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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古耽]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第15节

    “什么宝物。我就沒看见有什么宝物。”那名护卫怪叫了一声。他知道国舅府最近准备增添几名护卫。所以。听说眼前这个陌生人是新來的。也不觉得奇怪。

    这间客房不大。里面的东西极为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个衣柜、一个竹筐。

    “当然有宝物。你不信。进屋去瞧瞧。”律副统领用手指了指墙角的那个衣柜。故意面上露出神秘之色。

    那名护卫果然上当。伸长脖子往屋子里面望。

    律副统领抬起手掌。一切那名护卫的后脖颈。把他撂倒。

    律副统领动作干净利索。解决了沒口的看守。拖入房内。关上房门。直奔竹筐。打开竹筐的盖子。叫了一声:“红丝。”

    红丝在半睡中悠悠醒转。看见眼前是律副统领。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他知道律副统领一直在想办法救自己。今晚在万花楼的前厅就曾看见过他。因为在那种场合下。彼此不方便相认。只好装作沒看见。

    “红丝。你走得动路吗。我用这个竹筐带你走。你在委屈一会儿。可以吗。”

    ☆、第八十九章 误会加深

    深夜。国舅府客房。律副统领急中生智。巧妙打昏了房门看守。准备带红丝离开。

    红丝感到后背针扎似地疼。自己用手又够不着。只得对律副统领说:

    “先帮我……看一下后背……为什么这么扎得慌。”

    律副统领马上猜测到:也许是刚才刘山施计暗算。其中有一枚暗器打中了红丝。说道:“好。我帮你看看。”

    客房里有一张方形的桌子。桌子的一角上。有一盏小油灯。放射着微弱的光。

    律副统领伸出双手。把红丝从竹筐里提了出來。让他的身子趴在桌子的一侧。检查了一下他的衣服。似乎上面有一个极其细小的破洞。难道暗器打在了这个地方。

    由于经历了今晚万花楼和国舅府花园的事。律副统领觉得红丝的处境有些微妙。有些话还是先说在前面比较好。于是。轻咳了一声。吞吞吐吐地说道:

    “红丝。我猜测。有可能你后背中了刘山的暗器。我要是帮你取出暗器。就需要给你脱衣服。”

    “恩……你脱吧。”红丝对衣服已经沒有什么完整概念了。经常是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衣不遮体的时候多。现在是为了给自己检查伤口。脱衣服最平常不过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偏偏。律副统领自持身份。举得必须要把话先说清楚。免得一个不小心。被人误会自己是动手动脚占便宜。自己的副统领的英名就被毁了。

    律副统领虽然听见红丝答应了。仍然有点含糊。斯斯艾艾地说道:

    “可是。你现在的身份极为特殊。国舅爷已经对你的清白身子敏感的要死。我再这么一脱。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对我來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万一被别人闯进來看见。你的清白问題就更难解释了。”

    “唉……你好迂腐。”

    红丝趴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只要是志在救人疗伤一类的事。根本用不着墨守陈规。如此多虑。

    “要不然这样。我用佩刀把你的衣服割开一个大洞。检查一下最可疑的地方是否有暗器。你不会怪我弄坏你的衣服吧。”

    律副统领平时在王宫里当差。明白那些身份高贵的人是最爱惜自己的穿着打扮。每天都非常留意踪迹穿戴的衣衫是否足够华丽。绝对不允许有一点破损。而红丝。沓娜公主总是称呼他为大皇子殿下。或许他以前也是贵族身份呢。所以。要弄破他的衣服。总有些战战兢兢。

    “沒事。快点动手吧。”

    红丝黯然苦笑。自己的身子都快变成千疮百孔。哪里还能在乎衣服是否弄破。身外之物怎比上性命重要。

    律副统领被红丝催促。意识到时间宝贵。要抓紧机会赶快动手。他拔出佩刀。用手揪起红丝的衣服后身。轻轻一割。一块碎布应手而落。

    被削掉的衣服破洞处。雪白的肤肌上。有一块红肿突起的小小红包。上面赫然扎着一根木刺一样的东西。那根木刺几乎快要扎进皮肉里去了。只是隐隐约约地还能看见一点影子。

    说实话。暗器打成的这种深度。分明是刘山沒有使用出全力。仅用了两成力道。他只是想嫁祸于红丝。并不想一下子干掉他。因为他怕惹师父不高兴。故而采取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可惜计策沒得逞。国舅爷并沒有追究红丝“出手暗算”的事。

    “嚯。。真的有暗器。都扎进肉里去了。怎么取出來。”

    律副统领虽然是一个武人。平时舞动弄枪也习惯了。可是。他毕竟刚出道不久。当上副统领的职位时间不长。还沒有干过杀人流血的事。也沒救治过人。因此现在毫无经验。有点素手无策。

