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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生子]对牛谈情 作者:叫我小肉肉

    第7节

    “阿牛哥……”

    “嗯?”

    “你,你以前对你娘子……也那麽好吗?”

    张阿牛一愣,像是从来没想过萧凌远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脚下的步伐都慢了下来。他扭头看向萧凌远,只见他低著脑袋,月光照著他姣好的侧脸白皙如玉,分外剔透,脸颊微微地泛著红润的色泽,原来先生也知道自己问出这般像女孩子家问出的问题合适,正在害羞呢。

    张阿牛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这真是个千古难题,若他说自己对从前的娘子也那麽好,这萧先生少不得要吃味给他脸色瞧;可若他说就对他一个人那麽好,说明他真不是个好男人,对以前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不好。

    这两难间,张阿牛实在回答不出来了,黝黑的脸急红了:“这个……这个……”

    “有什麽不好回答的,我知道阿牛哥是个好男人,喜欢谁,定然会对男人好的。”萧凌远倒是不介怀自己不是张阿牛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一来,他不是女子,犯不著和别的女子去作比,这二来,他从心底里感激张阿牛故去的娘子给他生了张大宝这麽一个孩子,若没有张大宝,他的生活说不定都不会和张阿牛的生活产生交集。

    想来,他们还是因为张大宝的教育问题不打不相识,谁能知道当时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现在竟然是这等亲近的关系,几乎就要融为一体般亲近。

    萧凌远黑黑的眸子在黑暗里定定地望著自己,带著些柔情蜜意,配上他粉粉的脸颊,张阿牛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自己的媳妇儿宽容大度,自己是怎麽用力爱他都不为过的了。

    “先生你放心,阿牛哥以後就对你一个人好,这辈子都对你好。”

    “你骗人。”

    “我怎麽骗人了?你不信我我可以发誓给你听。”

    “还有大宝呢?难道你只对我好,不对你儿子好了?”萧凌远横了他一眼,似是嗔怪又似是撒娇,把张阿牛横得人都化了,咧嘴笑道:“这个,大宝不算,他是咱们的儿子,嘿嘿……”

    一路上,两人手握著手,甜甜地讲著旁人听来都甜掉大牙的情话,可旁人听不得,当事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受用无比。这一段原本又冷又黑的路,却被他们走得像是两人谈情说爱的林荫道一般,把一整条路熏染成了粉色的,就连路过那阴森的墓地,都不让人觉得有一点可怖之处。

    “到了……”

    “嗯,先生你顾你研究,阿牛哥帮你掌著灯笼,你可小心脚下,别再扭了。”

    上次丢脸地扭了脚,还是张阿牛给抱回去的。萧凌远晃了晃头提醒自己别多想,该心无旁骛地破解这机关。

    这些日子以来,张阿牛每晚都陪著自己上山,呆在他的边上,紧张兮兮地护著他。有爱人陪著,和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山间感觉全然不一样,萧凌远研究其机关来也顺手了许多,似乎这机关被自己破解开指日可待了。

    就著灯笼里的烛光,萧凌远再一次尝试了被前人布下的千锁阵,此阵有九道环扣相互连接,开锁者必须按照正确地顺序开锁,只要错了一个,那便前功尽弃,得重头再来。别看只有区区九道锁,萧凌远用算术的方式一算,若是没有正确的解锁方法,那凭借蛮力一个个试探过来,运气不好,便要试探个三十六万余次(注1),比这更困难的是,这锁三日之内只能开错一次,这也就意味著如果萧凌远贸然尝试,那他就只能花费无数的时间在这里等著下一次重新启动机关的机会。

    其实有一个地方,他没有对张阿牛说实话。解锁的机关图并未被他遗失,而是他大哥交给他的时候便只有一半。按照前一半所示意的解法,再对机关多方面研究,萧凌远已经有掌握了这机关的内部规律,现在只差最後一环他拿不准主意……这就以为著最多只需要一个月,他靠硬生生地尝试也能解开机关,一窥山洞内的真面目。

    “都秋末了,怎麽山里还有那麽多蚊子,先生可有被咬了?”

    萧凌远正全神贯注呢,哪里能感受到有没有被蚊虫咬,他扭头瞥了一眼张阿牛示意他别打扰自己,手一个不慎,按到了机关内的一个锁环上。

    “吱呀”一声,山门震了一下,萧凌远惊呆了,往後退去,被张阿牛一手扶住,问:“这门是开了?”

    运气也太好了吧……萧凌远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竟然把机关打开了。

    “你,你把灯笼给我,不许跟进去。”

    作家的话:注1:肉肉老师数学课时间,咳咳,严肃脸你们知道9道锁,按照一定的顺序才能打开,一共有多少种可能性吗?答案是987654321=362800

    54

    张阿牛挠挠头,刚打算跟著萧凌远进去呢。他不情愿道:“这不行,要是里面有危险你还不要急死我啊?”

    萧凌远咬了咬唇,坚持道:“不是我不让你进去。里面有些东西,我不知道能不能让你看……毕竟事关我们家族……”

    他当然不能让张阿牛进去,里面的某件东西也千万不能让张阿牛见到,不然自己瞒著他的事可就穿帮了。

    “不行不行,”张阿牛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能让你涉险,这个洞在这儿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万一里面有个蛇虫鼠蚁的,我在还能给你挡一挡……”

    “阿牛哥……”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萧凌远心里不可谓不感动,但不能让他就去就是不能,为今之计只有以柔克刚打消他这个跟著自己进去的主意。

    靠他近一些,踮起脚尖来亲了的嘴他一口,萧凌远轻声细气道:“你别担心,你敲这石门那麽重,哪有空隙让蛇虫鼠蚁往里钻?若是有危险,我一定大声叫你好不好?”

