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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生子]对牛谈情 作者:叫我小肉肉

    第6节

    却被张阿牛从身後抱住腰,凑在他洁白的耳廓边哄道:「别人男子汉大丈夫想睡哪儿睡哪儿,先生只有我的怀里能睡。」

    耳朵很快就红了,这混蛋真是越来越霸道了。男人就这样抱著他,感觉好得让人不想挣开。萧凌远想自己真是越来越不会拒绝他了。可是别的事还无所谓,现在事关一个先生在自己学生面前的尊严和面子,哪里能随随便便妥协,往後支了一个肘子让他离自己远点:「都怪你,胡乱把我的床弄坏了!」

    「是是,先生说得对,都是我不好。」张阿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错认得特别迅速特别有诚意。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真是蠢钝如猪,当时脑袋一热就把先生的床给劈坏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儿子还没地方睡呢。现在半路又生出这样的事,实在是叫人一个头两个大。

    「光认错有什麽用?反正我不跟你回去。」他抱著手臂背对著张阿牛,就是不松口。

    「宝贝儿别这样,咱儿子难得一片孝心,宁愿睡地铺也要成全你我,你怎麽好意思辜负他的心意。」

    「你胡说什麽呢?」萧凌远凤眼一瞪,张大宝那麽小的年纪,哪里懂得这些?

    「嘿嘿,真的,我不诓你,大宝真是把你当娘亲孝顺了。」

    其实,从一开始被那熊孩子恶整,到现在相处得十分和睦,萧凌远对张大宝的改变看在眼里,也知道那孩子对自己敬爱无比,可话从张阿牛的嘴里说出来,哪里还有点师生之间单纯真挚的感情,就像……就像他真成了张大宝的娘亲一样,这种话在萧凌远听来又怎麽会承认。

    不承认归不承认,孩子对自己好,萧凌远也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是感动的,张阿牛看他红著脸不说话,觉得有机可乘,忙把人又搂回来,没脸没皮地游说到:「你睡这儿,除了我担心得睡不好觉,孩子也会担心的,我知道我怎麽样你都不会心疼的,就请你看在儿子的份上,别折磨咱父子俩了吧。」

    这人是真真不要脸,用孩子当武器,萧凌远咬著唇,就快要坚持不住立场了。

    「我跟先生保证,儿子和我们一块儿睡的时候,我绝对对先生克己复礼,一个手指头都不碰先生的。」

    话都被他说到这程度了,又是苦肉计又是这样那样的保证,萧凌远再坚持下去就显得矫情了。更何况天气渐渐转凉,自己又习惯了这人温暖如火的怀抱。

    所以说,习惯真是让人讨厌的东西,他也不想一个人睡了,不但现在不想,以後都不想了。

    虽然还有点不情不愿,萧凌远还是跟著张阿牛回家了,等张大宝玩好了回家吃饭,看到他最喜欢的先生在家里,高高兴兴地叫了声:「先生在大宝家里,真好。」

    被孩子这样喜欢,萧凌远心里也高兴,取了自己的帕子,用水润湿了,帮张大宝擦他脏兮兮的小脸,边温和笑道:「你是不是又淘气去掏鸟窝,瞧小脸脏成这样。」

    张大宝愣愣地看著萧先生好看的脸,闻著他身上清香的味道,小心脏暖暖的,好像这辈子都没被人如此温柔对待过。

    想来也是,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亲,他爹爹对他虽好,可五大三粗的男人怎麽和细致的先生比,看到他脏了最多给他丢块破布让他自己擦擦,而先生会用柔软的绸布,蘸上了水,一点点擦他的脸蛋,边擦还会说著温柔的话,张大宝鼻子发酸,眼泪蕴在了眼眶里。

    「这孩子怎麽了,先生才说你一句,你就哭鼻子了?」萧凌远失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不是的,大宝是觉得先生真好,如果大宝有娘,肯定跟先生一样对我好呢。」

    下午的时候刚被张阿牛说什麽娘不娘的,这下又被孩子这麽说,萧凌远有些羞。停下手中的动作让他去找他爹爹问什麽时候开饭,一个人喝口茶冷静下发热的脸。

    用晚膳的时候,张阿牛先和张大宝争先恐後地给他夹菜,觉得什麽好吃,就把什麽夹他碗里,萧凌远面前的菜都堆积如山了,忙道:「别再给我夹了,吃不掉浪费。」

    「吃不掉我吃,我一点都不嫌弃先生的口水。」

    「嗯嗯,大宝也不嫌弃。」啃著馒头的间隙,张大宝还能见缝插针地表达意见。

    看看父子俩狼吞虎咽的模样,萧凌远低头吃饭,心里流过一阵又一阵的暖流。

    刚来到张家村的时候,自己是孑然一身,如果忠叔不在,那是连个热水都不会有人给自己烧。没有人因为自己的萧家人身份而对自己另眼相看,村里的人就算想巴结他,估计都被他的冷淡吓退回去了。

    而今,这一个熊爹一个熊孩子,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和自己吃在一起睡在一起。除了自己的兄弟,鲜少从外人那得到过真心诚意关怀的萧凌远怎麽都忽略不了这样的感动,也举筷子夹了个菜给张阿牛和张大宝,说:「你们也吃。」

    张大宝当然察觉不到先生复杂的心思,叼著肉段就往自己嘴里塞,张阿牛却一顿,先生跟著他的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他夹菜呢。

    虽然只是个漫不经心的动作,但对张阿牛而言,可是破天荒的。他用痴迷的眼光望著萧凌远,好像他比桌上的菜还要可口得多,直望得萧凌远又脸红了,勉强瞪他一眼道:「再不吃,菜凉了。」

    张阿牛回他一个暧昧的笑,不说话,低头吃饭了。

    46

    家里多了个张大宝,如果说吃饭只是比从前热闹了些,那吃完饭,洗漱完毕,要就寝的时候,可不就是个热闹可以形容的了。

    张阿牛收拾完碗筷就迫不及待地帮张大宝铺了个暖暖软软的地铺,张大宝颇感新奇的往里一钻,打两个滚道:「真的很舒服!比床还要舒服!」

    「舒服你就乖乖睡觉,晚上好可不能吵到先生!」

    「是的,爹!」

    张大宝早早地就就寝了,张阿牛让先生睡床的内侧,吹灭了蜡烛,也往被子里钻去。

    因为家里把家里多余的被褥都用作给张大宝打地铺了,没有多余的被褥,萧凌远本来提议两人分被睡,都被张阿牛以这个做借口拒绝了。他顺理成章地往萧凌远的被子里钻,二话不说就把他搂进了赤裸著的怀里。

    萧凌远身子一僵,试图往边上挪了挪,提醒他答应过的不碰他的事。

    可张阿牛怎麽可能让他逃走,有把人扯得近些,让他贴著自己火热的胸膛,用气声在萧凌远耳边道:「我什麽都不干,就抱抱你。」

    如果只是抱抱的话,黑灯瞎火的,也不会被张大宝知道吧?萧凌远安慰著自己,慢慢软下身子在张阿牛怀里依偎著。

    男人的心跳是这样的强健,砰砰的,一下一下打进自己的耳膜里,想贴他更近点,最好把自己全部埋进他的怀里。萧凌远犹豫著,探出了手,也搂住张阿牛的腰,两人便是亲亲密密搂抱在一起的姿势了。