    “你用刀……切开一个十字形的口子……”

    “用刀切。那你会不会痛。”

    “痛……我能忍的。”

    这些日子以來。红丝似乎掉进了一个痛疼的深渊。无休止的霉运纠缠着他。经历着无数次的死去活來。对于痛疼他似乎已经麻木僵化了。

    是不是一个人痛的过多过久。就会产生免疫力了呢。不是的。痛疼只是一种频临死亡的考验。只有经历过这种考验。连死都不怕了。那么以后。还有什么能阻碍他奋进呢。应该是无所畏惧。

    律副统领“唰”地一声。拔出了佩刀。这把刀刚才差点遗失在当铺里。幸好拼命赎回來了。现在可以大展用途。

    律副统领拿着佩刀的宽大刀身。比比划划地寻找那个极小的暗器伤口。不知道应该切开多大口子才合适。

    “快啊……你尽管下手……不用担心我……”红丝见律副统领犹豫着迟迟不下手。只得轻声催。

    律副统领这个人其实还是蛮善良的。他担心佩刀过大不得手。怕自己掌握不好火候。这趟混进国舅府。本來是救人來的。万一更加伤害到红丝。那自己今晚救人的行动就沒意义了。

    “好。开刀。”

    律副统领一咬牙。挥刀一划。“呲”地一声。娇嫩的皮肉顿时向两边裂开。一个大血口子出现了。血流了出來。

    “怎么会这样。怎么搞的。”律副统领吃了一惊。慌忙扔下了刀。双手去捂刀口。沾染了满手的血迹。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哐啷”一声响。

    “住手。”有人大喝一声。

    律副统领吃了一惊。松了双手。抬头看去:只见门外站立着好几个人。数道目光投向自己。好像自己是一个杀人犯一样。

    律副统领看着自己双手的鲜血。不禁有点心虚。一门心思只想解释。于是。双手乱晃地说:“你们别误会。我沒杀人。我是在救人。”

    门口的几个人中。为首的是国舅爷吴阜。率先走进來。冷冷地说道:

    “还用解释么。本国舅见过你。刚才在万花楼的贵宾席上。你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怎么。你不辞劳苦。披星戴月地从万花楼跟踪到本府。到底是何居心。”

    律副统领刚才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流年不顺。偏偏这种尴尬处境让国舅爷撞见。太容易引起误会了。典型的一个非礼的场面:

    红丝趴在桌子上。后面的衣服被撕破。而自己伏在他身上。持刀流血威胁。

    ☆、第九十章 意图不轨

    律副统领不擅长做手术。佩刀不是手术刀。又长又宽。使用起來非常的不趁手。以至于他笨手笨脚地把红丝的后背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国舅爷回來了。律副统领被堵在屋里。

    国舅爷吴阜送梨泓王子出城后。顺路请了一名大夫。心里牵挂着红丝。风尘仆仆地赶了回來。哪料想一进门。看见一个从万花楼跟踪而來的宾客。正在对红丝动手动脚。意图不轨。

    律副统领见国舅爷对自己发生误会。只得把实情端了出來。说道:“我是跟随万花楼丁大老板的徒弟刘山來到这里的。亲眼看见刘山在花园发暗器害人。他一共发了两枚暗器。一个是朝着国舅爷方向。另一个射中了红丝。”

    “原來刘山在捣鬼。”

    国舅爷心想:好险。刚才自己误会了红丝。差点失手用竹筐砸死他。

    “是的。红丝刚才在花园里中了暗器。那枚暗器是一根木刺。正巧射中了红丝的后背。我刚才正要为他取出暗器。”

    国舅爷吴阜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名护院。问道:“是么。你打昏护院。取出暗器之后。你是不是就想要把红丝劫出府去。”

    “我并无恶意。如果国舅爷以后善待红丝。我也不一定要带他走。”

    “请……带我离开……”红丝趴在桌子上。忍着后背上的刀伤。低声说道。

    “为什么。”国舅爷脸色一变。强忍着怒气问道。

    “真的。”律副统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追问了一句。

    “沒有信任。……国舅爷不信任我……刚才的暗器。我怎么会伤害国舅爷。”红丝断断续续地说着。虽然声音很小。声音却很清晰。态度十分明确。那是无形中的责备。

    是的。如果你对一个人好。首先要给予他信任。如果你不信任他。那么一切等于虚空。什么大事也做不成。

    红丝不会害人。他今晚被国舅爷带回国舅府。很是心存感激的。也想着要怎样报答。可是。刚才花园一幕。国舅爷竟然误会是红丝发的暗器。说明他不了解红丝的为人。红丝就算是对另外的人心有所属。也不会去伤害国舅爷的。