    要说那张阿牛,还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吃软不吃硬到了极点。被先生这麽一哄,当初三魂六魄都无影无踪了,妥协道:“好吧,你一定要大声地叫我,灯笼拿著。”把灯笼塞到萧凌远手中,张阿牛想著萧凌远说得也没错,自己在门外守著想来也问题不大。

    萧凌远心跳得极快,那麽些日子的努力眼看就要有结果了,里面的东西若真是他大哥所说,那就是让整个朝廷天翻地覆的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紧紧地握了一下张阿牛的手,才转身走进山洞,好像汲取他的温度能让自己有勇气面对一切似的。

    山洞的空间算不得很大,从洞口到洞尾也就是成人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宽度只有让两三余人并排走的模样,萧凌远一眼就看到了洞内的石榻,而石榻上俨然是一卷明黄色的卷轴。他眼露激动之色,大哥说得果然没错,就是这个东西……他找了那麽多日子,背井离乡来到这里,终於找到了这个东西。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萧凌远把卷轴拾起来打开,确定了里面的内容,心下大定,将卷轴珍而又珍地藏进怀里,萧凌远这才整理了下情绪,出了山洞。

    张阿牛也没想到他出来得那麽快,讶异道:“这就取好了?”

    萧凌远点点头:“阿牛哥,我们走吧。”声音里透著心事了了一般的轻快,张阿牛虽说不知道他在洞里取到了什麽,但也为他高兴,在黑夜里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道:“好!,咱们回家。”

    回头又看到了这山洞,问:“这儿就这麽敞著?”

    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锁被破坏後,也无法重新启用,萧凌远可惜这张大人这精妙的制锁本事,自他之後,想来是没有人能做得出这般巧夺天工的机关了。

    叹了口气:“就这麽敞著吧,有人误入山林,还能进来避避雨什麽的。”

    一桩心头大事了结,回程的路上两人的手握得更紧。

    张阿牛没见过萧凌远那麽外露的高兴情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先生啊,你这是取到了什麽高兴成这样?”

    已经明显到张阿牛都发现了吗?萧凌远懊恼自己的不知分寸不懂收敛,忙道:“没什麽,只是……只是一封信罢了。我想到取著了这东西,我便完成任务,随时能回家了,才这般高兴的。”

    回家?张阿牛眨了眨眼睛,他以前都没听过先生要回家这一说法。

    可是先生说得没错啊,他本来到张家村就是为了取东西,现在取到了,哪里还有留在这儿的道理,怎麽说都得回家嘛……

    张阿牛这麽想著,心情却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觉著有些闷闷的,脑子有点乱,先生轻松的脚步反衬著他的脚步越发沈重。

    “怎麽了,沈著一张脸也不说话,阿牛哥你不为我高兴吗?”

    “当然……当然为你高兴……快些回去吧,再晚明早起不来了。”把先生的关心搪塞了过去,张阿牛发现自己不知道怎麽跟他说自己此刻的心情,连他自己,都尚且没有整理好头绪,一点点先生要离开的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这若是在平时,萧凌远一定能发现张阿牛的情绪不对头,可他今夜沈浸在大事得了的喜悦之中,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张阿牛的迟疑和言不由衷,牵著他的手,就著明朗的月色回到家中。

    萧凌远太高兴了,回到家中甚至连张阿牛的外衣都未曾脱下,嘴角带著愉悦的笑容,主动地抱著张阿牛,搂著他的腰,往他怀里钻著。

    张阿牛手顿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抚著他的後背,想说什麽,叹了口气没说出口,只是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想确定他的存在一般。

    “我们,我们睡觉可好?”萧凌远用侧脸在他的颈项处磨蹭了几下,脸有些微微的红,像是说了邀请张阿牛一起睡觉这种话说出口来十分的不好意思。

    但其实,他也确实不是想和张阿牛在一起单纯睡觉。他兴致高昂,即便这月色中天了,也一点不累。反正这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每晚也非得把他弄到精疲力尽才会放过他。自己这小小的暗示,他应该十分乐意的。

    事情并不如萧凌远所料,张阿牛听他这般说,只是点了点头,放开他道:“是累了,熄灯就寝吧。”言罢吹熄了蜡烛,脱掉身上的衣裳往床上躺去。

    以前……以前他都猴急地会帮自己脱了衣裳然後把自己带到床上,今天怎麽这般君子?萧凌远当他又想出了新花招要欺负自己,咬了咬唇,想来两人也没什麽隔阂可言,自己的身子这个男人早要去了百八十回了,心一横,颤抖著手去掉了衣裳,只著了亵裤往床上去,嘴里柔媚地喊了一声“阿牛哥”,身子也直往张阿牛赤裸的胸膛靠去。

    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张阿牛可是从来享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先生软玉温香的身子就这麽柔柔地贴上了自己,他原本应该如头饿狼一般把这主动送上门的小绵羊给从头到尾吃了,张阿牛本能地搂住他,心中却有些烦闷,这些烦闷甚至压抑住了他往常对先生的冲动。

    手轻轻地摸著他光滑白皙的後背,张阿牛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先生真的离开了他,自己以後一个人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阿牛哥……」萧凌远热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胸口,听他叫自己名字的声音都发著颤,张阿牛问道:「忙活了大半夜的,不累?」

    累,怎麽可能不累。可是累了也想同他亲近啊。这家夥是怎麽回事,自己都这般窝在他怀里了,难道他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难得的主动和暗示都被人不屑一顾了去,高傲如萧凌远怎麽咽得下这口气,红著脸推开了他的怀抱,转过身去,觉得自己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又沮丧又羞恼。

    「这怎麽了?刚才还抱得好好的。」他心思是挺乱的,但他可不会让先生睡在他怀抱以外的地方,大手一搂又把他的身子给搂回来。

    萧凌远的高昂兴致没得到回应,心里别扭著呢,哪里肯让他搂著,边拿开他的手边道:「不是累了麽?睡觉!」

    55

    张阿牛再迟钝,此刻也听出他家先生是不高兴了,手又坚定地圈了上去,贴著他紧紧的,在他耳边柔声问:「阿牛哥不抱著你,你能睡得著啊?」问出来才觉得这问题简直是戳自己的心肺,又轻轻叹息了一声:「你睡得著,没你在我怀里,我可睡不著。」