    跟张阿牛同床,除非是这人夜里先把他弄了一回,自己没力气再穿上衣裳,他是绝对和衣而眠的,像现在,他身上还穿著里衣,和张阿牛再怎麽近,还是隔著薄薄的一层。

    可即便是这样,因为先生主动地搂他,原本只想抱抱他,同他亲近亲近就睡觉的张阿牛那股子邪火就被惹了起来。

    这当然不能怪他,自从帮萧先生前後两处都开苞後,两人跟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没什麽两样。张阿牛年富力强,血气方刚,先生又那麽的诱人,身子简直美好得他放都放不了手,两人夜夜行那夫妻敦伦之事,只要不累到先生,那都是避免不了的。

    现在他好不容易决定当一番柳下惠,先生却出手勾引他,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是的,在张阿牛眼里,先生但凡一星半点的主动都是对他赤裸裸的勾引,饭桌上主动夹菜给他,现在又往他怀里钻,说他投怀送抱都不过分了,这样热情的先生,自己无动於衷才是不正常的吧。

    把怀里的人下巴挑起,就著月光看他水灵灵的眼睛,闪闪地望著自己,张阿牛头一低,便把那被自己日亲夜吻得越发水润的唇含进了嘴里。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萧凌远睁大了眼睛没忍住就轻哼了一句出来,幸好被张阿牛全含进了嘴里,像每一次亲吻他一样,热情如火地挑逗他的唇舌,舔弄他的齿列,把他的舌头吸吮到麻麻的,又诱导著它和他自己的纠缠在一起,直到把他吻到娇喘才让开他。

    黑暗中,刚分开的唇之间牵扯著一丝暧昧的银线,萧凌远努力挥去心都块跳出来的感觉,怒瞪了一下张阿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意思:你个流氓说话不算话!

    张阿牛一笑,那张脸在夜色中俊朗至极,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轻道:「娘子太诱人了,为夫忍不住。」

    搂在他腰後的大手缓缓伸进他的亵衣里,摸著他敏感的侧腰。

    「你住手!」萧凌远此刻也顾不上了,克制著声音警告他。

    「嘘,先生可别说话吵醒咱儿子。」再一次堵住他的唇,不顾他的挣扎,干脆把他的衣裳脱下,一手按著他不让他乱动,一手挑逗著他胸前两颗可爱的小红樱。

    经过这些日子的欢好,张阿牛清清楚楚地了解先生身上的敏感处,哪里一弄就软腰,哪里一碰就出水,就算他嘴里说著不要,最後也能被他玩得来了劲儿,真不弄他他得哭著求自己。

    所以张阿牛下手也没客气,也许是考虑到到底有儿子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细致无比地逗先生,专找准先生的敏感处,边攻击著,边卷著他的舌头以免他浪叫出来,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手往下一探,果然已经湿淋淋的一片,这亵裤估摸著明儿又该洗了。

    张阿牛最爱干的事就是做家务了,当然,他最爱的家务是帮先生洗亵裤,裤子脏脏的,粘粘的,说明他把先生给伺候舒畅了,泄了一次又一次,被自己弄得香汗淋漓,每一寸肌肤舔上去都是甜的。

    萧凌远都快要被这个无耻的男人弄疯了,说好不碰他的,却含著他的舌头不让他出声,手下的动作做得干净又利落,舌头被他缠著不放,一磨一蹭之间,自己在被子下的身子已然是光溜溜的了。

    虽说这些日子也没和这流氓裸呈相对,可是今天的情况能一样麽?张阿牛的儿子就睡在床下,离他们才几寸的距离,只要仔细一点,还能听到小孩子睡熟的鼾声。

    而他却被他爹剥光了裤子,一边被细密而深沈地亲吻著,下体被大手颇有技巧地揉弄著,勃起的地方越来越硬,而那个不能见人的地方更是可耻地黏哒哒的,肯定把男人的手都沾满了。

    萧凌远整个身子红透了,被人这麽霸道地吻著,想要喘口气都做不到,忽然腿被张阿牛的壮腿一分,侧著身子就被人顶了进去。

    “唔……”

    “呼……”许是因为张阿牛今夜的动作性急了许多,稍微弄湿了他就一举进攻,也或许是萧凌远时时刻刻在心里惦记著孩子就在一边睡著,他的身子甚至比往常还要紧上许多,柔嫩的花道跟个爱吃人的小嘴似的死死咬住张阿牛的大棒子,迫不及待地吞了进去,把张阿牛夹到爽得头皮发麻,想抽出竟然无法动弹,被吃死了。

    “骚先生,别夹那麽紧,放松些。”舔著他的红通通的耳垂亲亲地吹著气,等察觉到里面又蔓延出了更多的淫水,穴腔也会微微地绞动而不是把人勒死一般的紧致,张阿牛用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搂住萧凌远的腰,在里面缓缓地动了起来。

    就像被人强暴了一样,萧凌远满心的不愿意,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眼泪顺著流到了张阿牛的手上,可是身子还被迫打开著承受那人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的凿弄。

    那儿已经像不属於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温温顺顺地吞吐著张阿牛在里面作威作福的巨物,不断地分泌著爱液滋润著两人的结合,穴壁被抽地酸酸涨涨的,花心被凿开总是会让他从小腹到整个下体一阵阵的抽搐。

    就算嘴不能叫,身子被人这麽淫玩,交合的声音也够大够响亮的,萧凌远心里好恐惧这不要脸的声音把孩子吵醒了可怎麽是好,一想到就下意识地紧张地夹紧下体,却又被张阿牛狠狠破开,每一个来回的感觉都让人像死了一次一般,水儿那更不提淌下多少了。

    “先生舒服麽?当著孩子的面被阿牛哥干,是不是爽得都快死了?”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体验和观察著先生身体的反应,张阿牛也满足得没边了,原来先生害羞的时候身体的感受度比平时还要好,那小嘴儿一张一合地被自己翻进翻出不说,里面又热又潮,软绵的小花心被自己钻了又顶,顶了又撞,一整个颤抖得没了边际,咬著自己的肉棒疯狂吮弄。

    “呜呜……”萧凌远哭著摇著头,他哪里有舒服,明明就是害怕,害怕得要死。可张阿牛才不管他是爽死的还是羞死的,毫不留情地在里面狠干著,还不住轻声地羞辱他:“要是大宝知道他尊敬的先生正张著大腿被他爹干到那麽里面,还干得流了那麽多水,先生猜他会怎麽想?”

