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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生子]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17节

    “事实摆在眼前,我如何去信?”

    “事实?”司马萧逸的话,让鹤云霄心里突然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要冷笑,可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这紧关了一个下午的房门,又再一次开启,众人才刚扭头,就只见得那一身轻易罗纱的女人开门出来。

    “倾城怎么样?”顾不上在与司马萧逸揪扯,鹤云霄急忙转身开口朝络思情追问。

    “他没事了,只是身子现在虚得很,需要静养,还有就是……”迟疑着不知这话,该不该说,拧紧了自己的双眉,最后络思情长叹一声,这才又低低吐了两个字:“……没了……”

    什么没了?

    鹤云霄微微一愣,刚张了口就想要追问,可是脑子一转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这话便这般堵在了喉咙,有些梗得难受,压下其他想要追问的话,鹤云霄直径错步走了进去。

    站在门外,络思情看了鹤云霄了背影一眼,心里闷得难受,却不得不忍了下来,扭头看向那与北堂浩站在一起的人。

    ☆、第九十五章:自欺人,不合适

    夜色很沉,也很清冷,可这样又沉又冷的夜色之中,却还有马蹄那达达的声响在这林间回荡不散,马背上的敖培,绷紧了自己浑身的肌肤,扬手挥打出去的马鞭狠狠甩在马匹上前,使得马儿的步伐更是如风一般,转眼即失,而偏偏却就在这个时候,树荫中,只见得那寒烈的银光,好似若有似无的一闪而过,马背上的敖培瞳孔瞬间缩小些许,刚想纵身飞跃,顿时只听的纳咻得声响由远而近,直朝着他身上逼了过去,眼看着即将贯穿了他的身体之时,敖培身体后扬,紧紧靠在了马鞍上才避过了这突然的箭矢,而就在他才刚起身之际,咻得一声,敖培闪避不及,肩头赫然中了箭矢,银色的箭头硬生生的贯穿了他的肩头。

    重心不稳,敖培身体一侧便翻滚落下了马背,才刚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结果身边却突然出现一人,好似凭空落下一般似的,在敖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子,那人赫然抬了腿,一脚重重的踩在了敖培的背上:“还想逃到哪去?”

    听这声音,敖培眸色一变,便愤愤然得咬了牙:“柩澜枢!”这人居然一路追着他都快离开烽火城地界了。

    淡淡一勾嘴角,柩澜枢弯腰,直接将人从地上拧了起来:“我早说过,你跑不掉的”柩澜枢想抓一个人,那这个人绝对不可能从他手底下逃脱,除非是他的心血来潮想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早前接到了司马萧逸的信息,所以白日里的时候,他就只身一人前去烽火城上游,原本是想要拦截敖培,结果还没上去,就在上游的脚下遇见了这人,一番的心血来潮,结果弄至深夜这才打算收了玩闹的心思,将人活捉回去。

    “你跟东方夕墨是什么关系?你也是冰族的人?!”早前就已经被人重,此时再受一箭,敖培早已没了能力挣扎逃脱,只能任这柩澜枢将他打包捆在马背上。

    听的敖培的话,柩澜枢嘴角虽有笑意,可眸色却泛着淡淡的寒意:“东方夕墨见了我,只怕还还得唤我一声大人,你说我会是谁?”

    “你!难道你就是……厄……”敖培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柩澜枢一个手刀砍来,当下黑了意识,沉沉的靠在马背之上,没了动静。

    柩澜枢厌恶似的看他一眼,扬手一拍马屁,马儿鸣叫一声,便撒开蹄子奔了出去,站在原地,看着那马儿驼着敖培往回奔去的影子,柩澜枢站在原地,连着嘴角的笑都隐了下去。

    其实,说白一点,东方夕墨,会出现与外界,无非就只是在寻找他的踪迹,只是柩澜枢把自己的气息藏得太过严实,让那东方夕墨查无可查。

    翌日天色刚亮,柩澜枢带了人,直奔烽火城而去,早前的时候胡逸云便已经领了人马冲破了蜀国军队的佯攻,与北堂傲天等人汇合一处。此时的大堂之上,除了鹤云霄与一个人,全都满满安坐于此。