    萧凌远的身子一软,被张阿牛一鼓作气掰过了身子,正面对著他,额头抵著他的额头,鼻子对著他的鼻子,嘴几乎贴著他的嘴,问:「先生说,你睡得著麽?」

    「我,我有什麽睡不著的,没你照样睡得好好的。」他还在为了刚才张阿牛没回应他的事赌气著,他这人本来性子就娇贵难弄,後来又被张阿牛惯坏了了,惯出了一有不高兴就让张阿牛赔尽笑脸哄他的坏毛病,现在觉得在他这儿丢了面子,非得口不对心地讨会点场子不可。

    若这是平时,他口不对心了,张阿牛当然可了劲地逗他亲他了,可张阿牛心情也不好,忙碌了大半个晚上,以为事情都解决了,听到的却是他要离开自己的,正愁呢,又听他说离了自己也没什麽,所有的活都冒了出来,又不能对著萧凌远发,心里堵著那口气,难受的要命,把手一松道:「那先生好好睡吧,我去看看大宝。」穿上衣裳,当真说走就走了。

    萧凌远都傻眼了,他同张阿牛同床共枕这些日子来,有哪天不是和他相拥而眠,而是被他一个人扔床上不管的?

    这也不怪萧凌远手足无措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的话让张阿牛如此烦恼,陡然间遭此冷遇,找到东西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不说,做好了献身的心思,连不要脸暗示他上床的话都说了出来,得到的结果却是独守空闺,萧凌远气得脸颊生红,又委屈得湿了眼眶。

    不陪他睡觉就不陪,难道他一个人还睡不著觉了?

    以後少不得还得和他分开些时日呢,弄得跟个独守空闺孤枕难眠的女人似的像什麽样子?

    虽然这麽安慰著自己,被张阿牛抛下的郁闷还是把他折磨得翻来覆去睡不著,他气极了,掀开被子,随手摸了件衣裳,好像不是自己的而是张阿牛的也不顾上了,穿上躺著咒骂道:「混蛋张阿牛!你以後有本事就天天和你儿子睡,再也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这可不行,不但先生的手指头,先生任何地方阿牛都要碰。」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还没等萧凌远反应过来,人就被压住了。

    男人的好像喝了一些酒,他的味道就著酒香味扑面而来,萧凌远眨眼的功夫唇就被张阿牛堵住了。

    不是温温柔柔的亲吻,男人一开始就用舌头直接挑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抢夺他的呼吸,在他的唇里作威作福。

    「唔。」这个吻实在太猝不及防,萧凌远被吻得心口涨涨得发痛,口液在交缠中顺著嘴角流了下来,身子被压得实实在在的动弹不得,双手无处放,只能圈著男人的脖子让他更多得吻自己。

    「你不是,不是陪你儿子去了吗?又回来做什麽?」接吻的空隙,萧凌远小小喘著气,还能见缝插针地责问张阿牛。

    张阿牛确实太糟心了,适才去儿子的小屋里,见儿子睡得四仰八叉的,没忍心吵他。不得不说,儿子纯真的睡颜稍微缓解了他的心情,他抚摸著儿子的小脸蛋,想著,如果先生真的离开了至少他还有大宝,不至於孑然一身。

    可儿子终究是儿子,长大了,会成家立业娶媳妇儿,有自己的人生。他的人生却已经是非得先生不可了。这个认知让张阿牛刚好点的心情又全郁闷回去了。去後院破了一坛酒借酒浇愁,喝到一半,张阿牛把酒坛子一搁,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媳妇儿在身边就好好和他过日子,他是个大粗人,有什麽就干什麽,想那麽多乱七八糟的做什麽!

    先生现在还没跟他说要走,那他就是自己的媳妇儿,有媳妇儿不去好好爱他,反而一个人自怨自艾,真是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愚蠢的男人了。

    果断地回房,就听到先生在骂他。十年的女儿红把他人弄得半醉,先生那似撒娇的咒骂更是在烈酒上点了一把火,让张阿牛想都不用想就把人给扑倒乱亲了一气。

    「老子回来还能干嘛?不就是回来干你麽?」借著酒劲,张阿牛说话也没了个矜持,看到先生正穿著他的衣裳,呼吸都顿住了,手灵活地一扯,先生身上的衣裳便被他撕扯了个干净,光溜溜地,红著脸在他身下娇喘著。

    两人已经鱼水欢过不知多少回了,萧凌远自然知道之後他会对自己做些什麽。被这麽不温柔地对待,他本来应该反抗的,可男人去而复返,又热情地抱他让他脑子糊涂了起来,心底里那燃烧著的渴望是怎麽都灭不下去了。他喜欢张阿牛碰他,要他,受不了张阿牛冷冰冰的对他,还把他一个人扔下。

    喜欢得都要疯了,心口泛著酸酸的疼,又涨涨的难受。

    闭著眼配合著他的阿牛哥把他剥得如初生婴儿一般,脖子,锁骨被印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张阿牛就像要把他吃掉一般急躁和用力。

    「阿牛哥你轻些……」乳头被咬得微微作疼,张阿牛今晚的动作当真是没有留一点力道,什麽柔情蜜意都没有。

    就算他对他那麽凶,自己都是心甘情愿的。咬了咬被张阿牛吻得发肿的唇,萧凌远挺起胸膛,嘴里虽叫著疼,却是自动自觉得把娇嫩的乳尖往张阿牛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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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儿肯定也被嘬得肿了起来,男人用的力道那麽大,又咬又啃的,连边上粉色的乳晕都不放过,牙齿挂在上边的感觉简直让萧凌远想叫出来。

    身上,尤其是胸前沾满了张阿牛的口水,张阿牛却是意犹未尽,一路向下吻去,到了他可爱多小肚脐,突然伸出舌尖去那个小洞口钻顶。

    「不不,那儿不要。」那儿敏感得难受,萧凌远扭动著逃开,又被掰了回来,幸好张阿牛也只是玩玩那儿,看他难受就放过了他,粗粗的大手摸著他敏感细嫩的大腿内侧,头也埋在他腿间,开始亲吻他的腿。