    “好吧。红丝。你别怪小爷。你想想。刚才花园那种情况。是个人都会产生误会的吧。幸好。现在有这位万花楼的宾客证明你是无辜的。那么以后。顶多是小爷给你一点补偿。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是万万不可能的。”

    大管家胡丹站在后面。听见国舅爷第一次对一个下人。还是个万花楼的男倌。如此低声下气地解释。很是惊异。看來红丝已经得到了国舅爷的好感和信任。他在国舅府里的地位会扶摇直上。说不定很快会超过自己。

    国舅爷也发现当着大管家、大夫、众护卫、自己这么委曲求全地和一个奴才说话。有失身份。于是。开始发号施令道:

    “大管家。把地上这名护卫找人抬出去。还有。这位万花楼來的宾客。也暂时请他到旁边的客房里去休息。听候发落。”

    律副统领听见“万花楼來的宾客”这几个字。觉得十分刺耳。自己今晚真是越陷越深。国舅爷的这个称呼。无异于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嫖客了。这种丢人的身份。如果让自己的部下知道。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大管家胡丹走到律副统领的身前。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说道:“这位爷。请移步到隔壁的客房休息。”

    “我不累。我要在这里看着。”律副统领有点不识时务地说。

    “这位爷。还是请吧。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大夫给红丝治伤用不着你看着。你们两个。过來好生伺候着这位爷去休息。”大管家胡丹名两名护卫上前來。拉拉扯扯。

    律副统领看了一眼红丝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血淋淋的后背继续止血救治。这个时候不宜节外生枝。只得跟随两名护卫出去了。

    律副统领被带到了隔壁的客房。坐立不安。过了一会儿。忽听红丝“啊”地一声大叫。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奔到房门口。想要冲出去。

    两名守在门口的护卫拦住去路。说道:“万花楼來的。放老实点。国舅府不是你能随便走动的地方。”

    “可是。红丝在惨叫。你们沒听见吗。还有良心沒有。”律副统领气急地说道。

    “你是说那个花银子带回來的万花楼男倌。他惨叫不惨叫。不关你事。我们国舅爷自有主张。”

    “你们简直是沒有人性。”律副统领忿忿地说着。再侧耳细听。似乎沒什么声音了。只得回屋。心中暗暗另做打算。

    红丝这间客房里。大夫正在给红丝检查医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丝的后背。血糊糊的一条大刀口。木刺暗器依然镶嵌在肉里面。

    大夫从随身携带的药箱子里面。拿出药棉、纱布、药膏、镊子、等等物品。准备为他先取出木刺。

    俗话说:有病找大夫。这话一点也不假。

    这位大夫医治起來不慌不忙。井井有条。首先为红丝脱掉上衣。小心翼翼地为他取出木刺。涂上药膏。捂上纱布。再用绷带缠紧。

    第二处继续救治的是肩膀。两处伤口的伤势都很严重。其中有一处已经开始化脓。大夫为他清理干净脓水。悉心地治疗着。

    国舅爷吴阜坐在一边看着。感觉有些疲倦。今晚忙碌不休:先去了万花楼为红丝摘牌。然后和府衙大人议事。喝酒半醉。在本府花园受到惊扰。送梨泓王子出城门。请大夫來府里。忙完了这么一大堆事。虽然觉得疲倦。但是。此刻看着大夫给红丝治疗。依然饶有兴致地观看。几次想要站起來插手帮忙。又忍住了。

    红丝的一条腿前些日子被郭象打伤。膝盖脱臼过。后來被关在水牢的时候。那条伤腿上的固定夹板掉了。膝盖红肿一直沒有消退。

    大夫为红丝脱光了下身。扶起一条雪白的大腿。准备往膝盖上敷药。

    国舅爷吴阜看到这里。恶作剧念头來了。从椅子上蹦了起來。笑嘻嘻地说道:

    “大夫。你上药不方便。小爷帮你扶大腿。”

    ☆、第九十一章 攻受问题

    大夫用手捋着红丝的一条伤腿。略微有些沉吟。说道:“国舅爷。他的腿伤长得不太好。需要校正一下。请国舅爷扶住。要用力了。”

    “你來真的。那好吧。”国舅爷吴阜急忙伸出双手。卡住红丝的大腿。心想:红丝这下子要惨了。挺不挺得住。要是挺不住。你就叫出來。

    国舅爷吴阜刚想到此。就听见红丝“啊”地一声大叫。

    原來。那名大夫是个治疗骨伤的高手。发现问題。立刻医治。他一手攥住红丝的一只脚腕。一手扭住他的腿。一拉一合。轻松搞定。

    “红丝。很痛吗。”

    国舅爷吴阜吃惊不小。慌得那双扶着大腿的手抖了一抖。见红丝疼得额头冒汗。也沒心情恶作剧。松了手。关心地问。

    红丝点了点头。额头上止不住浮现津津汗水。倦态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主事仲费走进來。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子。说道:“国舅爷。百年何首乌配药好了。要不要现在喝。”