    简便的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柩澜枢错开的眸,见得着大堂之上似乎少了谁的身影,心里狐疑,蹩蹩刚问了两句,这才知道,那不见踪影的二人是怎么回去。

    柩澜枢来到鹤云霄屋前的时候,刚到辰时,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犹豫间,房间的门却突然开启,柩澜枢错眸一看,只见得那鹤云霄站在门内,看着自己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愣。

    “倾城怎么样了?”想了想,柩澜枢还是开口问他。

    错步踏出门外,反手将房门带上,鹤云霄这才轻叹一句:“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没有醒过”

    “很严重?”

    “恩……”孩子没了,还流了那么多血,又怎会不严重呢?

    看鹤云霄点头,心情郁郁的样子,柩澜枢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拿他打趣,鹤云霄脑子一转,突然想到另一个人,不由得蹩眉叮嘱起来:“这些日子,你好好照看着荆溪不要让他过来闹腾,倾城的身子现在很弱,需要静养”

    “我知道”点头,虽然有些意外项倾城病了,却是鹤云霄在照顾他,可柩澜枢依旧没有多言,道了两句叮嘱关切的话后,便又转身离开。

    房门外,鹤云霄的双眉从昨夜之后就一直不曾松开过,抬头看看天际,雨……已经小了很多。

    一个本不该受孕之人,却硬是被人以药物滋养,坏了身体里的内构,衍生出了一个假子宫来受孕产子,这样的情况若是能好生安胎,直至孩子落地,倒也不打紧,可就是害怕在这受孕期间出了什么差错,弄个不好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就是一辈子也医治不好的病症,受苦受累也是他自己的一辈子。

    从被军杖那日开始,项倾城便这样静静的躺在榻上睡了好些天,一直都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韩子丹诊过脉像,得到的结果是项倾城体内的假子宫有损坏的现象,内里流血所以才会一直昏睡不醒,用药物衍生出来的子宫,即便它是假的,可依旧还是这个人身体的一部分,又藏于腹部位置,试问当一个人肚子内里流血,那样的情况该是得有多严重?如若是假子宫彻底损坏,血流不止而溢满整个腹部,那此人怕是只有神仙能救。

    这些话,韩子丹不敢跟鹤云霄说,只明言了项倾城现在的身子很弱,动不得,碰不得,每日早中午韩子丹都是端了药的准时来到项倾城这里,待得鹤云霄喂他将他吃了,诊过了脉,才又转身离去,如此周而复始不知不觉已过了月余之时,炎炎夏日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项倾城昏睡的时间里面悄悄的成了秋季,落叶满地。

    “渡海的船只,我已经命人打造好了,元帅也决定了再过几日,大军就渡海直奔蜀国,那时候若是倾城还没醒来,你是不是就留在这里了?”

    房间里,看着那坐在桌前的东方易,鹤云霄微微拧眉,片刻这才开口:“不,到时候我跟倾城都会一同上船”

    “可倾城不是一直都没醒吗?你若就这样带他上船,若是我们遭遇海战,他怎么办?”一个人事不知的人在海上遇了战事,他要如何自保?还是说鹤云霄打算就遮掩随时近身护他?

    “我说过,五年之内,必定灭了蜀国!”所以他不会选择留下,他会带着项倾城一起去,到时若真有海上之战,他连项倾城也护不住的话,又凭什么在这浪费时间?

    与鹤云霄相识太久,东方易十分清楚他那性子,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能跟着他跑。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你自己能掌握就好”言罢,东方易站起身来,拂了拂自己的衣袍:“你对项倾城,可是真的?”

    不知东方易怎会突然问了这话,鹤云霄一愣,却是片刻才回道:“真的假的,莫不成还要与你报告吗?”