    萧凌远还能有什麽办法,别说办法,反抗的余地都是没有的。身子被他全面而反复地舔拭亲吻,仿佛随时会被他撕扯著吃进肚子。自己在他身下甚至对自己的身体没有自主的权利,一切都只能交给男人当家作主。

    身子被翻过来趴卧在床上,张阿牛眼睛冒著火,看著让他爱不释手的白嫩屁股,轻轻地拍打了两下,道:「先生的屁股是越来越翘了,没干你之前可没有如此丰满。」言罢,竟然张嘴在他的臀尖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唔……你做什麽,不要咬我啊。」天哪,连臀都那麽敏感麽?被咬的疼疼的,热热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顺著腰肢往上传递著。萧凌远觉得自己完了,他已经变成了被张阿牛弄哪儿都会舒服的那种不要脸的人了麽?

    「就咬,我还要好好地舔。」这屁股,当初就是打了萧先生的屁股才发现自己不好了的,当时这屁股就够白够嫩的,如今在自己日以继夜的浇灌下,丰满得像颗成熟到蜜汁横流的水蜜桃,让人怎麽看怎麽爱,不吃进肚子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舌头在屁股上使劲地舔著,两瓣蜜桃被舔红了,臀尖尤其饱受蹂躏,肉肉的一直在颤动著,等张阿牛桃子吃爽足了,舌头便往那盈满汁液的股间探去。

    「唔阿牛哥,啊,啊……」他也不想叫的,可是後穴就这麽直截了当地被舌头扫荡了,痒痒的,里头似欲求不满一般蠕动著,舌头只要一顶入,就紧紧裹住舌头,可这一点都不够,习惯被粗大东西捅弄的菊穴好想要些别的……

    「阿牛哥,别折磨我了……唔……给我,给我吧……」扭著腰让自己的下体磨蹭著被褥,即使知道底下已经湿得把床单都弄湿都顾不得了。

    看著人前高贵的先生在自己的挑逗之下如此无用,只会哭著讨操,不得不说张阿牛心里有著极大的成就感。他爱死他的骚先生有不为人知的淫浪身子,而这淫浪身子还是他一手开发,只敢也只会对著他发浪。

    把他的後穴舔到松软,又从他前边接了些水儿来怕後面太干燥伤了他,张阿牛解下裤头指著一缩一放饿极了的嫩穴口,拍打了下被自己折磨得可怜兮兮的白臀,几乎有些恶狠狠地猥亵他道:「要什麽?先生要阿牛给你什麽?说!」

    「唔……你……」这种话怎麽说嘛!这个大坏蛋就会欺负他,抵在他燥热处的东西存在感那麽强,硬成这样,只要一下子就能进去的。

    萧凌远又羞耻又期待,床单把粉嫩的勃起磨到发疼,又硬得受不了,而男人却又一个巴掌打下来,毫不怜香惜玉,问得更是粗声粗气:「说不说!你说不说!」

    他要先生说点什麽,哪怕只是在床上需要他,都能稍微弥补下他揣揣不安的心。

    臀部的嫩肉被舔吸不够,如今还被人用掌掴,萧凌远又痛又羞,可身子却越发难耐起来。他的唇险些被自己咬破了,眼泪也漫出了眼眶,内心对被张阿牛彻底征服的渴望是什麽都压抑不住了,萧凌远崩溃地哭道:「我要阿牛哥进去,用阿牛哥的,的大肉棒干我……呜呜,不要欺负我了,你快进去嘛。」

    原本听先生叫出这般他平时死都不会说出的淫话,张阿牛早就精虫上脑满足他也解放自己了,但是今晚不一样,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他满足。

    一反常态的,张阿牛没进去,而是柔柔地摸著被他打得可怜兮兮的屁股,声音也柔了下来,道:「先生那麽浪,离了老子,你怎麽活?嗯?谁能把你肏得这麽爽?水儿都流不光了。」

    萧凌远已经不管不顾用臀磨蹭著张阿牛的硕大了,他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下体的水滴滴答答地不住往下流,也不知是从哪个不要脸的小洞里流出来的,他只知道,再被这麽折磨下去,他就要难受得死掉了。

    脑子不会思考了,萧凌远呜咽著顺著张阿牛的问题应道:「活不了,我离不了阿牛哥,唔,不会离开阿牛哥的,一辈子当阿牛哥的娘子,被你操,呜呜,唔。」

    听到想要的承诺,张阿牛也受不住了,一鼓作气,硬到发痛的性器一举侵入他嫩呼呼的,准备好接受他的後穴儿,猛力抽插了几下,弄得萧凌远叫得可怜极了,逮到了让他受不了的地方就一阵地磨蹭。

    「啊啊,阿牛哥,不行不行,我……」他的身子实在太敏感了,张阿牛还操得那麽猛,专对著他的死穴蛮干,勃起的嫩茎蹭在粗糙的床单上越发地疼了,可男人还是不管不顾,下下入得又重又深,那两颗暴涨的小球体在每次进入的时候都会重重拍打到他的臀,声音简直是不能听的。

    内部已经热得快要起火了,小腹又热又痒,後穴酸得人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死穴被重重碾住的时候萧凌远再也撑不下去了,双手抓著床单,热热的精液打了出去,高潮让萧凌远整个人都酥软了,喘著气流著泪,连叫都叫都叫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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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部已经热得快要起火了,小腹又热又痒,後穴酸得人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死穴被重重碾住的时候萧凌远再也撑不下去了,双手抓著床单,热热的精液打了出去,高潮让萧凌远整个人都酥软了,喘著气流著泪,连叫都叫都叫不出。

    被自己干到快要坏掉的先生都不是美味可口可以形容的了,张阿牛心里满满涨涨的。可以的话,他真希望把先生就这麽天天绑在床上,用自己的勇猛把他征服个透透的,看他还怎麽想著离开自己。

