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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12)

    谢祁年问:做噩梦了?
    简遥盯着他看了半晌,摇了摇头,确实做噩梦了,梦到先生没有回来,他被困在屋子里,眼睁睁看着客厅被人搬空。
    我没事,昨天我好像在客厅睡着了。简遥站直了身体。
    谢祁年「嗯」了一声,笑了:睡得很香,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简遥耳朵尖红红的,原来是先生把他搬进去的,他睡得那么死吗。
    谢祁年转身把早饭递给他:赶快洗漱完吃饭了。语气很柔和,特别像哄小孩儿,简遥应了,跑去卫生间。
    刷牙洗脸的时候,他又把刚才谢祁年的几句话从脑袋里调出来,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他真的觉得先生有点变化,比进组重遇时要温柔很多倍。
    变成了他从前最喜欢的样子,就是那种在床上一边温柔地问他、吻他,一边发狠的简遥脸上发烫,赶快用凉水拍了两把降温,他在想什么,哪有人拍了几周戏就喜欢上的,他哪有那么大魅力。
    吃完饭,谢祁年把两盒蓝莓递给简遥,说:路上吃。
    简遥开心程度又加了十倍,路上他坐在副驾驶位置,盯着谢祁年看了好几眼。
    为什么看我?谢祁年连头都没转就察觉到了。
    简遥把嘴里的蓝莓咽下去,好奇地问:最近谢老师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
    谢祁年笑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简遥回答:感觉老师这几天心情很好。
    谢祁年迟疑了一下,正好路口红灯亮了,他把车停下,看了他一眼,又笑了:对,确实有很好的事发生。
    简遥手里的蓝莓顿时不香了,连忙问道:什么事,我能知道吗?
    谢祁年说:暂时,不能。
    简遥叹了口气,如果头上有双兔子耳朵,一定是耷拉下来的,却听谢祁年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
    简遥眨了几下眼睛,立刻点头。
    谢祁年笑了笑,车在小路上打灯,拐了个弯,他伸手把平常习惯的白噪音换成了一首歌:《A Thousand Years》。
    温暖的女声唱道:How can I love when I\'m afraid to fall(当我害怕失去害怕受伤我该怎么去爱)But watching you stand alone(但当你就站在我眼前)All of my doubt(我所有的疑问顾虑)Suddenly goes away somehow(就都突然消散不见)
    今日天空晴朗,艳阳高照。
    第24章 戏里戏外
    今天的拍摄进度非常好,孟辉相当满意,还跟谢祁年说,这部戏拍完得给自己涨工资,他就差掐着秒表交差了。
    程芬心情也很好,最近简遥粉丝量稳步上升,除了缺曝光,口碑上来讲还是不错的。
    有几家品牌商务主动来联系我,老板的意思是问问你这边的意向,其实最关键的是时间问题,电影拍摄周期短,行程紧凑,估计抽不出时间来,程芬有点发愁,看了远处的谢祁年一眼,我认为这几个广告可以考虑,电影和电视剧不一样,拍摄之中曝光度低,国民讨论度不高,加点广告还能刷刷脸。
    简遥问:都是什么类型的广告?
    程芬说:国民品牌多一些,比如化妆品、内衣、饮料。
    其他的也就算了,化妆品和内衣这两个让简遥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内衣,他还尴尬了一下:我这个身材比起肌肉猛男,他只有浅浅一层,说不上差,但也在娱乐圈排不上名号。
    程芬说:内衣就算了,咱们不走花美男这条路,其它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句话给简遥吃了个定心丸,他还真挺怕这种的,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立在巨大的广告牌上,这种勇气他实在没有。
    或者再等等,等这部电影上了,没准还能接到更好的,反正电影拍摄周期不长。简遥思考了一下,提议道。
    程芬没有太坚持,她现在两个方案都有,简遥未来路线没定型,可以先观望一阵。
    吃午饭时,简遥抽空把这个想法跟谢祁年说了,他想听听他的意见,客观来讲,毕竟有个自己开工作室的前辈在身边,应该多请教。
    谢祁年顺手把蛋糕推到简遥面前,耐心听完,说:你的形象很适合国民品牌,不过现在定论有点早,等等看市场反馈,有时候路线灵感不一定是设计出来的,没准是从粉丝们评论里定出来的。
    简遥点了点头,低头扒拉几口蔬菜,吃了两个小蛋糕,天太热,他最近胃口不好。
    多吃点,一会儿要留着力气吵架。
    简遥脸红了,最近他脸红得次数越来越多:老师在笑我?起因还是刚才他们那场戏,苏柚白又和谢祁年吵了一架,最后一场他NG了,孟辉调侃他永远学不会对谢祁年发火,吵架像是在完成作业,这场戏拖到了下午。
    谢祁年想了想,认真回:没有。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也不会。
    简遥因为这句话,下午演戏的时候走神了,以前出戏难,这一段入戏难,孟辉把监视器旁边的桌子敲得噼啪作响,让他集中精力。
    简遥深呼吸好几回,勉强忘掉现实里若有似无的甜味,硬生生把自己拽进戏里。
    戏里,沈伯远看见宋意礼的动作,发现他对苏柚白图谋不轨,那个年代根本没有这些心思,沈伯远只觉宋意礼肮脏不堪,在苏柚白熟睡的时候,他出手打了宋意礼,但他力气不如对方,一下子被掀翻在地。
    苏柚白醒来时,并不知道这些事,然而他的反应很奇怪,像是不太在意这种事,沈伯远很奇怪,问他为什么,苏柚白大大咧咧说:那怎么了,被人喜欢又不是件坏事,小仙儿也是个男的啊,我就很喜欢他。
    沈伯远又被气到了,这些日子两人关系已经没那么僵了,现在这句话直接把一切打回原点,沈伯远说了毕生最重的话:恶心!你们还要不要脸!他不会骂人,能骂得只有这个。
    苏柚白属于火气很旺的人,一挑就着:你给小爷再说一遍,你有病吧?这些事碍着你眼了,你不管不就行了吗?
