从后方压下,而高楼大厦是行进中的军团,缓缓碾压过来,我恍然理解了赛博朋克的美丽,在光鲜城市里做一无所有的逃亡者,多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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