    屏息抵抗住不断收缩像个会吸人精血的小嘴似的嫩菊,张阿牛抽出他的硕大,把迷迷糊糊的萧凌远扭正了身子对著他,那根东西朝著那没吃到肉棒,入口微微张著,口水滴嗒的小穴,问:「这就不行了?这儿不要了?」

    怎麽会不要,虽然後面被满足了,嫩茎也已经无物可射,这个被张阿牛日夜疼爱的地方却空虚得淌著蜜汁,欲求不满得很。

    “先生见多识广,你说说,我老往你这个小骚穴里送子孙精,你会不会怀上老子的孩子?会不会?”边问著,不等萧凌远答话,整根又硬又粗的东西便挑开颤颤巍巍的穴唇,没入了先生盈满蜜汁的雌穴之中。

    被滑嫩的穴壁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刚插进去就一汪一汪的淫水被自己插得飞溅而出,张阿牛咬著牙蛮干著,猛烈地顶撞著藏匿於花穴深处的小花心,突发奇想。如果这个好地方也能像女人一样给他生个孩子,先生大著肚子,怀著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一辈子离不开他了?

    这个想法让他激动得下体暴涨,像是抓到了让先生永远离不开他的救命稻草,捏著他的腰肢狠狠肏干他的同时,不住地逼问他:“要不要帮老子生孩子?嗯?你生不生?”

    萧凌远被撞得下体火热,里面都发麻发酥了,耳边又是这种让人根本无从回答的问题,他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哭又叫的,流著眼泪呜咽道:“呜呜……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虽然,虽然他的弟弟也给安淮生了孩子,可他又没和别人好过,哪里知道他这怪异的身子是不是能生孩子。不但不知道,他连想都没有想过。被人把粗大的东西捅进身子里玩弄已经够让人觉得不知羞耻的了,还要以男人的身子给另外一个男人生孩子,哪个正常人都不会去想的吧……

    “生一个吧。先生给阿牛哥生个牛孩子,你不是不喜欢咱家的熊孩子麽?我们来生一个。”像是为了增加萧凌远受孕的几率,张阿牛把萧凌远的腿竖著举得老高,高到整个屁股都离开了床铺,直起身子来,从上到下用力在他体内翻搅。

    “不要……阿牛哥我不要……呜呜不要这麽对我……我不要生宝宝……”花心被撞开了,淫水一阵阵从里面潺潺地喷涌而出,萧凌远摇著头,好害怕张阿牛真的会让他受孕。到时候他肚子大起来还怎麽见人……

    男人岂容的了他的拒绝,发现情绪激动之下的萧凌远小穴夹得更紧了,爽得一阵激灵,顶住他的花心就往里面内射,手还牢牢地托住他的大腿根部不让他放下,似乎这样他就能让先生受孕,就能用孩子留住他。

    两人的下体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强烈的精水柱往身子深处打去,萧凌远觉得自己真的要为这男人怀宝宝了,但他无计可施,只能哭著任他在自己体内发泄。身子里一道道的暖流把他的心都暖得化不开了,小穴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地高潮了,臀部抖得不像话,萧凌远忍著全身的酸胀,轻轻地叫了句:“阿牛哥……你……你亲亲我……”

    在先生的体内射了个干净,又听先生提出那麽诱人的要求,张阿牛甚至来不及拔出肉棒,把他身子放下就狠狠地吻住了他。鱼水欢後的亲吻温馨得两人都不愿意分开了,萧凌远被他亲得太过舒服,舒服到萧凌远都不想怪他刚才把自己欺负得这麽悲惨。在他的亲吻和拥抱下睡了过去,什麽孩子不孩子的,床上的那些话他是想都不想再提了。

    比起张阿牛爽足了劲,又因为宿醉第二天爬不起床而言,萧凌远可没那麽好命。

    天才蒙蒙亮,睁开眼睛,看见男人还牢牢得抱著他像他会消失一般,萧凌远的嘴角扬了起来,把他的手挪开,苦命地起了床。

    他不能跟这坏蛋一起睡懒觉,一来,张大宝一会儿就要起床了,他可不能让大宝看到他们衣衫不整地抱著睡一块儿。二来,昨晚花了大功夫拿到的东西,留在身上不是个办法,必须尽快送到他大哥手上。

    给在城里待命的手下放了信号,最多中午,手下便会来村口跟他接头。

    回到家中,先去了厨房,学著平时张阿牛教他的模样煮了点稀饭,又蒸了张阿牛在昨夜就发好的馒头。

    不得不说,从前身娇肉贵的萧先生在跟张阿牛的这段日子可学了不少,至少这打火,做些简单主食可是难不倒他了。

    让粥和馒头在灶头上热著,萧凌远估摸著张阿牛宿醉,一会儿起来要头疼,又把茶泡上给他解救,都准备完了,才去叫张大宝起床。

    「唔?先生?」张大宝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看到叫他的不是他爹,而是先生,奇怪地问了一句。

    「你爹昨天累著了,还在睡呢,大宝别吵他,一会儿吃过了饭,就去玩吧。」

    张大宝点点头,爬起来洗漱去。

    萧凌远把热腾腾的早饭都准备好了,才去大屋里叫张阿牛。

    抬眼望去,男人正好翻了个身,怀里的先生不见了,英气的眉皱了起来,嘴里嘟囔:「唔,先生,亲一个。」

    萧凌远随手拿了个软枕塞进了他怀里,满是柔情地望著这个梦里都叫著他的男人,用手揉开了他的眉心,又调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自己喜欢的人,真是越看越顺眼,就连睡成这副口水横流的模样,都让人觉得喜欢。只是他昨晚太过不温柔了,他现在走路连腿根都是颤抖的,一旦相互摩擦,就灼热地疼著,後面更像是难受的不行。

