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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最新(136)

    两人又一番叽喳之后,廖天东问张常山喜欢什么花,他去提前把花给扣下来。
    张常山斜昵了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同他合作的人都是这样的蠢货,他冷声道:我喜欢你这样的喇叭花!那是糊弄他的话,你也当真!
    廖天东脸上有点挂不住,赔了个笑脸,心道:他妈的,拍马屁你受着就是了,较什么劲呢,老王八蛋!
    张常山没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后便要走,廖天东想他赶紧滚,很乐见其成地送他出去,孟庭静在楼上喝茶,看得很分明。
    这时,街对面车上下来个人,黑色长袍,戴了个帽子,低着头疾疾向前,廖天东和张常山正在饭店门口告别,那人低头快走,一下便撞到了张常山的肩膀。
    走路不长眼睛哪你!廖天东大喝道。
    对不住,对不住,我走得太急了。
    被撞的张常山却道:没事,没事,只是撞了一下。
    多谢体谅,傅冕抬起脸,视线从帽檐下悄然射出,对着张常山很险恶地笑了笑,是我有眼无珠,没看清路。
    小兄弟,话说重了。张常山笑道。
    傅冕笑道:先生大度,我自愧不如。
    廖天东也是个人精,感觉两人气氛好像有些不对,身后又是笑声传来,张处长,廖局长,这么快就吃完了?
    傅冕听到声音,压低了帽檐侧身避开两人,匆匆地走进饭店,孟庭静正从饭店里出来,身边便是一阵风地擦过,他扭过脸,觉得对方的身影似乎是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
    第175章
    孟庭静同门口两人淡而无味地寒暄了几句后,他回身进入饭店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里,帽子盖着脸的青年。
    孟庭静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这个人他应该是见过的,几步上前,孟庭静上去拍了下那人的肩膀,高声道:钱老板?
    他声音响,拍的力道也不小,被他拍的人肩膀一震,帽子滑下脸,露出一双清亮的凤眼,傅冕手拿了帽子,微笑道:我不姓钱。
    孟庭静看了他上半张脸,愈发觉得眼熟,他微拧起眉,作出思索的表情,你、你是那个
    傅冕掌心捻了帽子站起身,彬彬有礼地一弯腰,老总,我们在罗叶河上见过一回。
    其实他不需说,孟庭静一看到他整张脸,立刻就想了起来。
    河上的那几天几夜在孟庭静的记忆中十分的痛苦,他抱着最后那一丝煎熬的希望没日没夜地寻找着宋玉章的踪影,到最后却是一无所获,如今回忆起来,还会觉得刺心难忍。
    孟庭静本能地对这个人产生了反感,你这是贩粮食贩到海洲来了?
    傅冕口齿清晰道:不,这回是贩烟草,顺道带太太回来探探亲。
    孟庭静对旁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只是这人出现的巧合,而且方才还同张常山撞了一撞,孟庭静起了盘问的心思,便道:你太太是海洲人士?
    不是出身在海洲,只是在海洲待过一段时间,他很喜欢海洲,在海洲有许多好朋友,所以就带他回来看看。
    孟庭静哦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傅冕,傅冕微笑道,老总贵姓?
    我是孟庭静,在商会中任职,孟庭静道,你要在海洲贩烟草,可要到商会来备案。
    好、好,一定一定。
    傅冕做足了谦卑的姿态,孟庭静转身欲走,又回过了脸,你住在哪,改天我去拜访一下。
    傅冕微笑着说出了落脚的地方,一字不差。
    孟庭静觉得这人态度坦然,似乎没什么疑点,可是偏脚难以挪动,便没话找话道:你这是在这儿等人?
    不,我是等饭菜。
    傅冕手拿着帽子盖在心口,微笑道:我太太最近一直胃口不好,他喜欢这里的饭菜,我过来打包些他爱吃的,给他带回去吃。
    哦,孟庭静听得有些腻歪,便道,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
    傅冕微微一笑,希望他能吃得高兴。
    再说下去,实在无话,孟庭静只能转身,走了两步,又像是不安心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傅冕已重在沙发上坐下,拿着帽子轻轻往自己脸上扇风,很耐心的模样,面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对这么一个爱妻人士,孟庭静又有些产生好感。
    他见惯了对老婆不好的男人,对老婆好的男人,他在心灵上是有些惺惺相惜的。
    孟庭静收回目光,从饭店的台阶上拾级而下。
    傅冕在饭店里等足了半个多钟头,带着一盒的好菜好饭回了东西巷。
    每一盒先挑出一部分让人试过没问题后,再将饭菜拎回了院内。
    宋玉章正在树下闭目养神,傅冕将食盒轻轻地放在他右手边的石桌上,忽然哇了一声,大人吓小孩似的,在宋玉章头顶声情并茂地做了个鬼脸。
    宋玉章睁开眼睛,若有似无地一笑,别闹。
    傅冕笑道:给你买好吃的了,起来吃饭。
    国际饭店的饭菜的确是久违了,宋玉章的脾胃毛病其实一半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他故意装作食欲不振的模样,挨着饿将自己挨出那一点病态。
    傅冕撑着脸看他吃饭,问道:好吃吗?