    混蛋……不要说这种话……不要说啊……

    “他肯定想不到最敬爱的先生原来是个骚货,天,你紧死了,是要高潮了麽?”发现了先生的嫩穴开始有规律地收缩著,张阿牛撤开手紧紧咬住他的嘴儿,把差点泄露的呻吟全部吃下了自己的肚子,下体死命顶撞著不堪一击的花心,感觉一大股蜜汁浇灌在自己的阳物上,先生已经被他弄到了高潮,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根本停不下来疼他。

    自己的棒子被吞得有够爽的,张阿牛这些日子跟那些久旱逢甘霖的庄稼一样,天天抱著先生讨要尚且不知足,还能忍耐好久,前後都爱玩,把先生干得丢了几次都是家常便饭。

    今夜情况有些特殊,自己儿子还睡著呢,把先生欺负得太狠了,真把人吵起来,先生那肯定羞得想杀他灭口了。

    於是用手揉了揉被淫水泡软的後穴,探出半个进去发现已经柔柔黏黏的,意志力强大地拔出了被先生嘬得津津有味的大棒,在先生还顾著哭泣自己被人欺负的当口,用还搅合著先生高潮喷出蜜汁的巨棒往柔腻软滑的後穴侵犯了进去。

    47

    自从发现了这麽块儿宝地,张阿牛似乎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明知道用力肏干先生的嫩菊会让他哭得更厉害,前面的小嫩茎也会忍不住被插射出稀薄的精水,他还是兴味盎然地致力於做这种让先生哭得更厉害的行为。

    那儿已经够湿够滑,萧凌远又是刚被剧烈的高潮弄得浑身软绵绵的,承受张阿牛当然问题不大。可是身子准备好了,并不代表萧凌远心里愿意了。

    这种偷情一般的交欢让他的身子极度敏感,张阿牛甫进入,可怜兮兮的菊穴被破开後,便柔柔地裹住了张阿牛那又湿又大的东西。一股极大的快感自下而上传递开来,甚至比第一次被他采了後处的时候还要哆嗦得厉害。萧凌远怕得在张阿牛怀里直发抖,被他边用下体支住身子,边轻轻地吻他的脸,大手安抚这他的後背,在他耳边小声道:“没事的,阿牛哥会轻一点,好先生你就忍著点别浪叫出声便是了。”

    这种警告,好像如果萧凌远真的叫得太大声把孩子弄醒了是他的不对,没有张阿牛什麽事一样,萧凌远气不过,狠狠咬了他壮硕的肩膀一下。

    那根东西却不知为何,受了痛,没缩下去,反而在他温热水润的甬道里越来越胀大了。

    “先生可是自找的,别怪阿牛哥不疼你了。”重重喘了一口气,埋在深处的肉棒抖动了好几下,张阿牛咬紧牙关才忍住了泄精的欲望,心里一阵无名的燥热升腾而起。

    这先生现在是越来越会撒娇了,竟然会咬他催促他快点干他。自己的娘子都主动来催著要了,他这个做相公的岂有不给餍足的道理?

    坏笑一下,这下张阿牛连萧凌远的唇都不花功夫堵住了,就著插入的姿势把他一翻身,萧凌远身子一挪,便成了平躺在床上的模样,而身上的男人用狼吃羊的眼神看著自己,双手掰开他细白的大腿,在他错愕地睁大眼睛之际,挥舞著他那过於粗大的东西,在他里面横冲直撞起来。

    萧凌远一瞬间那声浪叫就要堵不住了,敏感的黏膜被张阿牛的坚挺灼热快速地摩擦而过,里头原本才是有点湿润,在被人顶进来後,竟然学著前头那处,缓缓地流了些水儿出来,这进出之间,耳畔全是不堪入耳的搅水声,入穴声,间杂著这男人非要把巨大深埋进他的穴心深处不可的撞击声,此时若是张大宝睡得浅,可能都会被他们发出的声响给吵醒。

    萧凌远当然是一叫都不敢叫了,任凭身子内部被人鞭挞的又软又酥,把手指探进嘴中,用牙齿用力地咬住几根,仍然在男人撞到穴心的时候溢出几声极轻的浪叫。

    “先生的穴儿真软, 前面後面都那麽好干,我怎麽都干不够你呢。”张阿牛享受至极地感慨著,用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淫猥著他,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臀部不断揉搓,每次都把可恶的孽根塞进极深的地方。

    萧凌远都怎么可能承受得住,穴心只要被采到人就像被利剑击中一般震颤不已,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防止自己叫出不要脸的声响,可是身子里面实在被捣腾得厉害,他发出一些细细的像小猫被欺负了的声音,那一声声的又软又柔,夹杂著被人快弄坏的求饶一般的口气,张阿牛俯下身子把他的手拿开,二话不说地亲他的小嘴儿,一边亲一边撞。

    白嫩的双腿已经圈不住张阿牛的壮腰了,就算不用手去摸一摸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湿成了什麽样子。萧凌远哭了出来,实在没有办法一般,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用双臂圈住了张阿牛的肩膀,把自己的腿打得更开一点,又轻轻地款摆了下臀把自己送上去给人肏弄,指望著他行行好,快些放过自己自己也不用受那麽大的煎熬。

    今夜的月光著实是好得过分,先生那满是泪痕的脸,被欢愉的激情刺激地羞红羞红的脸颊,还有含著水汽,委屈又害怕的小眼神分分明明地落在了张阿牛眼里,每一个最小的细节都让他心脏烫呼呼的,底下也跟著烫呼呼的,在他的小花心上温柔磨蹭,引导著他那张小嘴儿好好地把自己吃得更深。

    身子和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度狠狠贴肌肤相亲著,萧凌远脑子里已经开始混沌了,他忘了此刻张大宝还在睡觉,望了自己是当人先生的,若是被自己学生发型自己如此放浪形骸会是什麽样的後果,敏感的穴心被张阿牛捻得舒服至极,连前头那根没用的东西都高高地翘起来,似乎碰不得,一碰就得丢精的凄惨模样。

    而男人还在锲而不舍地使劲折腾自己,那根孽根像是一直在不断变大,变硬,他已经吃不住也夹不住了,里面被蹭得像有火在炙烤著那般的热,萧凌远咬著唇,哀哀地讨著饶,轻轻地叫著:“阿牛哥,放过我,不要了,呜呜我不要了……”

    “好先生,再忍忍,阿牛哥马上就给你了。”男人也已经到达了极限,先生的小嘴真是太会咬人了,那小腰还扭得如此风骚像是要把他吸干的妖精似的,也就是他了,若是再没用点的男人,可能才干进去就被他绞得泄身了。

    幸好,这个人是自己的,那麽美那麽好的先生只有自己能干,他是自己的媳妇儿,每天都得窝在自己的怀里被自己疼爱。

    张阿牛喜欢得心都疼了起来,一悸一悸的,先生的後穴又开始死命地缩了,张阿牛刚想就这般给了他算了,可想到儿子在呢,若是出在先生的後穴里,给他清理便难免要一番动静,狠下心来再跟他风骚的小穴心亲吻了几下,听先生哀鸣著,小嫩茎跳了几下喷出淡淡的精华,硬是忍著被後穴夹到快要爆炸的快感抽出巨物,重新回到温暖的雌穴深处,抵住花心一通猛射,把先生弄得浑身乱颤著,被他按住了身子,彻彻底底地灌了一个爽快。

    张阿牛这会儿满足了,先生也已经连动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张阿牛把被子整了整,把人抱怀里,还有力气咬著他耳朵逗他:“忘了告诉先生了,我家大宝跟我一样,睡著了就算是打雷了都不会醒,其实先生刚才可以想叫就叫的……”

    明天……明天等自己有力气了一定狠狠地抽这下流的混账一顿,让他这般欺负自己!真是可恶透了!