    “先放在桌上。红丝现在正疼。等一会儿再给他喝。”

    国舅爷吴阜见大夫敷药包扎完毕。便命主事仲费带他去找大管家结算出诊费用。又看了看几名侍卫。吩咐道:“夜深了。你们几个轮班去休息。留下一人在门外听候差遣。”

    终于。客房里只剩下国舅爷和红丝两个人。

    国舅爷吴阜折腾了大半夜。长舒了一口气。伏在红丝的耳边。含着笑意问道:

    “红丝。你觉得今晚你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趴在桌子上好呢。还是小爷把你抱上床去。咱们两个人大被同眠好呢。

    “你……沒有别的地方睡吗。”红丝虚弱地问了一句。

    “有地方也不去。这么晚了。小爷也累了。只想和你挤一张床了。把你当肉垫子枕在下面也不错。”

    “真是的……好吧……上床……”

    红丝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怎么办。如果国舅爷吴阜不征求他的意见。來一个强横的入侵插|入举动。他现在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样赤|裸裸地趴在桌子上。无异于在勾引国舅爷。万一勾得他心头火起。一个按捺不住。被他强行霸占了身体。自己将情何以堪。在床上至少还有一条被子可以遮羞护体。

    国舅爷吴阜听见红丝答应了。很开心地雀跃了一下。欢呼道:

    “好喽。红丝答应上床了。”

    。。真实的……这种事干嘛也开心成这样子。还喊得山响。就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唉……

    国舅爷吴阜欢喜地抱起红丝。走到床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他光滑的身子。直率地问道:“红丝。现在有一个问題了。”

    “什么问題呢。”红丝赤|条条的身子上只有几条绷带。被国舅爷吴阜这么坦然地抱着并直视着。羞涩得无地自容。把红透的俊脸藏在他的怀里。悄声地问。

    国舅爷吴阜抱着红丝站在床边。似乎很严肃地考虑着什么。突然说了一句:“不行。”

    “嗯。”红丝在他的怀里不敢动。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关于攻受问題。咱们两个谁在上、谁在下呢。你现在身上有伤。我要是把你压在下面。你会感觉伤口吃力。又该说小爷欺负你了。可是。如果你在上面。把小爷压在底下。那我以后沒法儿出门了。”国舅爷一本正经、嬉皮笑脸地说着。

    “你……就是想欺负人……还说得这么直接……”红丝戳穿他的话。感觉自己要羞死了。

    “好啦。不说这么多了。今晚小爷要定你了。谁让你见了男人就勾三搭四的。男人见了你个个都把持不住。。你这个小狐狸精。只好被小爷欺负一辈子了。”

    国舅爷吴阜把红丝的身子一抛。扔在了床上。

    “哦……你不能轻点吗。”红丝疼了一下。躺在床上。见床里面叠放着一条被子。伸出手去。想扯过來盖在身上。

    国舅爷嘻嘻笑着。一把把被子夺过來。甩在了一边。弯腰凑近红丝的俏脸。喜不自胜地看着。说道:“这么着急盖被子。反正你的身子。小爷已经看过了。流口水。看是看了。今晚还应该让小爷细细地摸一遍吧。”

    红丝娇媚的身子仰面躺在床上。春光乍现。美丽景色一览无遗。怎么能怪国舅爷呢。

    “国舅爷。你如果今晚不欺负我……那我……”红丝沒办法。只好说道。

    “你怎么样。”

    国舅爷也不脱衣。直接上床。躺在了红丝的身边。用手摸了一把他那滑若无骨的肌肤。

    “我……我去报名打擂。”

    “是吗。红丝。你要去和那些武人莽汉打擂比武。你这么瘦弱。怎么吃得消他们的三拳两脚。还不被他们秒杀。一下子就被打趴下了。回來可别哭鼻子。”

    国舅爷觉得自己越发地喜欢红丝了。爱怜地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开玩笑地说道。

    “真的。相信我……只要让我养伤几天。让我吃几顿饱饭。给我一把剑……”

    “这个好办。如果你真的去报名打擂。小爷府里有一把上古宝剑。可以给你用。”国舅爷笑道。

    “上古宝剑。稀世奇珍。国舅爷舍得吗。”

    红丝见识过这把上古宝剑的威力。前几天捆住自己的那条龙筋牛皮索。无论多么顽固不化。一遇见上古宝剑。立刻迎刃而解。

    国舅爷把红丝搂过來。吻了吻他的嘴唇。笑道:

    “你。上古宝剑。都是小爷的无价之宝。小爷哪一个也舍不得。只不过。现在是上古宝剑交给你使用。你的就是小爷的。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

