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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后妃两相厌 作者:三娘万福

    第20节

    ——她什么都不说,随后便主动吻住了谢宝林。这个吻,温柔缱绻,百转千回。两个人你来我往,似乎是在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又好似一条滑溜溜的小鱼在即将触碰到的那刻扭一扭尾巴顿时离开了。

    ——见她渐入佳境,谢宝林眸中越发璀璨。

    ——谢宝林修长的手指便如同翻开书籍一般换换完全打开了王令宜仅剩的中衣。谢宝林伸手往自己脖颈处感受了温度,察觉不凉,方才从肩膀处顺势滑进了王令宜的后背处。她的手仿佛带着蛊惑,每滑下一分,王令宜便越发不知所措。

    ——“天还是太凉啊……”谢宝林嘴唇亮亮的,弯弯嘴角便笑道。

    ——王令宜起初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后来她便明白过来:若是天热的时候,自然可以脱得更彻底些,哪里像现在,还只得穿着一半。

    ——明白过来,王令宜当即伸手扯谢宝林的衣服,不服气道:“不能是我一个人冷。”

    ——“随你。”谢宝林张开双臂,任君采撷的意思。

    ——此刻王令宜是坐在谢宝林的书桌上,她略略低头瞧着面容坦然的谢宝林,笑着啐道:“你这人脸皮也忒厚。”说着,她便现学了谢宝林的法子,拉开谢宝林腰带之后,用嘴咬开了谢宝林的衣衫。

    ——就在此过程中,王令宜发觉谢宝林的耳朵渐渐红了,心下了然,便越发卖力了起来。直到谢宝林同她的状况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方才停下。

    ——谢宝林笑问:“你可满意了?”

    ——“我累了。”王令宜娇气地伸手。

    ——谢宝林也伸出手,同王令宜十指相扣,而后紧紧抱住了她。谢宝林觉得怎生都不够,直想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你要不要把蜡烛熄了?”王令宜倒不好意思起来,“万一榕西又来找你……”

    ——“不会的。”谢宝林随口道,“合姜把她叫走了的……你别管她们了。”

    ——下一刻,谢宝林将手伸进王令宜衣服,从王令宜柔软处两边向后滑,又向上探了探,解开了王令宜脖子后的肚兜系绳,而后倾身向前,拥住她。谢宝林顿时觉得前人所说温香软玉,果真如此。

    ——王令宜的肚兜顺势掉了下去,她身前雪白便随之跳动了两下,这一切在昏黄光晕之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朦胧美感。

    ——谢宝林将嘴轻轻印了上去。

    ——她的唇脂未擦,一个浅红的唇形印子便轻易留在王令宜身前。

    ——就这么一下,王令宜便轻轻颤抖起来。

    ——谢宝林吻上她平坦的小腹。谢宝林眼眸中忽而起了水光,她知道,这辈子,王令宜大概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这里,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小生命出现了。

    ——她在心中不住地说对不起。

    ——王令宜似乎感觉到了谢宝林的停顿和一瞬间的僵持,轻声道:“你记得我有你,你也有我。”

    ——谢宝林带着热泪的吻就印在她小腹,像是烙印下了痕迹。

    ——王令宜如今便只罩着外衫,她觉得羞耻,直要捂住谢宝林的眼睛。而谢宝林也是第一次这样明明白白地看王令宜,心下也激荡起来。

    ——谢宝林左手搂住了她,右手撑住桌子时,不知怎么的,便碰到了一根毛笔。

    ——王令宜顺着谢宝林明显不对的眼神看过去,当即便明白了,一下子便想跳下书桌,却被谢宝林拦了个正着。

    ——谢宝林道:“你不是说想让我教你写字?如今时机也是好的。”

