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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最新(137)

    宋玉章乖久了,难得发一次脾气,叫傅冕全然没法动怒,他沉吟片刻,道:你想要剪刀,我明天给你,到时我看着你剪,竹青,也别怪我,你在我这儿,总是欠一份信誉。
    宋玉章扭过脸,神情有些肃然,你打算这样关我到什么时候?别说一辈子,我会疯。
    傅冕神情也略微沉了下来,你到了海洲,就开始活心了,是吗?
    宋玉章一下坐了起来,活心?什么是活心?想出去想玩想自由就是活心?那我是活心了,阿冕,我就算再对不起你,也没有像个犯人一样成天关着你!
    傅冕眼中散发着利光,他缓缓道:你这是故意想同我吵?
    宋玉章一言不发地直接下了床,脚趿进拖鞋便往外走,推了屋门出去,过了一会儿,傅冕才下床跟了过去。
    院子不大,宋玉章奔几步就跑到了大门前,大门前有人守着,见宋玉章衣衫不整地跑出来,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往哪看,宋玉章要去动门上的栓子时,他们才忙伸手挡住了。
    傅冕过来从背后拖抱住宋玉章,将宋玉章又抱回了屋内。
    宋玉章倒没同他较劲,由着他扔回了床上。
    傅冕面色阴沉地看着在床上微微喘气的宋玉章。
    明天我就跑。
    宋玉章仰看着天花板,你只要不在,我就跑,他们不敢碰我,谁碰我,我就一头磕死在墙上。
    又要寻死觅活了?傅冕坐在床边,拉着他荡下的两条长腿扔回床上,那好,从明天起,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你哪也别想去。
    那我就绝食。
    你绝食,那戏子也别想有一口吃的。
    也好,我们俩一起死,黄泉路上有伴。
    够了!
    傅冕按了宋玉章的嘴,他手掌宽大,将宋玉章的下半张脸全给捂住了,到这个时候,宋玉章还是不看他,反而伸手一使劲把傅冕的手给拉开了,宋玉章转过脸,压低了声音,带着些许怒气道:你被关上几个月试试,成天就那么几本看不懂的破书!我要跳舞要喝酒要看电影要赌钱!
    他说到最后,显然是有些自暴自弃般地委屈了,低头往枕头下面一钻,两只手牢牢地盖着枕头,只拿屁股对着傅冕。
    傅冕刚冒出来的些许怒火又那么摇摇欲坠地熄灭了,他有些忍俊不禁地看着宋玉章那滑稽的姿态,伸手连他的腰腿一起抱住了,诶,竹青,我记得你比我还大两岁?怎么突然发小孩子脾气?
    宋玉章没反应。
    好哥哥,闹成这样,就是为了跳舞喝酒,看电影赌钱?
    你别烦我,自己乐过了,就特意来恶心我,给我报仇?去你奶奶的!
    傅冕越听越好笑,在他身上亲了一口,向外扬声道:拿两瓶洋酒来!
    上好的威士忌,木塞一拔,酒香立即就漫了出来,宋玉章给自己倒了半杯,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一点喜色,好酒,随即又有些遗憾,可惜没有冰块。
    傅冕同他一起盘腿坐在床上,闻言便摸了一下他的大腿,你现在不适合吃冰的,酒也该少喝,宋玉章斜昵过来,傅冕露齿一笑,我的好哥哥,这都是为了你好,今天喝一点儿,明天再喝一点儿,细水长流,也不会闹肚子疼。
    宋玉章又抿了口酒,用指挥般的语气道:烟。
    傅冕下床又去给他拿了支雪茄。
    宋玉章一手烟,一手酒,姿态娴熟,而且同他异常的契合,他天生就是个浪荡子,就该是这个样子。
    傅冕一开始还只是含笑看着,看着看着他忽然意识到宋玉章的闹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这么个大男人,成天被关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什么事都不干,再好的人也要变成个废物。
    宋玉章不是废物,宋玉章是条汉子,把一条好汉子养废,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傅冕从心底里打了个冷颤,他看着对面吞云吐雾的宋玉章,想他也不愿意看到个废物样子的宋玉章。
    傅冕拉了宋玉章的脚踝,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盘拢的腿上,宋玉章的脚很白皙,脚背上青紫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因为动得少,脚心都变得很柔嫩。
    我今天去见了张常山。
    宋玉章抬眼看他,隔着乳白的烟雾,傅冕也看得到宋玉章慵懒的眼神凝聚起了些许微光。
    傅冕抚摸着他的脚背,低声道:他答应杀了沈成铎,条件是我得把你交给他。
    宋玉章喷了口烟,没想到张常山对我还挺长情。
    傅冕抚摸他脚背的手掌一顿,视线锐利地上挑逼视过去。
    宋玉章冲他挑了挑眉,有这么惊讶吗?
    傅冕咬牙切齿道:你没说过你们两个
    别多想,宋玉章道,他还没这个本事上我的床。
    傅冕紧揪的心慢慢落回了胸腔。
    孟庭静这样的角色,傅冕还能将他当作情敌一流,张常山这样的半老头子,只会让他感到对宋玉章的玷污,想起来简直叫他恶心。
    傅冕有些怀疑宋玉章是不是在故意挑拨,但又觉得宋玉章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他神色莫辨,宋玉章道:你答应了吗?
