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 > 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
错误举报

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13)

    一切都很顺利,他枕着一侧手臂,点开银行卡,他平时很少花钱,余额大约还有三万块,加上这次拍广告的六万,能凑九万,他其实不知道妈妈欠了多少,每次问都不说,可每隔一阵就几万几万的要,永远填不满。
    有时候他被压得喘不过来气,也曾经想过不去管她,毕竟两人母子情分真的不算很深,连上学的钱都是他自己卖唱筹来的,可说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骨肉至亲不是说舍就舍的。
    他在日记本上写过一些愿望,比如买一套自己的房子,现在看起来有点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实现,但日子就是这样,过一天赚一天,他还是相信总能慢慢好起来的。
    晚上十一点,把行程全部敲定以后,简遥给谢祁年发了一条晚安信息,谢祁年回得很快:
    聊一聊后面的剧本?
    看清微信上的文字,简遥不困了,从床上爬起来,埋头打字:现在?老师方便吗?
    谢祁年回复:正好睡不着,想着不如干点正事,你呢?
    简遥心情转了个弯,他下床,抱着自己毛茸茸的靠枕敲响对面屋门,谢祁年已经给他挪好了位置,连桌上的牛奶都是两杯。
    简遥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床挺宽,他只占了一个边,谢祁年让他往中间挪一挪,小心不要掉下去。
    一开始,两人确实在讨论剧本,简遥很好奇结局,他一直没拿到最后一部分剧情,不过谢祁年并不打算让他现在知道。
    后来两人就开始发散,从苏家老宅,聊着聊着跑偏了,谢祁年讲起当时为什么会写这个故事:
    我在留学时遇到一个老兵,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对那段历史却记得很清楚,他这些年始终没有成家,因为他爱的人在战争里去世了,他上战场的原因,一半为了保家卫国,另一半是想要复仇。
    简遥说:一定很辛苦。
    谢祁年说:他在战场上很努力,在前线拼命,也许他太无畏把死神都吓退了,算是向死而生吧。
    简遥说:那个年代的人,很多都很勇敢。他想到故事里的主角,觉得他们很勇敢,赤子之心一往无前。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他这样说。
    谢祁年却不这样认为,他说:每个人定义的痛苦是不一样的,每个年代的人都有各自辛苦的事,比如我小的时候,因为天太热吃不到冰棍,就站在街上不走了,那个时候我也觉得很痛苦,有一种今天吃不到就要疯掉的感觉。
    简遥没听他聊起过这段,他听完睁大眼睛,噗嗤一声笑出来:先生好可爱。
    谢祁年眼里含着笑,简遥说完咬了咬舌头,这个称呼顺嘴溜了出来,他怕谢祁年介意,多加了句:老师原来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像极了解释。
    谢祁年却忽然道:刚才的称呼也很好。
    什么?简遥还懵着。
    谢祁年眼里晕着光芒,不明意味,带着一种摄人的亮度:再叫一声?话语间明明那么客气,却似装着细小的钩子。
    简遥想,戏里苏柚白后期也开始叫沈伯远「先生」,他现在叫应该也还好吧
    于是他小声叫了句:先生。
    谢祁年笑了。
    好乖。
    作者有话说:
    老谢实力演绎「正事」。
    第26章 拍摄纪念
    简遥拍广告当天,只和谢祁年说了一次早安,两人就各自去忙了。
    简遥坐了两个小时飞机抵达目的地,下了飞机有工作人员来接,这位工作人员同时也是品牌营销经理,看到简遥不由一愣,似乎对他的外形非常满意,而后边走边和他们对流程:咱们这次拍的是香水和口红两种,台词很少,半天就能结束。
    简遥点了点头,经理又问:听芬姐说,你唱歌也很好听,不知道能不能出一个demo给我们,如果能选中做广告曲,我们可以修改一下合同。
    简而言之,可以加钱,简遥想点头,程芬抢先说:这个我们可以考虑,不过具体流程和款项咱们还是先敲定,我们可以提供之前录过的歌,您这边也感受一下,看调性适不适合品牌。
    经理很干脆:好,那就这样。
    上了车,程芬给简遥发消息:【有些小公司会欺负不成名的艺人,把demo骗到手,拿去改编之后再放出来,既省了费用也没有证据告抄袭,咱们初来乍到注意一点。】
    简遥一想,确实芬姐考虑得更周全:【谢谢姐。】;
    【没事,以后要是谁让你做什么事,都不要直接答应。】
    【好的。】简遥应道,心里却想,这个还要分人,如果是先生的话,他也许会答应得很爽快。
    到了广告拍摄现场,简遥进了化妆间,导演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导演长得白白胖胖,看上去很有福相,对简遥非常热情,他打量了他几眼,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大约停了三秒,叹道:呦,真漂亮。
    就是这句说完,简遥把手松开了,脸上笑意也淡了些,导演的语气很奇怪,说不上来,就像对着邻居家新养的宠物,明明在夸奖,但让人不舒服。