    “国舅爷。今晚我听见你和府衙大人说。你要当兵马大元帅。……我一定去打擂。抢一个先锋官回來……给你。未來的兵马大元帅。保驾护航。”

    “好吧。宝贝红丝。难得你有这个想法。就算你打擂败给别人了。小爷到时候也会把你带在身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么。今晚咱们就不讨论攻受问題了。”

    “嗯嗯。”红丝听了。放下了心。今晚这一劫就算躲过了。不料却听见国舅爷一个大喘气。继续说道

    “今晚。小爷搂着你睡。你要给小爷一个长长的甜蜜的吻。”

    ☆、第九十二章 夜半私语

    红丝眨动了一下漂亮的长睫毛。红着脸。被国舅爷亲亲热热地搂在怀里。猜不透他是一时冲动对自己好呢。还是发自肺腑的感情由衷的眷恋呢。

    “国舅爷。我想给你讲一个小故事。你可以听一下吗。”红丝试探着问。

    ‘什么小故事。如果是我家宝贝红丝的故事。小爷不妨就听听。如果是那些不相关人的故事。小爷沒兴趣、也沒时间听。有这工夫。还要和我的红丝多多亲近呢。”

    “和我多少有点关系。故事很短。几句话就可以讲完了。”

    “那好吧。讲故事应该很辛苦的。小爷先犒劳你一下。允许你趴在小爷的身上來讲故事。”

    国舅爷嬉笑着。抄起红丝的身子。把他搁在自己的胸前。吻了吻他那柔软的脖子。示意他开始。

    。。真是的。讲故事也要摆出这么亲昵的动作。国舅爷真是难为人啊。

    红丝不好意思的想着。扭动了一下身子。尽量让自己保持一点距离。开始讲故事了: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家……”

    “停。”国舅爷忽然打断他的话。问道:

    “红丝。你这个故事的开头。让小爷想起一件事。一定要问清楚。你是我们伊塔国的人吗。”

    “不是。”红丝坦率地答道。

    “红丝。不要怪小爷多心。关于你的身份。始终是一个谜。让小爷很困惑。你可以不必具体说你是哪个国家的。但是。小爷很担心一件事:你。。不会是西厥国的人吧。”

    “不是的。”

    一提起西厥国。那是让红丝最痛心的地方。那些苦难的折磨给他的记忆打上了深刻的烙印。

    “幸好不是。如果你是西厥国的人。这次打擂就不能让你参加了。因为将來的战事有可能涉及到这个国家。身为敌对国家的你。是要避嫌疑的。”国舅爷坦诚地说。

    “我懂得。”

    红丝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从国舅爷身上滑下來。却被国舅爷一把按住。刁钻诙谐地笑道:

    “你这样扭來扭去可不乖。不如咱们还是摆出一点正常姿势。”

    “什么正常姿势。”红丝刚想问。却见爷一翻身。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红丝。沒压疼你吧。小爷悠着劲儿呢。”

    确实。国舅爷伏在红丝的身上。弓着腰。沒敢把红丝压得死死的。让他透点气。还想听他讲故事。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家。有一个姓南宫的少年……”

    国舅爷今晚喝了不少酒。这时候觉得有些燥热。听故事也不安分。用嘴唇轻轻吻了吻红丝的头发。觉得嘴唇变得黏糊糊的。用手一擦。一手黑。故意惊叫了一声:

    “呀。你变形了。”

    “变什么形嘛。我又不是妖怪。那是墨汁。我的白头发是用墨汁染黑的。我告诉过你。国舅爷忘了吗。”

    “哦。我忘了。”国舅爷一拍脑门。脑门也变黑了。

    “对了。红丝。小爷知道有一个国家名叫南宫王朝。那里很多的人都姓南宫。你故事里的从前一个遥远的国家。不会就是南宫王朝。”

    “是的。原來国舅爷见多识广。知识渊博耶。”红丝赞了一句。

    “嗯。小爷喜欢你奉承我。不过。小花猫。咱们继续讲故事吧。”

    国舅爷吴阜用手抚摸着红丝俊美的脸蛋。手上的墨汁擦干净了。红丝变成了一个小花脸。

    红丝继续讲道:“这个姓南宫的少年。被他的二叔夺了继任家主之位。被赶出了家园……”

    国舅爷一拍床板。怒道:

    “这算什么二叔。这么卑鄙下流。红丝。如果他是你的二叔。小爷一定帮你对付他。协助你夺回來本來属于你的东西。”

    红丝红了眼圈。有些泣不成声地说道:

    “这个姓南宫的少年被逼无奈。背井离乡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家。在那里受尽了屈辱。后來。不知道怎么搞的。又被人转卖到另外一个国家。沦落到沒脸见人的地步。而且。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他的家乡了。”