    ——“不是……”王令宜话说一半,只能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来。

    ——因为此刻,谢宝林蹲下身子,用那根从未用过的狼毫轻挠王令宜的脚底板。一来一回,搔得极痒,却又不好挣脱开。

    ——谢宝林并未在此停留许久,她用笔姿势极为端正,只是那笔尖扫过的不是墨水宣纸,而是王令宜的腿。

    ——“谢,谢宝林……”王令宜眼角甚至也有了泪滴。

    ——笔尖绕过王令宜的肚脐,王令宜就忍不住夹住了腿。那狼毫走得极轻,只是就连王令宜身前起伏也未曾放过。

    ——王令宜有些受不了,身子便向后躺了躺,头也顺势仰了仰。谢宝林便扔下了毛笔,俯身向前,同时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七七八八,然后绕过王令宜将衣服垫在了书桌上。

    ——王令宜不得已,便躺下了。

    ——谢宝林瞧着她风情万种的模样,吻住她的红唇,右手顺势而下,探了过去。

    ——“别……”王令宜难受得扭了一下。

    ——谢宝林虽不懂,但事到临头也是琢磨出什么的,她寻住了那点,继而摩挲起来。

    ——王令宜抓住了谢宝林的手腕。

    ——谢宝林轻轻一笑,左手按住王令宜的手,右手动作依旧不变。

    ——王令宜脑袋里轰地一下炸开了:这不就好似自己在那样对待自己?

    ——谢宝林低着声音提醒道:“今日书房的地龙便稍微烧了些,比桌上暖和。”

    ——王令宜偏过头一瞧,看见地上竹席角落早有被褥备好,当即道:“你,你早就想好了的?”

    ——“只是怕你凉。”谢宝林表情颇有些无辜,她这次倒是退了一步,“不若,我将蜡烛熄了,你也好下来。”

    ——王令宜不置可否。对谢宝林而言,便就是默认了。

    ——谢宝林便从善如流,起身走到桌边,将防风灯罩拿开,轻吹一口气,复又罩上。书房之中便又立即陷入了黑暗。但即便如此,窗户漏进来的月光也还映得王令宜周身的轮廓。

    ——谢宝林走上前去,珍惜无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躺在了那准备好的床褥之上,谢宝林自己身上也没什么衣物了,她伸手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搂住王令宜的腰,甚至用舌尖在王令宜身前顶端处略略打转,身下却慢慢蹭了过去。

    一次雨歇,王令宜却来了兴致,翻身要主动。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两个人相拥而眠,书房外陡然起了寒风,书房内却温暖如春。

    ——翌日一早,王令宜是被谢宝林的手动醒的。王令宜被人吵醒,脾气不大好,当即便伸手要将谢宝林推出去。

    ——谢宝林的胳膊刚露到被子外,便感觉到难以比及被窝温暖的凉意,当即便起了些鸡皮疙瘩。她就出声指责道:“王令宜,你过河拆桥。”

    ——“别吵。”王令宜背过身去。

    ——谢宝林不死心,往那边凑了凑,揽住王令宜的腰,还将自个儿的下巴搭在王令宜肩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慢悠悠道:“王令宜,你不睁开眼看看?这可是我的书房,简直有辱斯文。”

    ——王令宜被乱醒了便再也睡不着。闻言,她睁开了两条缝,来回那么一看,剩下的那点瞌睡劲儿也跑得一干二净。只见书桌地面到处散乱着两人的衣物,桌面上的笔架还掉到了地面上,散了一地的毛笔。王令宜甚至还认出了昨天用的那支。

    ——她即刻扭头向谢宝林懒懒地翻了个白眼:“有辱斯文?我看你才是那个有辱斯文的,平日里看着清心寡欲,心里的歪点子还不少。”

    ——“确实又想了一个。”谢宝林点点头,很是认同,“下次再试试。”

    ——王令宜简直不能同她再说一句话,坐起来便要穿衣服了。她拥起的被衾只在身前,而她的后背纤细光洁,便暴露在谢宝林眼前。谢宝林没做多想,食指从低端顺着王令宜的脊梁骨往上挪动而去。

    ——“别乱我。”王令宜想起昨夜的事来,面红心跳,似乎到夜里,自己不是自己,谢宝林不是谢宝林。不过……王令宜感觉着身后谢宝林的动作,对方才那句话做出了修正:谢宝林不止是晚上,她白天还不是谢宝林。

    ——王令宜怕自己耽误事,便转过身子,光裸着,俯身吻了吻谢宝林,温声道:“起来吧,别叫人发觉了。”

    ——谢宝林却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喜欢如今的日子么?”