    导演让化妆师先动手上妆,他则站在旁边跟他讲剧本,两人距离有点过于近了,幸好化妆师左右挪动,把两人隔开了。
    这两个短片台词很少,主要靠镜头语言,色彩冲击力很大,白色布景,只有面部特写,比如头发、眼睛、嘴唇是很浓的颜色,还有玫瑰花的红色,其余全部是白的,到时候拍的时候咱们走个位就成。
    好的。简遥闭着眼听着,化妆师在给他化眼线。
    眼线调一点红色上去,点颗泪痣吧,好看,对,很漂亮。导演没有走,在旁边坐下,时常插进来几句话。
    简遥没敢当着他的面蹙眉。
    皮肤真好,年轻就是好,感觉不用上粉底,白瓷一样。导演又说,这次程芬没忍住,上前一步,把导演支开了。
    导演,听总监说咱们广告曲还没有定下来,我家小简是做音乐的,不如拿几首歌给您听一下,正好现在有时间。
    哦,那正好,导演愣了一下,满口夸赞,真好真好,我也算赚到了。
    人走了,简遥才睁开眼睛,镜子里面,妆面已经上得七七八八,眼尾勾得有些媚色,红色的泪痣显得人更加精致。
    化妆师最后调整了一下头发,乌黑发丝带着微卷的弧度,一侧自然垂下,一侧捋到耳后,化妆师试着别了支玫瑰上去,平日见惯美人的她也禁不住赞叹:小哥哥真好看。
    简遥唇下梨涡浅浅,再穿上白色的丝绸衬衣和裤子,更绝了,精灵一样,清爽里带着艳丽,说乖也不准,还带点年轻男孩子的酷,化妆师惊艳得不行,要了简遥几张签名,不为其它,她潜意识里觉得眼前这位小哥没准能火。
    这个造型很挑人,皮肤白才能穿,五官精致才能把灵气衬托出来,一个字:绝。
    等简遥走进拍摄间,化妆师垂直入坑,搜了简遥微博加关注,一连点赞评论,一个没落下,顺便连年糕CP的超话都关注了。
    拍摄间果然是全白的,简遥先拍了几组静态照片,然后进入广告片的拍摄,片长总共也就两分多钟,导演抠得很细,除了前期几个远景,其它都用特写,最后一个镜头定格,简遥躺在白色草坪上,玫瑰花瓣散落在周围,纯粹而唯美。
    导演看了几遍,让他先不要起身,他问化妆师:领口稍微大一点比较好看,现在有点局促。
    他说完,也没让化妆师上前,自己到简遥身边作势要伸手,简遥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冒上来了,他眼疾手快把领子往下扯了扯,调整了一下,问导演这个程度是否可以。
    导演刚要回答,助理叫了他一声,跑来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话,导演露出几分惊讶来,回头看了简遥一眼,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稍等几分钟。
    简遥坐起来,身上还挂着花瓣,化妆师按照导演的指示帮忙调整衣服,又多解开了两颗扣子,整体显得更为散乱。
    全员大概等了五分钟,导演就回来了,助理拿了不少饮料发给大家。
    辛苦了,咱们再来几个镜头就行。导演这次表现得异常客气,比刚才更专注了几分。
    广告片很顺利的拍完了,总监和导演也听了简遥的歌,表示可以向上提报,把广告曲也签给简遥,程芬跟他们重新商拟合同,一连串交涉下来,只花了半个多小时。
    简遥独自去换了衣服,刚踏出休息室,迎面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颜姐?他愣住了,颜熏怎么会在这里?
    颜熏把手里的小蛋糕小零食递给他,解释道:我出差正好路过,听说你在这边拍广告,就过来看看。
    拍摄还顺利吗?颜熏问。
    简遥连忙接过零食袋子,说:顺利的。
    颜熏点了点头,冲他笑了一下:那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咱们片场见。她言简意赅说完,重新戴上墨镜。
    来去匆匆。
    简遥呆愣半天,心跳声从原地蹦跶变得震耳欲聋,他知道颜熏是不会「恰巧」来看他的,在联想那个导演前后态度,他抿了抿唇,眼底发酸。
    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他平时爱吃的蓝莓蛋糕和小蛋糕卷,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想了想,点开微信发给了谢祁年,没有话,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红着脸微笑的emoji。
    谢祁年给他回了个「笑脸」表情包。
    简遥换了个可爱熊表情发过去。
    谢祁年也回给了他一个「熊熊很棒」的表情。
    简遥心脏在胸腔里鼓动,被蜜糖包裹住了。
    谢祁年给他拨了个电话过来:拍完了?
    简遥有一瞬没有出声,先生嗓音很有磁性,像在心湖里投下石子,能荡开很多种情绪,他们只分别了一天,短到忽略不计,他却很想他,他不争气地吸了吸鼻子,说:工作已经完成了,正在吃蛋糕。
    想了一会,又挣扎着和他客气:谢谢老师,其实不用那么费心的。
    谢祁年微顿,语气缓缓:七年前,我拍了一支广告,因为咖位问题,没人帮忙催进度,我就在雪天里站了很久,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人能给我一杯热咖啡就好了,或者跟我说一句「你辛苦了」,我也许就不觉得冷了。
    简遥听着他的呼吸声抿紧唇。
    所以小朋友,每一个小进步都可以有奖励,都值得纪念。
    简遥眼睫渗出潮气。
    缓了一阵子,他说:那我也给老师带个礼物吧。
    谢祁年笑问:是什么?