    “胡说八道。怎么就回不去家乡了呢。等有朝一日。咱们打了胜仗。小爷护送你回去。一定让你衣锦还乡。风光体面。谁敢笑话你沒脸见人。一般人小爷还不让他们见你呢。”

    红丝默默地看着国舅爷。伤心地想到:这些只是梦话吧。痴人说梦的事。怎么可能会实现。

    国舅爷见红丝伤心。不禁有些心软。安慰道:

    “红丝。你故事里的那个南宫少年是你吗。原來你的身世这么凄凉。小爷对你不忍心了。以后不会强迫你做红绡帐下肆意寻欢之事。除非你心甘情愿。这样子好不好。”

    “国舅爷。谢谢你……”红丝低语。

    “谢什么。今晚小爷根本就沒打算欺负你。你沒看见小爷连衣服都沒脱。”

    “我也想穿衣服……”红丝渴望地说道。

    国舅爷吴阜坏笑起來。调戏道:“你还需要穿什么衣服。你的身子这么迷人。比任何衣服都华丽锦绣。算了。你逗你玩了。小爷现在给你喂药喝。千年的何首乌。很珍贵的药材。红丝你有口福了。”

    这次的夜半私语。红丝感受到国舅爷的真诚和美意。他抿嘴一笑。两个小小的酒窝像水流中的花瓣。打着炫彩的小旋儿。

    国舅爷吴阜跳下床。走到桌子旁边。去取那瓶配药。说道:

    “红丝。你的头发变白。是因为我忘了给你吃第二次药。现在我要弥补你。这瓶百年何首乌的配药。会让你的头发变黑过來的。”

    红丝看见国舅爷跳下床去。急忙去拉扯扔在床里面的被子。严严实实地把自己盖好。

    国舅爷拿起药瓶。扶起红丝的身子。慢慢地一口一口喂药给他喝。

    喂完药。天快亮了。

    国舅爷吴阜有些困了。他和衣躺在红丝的身边。睡着了。

    红丝望着睡着的国舅爷。怕他着凉。轻轻地把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了一半。

    国舅爷睡了片刻。忽然警醒。伸手摸了摸红丝的头发。喃喃道:“红丝。你的头发。变黑了吗。”

    噗……哪有这么快。就算是仙丹妙药。也要等几天。

    国舅爷明天要忙的事很多。只能睡一会儿。他一抬手。搂住红丝。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第九十三章 擂主露面

    国舅爷吴阜一觉醒來。日上三竿。心中好生纳闷。奇怪自己今早怎么醒得这么迟呢。

    三月底的天气。春意荡漾。窗外充足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地照在国舅爷脸上。似乎还沒睡醒。感觉自己怀里搂着一个人儿。睁开眼睛。看见红丝侧卧睡着。

    国舅爷笑眯眯地看着红丝。满心愉悦。第一次和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同床共枕。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虽然什么也沒做。只是听了一个故事。小憩了一会。连带着起床也晚了。可是。感觉心情很愉快。

    红丝睡得很沉。呼吸轻柔而又缓慢。浓密而又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的双眸。就连国舅爷捏了捏他的脸蛋一下也沒感觉。

    国舅爷推测红丝大概是因为昨夜喝了药汁的缘故。药力发生了作用。需要多睡一阵子。于是。披衣起身。打开客房的房门。看见门口换了一名护卫守着。嘱咐他小心守着。不许任何人入内骚扰。

    国舅爷吴阜回到自己的寝宫。两名丫鬟等候已久。迎上來为他梳洗更衣。

    等到一切整理完毕。国舅爷焕然一新。精神抖擞。來到书房。

    大管家胡丹早已跑來听候吩咐。国舅爷便命他想办法凑齐赞助搭建擂台的一千两银子善款。让主事仲费今天上午去给府衙大人送去。并且把那位从万花楼來的宾客放出府去。记住要警告他不要再來生事。

    事情交代清楚以后。国舅爷立在窗前。想起红丝身世凄凉。不幸沦落烟花风尘。却能如此坚忍不屈。以后必然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不由得勾唇微笑。

    国舅爷吴阜望着窗外。想象着红丝上台打擂的样子。飞身幻影。长袖飞舞。煞是好看。又想。红丝长的那么俊美。如果打擂成功。当上了出征先锋小将军。穿上一身戎装。飒爽英姿。举世无双。一定非常的帅气。

    这边。国舅府里。国舅爷满怀爱意地想着红丝。

    而在那一边。万花楼内。刘山和阿琪也在满怀恨意地想着红丝。

    昨晚挂牌。阿琪彻彻底底地输给了红丝。由于前厅后來发生了律副统领和郭象吵架。大部分客人不欢而散。丁大老板沒了兴致。和大徒弟刘山耳语了几句。便命郭象收牌。阿琪的事以后另议。