    沈伯远寒声道:怎么,你喜欢那个宋意礼?
    苏柚白气头上来,直冲着他说:你管不着,你算哪根葱?不过是我父亲请来临时教书的,你还以为你是我哥,你有什么资格在苏家地盘对我指手画脚?
    沈伯远胸膛激烈起伏,他指着苏柚白半天没说出来话,苏柚白挑衅地看着他,恨不能让这个人立刻消失在眼前。
    好,是我多言了。沈伯远声音更冷了,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眼睛都被气红了,他最后看了苏柚白一眼,拂袖离去。
    这天之后,苏柚白再也没见过沈伯远。
    苏柚白从一开始的无所谓,渐渐有些懊恼,可这些沈伯远无从知晓,苏柚白又是个倔强性子,强迫自己把这段遗忘。
    只是偶尔孟信柯提起,他也会听一耳朵。
    一九三一年末并不太平,苏柚白从来没想到再次见到沈伯远会是在那样的场景下。
    次年一月份,南城沦陷,苏家为了支持抗战,将一部分运输线路交给了中央,去掉了大半商业利润,苏父在南城和敌方周旋,用盐铁贸易打掩护为前线递情报,被敌军发现后处以枪决。
    苏运程忍痛撤出南城,连父亲的遗骨都没来得及带回来,他咬着牙撑起了潞城的工厂,通过铁路给中央输送军械。
    《新世纪》在这一年发表了一篇文章,赞扬实业救国运动,掀起了全民抗战浪潮。
    苏柚白读完了这篇文章,终于明白苏家究竟在做什么了,然而来不及多学一点东西,十九岁的他已经被迫长大。
    五月三日,苏运程被抓走下落不明,和他同样被抓走的还有潞城五家实业老板,五月五日,躲藏在老宅的苏柚白在长街见到了兄长伤痕累累的尸体。
    他却不能靠近,最后帮他敛尸的人是沈伯远。
    黑云在头顶像一座山一样压了下来,他站在长街这头,看沈伯远用草席包起兄长,用瘦弱的肩膀扛着他拐进小巷子。
    苏柚白晕了过去,醒来时他听到了沈伯远和孟信柯的声音。
    苏家恐怕稳不住了,现在最好能转移到中部去,孟信柯说,时局到了这时候,单靠柚白一个人不行,潞城太危险了,树大招风啊。
    他还劝沈伯远:安山兄,你的报纸也不要再办下去了,敌人抓了很多新闻工作者,为了套消息无所不用其极。
    沈伯远沉默了一阵,说:你让我再想想罢。
    这几天让柚白住在我家吧,你顾好孟家。
    孟信柯应了一声,南方多雨,他身上水渍还没干,又打着伞出门了。
    沈伯远双手撑着桌子,叹了口气,客厅的门吱呀作响,他回过头,看见苏柚白站在门口,失了魂一样。
    两人离别时那些尴尬,逐渐消弭在昏暗苍凉的岁月里,前后不过三个月而已。苏柚白没有哭,他只是怔怔盯着沈伯远。
    那个他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老师」的男人,伸出手,慢慢将他拢进怀里,过了很久,才有哽咽声溢出来,蔓延成了铺天盖地的伤痛。
    苏柚白想起那些年兄长摸着他的头,跟他说的话:
    柚白,快点长大吧,不要胡闹了。
    戏外,片场异常沉默,那是一段长镜头,孟辉拍完,盯着取景器抽了一根烟,镜头里,光影朦胧,谢祁年完全将简遥扣进了自己的怀里,久久不能回神。
    简遥哭得眼睛通红,实在没忍住抬手圈住了谢祁年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衣襟。谢祁年摸了摸他的背,安抚他。
    谁都没打扰他们。
    老师,你觉得,苏家兄长临去世前,最后一刻他会想什么?简遥下了戏,这样问谢祁年。
    谢祁年说:也许会想到他和苏柚白年少的光景,他其实并不想催弟弟长大,就像家长每次都很烦孩子无法无天,心里却希望孩子永远快乐。
    是啊,苏运程从来没有催过苏柚白,家里的事,苏柚白不想接触,他就把活儿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也会有很多遗憾。简遥沁着泪。
    谢祁年说:嗯,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想看自己的弟弟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幸福美满。
    简遥拍完戏,和谢祁年一起重新去了苏家老宅,这栋宅院非常漂亮,秋天园子里会有成片的桂花,现在还在夏天,枝繁叶茂,这个布景内部已经不用了,拆得七七八八。