    怀揣著这样的念头,萧凌远再也无力思考,陷入沈沈的黑暗中去。

    48

    张阿牛从没想过自己能过上那麽美满的日子,儿子听话又乖巧,媳妇儿惹人心疼得不得了,他觉得自己得了个大宝贝,看著儿子和先生亲如父子一般,直觉的这世间比他张阿牛日子还过得好的恐怕没几个,若是那王孙贵族要跟他换,他都铁定不换的。

    张大宝的小屋子在三日之後便被做了出来,张阿牛停下手中的木工活儿,擦了擦汗,心情著实是用愉悦都不够形容的。

    虽然上次把先生欺负惨了,害羞的先生这几日都不让自己近身,但小屋子做好了,他和先生又可以无所顾忌地爱干啥就干啥了,这不是苦日子到头了,苦尽甘来了嘛!

    他嘿嘿怪笑了几下,把儿子的屋子从里到外收拾得好好的,就等著今天把这小祖宗给隔离了,不然先生再不让他碰他可得受不了了。

    真是怪哉,张阿牛从前并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欲之人,可只要一遇到先生,情绪便特别容易激动,似乎看著他,自己就脑袋充血,自然,那个地方也充血,总是二话不说地就把人给欺负了个够,怪不得先生老给他脸色呢,他也觉得自己十分的急色,先生那麽矜持的人自然是不喜欢的。

    儿子的问题解决了,两口子甜甜蜜蜜的生活也拉开了序幕,张阿牛甚至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是一辈子的,可他没想到,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他和先生要共同面对的问题甚至远远超出他一个庄稼汉的想象。

    这夜里,张阿牛睡到一半,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想去喝个水。他怕先生睡得浅,还刻意放轻了手脚,哪里想著,他的床上空空如也,先生并没有睡在他的身边!

    张阿牛那一瞬间睡意全无了?先生上哪儿去了?他叫了几声,没人应他,起身点燃了蜡烛,打开窗往屋外瞧,一片宁静的夜晚,当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那麽晚了,先生莫非是睡不著出去散散步?这怎麽可能!谁会黑灯瞎火地去散步,更何况两人睡前还做了一些夫妻之间的事,先生睡都睡不够,哪里有力气四处乱走。

    张阿牛心中惊慌不已,怕媳妇儿给丢了,提著灯笼要出去找,可还没踏出屋门,又给折了回来,在床边坐下,英俊的眉头皱得死紧。

    他是个庄稼汉,思维并不复杂,很多时候事情也想得不够周全,做事甚至比较冲动。可是他惊慌过後,却想到了先生是出去随意散散步以外的可能性──他有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

    这个想法让他不舒服了起来,被自己的媳妇儿瞒著,任谁都会不舒服的。不如等他回来自己好好问问他上哪儿去了?为何不把他叫醒跟他一块儿?

    可他又立马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先生是不是真的一心一意地跟著他,张阿牛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他如果有什麽事情瞒著自己,必然有不告诉自己听的理由。

    他虽然人粗鲁,却十分地讲道理。怕自己这般追著先生问,会让先生尴尬和羞恼,赶紧吹熄了火烛躺床上去。

    谁知道他们城里人有些什麽不能说的秘密,自己既然爱他,就应该完全地信任他。旁敲侧击问一问他有什麽心事是可以的,若是严重到问他为何欺瞒自己,先生肯定会不乐意。

    他胡思乱想著,一点都睡不著了。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张阿牛一直琢磨著他和先生过往的点点滴滴,慢慢地发现,先生似乎对他一直是有所保留的样子。

    这种有所保留并不是他不爱自己,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先生对他的感情并不比他对先生的少,从他愿意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委身在他身边,到他对大宝的温柔,这一切的一切,唯有他是真的爱自己才会做得这般周到。

    可他却有许多时候,对自己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张阿牛可以理解,比如他说到把他们的关系昭告村里的人,萧凌远就极其严肃地反对著。他以为这是先生不愿意告诉他人自己是龙阳断袖,虽说喜好龙阳的人很多,有些人关系也是半透明的以夫妻相称著,但毕竟不是正常的男欢女爱,免不了有人对两个男人的关系不耻。第二,先生和他的身份有如云泥之差,用门不当户不对来形容都轻了,高高在上的先生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除此之外,先生跟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还会经常地恍惚走神,而且这情况在他们在一块儿生活後越来越明显。

    一开始张阿牛不以为意,後来有一次实在好奇,问他在想些什麽,他摇摇头,说什麽都没想,以後不许他问了。

    两人都以夫妻相称,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问他在想什麽怎麽就触著他的逆鳞了?当时张阿牛也没多想,现在想来,先生多多少少有些不想让他知道的心事。

    张阿牛有些看不上自己,媳妇儿都心事重重了,自己什麽忙都帮不上,没用到这程度,亏他自己为自己多麽的称职对先生多麽的好,到头来媳妇儿连告诉都不告诉自己。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像是人惦著脚尖故意放轻的声音。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张阿牛眼睛紧闭,不想让先生发现他已经知道先生半夜溜出去的事──他怕吓到先生。

    萧凌远看张阿牛好好地躺在床上,和他离开前没什麽两样,放松一般呼出一口气,解开了斗篷,又脱掉了鞋子,跟他离开前一样,宽衣解带了,悄悄爬上床,越过张阿牛的身子,睡到他里边,顿了顿,把张阿牛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往他怀里钻了一钻。

    不管先生去哪儿了,回来还是往自己怀里钻,说明他十分地爱自己,眷恋自己的怀抱不是吗?

    先生的身子还带著些凉意,张阿牛想都不想,把他搂得紧紧的,装著继续睡觉的模样。

    一般而言,张阿牛都会比萧凌远早起半小时,把早上要干的活儿都干完了,再把热腾腾的早餐准备好,先用亲吻把先生给吻醒,两人腻歪上一会儿,再去把儿子叫醒。

    张阿牛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乐得早起伺候家里的一大一小,可是今天他却只是早起做了他该做的事,并没有和萧凌远在床上多加温存。

    他心里有点事,虽说不重,但梗在心里,自然有那麽一些不舒畅,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把话问了出来,於是便失了往常的热情。萧凌远到了时间自己起来,还疑惑身边那个赶都赶不走的大个子今日怎麽如此老实。但他也没有多想,同往常一样起床吃饭,然後带著张大宝一起去学堂。

    张阿牛一天的心情都不怎麽畅快,连卖肉的时候下的刀都比平时重,来买肉的吴家阿婶怪叫道:“阿牛你倒是轻一些,这案板又和你没仇。”

    张阿牛才惊觉自己这情绪被影响得过分,怕回到家里会惹萧凌远不高兴,忙收拾了一下心情,逼著自己一定不能拉著一张脸。早晨大家都匆匆忙忙,萧凌远没起疑正常,可敏感如萧凌远,自己晚上再这个表现,他一定会发现的。