    阿琪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屋子。一夜生闷气沒睡。第二天也不吃早饭。

    刘山心情也很不爽。昨晚在花园发暗器陷害红丝。沒有得逞。后來一路跟踪国舅爷。准备盗取出入城门的令牌。怎奈国舅爷和贴身护卫们防守严密。一直沒机会下手。

    刘山敲门走进阿琪的房间。昨晚早已看得很清楚阿琪对红丝的嫉妒。想要假手于他再度去伤害红丝。

    阿琪双手抱膝盖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看着他进來后把房门关严。也不问刘山进屋來有什么事。

    “阿琪。如果再有一个机会。让你和红丝一决高下。你有沒有胆子试一试。”刘山开诚布公。直接问。

    “这还用问吗。红丝是我的死敌。不论什么事都想挡在我前面。我恨透他了。”阿琪也是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两个恨红丝入骨的人凑到一起了。还能有什么好事。

    时光如梭。一转眼。将近中午时分。

    主事仲费去府衙办事归來。走进国舅府书房。禀报道:

    “国舅爷。一千两银票已经交给府衙的师爷。府衙大人让我带回來一位贵客。请国舅爷接见一下。”

    “什么人。一定要本国舅接见。”

    “听说这位贵客是丞相的义子。名叫即墨寒。正在国舅府大门外等候。”

    国舅爷听说是丞相的义子。想起昨晚府衙大人曾说过。他是这次擂台守擂的擂主。顿时來了兴趣。吩咐主事仲费立刻把贵客请到书房來。

    丞相的义子即墨寒身穿一身淡蓝色的短款衣裤。一双黑色布鞋。穿戴的十分朴素。大致一看沒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可是。国舅爷吴阜一眼就瞧出來丞相义子的两点特殊之处:

    一个是他的步伐。与普通人不一样。他走路轻飘飘地。好似沒有踩实地面。整个人似乎像一个幽灵一样地移动了进來。极为迅速。这一定是身怀绝顶的轻功。才能如此。

    第二个是他的眼神。放射出來的目光极其凌厉敏锐。同时透着一股震颤人心的寒意。傲视一切。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淡漠到了极点。大概只有心肠冷酷的人才能如此吧。

    即墨寒走进书房。看见国舅爷端坐在书桌后面。斯斯文文地走近前來。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

    “即墨寒拜见国舅爷。我父相委托我向国舅爷问好。”

    国舅爷吴阜见即墨寒说话彬彬有礼。不可等闲视之。抬手说道:“即墨公子免礼。你父丞相大人一向可好。”

    “我父相一切安好。有劳国舅爷关切问候。这一次。奉了我父相之命。我前來做比武擂台的擂主。还要请国舅爷多多关照。”

    “这是自然。打擂的事要辛苦即墨公子了。”

    “承蒙国舅爷抬举。”

    “不知即墨公子擅长什么兵器。可曾习过文。”

    “我略通刀法。也曾习文两年。都不太精通。让国舅爷见笑了。”

    “即墨公子客气了。不知你这几年在哪里习文修武。本国舅今日还是第一次遇见你。以前不曾听说过丞相大人收了义子这件事。”

    “我这几年在国外游历。为了增长见识。很少回家。我父相不喜欢张扬。所以。知道我的人不多。”

    “即墨公子对剑法可曾有研究。因为本国舅知道有一个会使剑法的人。要去报名参加打擂。你们到底会是说胜谁负。本国舅很期待结果。”

    即墨寒听了。不免立刻有些担心。如果国舅爷所说的这个人。是国舅爷的亲戚或者故交什之类的。到时候万一出现偏袒。评判不公允什么的。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会坏了丞相的大计。于是。率然问道:

    “不知这个准备参加打擂的会使剑法的人。是什么來历呢。让我很好奇。”

    ☆、第九十四章 醉酒使诈

    国舅爷吴阜笑道:“这个人的來历有点特殊。等他报名的时候。即墨公子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來历了。现在本国舅也不好预先泄露。谁知道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

    即墨寒心中猜测:这个使剑的人绝对和国舅爷有些瓜葛。否则。堂堂国舅爷不会如此患得患失。不肯说出他的名字來历。

    国舅爷道“即墨公子。你看现在已经时值正午。不如你就留下和本国舅共进午膳如何。”

    “好的。反正距离打擂的时间还有几日空闲。今日初见国舅爷。三生有幸。我愿与国舅爷把杯共饮美酒八十杯。以示敬意。”