    简遥沿着书房一路往楼梯上走,在二楼站定往下看,曲折的楼梯蜿蜒,构成了一幅画,谢祁年站在画正中位置,仿佛心有灵犀,同时抬头看向他。
    两人还穿着戏服,那一眼犹如梦中。
    戏里,沈伯远陪着苏柚白经历风雨,家国天下,戏外,先生陪着他慢慢成长,他要承认,他比苏柚白幸福。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两震,简遥打开微信,看到谢祁年给他发了个消息:晚上带你去吃甜水面。
    简遥笑起来,刚要回,又见手机蹦出一条消息,这次是妈妈:
    遥遥啊,在不?你手上还有钱吗,上次你给我的钱用完了,再汇点过来,快点哈,妈妈着急用。
    简遥的笑容滞在唇边。
    谢祁年走到楼梯口等着他,简遥调整了一下呼吸,把手机重新放进口袋,迎着他走下去。
    第25章 细节觉察
    吃甜水面的时候,谢祁年发现简遥心不在焉,原以为他还困在剧情里出不来,没想到简遥开口问的却是接广告的事。
    老师,你觉得我接化妆品的广告可以吗?简遥小声问,他低着头盯着面条,显得心事重重。
    谢祁年心知他肯定出了什么事,问:为什么忽然想接下来了?
    简遥说:也不是很突然,芬姐也说现在可以增加一点曝光度,我就想试一试。
    谢祁年点头,没说太多,简遥其实很怕谢祁年追问,他家里的事确实乱糟糟的,他不想让谢祁年知道,以前他也会避开,一拖再拖才和谢祁年说了一部分,他很怕谢祁年可怜自己,甚至借钱给他,就像谢母说的,他们俩在一起,总显得他配不上。
    幸好谢祁年没再问下去,只说:你可以和孟辉打声招呼,一来一回要多长时间?
    简遥心里头松快一点,答:一天就够了。
    谢祁年说:如果不在这个城市拍摄,就多请半天,不用赶早上的飞机。
    语气温柔到让人想哭,简遥咬了咬唇,略微点了下头,没敢看他。
    谢祁年让他好好吃饭,把面吃完,简遥很听话,两腮鼓鼓的把碗里面扒拉进嘴里,又吃了点甜食,看上去似乎心情好多了。
    回到家,简遥先去洗澡了,谢祁年打电话给助理颜熏:辛苦你,帮我查一查「APA」这个品牌团队资料,顺便筛一遍品牌口碑。
    电话那头回:好的,老板。
    加急,最近他们新品上市,广告拍摄团队也查一遍。
    好的,晚上十点前,我会把基础报告发到您的邮箱。颜熏给了时间点,谢祁年挂断了电话。
    他在阳台上,拨了拨仙人掌的刺,两盆仙人掌形状差不多,连刺的硬度也差不多,他想起自己进圈时,几乎拒绝了所有熟人的帮助,想看看能不能靠自己搏出一片天地,长辈笑他年少轻狂,他却觉得有傲骨是件好事。
    像仙人掌一样肆意生长,即便在沙漠里也能开出花来。
    颜熏已经习惯收集资料了,动作很快,她把报告发给谢祁年,同时回了个电话:品牌创立五年走国潮路线,没有负面消息,之前请过几个明星做代言,这些明星也没出问题,不过
    谢祁年示意她继续。
    这次拍摄导演在拍广告前是拍短剧的,挂靠在一家公司,因为桃色新闻被那家公司撇掉了,这才出来自己接项目。
    谢祁年皱了皱眉,又松开:好,我知道了。
    老板查这家公司是有什么需要吗?
    谢祁年说:后天简遥接拍这家品牌的广告,我给你拍摄地点,你出差结束后,去转一圈,务必让导演看到你。
    颜熏沉默了一下,直接把称呼改了,问:需要和简先生见面吗?
    谢祁年说:不用,见不见到都无所谓,如果见到了,你就说出差路过就好。
    方方面面妥帖极了,颜熏被老板一手操作惊叹到,等挂了电话,她甚至还有点心潮澎湃,抬头望一眼墙上贴的希望我家老大尽快走进21世纪!标语,她觉得,应该再加一行:
    祝愿我家老大心想事成!
    小颜,你晚上不回家,看着墙壁笑什么,神经兮兮的。同事经过她的工位,探头说了一句。
    颜熏笑道:子曰:不可说。她哼着歌下班了。
    简遥说要接广告,程芬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
    简遥问:现在定下还来得及吗?
    程芬说:可以,虽然时间有点赶,但咱也不是代言人,他们牌子小,说签就能签,你等我的电话。
    简遥谢过她,又和孟辉请了个假,孟辉答应得很快,他们电影拍摄签的是周期,这一天戏份后面补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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