    49

    瞒著自己偷偷半夜里跑出去的是他,怎麽变成自己担心受怕,做贼心虚了?张阿牛暗笑自己疼媳妇儿真是疼得毫无章法了,又实在没想好这事儿该如何去问,头发都快被自己挠秃了,看太阳快下山了,收拾摊子回家,警告自己可不许再反常了,冲了个凉便去学堂。

    “阿牛又去接儿子和萧先生啊。”从田里回来的庄稼人同他打招呼,口气就像在问他是不是去接儿子媳妇儿那样,这个招呼让他心情好上了一些,反正无论怎麽样,这人都是自己媳妇儿跑不了了,归属问题一解决,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脚步变得轻松了一些,把人接回家来,和往常一样甜甜蜜蜜地窝在厨房里,萧凌远最近对他做的菜十分有兴趣,粘著他说要学著做。

    “我说先生,君子远包厨,这厨房就是咱这种小人的,你就管著吃行吗?厨房油油腻腻的,怕你呆著不舒服。”升了火,见萧凌远被呛咳嗽了一声,往後退去,张阿牛顿时就心疼了,他的媳妇儿就该好好地疼,做什麽饭?这种粗活都该他来。

    “不要,你都会做饭,我不会,我才不要输给你。”萧凌远才不会和张阿牛讲,自己就是想时刻跟他挨著才故意寻这样的借口,这种话那麽羞耻,他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

    “好好,那你站边上一些,我马上要炒菜了。”张阿牛宠溺一笑,他的先生真可爱,明明连个火折子都不会打,却好胜得什麽都想赢。

    “先生看好了,做菜要先放油,像你上回那样直接把米放锅里,是什麽都做不出的。”张阿牛一边做著菜一边演示著,这菜要放多少糖,那菜要放多少盐,别人不晓得,还以为他是先生而萧凌远是学生呢。

    碧绿的青菜在锅里过了油,又加了糖和盐,闻著香气四溢,吃进嘴里肯定不会有一丝苦涩。萧凌远在一边静静地看著男人忙碌,看他帅气的侧脸,看他动作利落又充满耐心地跟他细致地讲解著步骤,心里又暖又痛。

    他好害怕这样美好的日子只是他的黄粱一梦,有一天梦醒了,再也没有来自这个男人的温柔,没有人会做饭给他吃,没有人会抱著他睡觉……

    “如果是肉的话,先要过一遍水去去沫子……嗯?”张阿牛说到一半,只觉得背後一暖,原来是先生搂住了他的腰,身子正柔柔地贴著他的後背,像个小猫一般柔柔地用脸蹭著他。

    “阿牛哥……”

    “……”张阿牛心跳得不规律起来,握著炒菜铲的手都抖了,先生可爱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我……你会不会一辈子做菜给我吃……”

    他简直求之不得啊!听著先生好听的声音问出要他承诺一辈子一般的话,张阿牛忙不迭的点头,又猛然想到先生在他身後看不见,哑著嗓子道:“这还用说麽……”

    “那如果我走了呢。”

    走?去哪里?他想丢下他和大宝吗?

    张阿牛心头一颤,转过身来看著萧凌远,神色认真得很,脸上写满了疑惑。

    萧凌远头微微地低著,轻声细气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没说我真的要走。你就说,我如果走了,你怎麽……怎麽给我做菜吃……”

    “我不会让你走的。”

    “脚生我身上,你才管不了呢。”

    “那我便天天把你弄到没了力气,让你想走也走不了。”

    这流氓!萧凌远俏脸一红,刚想说点什麽,锅里传来了水开的声音。张阿牛转过身去处理肉汤,萧凌远心里有点发沈,默默地走出了厨房。

    果然啊,他只想著不让他走,让他离开这里和自己一起走,他是从来都没想过的吧。

    这晚两人的鱼水之欢特别激烈,张阿牛逼著他非得让他说了好多遍不离开他,才放开掐在他根部的大手,让他痛快地去了。

    而体力耗尽的他,也没有办法再出去做点什麽,只能窝在他的怀里睡到天明。

    两人心里都有著个小疙瘩,可又为了怕让对方胡思乱想,维持著平日里的模样过著小日子,张阿牛在夜晚睡觉的时候,却是长了几个心眼。

    作为和他的熊儿子一样睡著後雷打不动的他,竟然破天荒的睡著後还留著几分清醒,几日後的一夜,先生轻手轻脚地拿开他的胳膊,越过他的身子下了床,他也跟著醒了,只是没敢睁开眼睛,怕惊扰到先生。

    萧凌远做贼一般,下床穿好了鞋子和衣裳,回头看了一眼张阿牛,微微一笑,走近他的身边,附身在他的嘴角亲吻了一下,然後提著放置在门口的灯笼出了门。

    身子还有些不爽利,特别是晚上被张阿牛过度使用的地方,还像是有异物插著一般难受,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走路的姿势都是奇形怪状的。可是没办法,他要做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估摸著再几天的功夫就能完全解开,届时他的任务完成了,也可以……可以回家了……

    他不敢点亮灯笼,怕惹人注目,摸著黑,顺著他熟悉的路往村子後边的山区里走去。

    张家村依山背水,自然风光极佳,坐落於村子後边的灵山听说人杰地灵,甚至还有仙人出没的痕迹。对於这些鬼神之说萧凌远是不信的,他只知道,灵山的风水十分好,在灵山脚下,是张家村的墓葬群,而越过那片墓葬群,再往山坡上走上几里地,便是他要找的地方。

    黑灯瞎火的,一个人路过墓葬群,就算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萧凌远也忍不住心里发寒。他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这个地方已经来过了许多许多次了,风水好的地方是不会出现脏东西的,不用害怕,脚步加快地路过了张家村先人们的墓碑,往山坡上走去。

    张阿牛在先生走後,再也没忍住心中的疑惑,他轻手轻脚地跟著先生後面,看他究竟大半夜的出门要干些什麽。

    跟著跟著,发现他竟然来到了墓区,张阿牛吓了一条。先生来这种地方做什麽?还是大半夜,怪!人的……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张阿牛亦步亦趋地跟著,而萧凌远只顾走在前面,根本没想过自己有被跟踪的可能性,自始至终也没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50

    天色有些阴暗,连月亮都被云朵遮掩了,把大地照得朦朦胧胧的,什麽都看不真切。张阿牛张大著眼睛,只见先生在一个类似於山洞,却被石门挡住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用张阿牛教他的方法点燃了火折子,又点亮了灯笼,放在一边,这会儿张阿牛看清楚了,在他面前的果然是个石门,石门口,是个类似於机关一样的东西,而石门外都是细碎的石头,像被人用火药炸开过,一片狼藉的模样。

    萧凌远好像并不知道这机关该如何打开,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图谱,看一眼,拨弄几下那机关,循著图谱尝试了好多下,时而叹气,时而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他专注地摆弄机关直到灯笼的光芒越来越暗,想必里头的蜡烛快要燃尽了。

    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喃喃道:“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若不是这门是千年寒铁所造,真不如炸开了一了百了。”

    萧凌远看看天色,也知道再不回去张阿牛要起疑了,拿起灯笼转过身,就这微弱的月光看到一直在他身後不近不远地看著他的张阿牛,像看到了鬼一般被吓了一条,脸色惨白,人往後退去,一脚踩空到了一个浅坑,叫了一声,人摔倒在了地上。

    张阿牛大惊失色,忙跑过去蹲下看他,嘴上念著:“先生别怕,没事,是你阿牛哥。怎麽那麽不小心,是不是脚给扭伤了?”