    简遥软软地回:等见到就知道了。
    谢祁年说:好,我期待一下。
    两人对话不长,又说了几句,就各自挂了电话。
    片场,谢祁年翻开和颜熏的微信,里面传来一张模糊的照片,隔着乱糟糟的人群,玫瑰般的少年在纯白背景下闪闪发光。
    像钻石般璀璨。
    作者有话说:
    作者菌咬手绢:老谢呀,啊!
    第27章 取向问题
    夏天雨季,简遥一下飞机被雨水浇湿了,他把装来的礼物护在玻璃瓶里,钻进芬姐的车。
    程芬问他去哪里,简遥说:去片场吧。
    今天没有简遥的戏份,是可以休息的,程芬调侃他:小心孟导给你安排上,他现在排戏上瘾,比飞页还可怕。
    简遥说:没事的。
    外面的雨瓢泼而下,片场的灯光都没用了,室内戏份重新调整,人来人往非常杂乱,简遥到达片场,给剧组定了水果,自己坐在马扎上看演员过戏。
    摄像围了一圈,几乎没人注意到简遥,他坐了一会儿等到谢祁年进场。
    这段戏份和报社有关,沈伯远的报纸变得很危险,东躲西藏之下,很多编辑辞职了,剩下沈伯远一个人,孟信柯和沈伯远正在争论报社的未来,孟信柯主张直接关掉,沈伯远想移交中央,他已经有奔赴前线的苗头了。
    简遥看着谢祁年,他以前都是在银幕里或者生活里看他的,很少有机会安静地坐在旁边瞧。戏里沈伯远是革命先锋学者,遵守规则却不盲从,戏外的谢影帝也很有风骨,有影评人评价他的演戏:细枝末节处尽显张力。
    最直观的就是谢祁年会设计很多小动作,比如急起来会忘记把钢笔放下,偶尔会将墨水甩在自己身上,比如想不通事情会把眼镜摘下来很能辅助人物,几分钟就能把人带进剧情,简遥趁着旁观偷师学艺。
    先生就很适合演老师教授一类的角色,浑身文人墨客的书卷气,握笔的姿势很漂亮,手指又白又长,和黑色的钢笔形成强烈的反差,凉暑交叠,手背有些发红,他不是那种性格浓烈的人,却很擅长在沉默中爆发,一下子拿捏住别人。
    苏柚白就被沈伯远摄住了心魂,从不理解到全心依赖,简遥记得有一场戏,苏柚白抱着沈伯远,很急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他了,台词让他读完浑身发麻:
    我只要你,把我当成你的书或者什么都好,可以写可以画,怎么弄都行,这样我会觉得,我还活着,这个世界还有和我关联的东西。
    简遥脸上在冒热气,他拍了拍脸颊,用冰矿泉水降温。
    他在心里过了一遍剧本,发现这段剧情很快就要开拍了,他倒不是害羞,而是怕剧组人看出端倪,至少现在不要。
    谢祁年拍戏大多一条过,在摇臂离开视野范围时,他看到了简遥,简遥冲他笑了笑,后面的拍摄速度又快了不少。
    雨这么大,怎么没直接回家。谢祁年看他的衣裤都湿了,要来一块大毛毯。
    简遥披上它,心里说「想来看看你」,嘴上说:想来片场观摩一下,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谢祁年笑了:可别让孟辉听见了。
    简遥打算把礼物给他,手伸进帆布包里,看见林清川兔子一样蹿过来,额发还滴着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简遥觉得林清川眼圈是红的,似乎心情不太好。
    他把手放下了,听林清川说:那二缺要走了。
    谢祁年、简遥:
    简遥问:是姜前辈吗?
    林清川闷声说:对,他明天一早的飞机。
    简遥对于姜潮了解不深,姜潮来剧组探班,工作人员说是为了和谢祁年学习,但这俩人真的不熟,每天说话不超过三句,简遥再迟钝也瞧出来这就是个幌子,再看林清川的表现,他顿时恍然大悟。
    回去的路上,简遥向谢祁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姜前辈是来找清川哥的?
    谢祁年点头:他们搭档过一部戏。
    简遥了然,这两个人还挺别扭的:怪不得姜前辈让我帮他的忙,虽然我没怎么搞懂他的意思,估计也和清川哥有关。
    谢祁年侧头看了他一眼,问:他要你帮什么忙?
    简遥充分调动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事实上,在他的记忆里,姜潮前一阵什么都没做:他没说,就问我不忙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做音乐。
    谢祁年挑了下眉,难怪简遥那几日每天都和姜潮碰头,原来有人暗箱操作,喜欢的人在面前,却非要缠着别人,这招挺幼稚,但好使,短短两日把林清川勾得魂不守舍,快被醋酸死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