    傅冕定了下神,眼睛定定地看着宋玉章,道:我答应了。
    宋玉章哦了一声,酒杯里的酒喝完了,将酒杯往旁边一放,他嘴里叼着烟,欠身过去倒酒,回身时,手拿了嘴里的烟,冷不丁地一回身,将雪茄烟的烟头烫在了傅冕的手背上。
    他下手很狠,傅冕手上皮肉一下就烫起了烟,宋玉章眼睛很有神地盯着他,手上还在碾烟头,一字一顿道:傅冕,我操你大爷。
    傅冕甩开了手,将雪茄烟甩到地上,两手握了宋玉章的肩膀压过去,他手掌上烫得滚疼,心头却是激烈地亢奋起来,不是不乐意被我关着吗?给你换个地方呆呆不好吗?
    宋玉章道:滚
    傅冕不由分说地便去亲他,宋玉章牙齿一合,咬上了他的舌尖,傅冕不管,双手死命地箍住了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的衣裳。
    宋玉章起初似乎是恨得要命,怎么也不肯,后来渐渐就顺从了,两条胳膊汗津津地搭在他的肩上,嘴里污言秽语地骂傅冕是王八羔子。
    一时事毕,傅冕紧抱着宋玉章,低低道:我骗他的,他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舍得把你给他?
    宋玉章大约也是料到了,手掌抚摸着傅冕胸膛上的长疤,也低声道:他可不好骗。
    未必他也不是在骗我。
    说的是,要不是他当初骗了我,我怎么会落在你手里?
    傅冕亲了一下他的脸,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身体不舒服那阵。
    傅冕不说话了,将宋玉章又紧搂了一下,你放心,我会叫他死得很难受。
    宋玉章淡淡一笑,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张常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傅冕低头,目光凝视了宋玉章,他觉得宋玉章很美,很好,他很喜欢,恨从爱中来,当恨回到爱中去时,那时候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傅冕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把该处理的事,该处理的人都解决了,你自然就自由了,到时候我陪你跳舞赌钱看电影。
    我怕等到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那个心力了。
    阿冕宋玉章拉了傅冕的手盖到自己的肚子上,他腹上原本分明的肌肉现在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样子,我要废了。
    傅冕抚摸了他光滑的肌肤,在宋玉章脸颊上亲了一下,明天你帮那戏子剪头发,我帮你剪头发,剪完头发,我陪你练练。
    宋玉章靠在他臂膀里一言不发,半晌之后,他道:我想自己报仇。
    我不怪你,我欠你的,你怎么对我我都不怪,我不欠张常山,也不欠沈成铎的,他们背叛我,算计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宋玉章仰起脸,脸上迸发出一点神采,阿冕,你肯不肯帮我?
    傅冕掉入了一个奇怪的漩涡中,漩涡的中心是宋玉章的眼睛,是这种夜晚相依,喁喁私语的两个人独有的亲密,他们恨过爱过,如今又是这样难舍难分地在一块了。
    张常山和沈成铎现在是他的敌人,也是宋玉章的敌人。
    而他和宋玉章可以是一体同心的。
    傅冕道:我当然帮你。
    宋玉章抓了他的手,傅冕手背上鲜红地滚起了水泡,宋玉章手指甲一按,水泡便破裂地滚出血,宋玉章道:阿冕,我不是废物,你帮我,我也会帮你,张常山有个弟弟张常远,那是他的心头肉,想办法从他弟弟那做点文章,这样,他才会真的乱了阵脚。
    他这样的人,会对自己的兄弟有真情谊?
    人都有软肋,再奸猾狠毒的人也一样。
    宋玉章抽了自己睡袍的一角压住了傅冕受伤的手背上流出的污血,就像你,你可以杀任何人,可你杀不了我。
    傅冕手握住了宋玉章的手,那你呢?你有没有软肋?
    宋玉章若有似无地一笑,他很温柔地看向了傅冕,阿冕,我身上处处是软肋,凤仙是,你也是。
    第177章
    公馆内,沈成铎像恭迎太上皇似的迎接了张常山的到来,张常山也很不客气地摆出了架子。
    沈成铎虽然心里早将他骂得狗屎不如,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给张常山呈上了好烟好酒美男子。
    张常山懒洋洋道:兵工厂复工了吗?
    复了复了。
    张常山抽着雪茄烟,喷了口烟,道:抓点紧,如今时间紧迫,兵工厂建成了,上头大大有款项可拨下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成铎一眼,到时候有你吃的一口。
    沈成铎笑道:那都是孝敬您老人家的,我这个人就是劳碌命,喜欢做事情,您只要愿意让我做事,我心里就高兴。
    不错,这是个好命数。张常山手微微向前一点,沈成铎连忙端起了烟灰缸。
    张常山吞云吐雾了一会儿,忽然将烟碾在了烟灰缸里,道:上去玩玩?
    沈成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都等着您呢!