    他二话不说脱了先生的鞋子和袜子,黑暗里哪里看得出来伤势如何,张阿牛上手一摸,脚踝处竟然肿了起来,看情况还伤得不轻。他心里疼死了,听著先生惨兮兮地倒抽冷气,边帮他按了几下肿起来的地方,边道:“你说你躲什麽躲?看到我难道像见到鬼了吗?伤成这样肯定不能走路了。”

    说著,把先生拦腰一抱,跟抱个小孩子似的抱在了怀里:“没事,阿牛哥抱你回去。”

    张阿牛力大无穷,抱个萧凌远自然是不在话下。

    萧凌远今夜也叫做倒霉,出来办事一无所获便罢了,被张阿牛发现,他震惊得脑子里一片混乱,还崴了脚,现在张阿牛虽然一句话都不问他,可他惊慌失措得不得了,又加著脚疼痛无比,被他抱在健硕的怀抱里,萧凌远忍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先生你哭了?是不是疼的?阿牛哥回去给你用药油推推,推几下就不疼了。”他的宝贝娘子伤了脚,都给疼哭了,张阿牛心也跟著疼得要死,原来满肚子要问他的,当真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只想著把他快点摆放到柔软的床上,好好地哄哄他。

    也是,谁大半夜的在山里见到自己的相公,可不得被活活吓出病来。自己也是看他看得愣神了,竟然忘记躲起来。他暗骂著自己真是蠢钝如猪,还害得先生扭了脚,真是罪该万死。

    这麽一想,怀里啜泣的先生就更显得楚楚可怜了。张阿牛紧紧地搂著他:“来,你搂著我的胳膊,这样比较稳当一些。”

    萧凌远哭得没主意了,听他非但没有责骂自己,甚至没有问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话,反而这麽温柔地安慰著他,心里又暖呼呼的,又难受得很,抬起手来搂著张阿牛,把脸贴得他胸膛极近,听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温度,把自己的眼泪使劲往他赤裸著的胸膛上摸,一路上把张阿牛的身子搞得湿乎乎的。

    张阿牛见他孩子气的举动失笑了,手上稳稳地抱著他,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就怕这夜里更深露重的,让先生著了凉。

    到了家里,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张阿牛一脚踹开门, 把先生往床上一放,点了支蜡烛,又转身取了药油,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观察萧凌远肿起的脚踝。

    先生那麽漂亮白净的小脚,如今红红肿肿的,脚踝处大出好大一块,张阿牛简直比自己受伤了还难受万分,用手轻轻摸了一摸,听先生咬著唇闷哼出了几声,心疼到放在嘴边亲了亲,道:“你忍著些,上药油开始会有点痛的,若是疼就叫出来,啊?”

    “啊……阿牛哥……”他的手很粗糙,可是他的动作著实算得上温柔。凉凉的药油被涂抹到受伤的脚上,萧凌远的脚丝丝作痛,可看著男人关切的表情,这些痛似乎完全不值一提的模样。萧凌远叫著他的名字,感受著他的手揉在脚踝上的感觉。他的阿牛哥长得真好,他眼神深沈,鼻梁挺直,连唇都很有些性感的味道,吻他的时候尝尝把他弄得喘不上气来……满是男人味的脸就算此刻充满担忧,还是好看得让他心脏都紧了。

    “我已经很轻了,可是再轻就没效果了,你乖乖,阿牛哥揉好了一会亲亲你。”要命,先生这叫起来怎麽不像被人揉脚的时候应该叫出来的声音,反而……反而像和他在床上的时候会发出的声音。自己真是禽兽,先生受伤了还有这种不要脸的想法。张阿牛甩甩脑袋,骂了几声自己,心无旁骛地在先生可怜的嫩脚上又揉又按。

    肿块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就消下去的,等到药油被均匀地吸收了,张阿牛放下他的玉足,用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好了,你这两天可能没法上课去了,乖乖地在家里休息,知不知道?”

    “亲……亲亲呢?”萧凌远脸刷一下红了,可是他说好要亲自己的,现在药都擦好了,他却好像忘了这件事情一样,害得自己不得不主动提出这种羞死人的提议。

    天,他的先生怎麽可以可爱成这样。张阿牛脑子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扑倒在他的身上,对著那张会吐出可爱话的嘴唇便含了上去。

    原本只是安慰性质的亲亲变成了实打实的热吻,萧凌远只觉得满心都是幸福的味道,他又被这个男人亲了,他没有因为自己瞒著他做了那麽多事情而对自己生气,他仍然爱自己,在火热地亲吻自己。

    心中燃起的激荡让萧凌远不顾脸面地主动圈著他,送上自己的香舌让他纠缠,品尝,两人直到亲到天完全地亮了起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唇。

    “乖乖,你先躺著,我去叫大宝起床,然後把那小子通知小朋友今日先生停课一天。”

    萧凌远脸还冒著热气呢,他点了点头, 深情地望著张阿牛。

    “那先生你得把胳膊松开,不然阿牛哥怎麽起身?”

    对哦,他的胳膊还紧紧地缠著张阿牛呢。萧凌远被抓住把柄一般,赶紧松手,不自然地道:“那你快去吧,我……我等你就是了……”

    51

    男人走後,他才慢慢地降低了脸的温度,用被子把自己包好,脚上的疼好像因为那个甜蜜的亲吻而微不足道起来,可等张阿牛走了,它又开始丝丝作疼来提醒自己今夜发生的事情。

    怎麽办,最终还是被张阿牛发现了,这跟他之前安排的完全不一样。他原本是想著,等自己破解完了那个机关,然後再想办法让张阿牛跟著自己一块儿回京城去。但现在事情瞒不住了,他难道真的要告诉张阿牛所有的事吗?他不能确定,告诉他会不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可如果不告诉他,张阿牛一定会不乐意的吧?甚至会怀疑自己对他的真心,到时候他又该怎麽去解释……

    萧凌远痛苦地绞著手,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先生,你受伤了,让大宝看看!”张大宝被他阿爹叫起来,听说不上课了,第一个反应便是先生会不会不舒服了?他鲤鱼打滚地跳了起来要看先生,被张阿牛丢去洗漱完才得以进屋,趁著爹爹去做早饭了,张大宝神色担忧地来关心他的先生来了。

    “大宝,先生没事。”

    “不行不行,我要看看。”张大宝这小子跟著他爹一样,霸道得很,把萧凌远的被子从下面一拉,露出了他红肿的脚踝,还有……还有半截白嫩的小腿。

    “真的肿好大,先生真是的,散个步也会摔倒吗?大宝每日都来帮先生揉脚吧,我受伤的时候爹爹就是这麽帮我揉的,两三日就消肿了呢。”他喃喃了几句,眼神往上,指著萧凌远的小腿,抬起天真的小眼神问道:“先生这儿为什麽也红红的,被虫子咬了吗?”