    宋玉章慢条斯理道:不错。
    傅冕道:看来一年的好日子真是把你的舌头养刁了。
    宋玉章喝了口丝瓜汤,道:这不是又被你养坏了吗?
    傅冕面上淡淡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消失了,他忽然道:我在饭店里碰见孟庭静了。
    宋玉章无动于衷地继续喝那碗甜美柔滑的丝瓜汤羹,傅冕将脸凑到他面前很近的位置,嘴角含笑道:他认出我了。
    宋玉章边舀汤边道:不奇怪,他过目不忘。
    是么?这么厉害?
    宋玉章不置可否。
    他问我来海洲干什么?傅冕手伸了过去,掌心落在宋玉章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着,我说我带太太来海洲探亲。
    宋玉章舀汤的手一顿,挑眼看他。
    傅冕笑了一声,他说他改天要来拜访我,好太太,你说到时候我该怎么招待他?
    宋玉章静默片刻后也笑了笑,你好客一些,拿太太来招待他吧。
    傅冕不说话了,他忽地抄起那碗丝瓜汤往地上砸了过去。
    当啷一声,四分五裂,汤溅得满地都是。
    宋玉章转过脸,换了个碟子拉到面前继续吃,傅冕看他吃得香甜,冷道:我迟早杀了他。
    宋玉章头也不抬道:同样的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傅冕捏了他的后颈,他看上去挺弱不禁风的。
    宋玉章差点没把嘴里的菜喷出去,咽下一口豆腐后,他嗯了一声,说的不错。
    翌日,傅冕果真去了商会,他像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一般,似乎连走路都在数着步子,一路恭恭敬敬,珍而重之地随着人进入商会,他低头弯腰,商会内正走出来个昂首阔步的大个子,两人一打照面,傅冕立刻就笑了。
    沈成铎面色微变,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他最近受了提拔,在商会中也算是个小小的核心成员了。
    傅冕道:你好,我是新来海洲贩烟草的。
    沈成铎面色缤纷,呵笑了一声后,无意义地重复道:哦,贩烟草。
    这位是沈老板。旁人介绍道。
    沈老板。
    傅冕深深地一鞠躬,沈成铎却有些心惊,感觉傅冕这鞠躬不是个好样子,像是给人上坟。
    最早开始,沈成铎舞厅赌场里的烟草都不是由傅冕供应的,忽然一夜之间,原先贩烟草的那位就消失不见了。听说是被人乱刀砍死在了妓院里。
    之后就换上来了傅冕。
    胃口大,还不让还价。
    沈成铎从前也是大流氓出身,对上傅冕,他就知道这人不是流氓,流氓就是想自己混口饭吃,这人是让想让别人都没饭吃。
    太客气了,沈成铎试探道,高姓大名啊?
    傅冕。
    沈成铎心中又是一跳,这不遮不掩的,是要干嘛?
    傅冕微微一笑,同沈成铎侧身而过,沈成铎禁不住回眸看他,想这小子年轻气盛,恐怕是要闹出大乱子。
    他知道张常山来了,派出了手下几员美男子去联系,可是张常山像个这辈子没操过男人似的柳下惠一样理都不理。
    沈成铎心里很急,想这老王八蛋到底什么意思,这是要弃他了?
    傅冕跟着人进去,温和道:孟主席在吗?
    身侧的人反问道:你认识孟主席?
    有过几面之缘。
    你别找他了,他现在不管事,脾气也大得很,几面之缘算什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傅冕笑了笑,不会吧,孟主席挺和气的。
    以前算还行吧,自从我们宋主席走了之后,脾气就越来越坏了。
    傅冕笑容加深,原来是这样,那孟主席和宋主席的感情一定很好了。
    谁知道呢。
    贩烟草,在商会通过了批准不够,还要向上头再申请,傅冕递交了材料,出了商会,碰上了等他的沈成铎。
    沈成铎向他招了招手,明知故问道:你是贩烟草的?
    傅冕道:是。
    货带了吗?沈成铎道,我那儿挺需要烟草的。
    上头还没批准,沈老板需要,等我通过了批准再谈不迟。
    傅冕给他吃了颗不软不硬的钉子,沈成铎不好再说,因为怀疑周围有人在盯着他,也不能说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冕乘车大摇大摆地离开。
    傅冕回到宅院,立即有人报信。
    张常山派人送来了口信,夹在报纸里,约他今晚见面。
    傅冕将纸条烧了,进屋后,发觉宋玉章正在睡觉,他过去心情很好地在宋玉章脸上亲了一下,谁家的太太又馋又懒,大白天的赖在床上睡大觉?