    东方易轻笑:“我知道你的性子,项倾城这人不论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让你动心的类型,你若只是单单的想要出一口气,还是早些收手的好,不合适两个人,再怎么的自欺欺人终究还是不合适”鹤云霄喜爱之人虽不要求他能强到什么地步,但也不会是项倾城这种看来弱质纤纤的类型,若非只是为了一口气,鹤云霄又何必去招惹他?

    落了这话,东方易也不多留,转身便开了门出去,鹤云霄坐在屋里,看着东方易那消失门外身影,碧蓝的眸色略沉,不由得扭头朝榻上的人看去,那人依旧还是那般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红润的脸色已不如往日那般苍白。

    不合适……吗?

    自己是为了一口气才招惹项倾城的,那项倾城无缘无故又怎么会对自己动心的呢?

    是什么时候,什么时间……动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别抓我虫子了~难得休息~不想在虫子上继续纠结了~

    ☆、第九十六章:隐瞒意,谁中奖

    疲惫的身体,也不知到底昏睡了多久,睁开双眼的刹那,只见得窗外的阳光如丝如缕直射了进来,国语耀眼的光芒,让他一时间还不能适应,闭了双眼皱皱眉,好半响的时间,他这才有重新睁了眼帘。

    屋里静静悄悄,不见半个人影,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挣扎着才刚费力的起身坐在床头,咯吱的声响兀然响起,还不等他扭头看向门边,只听见那谁的脚步匆匆来了榻前:“你几时醒的?不知道自己身子还弱着,怎么就起来了?”

    这人的声音似乎一直都是这般低浑而满是磁性。

    见他侧身在自己跟前坐下,项倾城这才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清润的嗓音透着病后的沙哑,却依旧不失他的风华。

    “睡了好些日子”声落,见得项倾城这虚弱的病态模样,鹤云霄拉了拉那盖在他身上的被褥,随即又拿过自己方才放在桌上的药碗,递到项倾城的眼前:“刚煎的,趁热喝了”

    垂眸,看了一眼鹤云霄手里端着的药碗黑乎乎的样子好像有些眼熟,蹩了蹩眉,项倾城狐疑着开口问道:“这药是子丹开的药方吧?”

    “恩,是子丹开的药方,这几日你吃的都是这个”

    听了回答,项倾城心里轻叹,伸了手,将药碗拿了过去,两手捧着药碗就咕噜咕噜的喝下,鹤云霄坐在榻前,看他这副样子,蹩了没忍不住开口:“你慢点,小心呛着”

    三两下将药喝了干净,又接过鹤云霄倒来的水杯灌了几杯子,项倾城这才松了口气似的长长叹道:“这药我以前有吃过,可难吃了……咳……不这么一口喝下,根本就吃不完……”要不是想着是韩子丹给自己弄的药,他老早就摔完了。

    这话,让鹤云霄眸色一变,开口追问:“你以前也吃过?吃了多久?”

    顺了顺自己的呼吸,项倾城敛眸,想了片刻才道:“好些日子,记不清楚了,反正从我刚到南晋一认识子丹开始就在吃了”认真算算好像也挺久的。

    “倾城,你听过一个偏方吗?”

    “什么偏方?”他小时候虽然也是病着,可那些药材方子什么的他却一点也不懂。

    见他睁了眸,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自己,鹤云霄闷了片刻,将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见项倾城等不到自己的回答,面上又露了倦意,鹤云霄伸手便扶他躺了下去:“吃了药,再睡会,我在这陪你”声落,随即也脱了鞋子,侧身在外榻躺下。

    见着他的动作,项倾城微微一愣,刚想开口说是不用之际,整个人却已经被鹤云霄伸手拥住。被他抱着,项倾城的身体有些僵硬似乎还没能习惯于与另一个男人这般亲昵似的:“我只是有些乏而已,现在不困”睡了那么就,刚醒来那里还睡得着,可这身体就是乏得紧,没有力气,让他就这么想躺着不动。

    垂眸看他一眼,鹤云霄也没再说要他睡觉,只是瞧着项倾城那抬头看着自己的样子,也不知怎的,就突然道:“倾城,你喜欢孩子吗?”