    萧凌远眨了眨眼,瞬间反应过来张大宝说的是什麽,脸温度直接升高成了粉红色,慌忙地把脚抽回来塞进被子里,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道:“不是……是……就是虫子咬的……”

    “秋天的虫子咬人比夏天的蚊子还疼呢,不过我爹有药膏,一涂就不疼了呢。”张大宝疑惑为什麽先生被虫子咬了脸会那麽红?不过他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张阿牛在屋外叫他过去帮忙,他老气横秋像个小大人似的嘱咐先生:“先生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次床都不能下知道吗?”然後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被熊孩子发现了自己小腿上的痕迹,萧凌远真是羞得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这哪里是什麽虫子咬的……分明是张阿牛那混蛋亲他身子的时候留下的……让他别留在脖子上,怕被人看到不好,他竟然……竟然在他的其他地方留了好多,大腿内侧,小腿上都有,连臀部可能都不能幸免……

    都怪张阿牛,他都说了不要的!还好张大宝没起疑……不然自己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

    张阿牛特地把儿子叫去打下手,一来是为了防止先生尴尬,二来还有别的目的,那便是早早地打发走了儿子,他得好好地跟先生说说话。

    昨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他震惊,他从来不知道他们村子後面的灵山上还有这麽一个地方,可他尚且什麽都来不及问,先生就给扭了脚,当下他心疼都来不及,又哪里来的时间去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给儿子怀里塞了两个肉包子,拍拍他的脑袋道:“去通知你的同窗吧,通知完了去找小虎玩,晚些再回来,知道不?”

    “大宝不要和小虎玩,要回来陪先生。”

    “就是怕你回来吵到先生休息,乖了,先生睡不好,回头不喜欢你了。”

    张大宝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先生确实不喜欢被人打扰呢,点了点头妥协:“好吧,那我去啦爹爹,你可要照顾好先生。”

    “还用你这臭小子说,赶紧的!”

    儿子走了,他把稀粥盛在小碗里放一边凉著,又在菜碟子里弄了些开胃的腐乳小菜,配上一个新鲜出炉的肉包子,在厨房里楞了一会儿神,惊觉包子和稀粥都快凉了,忙端著给先生送了去。

    “先生饿了吧?来吃些东西。”

    萧凌远想起身,被张阿牛制止了:“就在床上吃,你不方便,我喂你。”

    只是脚崴了,又不是手残废了,哪里需要他喂。萧凌远瞥了他一眼,接过餐盘,默默低头吃了几口。

    他有心事,胃口自然不见得好,吃了几口就还给了张阿牛,摇摇头:“饱了,你拿走吧。”

    包子咬了一小口,粥也只是喝掉一半,张阿牛恨不得自己嘴对嘴的喂他,但先生不愿意吃,他逼著他吃又怕他会不舒服,只能就著先生吃剩下的三下五除二塞进嘴里,又一大口地稀粥把包子过进了肚子里,抹了抹嘴,在他床边坐下,道:“先生吃过的包子,味道特别好呢。”

    自己都心事重重了,他还有心情调笑自己,萧凌远真不知该说他什麽了。

    “好了,儿子走了,你也乖乖在我床上躺著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昨夜做什麽去了?为什麽要一个人去灵山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萧凌远的手绞著被子,咬著唇,他实在是太纠结,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张阿牛。

    可男人认认真真地看著他,看到他尴尬,却一点为他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就这般牢牢地看著他,似乎自己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这般看到他地老天荒一样。

    萧凌远从没想过张阿牛能给自己这麽大的压力,被子被绞成麻花了,终於崩溃似的开口:“你别问了,我不能告诉你。”

    张阿牛猜测过萧凌远可能有的各种回答,并且觉得自己媳妇儿干了什麽自己都能接受,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他对自己还未完全敞开心扉,保留著秘密,把自己当个外人,什麽事情都瞒著他。

    英挺的浓眉蹙了起来,张阿牛把他半躺著的身子摆正对著自己,迫著他直视自己的目光,脸色微沈:“你人都是我的了,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这显然就是张阿牛的逻辑了。他心思单纯,没有萧凌远那麽多的弯弯绕绕,在他眼里,萧凌远整个人整个心都应该是自己的,任何理由都不足以成为他瞒著自己的原因,可萧凌远不这麽想,毕竟他所涉及的事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东窗事发,他被处死,至少不会连累到张阿牛,他们……他们并没有什麽关系,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

    听男人说得霸道,萧凌远心里又高兴又难过,他喜欢被他这麽理所当然地当所有物般,却又深深地知道自己不能告诉张阿牛……

    他摇摇头,嘴巴紧紧抿著,不肯说话。

    气氛一阵阵的尴尬著,张阿牛看著萧凌远,萧凌远闪躲著。这阵僵持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以张阿牛的失败告终。只见他叹了口气,放开萧凌远,口气悲凉:“我知道先生从心底其实是看不上我的,你们城里人,又是有文化的,有许多事情,就算是告诉我这麽个乡村野夫,我也未必听得懂。你不告诉我,自然是因为阿牛不配听你了。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没用,无法成为和你分担喜怒哀乐的那个人。”

    他顿了顿,言语里竟然有些哽咽,根本不像他那麽壮实的汉子会发出的声音:“我从前也想过,先生这麽出色的人,怎麽可能会同意跟著我一辈子留在这麽个小村子里。你是金凤凰,有属於自己的世界,不是我这种人能够给的起的。但我那麽喜欢你,你同意跟我好我真是,天,我不知道怎麽说,可能如果老天让我折寿二十年我都没什麽不甘愿的吧。我没本事留你一辈子,你若是以後要走,我……”

    他想说他也会放手让先生走,可是这话在嗓子眼里绕了好几圈,就是吐不出来。就这几个字,每个都跟尖刀裹著一般,吐一颗就会把他的嗓子眼戳破,戳得血流滚滚,腥甜腥甜的疼著。

    52

    张阿牛这麽个彪形大汉,话说到这儿竟然颤抖著红了眼眶,萧凌远怔住了。他完全想不到他有一天会为了自己悲伤到这程度……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张阿牛的脸,听他说他要放自己走,鼻子一酸,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你,你别这麽说……”

    “不管以後如何,你萧凌远就是我张阿牛的媳妇儿,一辈子最爱的人,我这一生定不负你,也不要别人了。”朴实的承诺,把萧凌远那本来已岌岌可危的心脏戳了个爽利,他一把抱住张阿牛,眼泪哗啦啦地往他身上流。这个人已经爱自己爱到这样的地步了,自己又怎麽可能因为任何原因,说离开他就离开他呢?