    宋玉章睁开眼,不冷不热道:太你个头。
    傅冕还是笑,今晚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帮我报仇?宋玉章道,怎么,你要自残?
    傅冕伸手掐了他的脖子,好好说话,别贫嘴。
    宋玉章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你喜欢我贫嘴?
    傅冕直接将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竹青。
    嗯?
    等事情过去了,我还是带你回清溪,咱们好好地办一场像样的婚礼。
    宋玉章没说话,只轻拍了拍傅冕的脸。
    傅冕走了。
    宋玉章从床上慢慢坐起。
    毫无疑问,这几个人之间是起内讧了,具体内讧到什么程度难说,傅冕既然肯冒这么大的风险将他带到海洲来,那么必定是想要搞点大动作出来了。
    傅冕说要给他报仇,是想除掉谁了?
    宋玉章下床去找了小凤仙,院子小,小凤仙和傅家的这些随从住在一块儿,宋玉章过去牵了小凤仙的手把他拉到院子里,问他有没有受欺负,吃不吃得饱。
    小凤仙点头摇头地回答了他,宋玉章轻叹了口气,道:那就好。
    围墙很高,只要翻出去,大喊一声,宋玉章想他兴许就能重获新生,可惜他不是飞贼,没那个本事。
    傅冕出门便发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叫人将车开到了维也纳。
    维也纳正是歌舞升平的时候,傅冕进门之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畏畏缩缩地在沙发中一个角落坐下,有舞女上来要搂他的胳膊,他立即作出惊吓的模样站起了身往里头躲。
    他看上去对这地方很生疏,追踪他的人跟着他在里头乱走,发现他被一只伸出来的手给拽进了某个房间,耳朵贴上门,便听到里头一阵女人的尖笑声和男人惊慌的声音。
    一对男女唱作俱佳地演戏,傅冕却是从门中暗格里的小楼梯上了楼,旋转的楼梯一直走到最上头,门一推,里头张常山正在等。
    张处长。傅冕摘下帽子,很客气地先打了声招呼。
    张常山笑道:好长时间不见,你看着气色不错。
    傅冕人拿着帽子过去,在张常山对面站定,张处长看上去倒是见老了。
    张常山面色淡然,是吗?
    张处长,时间紧迫,有话直说吧。傅冕含笑道。
    张常山道:好,够爽快,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你要怎么才肯把人交出来?
    傅冕目光微微闪动,张处长,当初我说好了只要人,可现在我又有些想反悔了,兵工厂、银行、铁路这么些好东西,我一点没分着,张处长既然想让我把人交出来,可以,那我要些好处也不过分吧?
    张常山心中勃然,他早就怀疑傅冕是打这个主意了!
    人也玩了,玩了几个月也腻了,现在又想用人来换钱了!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张常山心中杀意盎然,面上却是很柔和平静,你想要什么好处?
    傅冕微笑道:敢问张处长许了沈老板什么好处?
    怎么,你想同他争?
    傅冕微一点头,张处长,您想要个前头的人帮您办事,庸才固然是好控制,但是庸才办不好事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杀了沈成铎,我替他来当海洲的话事人。
    第176章
    宋玉章在床上看书时,傅冕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香水酒气在床沿坐下,宋玉章瞥了他一眼,放下书卷,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嗅,傅冕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想看看宋玉章的反应。
    宋玉章面露陶醉,好香,他眼睛一亮,这是出去找乐子了?
    傅冕确实存了那么一点逗逗宋玉章的意思,可看宋玉章的表现,不像是吃醋,倒像是羡慕,男人对男人的那种羡慕。
    宋玉章眼睛亮完之后又慢慢黯淡下去,他人往后躺倒,摆出了四仰八叉的模样,道:我想要一把剪刀。
    要剪刀做什么?傅冕手解了他睡袍上的系带。
    宋玉章道:凤仙头发挡眼睛了,我想给他剪剪头发。
    傅冕俯身下去,嗅了下他身上肌肤的味道,我派个人帮他剪就是了。
    宋玉章两手垫在脑后,由着傅冕一点一点亲他舔他,等傅冕亲到他的脸上时,宋玉章忽然一扭脸,躲开了傅冕的嘴唇。
    傅冕瞥眼过去,宋玉章侧脸看着有些冷淡。
    两厢静默之下,傅冕伸手抓了他的肩膀,竹青。
    宋玉章侧过身,我今天累了。
    整天歇着,怎么还累上了?
    宋玉章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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