    ——本章完——

    ☆、合姜

    王令宜察觉到谢宝林情绪的变化,便想了想,道:“我是没什么所谓的,有你不就好了?”

    “嗯。”谢宝林也笑了。

    两人穿好衣服后,王令宜就瞧着地面上凌乱的被褥,面上薄红,默不作声,蹲到地上收拾起来。因着头发还凌乱,耳际便垂下几绺来,随着王令宜的动作还微微飘动。

    谢宝林瞧着王令宜修长的脖颈,便想起昨日她仰起头时的风情来,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这么一动,谢宝林才看见王令宜叠的被褥。

    那被褥就像是被人嫌弃,团来团去还是揉在一起,半点都不平整。关键在于王令宜的神情还很认真,似乎意识不到自己叠得有多不能见人。

    实在看不过去,谢宝林也就蹲下身,按住王令宜的手,轻轻挠了一下王令宜的手心,方才道:“你这手笨的,看我叠的。”

    谢宝林动作就利落了许多。

    王令宜在旁边笑眯眯地瞧着,她忽然觉得这才是生活。两个人住在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同睡同醒,一个叠被子,一个准备早饭。不知怎的,她猛然就理解了刚才谢宝林的话。

    王令宜不敢从凤仪宫大门出去,便只好又往后院小洞那儿去了。谢宝林不忍叫她钻这个,可阻止无果,王令宜已经一溜烟钻过去走了。

    早晨清寒,雾气未散尽,从墙头那边照过来的淡淡阳光正好抚在谢宝林的头顶,她心中暖意融融。

    这厢王令宜正走上通往华阳宫的必经之路时,她就远远地望见路那边静静伫立着一人。那人身姿挺拔窈窕,衣着精良,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当她偏头往这边看的时候,头上环翠稍稍碰撞,便发出些许声响来。

    这一切就好似在王令宜梦境中。只是梦境中的明德在迷蒙纱幔之中转身离开,而现实中的明德在薄雾里向她大步走过来罢了。

    “我在等你。”明德道。

    王令宜原本心虚,但现下胆子却壮了,道:

    “有何贵干?”

    “果真就不一样了。”明德微动。

    王令宜立刻后退了一步。

    明德便知趣地停住了,只是面容中透着说不出的意味来,像是后悔,又像是嫉妒。只是她再三忍耐,最终平复了心情,道:“我能去华阳宫用早饭么?”

    “你应该去太后那。”王令宜单就提醒。

    “王令宜,你知道我在这儿等了你多久?”明德听完这句,倏地就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她走上前,捏住了王令宜的手腕,紧盯着王令宜的眼眸,道,“你在凤仪宫呆了多久,我便站这儿等了你多久。我以为昨日你会出来的。”

    王令宜抿嘴,随后绽开一个美艳的笑容来,道:“你等我,我便要来?”

    明德听出了怨气。

    果然,下一刻,王令宜眉眼冷若冰霜,气势全开:“凭什么?李景文,凭什么全是你怎么怎么样?在你看来,我就是一个廉价到随时可以丢弃的人是么?你拍拍你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以前哪件事我没顺着你?如今我不跟你一起了,你倒后悔了?”

    “你恨我。”明德语气肯定。

    “不。”王令宜低头掰明德的手。明德使了劲,王令宜就有些吃力,但还是边掰边咬牙道:“你是谁?南楚明德公主。我是谁?一个小贵妃而已。我恨你?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你于我而言,只是公主,没有其它,还请公主自重。”最后几个字已然加重语气。

    明德刚松开手,便按住了王令宜的肩膀,她不由得加大了声音:“我没有一刻想放弃你!”