    都怪这混蛋,他都说了轻一点了他都不听,一副想把人吃干净的模样,明明也没饿到他,真不知他昨晚为何要这麽凶,还说了那麽多让人听了耳朵都红的话语。

    似乎是想到了昨夜自己被这家夥怎麽欺负了,萧凌远重重地捏了一下张阿牛的鼻子,张阿牛喘不过气来,张嘴呼气,又被萧凌远用另外个手堵住了,整张脸变得奇形怪状,鼓囊囊的像个气球,好玩之极。

    萧凌远笑了出来,张阿牛也憋不住了,睁开眼睛没法睡了。

    「你,唔,你怎麽起了,这什麽时辰了?」张阿牛就势拿著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亲,也不恼他一大早的就使坏,懒洋洋地望著他。

    「你不起,我难道同你一块儿睡麽?成何体统。」萧凌远瞥了他一眼道。

    「嘿嘿,昨晚让先生受累了,我起了,我来给先生做好吃的。」

    「等你起,黄花菜都凉了。」萧凌远指指桌上的饭菜,张阿牛一看,不得了,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黄河倒流了,先生竟然为他洗手做羹汤?他没做梦吧!

    「还楞著做什麽,不许再赖床了。回头你儿子有样学样,也不知早起了。」

    嗯,先生瞪他的样子还是那麽好看,肯定是他娘子没错了。张阿牛傻乎乎地爬起来,一开始心里还挺乐呵,毕竟喜欢的人为自己做饭伺候自己,是个男人都会高兴的。

    他的先生不仅仅知书达理,学识渊博,还温柔贤惠,简直是所有男人都想娶回家的对象。

    他正美著呢,洗脸洗到一半,张阿牛突然想到了些别的。以前先生什麽家务都不会做,甚至给自己做个饭都不会,那时自己是他不可或缺的人,他依赖著自己照顾他,当然自己也是甘之如饴的。可先生现在都能做饭喂饱自己了,那他张阿牛还有什麽用?更何况先生如果回家的话,有的是小厮丫鬟伺候他,更没有非跟著他不可的必要了。

    哎,早知道,当初是打死也不该教先生点火折子,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粥和小菜都在桌上放著,我和大宝先去学堂了。」

    「爹爹再见。」

    张阿牛起晚了,萧凌远和张大宝便没等他,吃完饭打算先走,他还想拉住先生说什麽,手举到一半僵住了,话语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麽说。

    看著他们一大一小,大手牵著小手头也不回地往学堂方向走去,把洗脸的帕子往水盆里一甩,张阿牛心里的恐慌比起昨晚只有增无减。

    58

    对於这一切,萧凌远一无所知。到了中午的时候,没有像平时一样等张阿牛来给他送饭,而是快步往村口走去。

    「先生,不回家吃饭进城去啊?」路上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萧凌远低著头敷衍著应了,只想快点见到人。

    出了张家村大约两里地的地方,有个茶铺,因为没什麽人来往,茶铺也被荒废了,茶铺後的空地也是萧凌远和萧家手下约好的地方。

    到了茶铺,萧凌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下却还没到。

    这是很反常的事,虽说从城里赶到村子需要时间,但他的信号一早便发出了,现在还不见人影,萧凌远有点不安,不住地抬头往官道上远眺著。

    在他耐心马上要告罄之际,一辆马车从官道奔来,一看,驾车的正是他在徐州的联络人萧三。

    奇怪,萧三一个人来,骑马就行了,为何要驱一辆马车,车上是何人?

    萧三一跃下车,朝他行了个礼,道:「三少爷,属下来晚,让少爷久等了。」

    「不妨,只怕来的不止你一个吧,车里是何人?」

    素来稳重的萧三露出个狡黠的笑:「三少爷去看看便知道了,定是让少爷高兴的人。」

    怀著疑惑,萧凌远走近马车,掀开车帘,看到个熟悉的人,含笑地望著他,高兴得脸都红了起来,又有些惊喜的激动,鼻子一酸,表情又哭又笑的,古怪得很。

    「楞著做什麽,上车。」男人见他这幅模样,招了招手,萧凌远想都没想,大步跳上车,扑进了华服男子的怀抱。

    「大哥……」这声称呼中,竟是有著委屈一般的哭音,更多的是弟弟跟哥哥撒娇,跟个孩童没两样。

    萧凌孤没说话,一直冷淡著的嘴角,竟是有一点微微上扬著,任由萧凌远抱著自己。

    「我见到大哥,太过喜出望外了。」

    萧凌孤淡淡笑了下,他年纪看著比萧凌远大上一些,气质却比萧凌远稳重老成上许多。兄弟俩长得有些像,但如果说萧凌远是那种让人看到便移不开目光的美,萧凌孤冷中带煞,让人不敢去亲近的美。

    他生性冷淡,除了自己的家人,对他人都不苟言笑,即便是对他的学生,之前的太子殿下,也是以严苛出名。

    摸了摸弟弟的长发,萧凌孤眼里也有见到这个离家一年多的弟弟淡淡的喜悦。

    「小远胖了。」

    「哪有,我,我……」他怎麽可能告诉自家大哥,张阿牛把他照顾得极好,变著法子给他做好吃的,一顿也不让他饿著不说,还经常去城里给他买精致的糕点解馋。虽说这种地方的吃食比起京城的根本不能看,可男人起一大早走几十里,就为给他买个糕点,他再没良心也舍不得辜负他的一片心意,这般吃下来,人不胖才怪呢。

    「胖些好。」萧凌孤望著他,道:「听说,你乐不思蜀了?」

    「大哥!」萧凌远撒娇般地又叫了一声,低下头来小声道:「我可没有乐不思蜀,天天念著大哥和弟弟们呢。」

    「那过得不错?」

    萧凌远点点头:「开始是有些不习惯,後来,後来习惯了也就这样。」

    如果不来这个地方,他也遇不到张阿牛,不可能被 那个男人当宝贝一样爱著……

    「对了大哥,你怎麽亲自来了?」

    萧凌孤神色一正,问:「先说你可是有什麽进展了?」

    萧凌远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把昨夜找到那卷小小的卷轴取出,交到萧凌孤手中,道:「正是,我昨夜刚取到,今日大哥便来了。」