    “我问你……若是我死了,你怎麽办……”

    “我想过这问题,虽然不吉利,也不怕先生你笑话我,我原来琢磨著,你去了,便跟你一块儿去了。可我还有大宝,他那麽小,我这个当爹的哪能把儿子留著当没爹的娃呢?不过等他成家立业了,我一定随先生一起,不管先生在阴曹地府还是哪儿,我是跟定先生了。”

    萧凌远窝在张阿牛怀里几乎泣不成声,他是何其幸运,在这个地方遇到了张阿牛,能够和他在一起,被他这般爱著,这种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决心萧凌远从没想过自己此生会有幸得到。

    可是,无论张阿牛是怎麽想的,也不论他是不是愿意陪著自己一起担那杀头的罪名,他不仅仅是自己的爱人,也是一个孩子的爹,他不能自私到因为他们的情爱而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成为孤儿。

    “好了好了,不哭了,哭成这样,跟大宝似的脸都花了。”爱怜地又亲了亲他,张阿牛把他搂怀里,安抚一般地摸著他背。半晌,萧凌远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一些,他抹掉了眼泪,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阿牛哥……你不是想听我跟你解释嘛……你……你去给我倒杯茶来,我同你讲。”

    先生眼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张阿牛分辨不出,只觉得他哭得红肿的眼睛看著可怜兮兮的,心里真是又麻又疼。这个时候,真相什麽的似乎都不重要了,只要先生能给他笑脸,而不是这般悲切的表情。

    “其实,我来张家村是别的目的的,当教书先生,只是为了方便在张家村住下罢了。”他喝了口茶,低垂下眼眸不敢看著张阿牛:“阿牛哥,你一定听说过张靖大人吧?”

    “张大人?那不是我们张家村的人麽!”

    萧凌远微微颔首:“是,他十年前被罢官後,回到了张家村颐养天年,年初刚故去了。”

    这个张靖大人,张阿牛是知道的,何止张阿牛,整个张家村都知道,他可是当朝一品大官,是他们村子里最大的骄傲。只是张大人仕途不顺,十年前因为卷入了一场宫廷政变而被罢黜,在老家郁郁不得志地度过了晚年。张大人孑然一身,膝下无子,两袖清风,甚至连丧事都是他们村子给操办的。

    “不瞒你说,张大人和我的大哥是故交,他故去前,给了我大哥一封亲笔书信,说在这儿留了些东西给他。他是皇帝罢黜的官员,原本大哥是不方便和他再多打交道,可是人都不在了,便少了几分忌讳。大哥思念亡友,也想知道张大人到底留了些什麽给他,就遣我来看一看。”

    张阿牛皱眉:“张大人怎麽会把遗物放置在个山洞里?”

    萧凌远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就是因为张大人的信中语焉不详,我大哥怕是会毁他生前清誉的东西,才嘱咐著我一定要秘密行事,谁都不能告诉。张家村就这麽些人,我贸贸然出入山间,肯定会引起注意,大哥便安排我来教书……也因此……也因此认识了阿牛哥……”

    他说到认识自己的时候,脸颊微微地红著,语气软软的,好像认识了自己是多麽让他珍惜的事。张阿牛方才那些糟糕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脑子一热,顾不上深思先生的话,把他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就往他的小嘴儿咬上去。

    “唔……”被亲了个猝不及防,萧凌远不得不搂住张阿牛的肩膀,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狠狠地亲著。好不容易等他亲够了,自己的脸也已经红得没法看了。

    不是很严肃的说著话麽,他怎麽……

    “都怪先生太可爱了,阿牛哥忍不住就亲你了。”张阿牛又亲了他几口,从那天先生偷偷摸摸半夜出门便悬挂著的心总算落地了。

    他还道是什麽事呢,原来是张大人给萧家大哥留了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怪不得萧凌远要避开自己,一个人偷偷地上山。

    “傻先生,这种事情有什麽不能告诉阿牛哥的?我还能和妇人一般长舌,和别人说了去不成?”而且先生一个人上山实在太危险了,又是漆黑的夜晚,若是他走路不慎摔下了山……天哪这简直无法设想,看来这次只是扭了脚那是运气好的。

    想到这个,张阿牛脸色严肃了起来:“你以後不许再一个人去了,反正我也知道你去那儿干什麽了,以後阿牛哥晚上同你一起去。”

    看著萧凌远惊讶的眼神,又问道:“可张大人也真是的,哪来这样的功夫弄了那麽厚一扇门?旁边还有机关?你没在信里写怎麽开门麽?”

    “我……其实是我不好,一共是两封信,一封是山洞的地图,另一封是机关的解除方法,我不慎把机关说明那封弄丢了。”

    说谎真是件累心的事情,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萧凌远说得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让张阿牛起疑。

    可张阿牛把他抱在怀里,早就没心思去深思什麽了,听他说他不慎把重要的东西都弄丢了,越发觉得他的先生真是可爱得不行,笑了笑道:“那你乖乖养好伤,等你伤好了,我守著你,帮你举著灯笼,也防止山上有野兽把我的娘子给叼去了。”

    “胡说什麽,我才不会被野兽叼走呢……”

    “谁说的,我家先生的小嘴儿那麽甜,身子闻起来也是香的,我是野兽就第一个把你叼走。”

    这一上午两人甜甜蜜蜜地说许多话,萧凌远虽说还有些心虚,至少把这篇章给掀过去了,男人没再起疑,他的心放下不少,而张阿牛以为烦恼解决了,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心思原本就粗,被萧凌远忽悠过去了,便只当萧凌远问的要死要活,要离开他的话只是情绪激动下的胡言乱语,完全不以为意。

    53

    “爹,今天的虾仁豆腐真好吃。”张大宝满嘴里塞著饭菜,跟个从来没吃饱过的小野人似的。

    “食不言寝不语,你又忘了。”萧凌远又给他夹了几颗虾仁,看他高高兴兴的模样,自己心里也高兴。

    “唔。”张大宝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缩了缩脑袋,继续吃饭。

    张阿牛和萧凌远对视了一眼,张阿牛道:“大宝,一会吃过饭,你自己温书,爹和先生出去散散步。”

    “嗯!”张大宝点点头,自从先生的脚好後,爹爹和先生爱上了饭後散步, 两个人天一黑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做什麽去了。不过张大宝可没闲情逸致去想大人的事,他每天和张佳琪吵架已经够忙了呢,那家夥还装作好心地来他家里帮他温习功课,怎麽看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收拾完了碗筷,天也已经黑了下来。

    农村人干了一天的农活,夜里用了饭,基本都早早睡下。天一黑,乡间小路上都看不到什麽人。

    张阿牛提著灯笼,看著先生默不作声垂首走在自己边上,二话不说把他的手儿给牵上了,道:“横竖没人看见,我怕先生走路跌跤。”

    萧凌远轻轻嗯了一声,上山的路自己都走过许多回了,每次都是一个人走得忐忐忑忑的,还要担心被人发现,而现在,不再是他一个人走,手被这男人牢牢地抓在他温暖厚实的掌心里,他觉得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地就往张阿牛的方向偎过去。

    “手怎麽那麽凉,天越来越冷了,先生该多穿件衣裳的。”

    “我不凉。”

    “还嘴硬,怪我不好。”张阿牛说著,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萧凌远身上,道:“先穿著,挡一挡风也好。

    他身子健壮,阳气足,即便是只著一件衣裳,也不觉得怎麽冷。

    萧凌远穿著张阿牛的衣裳,手又被他紧紧握著,哪里还会觉得冷,从身子到心都是一阵阵的热,对男人的照拂受用极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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