    沈成铎领着张常山上楼,到了楼上之后,张常山却是做了个屏退的手势,沈成铎一怔之后心领神会,忙让众多美男子先行退下。
    沈成铎收敛了脸色,张处长,有什么指示?
    张常山示意他先坐下,沈成铎在沙发上端正坐下,张常山背着手在他面前来回踱了两步,这两步踱得不紧不慢,将沈成铎的一颗心踱得都提了起来。
    张常山忽然站定,侧过身,道:小沈,你愿不愿意陪我演一出戏?
    对张常山的要求,沈成铎自然是立刻答应,这我当然愿意,张处长,不知是什么戏?还请指点。
    傅冕对张常山的了解很深入,他吃过宋玉章这一次亏,再接触人时,不将人的底细摸得清楚明白,他绝不会轻易同人合作。
    张常山早年家人全在战乱中死了,家里就剩个弟弟,兄弟俩的关系据说是非常之好,只是感情这种事没个具体的衡量标准,现在的世道,别说兄弟了,父子都能反目。
    张常远如今正在业阳苦战,傅冕有些烟草生意上的人脉关系,打听到现在业阳的情况是两面正在焦灼之中,城内已经快断粮了。
    宋玉章新剪了短发,起初是傅冕给他剪,其实傅冕从没给人剪过头发,他想他这双手用刀如此灵活,区区一把剪刀算什么呢?宋玉章给小凤仙剪头发时他也旁观了,实在是觉得没有什么难度。
    然而剪到一半,傅冕便觉得要糟,宋玉章的头发被他剪得东长西短,非常的不协调,他强作镇定,调整心态,终于是一鼓作气彻底地把宋玉章的头发剪坏了。
    剪头发的时候宋玉章面前没有镜子,剪完之后,傅冕擦擦剪刀扬长而去,宋玉章手掌一模,发现自己一颗脑袋很是刺手,立即就去外头的水池里照了,照了之后的结果是宋玉章撸了袖子满院子的找傅冕。
    傅冕躲在小院里不应答,问随从当中有没有从前锻炼过剪发手艺的,随从们面面相觑,想自己有这手艺,怎么还会出来卖命呢?
    最终这问题还是小凤仙解决的。
    小凤仙有双巧手,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巧手难剪崎岖之头,只能是将宋玉章的头发剪短剪齐整一些。
    宋玉章这张脸幼时非常稚嫩可人,等到十来岁时便飞速变化,往英俊潇洒的方向生长,十四五时已经相貌堂堂,在路上走过,要惹街边的太太小姐们目不转睛地看,想他像个高大的绅士,他几乎没有什么美少年的时期,一直都是青年的潇洒模样。
    如今骤然剪了个一寸长的短发,看上去类似学生头,他忽然就有了大男孩子的气息,若是穿上学生装,再戴上学生帽,就是活脱脱街上游行的进步学生。
    傅冕摸了下他的头顶,宋玉章头发软,剪短了依旧是很柔顺光滑。
    宋玉章一扭头,不咸不淡道:滚。
    傅冕心知是自己理亏,蹲下身道:好哥哥?
    叫爷爷吧。
    傅冕笑了笑,头往宋玉章的腹上顶了顶,好爷爷,起来,我陪你玩玩。
    宋玉章和傅冕在院子里练手。
    单论拳脚,傅冕既没有宋玉章的童子功,也没有宋玉章那么丰富的江湖经验,傅冕有的是一股你死我活的狠劲,对宋玉章使不上这狠劲,所以处处落下风,宋玉章很不客气,一拳一脚都很结实,砸在身上都是真疼。
    傅冕没有挨打的瘾,找准时机将宋玉章给拦腰截抱了起来,正常来说,下一步应该是把宋玉章的头往地上或者墙上砸碎。
    够了吧?傅冕抱着宋玉章,额头上出了不少汗。
    宋玉章也一样,头发丝上都亮晶晶的,他顺势将双臂搂在了傅冕脖子上。
    傅冕手掌一抛,宋玉章借了下力,双脚也盘在了傅冕腰上。
    傅冕笑着看满脸都是汗的宋玉章。
    宋玉章这样更像个无忧无虑的学生了,热气腾腾的,叫人很有胃口。
    傅冕托抱着他,边往屋里走,边说着很煞风景的话,业阳那要断粮了,张常山现在应该很急。
    是么?断粮多久了?
    断粮也就这个月的事,不过里头的浑水搅了也不下两三个月了。
    傅冕将宋玉章在床上放下,业阳的战争现在已经不简简单单只是打仗的问题,而是上头的博弈。
    怎么说?
    傅冕拉了凳子在宋玉章对面坐下,边倒水边道:日本人快顶不住了,现在国民政府心里的头号敌人早已经不是日本人。
    宋玉章接了水杯喝了一大口,他略一皱眉,道:我不关心政治,我只想知道这事对张常山、张常远有什么影响?
    上头不可能再给业阳拨款,所以张常山这次忽然来海洲,应当就是想捞一笔现军饷支援张常远。
    马上要入冬了,时间紧迫,张常山现在很需要一笔快钱。
    宋玉章若有所思,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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