    萧凌孤慎重地接过打开,眼神盯著卷轴来回看了好几遍,冷淡的声音里也几不可查地带了些激动:「太好了。」

    萧凌远心里也高兴,一颗心放松了下来,道:「我也是运气好,只要这东西能救太子和小弟,我吃些苦也是值得的。」

    萧凌孤珍宝似的收起了卷轴:「你有所不知,三皇子刚被罢黜遣往封地。」

    「什麽?太子被罢?」萧凌远皱起眉来,他所在的地方天高皇帝远,根本打探不到宫里的消息。

    萧凌孤神色平常:「早晚的事。只是大哥没想到你已经拿到秘旨,即便是没拿到,大哥此行,也正是来带你回去的。」

    萧凌远一怔,像是被萧凌孤的要求砸晕了一下,心里一阵阵的不安:「大哥,为何那麽突然要回去?」

    「当年你过来这村子虽说隐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局势紧张,左相的人已经注意到这里,你留著不安全。」

    萧凌远脸色白了:“大哥的意思是,他们会来这儿追杀我?”

    “大哥不能让你冒险。”

    “那别人呢?村民呢?他们会不会牵连到这里的村民?”萧凌远失控地抓住萧凌孤的衣袖,急急地问。

    “料想他们行事该不至於如此嚣张。你若没同谁交往过密,应该也是无碍的。”

    他就是个蠢钝至极的!当初来张家村前,他大哥也是嘱咐过,让他尽量少和人关系太近,毕竟他的身份在那儿,做得又是极其危险的事,可他竟然把大哥的嘱咐抛却到了九霄云外,如今还可能会连累张阿牛父子……

    萧凌远的眼眶红了,死咬著唇,恨不得,恨不得一切重头来过,只要他们父子平安,自己就算和他无法相爱,他也愿意。

    “你没别的要交代的话,我们现在就启程。”

    萧凌远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太……太仓促了……”

    「仓促?」萧凌孤露出不解的神色:「你在张家村莫非还有东西没取?不要了,回京城再帮你置办便是。告别也不需要了,动静越大,越容易引来敌人注意。」

    「不,不是。」他不是要跟人告别,也不是有不得不拿的东西,而是,他不能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若他真的这般做,张阿牛怎麽办?

    现在已经不是他要不要跟张阿牛不告而别的问题了,而是人人都知道,他在张家村的期间,和张阿牛睡在一起吃在一起,如果舒贵妃的人来张家村稍微一打探,阿牛哥和大宝都会遇到危险,他怎麽可以这样一走了之,弃他们父子於不顾?

    摇著头,萧凌远支支吾吾道:「我,我这儿还有许多学生。」

    「那些学生有何要紧?你放心不下,大哥找个徐州城的夫子来便是了。小远,做大事者不能儿女情长,因小失大。」

    萧凌远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了,他哪里不知道他大哥说得都对,可真正的原因,他实在是难以启齿。

    来张家村是做正事的,却和一个村夫发生了感情,还,为了他犹豫不决,这种话怎麽样也没法跟自己大哥说的吧?

    萧凌孤却露出了然的神色,问:「你在这里,跟人好上了?」

    「我……」

    「大哥听安淮提了,没说仔细,是真的?」

    在萧凌孤冷然的目光之下,萧凌远忍著尴尬点了点头。

    「身子也给人家了?」

    这种问题怎麽回答啊!萧凌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萧凌孤却在他红透的脸色中看出了端倪,叹了口气,道:「小远,你糊涂了。」

    萧凌远要哭出来了,他比谁都知道自己这是干了件糊涂得不得了的事!牵连了无辜的张阿牛,只要想到他会因为自己而惹来杀身之祸,他就慌张得不行,手心都是湿漉漉的汗,又愧疚又难受。

    为今之计,只有把张阿牛和张大宝一起带离这险象环生的地方。

    话说到这分上,萧凌远也没什麽脸面拉不下了:「我怕他呆在这儿也有危险,想劝他跟我一块儿回京城,只是他从没离开过村子,也没读过什麽书,还有个半大的儿子,我……我就还没来得及提呢……」

    「儿子?」萧凌孤眉毛一挑。

    「嗯,七岁了,是个懂事的孩子。」顶著大哥目光中的压力,萧凌远干脆把话说开了:「他从前娶过娘子,後来娘子过世了,不过他们父子待我都极好。大哥你便放心吧,他一定会同意跟我一起走的,只是需要些时日罢了。」

    其实,就算他大哥不来,他原本也想著,拿到了东西,让萧三拿回去,他自然也是要回去,不可能在张家村过一辈。可他可以慢慢地劝张阿牛跟他一块儿走,他这麽爱自己,总会被他说动,跟著自己,再带上张大宝上京城上学,这些都在他的计划里。

    萧凌孤沈默了半晌,似乎是被他说动了:「大哥等不了你,那麽重要的东西在身上,越早回去,对我们家越是有利。」

    又道:「带他回去大哥不反对,只是没那麽多时间给你。多留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

    萧凌远当然知道这点,如果不是因为张阿牛,他现在就能跟他大哥走,可现在……

    看出弟弟为难的神色,萧凌孤道:「大哥等你一日,明日你带著他,或者你一人,和大哥一起走。」

    59

    在萧家,身为大哥的萧凌孤性子冷淡,甚至很少大声说话,算得上喜怒不形於色,但在萧家众多兄弟的眼里,他就是个不能违逆的大家长。他很尊重他们几个弟弟的想法和意见,但在大事上,只要他一锤定音,便不会有人再去抗争和反驳──因为抗争反驳都是没用的。

    萧凌远低下头,沈默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我会想办法的。」

    萧凌孤点了点头:「那明日大哥便午时来接你。」末了,又补充道:“不管你同他怎麽好,我们家的事,一句都不能说给外人听。”