    “八十杯。好。即墨公子果然海量。咱们既然今日相见投缘。为了加深交情。索性放开痛饮。斗酒拼醉。可好。”国舅爷十分豪爽地笑问。

    “好极。谨遵国舅爷的雅意。”即墨寒并不推辞。笑着答应。

    国舅爷吴阜大笑起來。感觉很痛快。站起身。绕到书桌前面來。伸手挽了即墨寒的手臂。有说有笑地走进大堂。入座。

    酒席早已预备停当。不一刻。一大坛子美酒端了上來。一个丫鬟负责斟酒。依次把两个酒杯斟满。

    “国舅爷。我先干为敬。”即墨寒端起酒杯。毫不迟疑。仰头一饮而尽。

    酒席上。两个人一连饮了十余杯。国舅爷笑道:

    “即墨公子。八十杯可不是小数目。纵使咱们喝酒的杯子不是很大。可是。等到八十杯美酒喝完。恐怕你我都有点醉了。可惜你是使刀的。要不然到时候。你刷一套酔剑。一定非常精彩。”

    即墨寒举起一杯酒。敬了国舅爷一下。一仰脖子干了。陪笑说道:“国舅爷。我这几年在国外游历。别的沒什么可炫耀的。唯独这喝酒的事。还可以吹吹牛。即使喝下三百杯。我也是不会醉的。”

    “三百杯。那不成了酒仙。本国舅佩服。”

    国舅爷吴阜是一个性格豪爽的人。喝酒就是喝酒。实打实的干杯。一杯一杯直接灌进肚子里面去。

    而即墨寒不一样。他虽然笑着。可是他的眼神里隐隐藏着一分狡诈奸猾的光芒。心里暗暗嘲笑:

    “傻瓜。你今晚要是全都照这样子喝酒。只怕喝死你。我也不会醉。我才不会像你这么傻。真喝。”

    原來。即墨寒学过高深的武功。可以把酒从小手指上逼出去。所以才会三百杯不醉。只不过这样做会浪费功力。所以他才会说八十杯。大大减少了数量。替自己保持精力。

    国舅爷吴阜哪里知道这位新结识的酒友。一上來就使诈。酒桌上也來阴的。所以毫不提防。着了道。喝着喝着。只感觉头眩眼花。尚未喝到八十杯。已经被变得酩酊大醉。

    即墨寒看着国舅爷醉倒在酒席上。笑着抱歉几句。甩袖离席。心想:

    国舅爷。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酒席上你不是我的对手。过几天打擂台上。你的那位亲戚依然不会是我的对手。这个擂台最后的得胜者。非我莫属。沒有人可以与我争锋。

    即墨寒告辞。离府而去。

    大管家胡丹看见国舅爷喝醉了。伏在酒席桌子上。泱泱欲睡。上前小声问道:“国舅爷。客人已经走了。国舅爷想去哪里安歇。”

    “红丝呢……”国舅爷醉意朦胧。却仍然念念不忘红丝。问了一声。

    “国舅爷。红丝还在睡着。国舅爷要去他房间吗。”

    “红丝……”国舅爷叫着红丝的名字。抬了一下手指。遥遥指了一下客房的方向。

    大管家胡丹会意。命两名护卫搀扶起国舅爷。送到红丝所在的客房去。

    來到客房的门口。国舅爷吴阜想起红丝沒穿衣服在睡着。不想让护卫进屋打搅。在门口停下脚。吩咐他们离开。

    国舅爷喝醉了酒。并沒察觉原來安排在房间门口的护卫不见了。醉醺醺地推开房门。看见床上脸朝里侧卧着一个少年。也沒觉得有异。顺手带上房门。眯着眼睛。语气含糊地问:

    “还在睡。不是等我回來亲热。

    国舅爷吴阜从來也沒有想到过。此刻床上的人已经被掉了包。现在的这个少年不是红丝。是阿琪。

    午饭前。阿琪和刘山串谋。准备设计伤害红丝。他们想要夺走对红丝恩宠的国舅爷。从而伤红丝的心。他们认为:

    如果红丝失去了国舅爷的恩宠。那他还有什么资本去勾引新客人。就凭他用墨汁染过的白头发。凭他一身血污伤痕。凭他宁死不屈的倔强。

    商议定。刘山带着阿琪偷偷溜出万花楼。來到国舅府后院的墙外。翻墙越入。來到红丝居住的客房。

    站在客房外的一名护卫哪里是刘山的对手。刘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制住。护卫连來人是什么长相也沒看清楚。

    阿琪把护卫拖到院子一角的树丛里。

    刘山进了屋。看见红丝睡着沒穿衣服。看着便烦。一个耳光扇过去。

    红丝正在熟睡。还沒來得及张开眼睛。隐约感到脸上火辣辣地一疼。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刘山见阿琪走进來。命他脱衣服。给红丝换上。

    红丝觉得有些奇怪。是谁打了自己一巴掌。又替自己穿衣服呢。刚想张嘴发问。却感觉有一手伸过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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