    “孩子?”不知鹤云霄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项倾城有些愣住,认真想想还是回道:“应该喜欢的吧”可爱的孩子有谁会不喜欢呢?只不过在项倾城的这个角度,他对孩子的认知并不太多,也没有怎么接触过,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想过,所以此时听着鹤云霄的问话,他给不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假若你自己有个孩子,可这孩子却意外的死于他人之手,你会怎么样?”

    “杀了他”这一次,项倾城完全没有半丝犹豫,鹤云霄一愣,定眸看他,只见得项倾城又认真的续道:“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原谅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但只有这个绝对不行”说到这里,见鹤云霄的样子似乎有些被自己唬住,项倾城嘴角一扬却是笑了出来:“不过我想我这辈子……可能不会有什么子嗣的吧……”一个爱慕着男人的人,还被别人抱过,又如何再能如常人一样言论子嗣香火。思及此不由得想到了那个与自己成亲有大半年的女人,心里顿时升了内疚之意,自己实在不该耽误了她……

    两手抱着项倾城,让他整个窝在自己的怀里,鹤云霄的心里此时竟是隐隐浮现了丝庆幸之意,幸好他们谁都没有跟项倾城说过他受孕的事,更加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告诉他孩子的事。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没有子嗣就没有子嗣,他不会跟项倾城说的太多,也不会再让项倾城……有受孕的可能……

    昏睡的时候,项倾城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日子,只是待得身体不再那么虚弱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竟是几日前就离开了烽火台,而现在他们正乘船飘扬的茫茫的大海之上。

    这个地方,他前前后后一共走两次,第一次是他受命带兵出征,而后被鹤云霄所伤,反回蜀国,第二次是他家破人亡,自己被鹤云霄强行带回了南晋,这条水路,似乎每走一次他的身边总会发生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

    “海上气候清凉,你身子才刚有些好转,怎还跑了这里来吹”

    人未到声先至,项倾城站在甲板上,刚扭头看向那说话的人,腰间兀然一紧却是被那人伸手拦住,同时又听得那人声音在耳边响起:“子丹说过,你现在不可以吹风,快跟我回去”

    被他揽着强行带走,项倾城无奈的耸肩长叹:“屋里闷得发慌,实在无趣得很”从他醒来的第一天开始,鹤云霄就不允许他踏出房门,今日若不是鹤云霄被北堂傲天叫了过去,他也找不到机会摸出来,海上虽说不比陆地,但看看海鸟,听听水声,也还是不错的。

    这话,让鹤云霄轻笑:“不是还有我陪你吗?对着我你现在也觉着无趣了吗?”

    “……”被他的话噎着,项倾城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后只有拧了眉,任他拉回屋里。

    关上房门,连一丝缝隙也不露出来,鹤云霄这才满意的扭头朝项倾城看去,见项倾城坐在榻上的样子,还写着几许对自己的怨怼,鹤云霄不由得轻笑:“你这性子,怎得跟你摸样一般都没长大呢?”既不八面玲珑又不善舞长袖,连最最最基本的说个假话,也还参了水分,不是孩子又是什么?

    可项倾城却不认同,只觉得鹤云霄这样成日的把他关在屋里有些气闷:“你反倒是像上了年岁的人”对着自己这样不成那样不成,连个冰得也不让他碰,他前些日子是病着,可也还没有到这般田地,宛如瓷器娃娃一般啊。

    知他心里定然气恼,可鹤云霄也不好跟他明说,落子后的身体都是需要小心调养,受不得半点寒冷,所以此时项倾城对他起了恼意,他也不得解释,只有耐着性子哄了。

    且说项倾城病着的这些日子,因为鹤云霄打过招呼的关系,除了韩子丹几乎没有谁人来打扰过,而另一边的冷心袔再上船不久,因为一次与北堂浩发生争执,居然当场就气得昏厥过去,后叫来韩子丹一瞧,嘿——百分百的头等大奖,被韩子丹这小子得瑟的狠狠砸了冷心袔的身上。