    王令宜还没来得及说话,明德便急急地道:“你以为我不愿意同你在一起?你以为我愿意让你挂秦王妃的名头?你以为我不愿意带你走?我不是不愿,我是不能。”

    “我不信。”刚说完这句,王令宜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明德眼眸果然就亮了。

    “不管我信不信,事情既已发生,时间也久远了,一切多说无益。”王令宜静下来,慢慢道,“景文,那些事都不是主要,原因其实非常简单,就是……”

    说到这儿,王令宜不知怎的,就没有那么容易说出来了,她抬手拂开明德的手,难得心平静气道:“就是你已经对我不满意了。你先别否认,你想做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打算知道,所以其它事我都不会在意,但当你觉得我不够好,那么这些都会愈演愈烈,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早晚都会出问题。真的,你要的那些,我可能真的都没有,我只是一个王令宜。”

    “那时我不懂。”明德捏紧了手,“可我现在总是懂了的。”

    “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有谢宝林了。”王令宜眼眶红了起来,过去的事她从没有忘,但是又怎样?万事万物不都是在向前走?

    她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向她行了一礼,就如同她们第一次见面,她笑着说:“公主,我这礼行得对不对?”

    明德定定地望着她,忽而沉默良久,再开口时,她声音已经稍稍哽咽:“不太好,你得多练练才是。”

    王令宜起身,又走上前,凑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而后方才挺直了背,绕过明德,径直往自己的华阳宫去了。

    明德背过身子,没有目送王令宜。雾气似乎开始慢慢散尽,阳光越发明媚,明德抬手掩住自己湿润的双眼,仰头长舒了一口气。

    是了,为什么还不死心呢?好像王令宜不直接说,她就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或许王令宜心中还有那一点点的位置给她呢?或许,王令宜还会回头呢?可是,她为什么还不了解王令宜?所以她才不知道王令宜的决绝?

    那场漫天大雨里,王令宜哭了许久,那个时候,或许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吧?

    明德将手移开,终于又变回了那个明德公主,她道:“也好,我就再也没有软肋了。”

    王令宜回到华阳宫外不远处时,见到了合姜。合姜等在外面,见王令宜过来了,她便揉了揉睡得发肿的眼睛小跑过来,道:“别人都以为今早奴婢随您出来遛弯了。”

    “甚好。”王令宜夸了一句。

    合姜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洗漱的都准备好了?”王令宜抬步跨进华阳宫的宫门,随口问。

    合姜点头:“流芳姐姐准备的。”

    华阳宫中洒扫的宫人见正主来了,忙停下动作,让开道路行礼,恭敬等待王令宜走过去。

    流芳就在净房里头候着,王令宜伸手捧起一捧热水,仔仔细细地洗了几遍,起身接过毛巾稍稍按了几下,道:“合姜,本宫的茶呢?”

    合姜递了过来,随即又退后两步。

    用的是王令宜心爱的一套茶具中的一只小茶碗。茶碗内的茶温度适中,正是可以喝的时候。王令宜接过,正要往嘴边送,忽然就松了手。

    就在茶碗落地之前,合姜即刻上前,俯身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茶碗。

    流芳惊讶地瞧着合姜。

    王令宜似乎并不怎么惊讶,垂眼道:“你功夫不错,难得能派来我身边。”

    “娘娘?”合姜面容终于有了波动,“您何出此言?”

    王令宜点点自己的头,笑了:“合姜,我不是傻子,你诳不了我。不然公主为什么会在那条路等着我?三年前你到我身边也是机缘巧合吧?”

    “奴婢确实有些拳脚功夫,可不说却并不是因为真想瞒着您啊。”合姜伏地,含泪解释,“若是别人不知晓,奴婢就可以暗中相护。”

    王令宜摆摆手,显然不想再多提:“我和皇后的事,旁人哪有机会知晓?明德常不在宫中,若不是有内线,哪里能知道得那样清楚呢?”