    萧凌远当然是知道这点的,应了声是。

    同萧凌远道约定了明日再见,萧凌孤便让萧三驱车原路返回了,萧凌远望著马蹄扬起的沙,虽然见到了大哥很高兴,但心情一点没法轻松起来,甚至比起刚完成任务那一刻,不知要沈重多少倍。

    张家村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个鸟语花香,平平静静的地方了。他在这儿多呆一天,危险便多了一分,不只是他,他的爱人,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极有可能被他牵连而遭遇杀身之祸。

    萧凌远捏紧了一觉,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张阿牛和大宝一块儿带走。虽说京城也算不得安全,但有他家的势力保护,总比得他在张家村毫无抵抗之力来得好。書 香 論 壇

    只是,一天之内便要说服张阿牛同他走,从此背井离乡,去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地方,还要带著才七八岁的儿子。

    萧凌远对此没有什麽信心。他倒不是觉得张阿牛不会为了他离开故土,可是他大哥给他的时间太短了,这麽突如其来便让他拖家带口跟自己走,是个人都会觉得为难的吧。

    他慢吞吞地往回走去,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想,究竟该怎麽说,才能让张阿牛心甘情愿跟他走呢?

    要不说自己离不开他?这种话说出来,自己就连脸都不要了吧……

    不过自己,确实离不开他啊……

    才短短半年多,自己竟然已经爱他至此,这若是放在自己来张家村以前,萧凌远是绝对不会想得到的。

    他沮丧地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就听到一个妇人大声叫了一句哎呦。

    「你这人怎麽随便踢石子,我娘子身怀六甲……」一个男人走近了,看到是萧凌远,忙收起了恶声恶气,「哎哟,是萧先生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带我娘子去城里她姐姐家探亲呢,没想到遇到了先生。」

    萧凌远看到那人是村子里卖鱼的张大余,而他娘子正挺著五六个月的大肚子,也频频冲他点头致意。

    明明是自己不对,踢到了人,萧凌远有点不好意思,摆手倒:「我说对不起才对,嫂子有了身子,如何不雇一辆马车?」

    「马车颠簸,我怕你嫂子坐的不习惯,这不是走走也好吗,走累了随时歇息歇息,嘿嘿。」

    萧凌远从怀里掏出了一辆银子递给张大余:「给嫂子买点好的补胎的,我不打扰你们了。路上当心。」

    白捡的银子,张大余两口子自然高兴,道完谢,张大余扶著他娘子,慢慢地上路了。

    萧凌远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羡慕,虽然张阿牛也对他很好,精心护著他的程度不下余这个张大余,可是他毕竟,毕竟没有办法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他当众照顾著,还能为下怀孕生子。

    突然一道灵光打入萧凌远的脑中,怀孕生子?昨晚张阿牛要他身子的时候还说要他生孩子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能不能生,但和他有著一样身体的小影既然能生,自己应该,应该也可以吧?

    张阿牛那麽个爱孩子的人,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自己也愿意为他生……生孩子的话,他说什麽也不会放自己一个人回京城,肯定会跟著自己一起回去的!

    要用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当诱饵诱惑张阿牛跟著自己走,萧凌远不太好意思,可他真的没把握那麽短的时间内可以说服的了张阿牛答应他跟他回京城。

    孩子,孩子早晚都会有的吧,小影能帮安淮生下孩子,自己也可以啊,大不了以後夜里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主动点……

    即使他的身子是不能生的,等他跟自己回去了,到时木已成舟,脱离了危险,自己好好地跟他道歉,他也会原谅自己的吧。

    萧凌远胡思乱想著,深深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也是现在唯一可行的法子,只是怎麽这种事情,他真是不知道怎麽开口的好……

    萧凌远下定了主意,回学堂告诉午饭归来的学生们先生下午有事,早些放课。

    不上课,就能出去撒丫子疯玩了,孩子们都高兴得很,张大宝也跟著吴小虎去玩了,萧凌远才去集市找张阿牛。

    和煦的阳光下,张阿牛正在用菜刀把猪腿肉切成一块一块的,包好了给一个邻居递去,两人和颜悦色地说了几句招呼的话,不知说到什麽,张阿牛爽朗地笑出声来。男人就算只是个卖猪肉的屠夫,看著也气度不凡,俊朗得很,萧凌远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为自己连看著他都脸红羞愧不已。

    「先生,你怎麽来了?」大婶走了,张阿牛眼尖看到他,忙撂下摊子走到他面前,问道。

    「我,我有事跟阿牛哥说,你能早些收摊跟我回去麽?」

    「那有什麽问题,你且等我一下,咱们马上就回家。」

    迅速地把摊子一收,张阿牛看路上人也不多,伸手牵住萧凌远的,语带喜悦:「先生还是第一回来找我呢。」

    「嗯。」萧凌远低下头,要用那种骗人的话骗张阿牛,他还是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今天身子有没有不舒服?昨夜我喝多了,没注意著力道。」

    「没,没有。」

    「不过喝醉了人确实迷迷糊糊的,我连说了什麽都不记得了,嘿嘿。」

    「还能有什麽,不过是些胡言乱语。」

    「那先生还记得阿牛说了什麽胡言乱语?」

    「当然不记得了……既然是胡言乱语,我记著那些做什麽……」

    拌著嘴回到了家,张阿牛门一关上就想搂他,被萧凌远推开了,道:「我是有正正经经的话同你讲的,你少动手动脚了。」

    张阿牛挠挠头,什麽正经话,连亲一个都不行……

    60

    「阿牛哥,我,方才,我家里人来找了我,想要我跟他回去。」

    张阿牛脸色陡然一变。他知道先生打算走了,哪里知道那麽快,呼吸加重起来,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我不想走,可是,可是你知道我来到张家村,本来也没想著呆一辈子的……现在要找的东西找到了,我也没理由再留下,所以……」

    没有理由留下?他不是他留下的理由吗?!

    「去了就不回来了?」心里有个声音叫嚣著不许他走,但理智让张阿牛说不出来,他脸色不怎麽好看地问道。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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