    合姜自然不肯起身。

    “非要我一项一项说给你听才甘心?”王令宜语气平缓,似乎没有什么喜怒,“那枚玉戒,即便你早先解释过了,我还是心存疑虑,那枚戒子成色很好,市面上价格不低,你的月例如何买得起?后来皇后问我你怎么样,我当时就觉得皇后为什么会问起,所以便留了心。你们上山去那道馆里头,山路难行,你却走得轻快,试问哪一个没有功底的宫女做得到?再者便是我和皇后消息的走漏。即便说公主了解我的细节,但如何能一开始就试探呢?这就说明,来之前,她便收了消息,一时不确定,方才如此。你偶尔会不在华阳宫,那个时候你去了哪?最后便是今天之事。我说的可有遗漏?”

    合姜不语。

    “方才我已经同公主说过了,你的任务算完成了,便回到她那儿去吧。”王令宜转身往净房门外走,步履轻缓从容,“这三年,但愿你是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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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侍女

    合姜仍在华阳宫,但因着贵妃贴身事宜已经不再由她经手,所以明眼人还是一看就能明白合姜已然不受贵妃信任。但即便如此,合姜还是留了下来。只是顶红踩白的那些看着上头的态度,开始慢慢对合姜不尊重起来。

    王令宜听闻此事后,刚准备好的那桌菜就基本没怎么动过了,只喝了两口汤了事。

    可这事怎么能瞒得了谢宝林?

    她问起,王令宜就一五一十地同她讲了。

    谢宝林这时刚喝完药,浑身还很暖,听了王令宜的话,便放下药碗,捏起帕子文雅地按了按嘴角,才问道:“那为什么不放她走?”

    王令宜面上迷茫,眼眸中却隐隐希冀,缓声道:“我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回到明德身边,还是在我这儿,她总得选择一头。三年朝夕相伴,其实我何尝不是给我自己机会?我是不是太过优柔寡断?”

    谢宝林却道:“若是说我的私心,那定然不希望明德的人在你身边。然而我必定不是你,不能完全体会你跟合姜的三年相处,所以你犹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机会你只给一个就好,以后是如何,你都不会再后悔了不是?”

    这时门外有个宫人等候通传,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看样子谢宝林是想单独同这人说话,因此还未等到谢宝林说什么,王令宜便起身道:“我去你廊下看看。”

    谢宝林也站起来,走向王令宜,伸手勾了勾王令宜的小拇指,低声道:“等我。”

    王令宜凤眼微眯,妩媚一笑:“谁要等你?”说罢,便姿态妖娆地走出月门,而后拐弯踏出正厅。

    外头的的确确有个宫人恭敬站着。王令宜路过他身边,偏头瞧了一眼,只看他微微低着头。不过即使这样,还是能轻易看出宫人普通的面容,大概是扔在人堆里就完全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的这种。就这么一瞥,王令宜转眼就忘记这人的容貌了。

    谢宝林这儿见什么人实在太正常不过了。王令宜没在意,径自往旁边走了。走了五六步路,她就走上了抄手游廊,百无聊赖地溜达。初冬清寒干燥,草木叶子落尽,王令宜出来时忘记披上披风,在游廊里坐了不一会儿,手便有些发凉。

    远处便轻轻浅浅地传来脚步声,和着飞檐下的风铃声,缓慢而好听。

    王令宜懒懒地倚在栏杆上,目光漫无目的。听见声音,便循着望去,在光秃秃的交错树枝后,她看到了一个纤细温婉的身影。

    这女子便离王令宜越来越近,最后展现了全貌来。

    王令宜笑了:“是你。”

    “贵妃娘娘。”榕西便即刻行礼。

    王令宜这才看见榕西怀中抱着她的兔毛披风,心道榕西可真是有心,比她主子还有心。

    榕西慢慢走过去,抬手将披风罩在王令宜身后,确认披好,她才绕到前面来,替王令宜系住了带子,边系边道:“天冷了,贵妃娘娘还是多穿些。”

    这话说得有些意思。既不像是情敌,又不像是主仆。

    “合姜要是有你这么贴心便好了。”王令宜随口说了句。

    榕西的动作微微一滞,转而垂眼安静道:“贵妃娘娘自然清楚合姜的好。”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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