    ☆、第九十七章:差一点,心袔囍

    好些日子都被鹤云霄当犯人似的看管起来,项倾城早已有些耐不住了,如今得知冷心袔出了事,说什么也要过去瞧瞧,鹤云霄看他不住,偏这个时候北堂傲天又有事说要传见与他,无奈轻叹,最后鹤云霄只有吩咐怀竹跟着项倾城看着他,以免他出了什么差错。

    来到冷心袔的房门外,伸了手,正预备推门进去,可也就是这个时候,项倾城却因为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音,而被怔楞在了原地。

    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都说了,我配的药不会有错,你还不信,你现在的这个症状,就跟当初倾城有孕的时候一摸一样,要不然你真当你是晕船呢?”里面这有些得瑟的话语,只听一次,项倾城就知道这人是谁,立在门外的他,不由得睁大了眸,直愣愣的看着门板,好似这样就能看穿里面的人似的。

    “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这……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啊……”很显然,另一个人对于那人的话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怎么会?这偏方可是我花了几年的心血才弄到的,再说了,要不是给倾城吃过了,确定了这药效有受孕之能,你以为我还敢胡乱的给你吃呢,也不怕副元帅一刀劈了我”

    药效?受孕?

    轻启的唇,喃喃嚼着里面传来的声音,项倾城站在门外,突然间没由得的只感到身体发冷,有些僵硬的五指握了握,最后他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两人见他突然进来的影子,神色间也只是微微一愣,倒也没有其他异色。

    “倾城,你怎么来了?鹤云霄不是不让你出来的吗?”从项倾城上回出事之后,冷心袔就没再见过他,如今瞧着他突然出现,面上反倒露出了几分笑意。

    “我听鹤云霄说你病了,所以就来看看你……”他神色安好,并没有不适的症状,见得此,项倾城也放心了些,可翻转的思绪,一想着之前的那些话,不由得又微微蹩起了那双远山般的细眉:“刚才你们说……什么药效,受孕的,是怎么回事?”这事好像还跟自己有些关系。

    这一句话,当下就叫屋里的气氛徒然一沉,冷心袔怔在原地,而那一旁的韩子丹却是眸色一惊,直愣愣的看着项倾城的摸样,似乎在想着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见他二人都不说话,项倾城眉宇紧拧一分,张了口,正想着再问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另一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欲想问出的话。

    “你们都在?”

    听门外传来的声音,冷心袔微微一愣却是瞬间黑下了脸色,项倾城扭头看向那从门外进来的人,点了点头:“我听鹤云霄说心袔抱恙,所以便过来看看他”可结果却听见了奇怪的话,让他一时不记得自己来这的目的。

    北堂浩轻叹,错步走上前去,见冷心袔一副还是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只得转而对韩子丹与项倾城道:“有些话,我想跟心袔单独聊聊”所以还请他们回避。

    错眸看了心袔一眼,项倾城淡淡蹩眉,点头转身朝外走去,临到要跨出门槛之时,却又扭头看向里面那不打算出去的韩子丹:“子丹,我有话想问你,你跟我来”

    “好……”不去行不行?项倾城肯定是想问刚才的话,心里猛的打着鼓,韩子丹不想出去,却又不得不出去,最后屋里还是只留下了冷心袔跟北堂浩的影子。

    没了外人,北堂浩低叹一声,错步走到冷心袔身后,直接将他从背后环抱在了怀里,柔声低问:“还在生气?”

    “我区区小卒,那敢跟你副元帅置气啊?”任他抱着,冷心袔黑着脸,开口就没好气。

    北堂浩也不恼,只是将手覆在冷心袔的腰腹之上:“听说受孕之人脾气比平时要大得很,当真是所言非虚啊”

    耳边轻柔的笑语,叫冷心袔不由得有些怔在原地,感受着他摸在自己覆上的手,冷心袔扭头看他:“你……是子丹跟你说的吧?”这种事只有韩子丹知道。

    点了头,对于这话,北堂浩认了他的猜想:“在军里,能诊出这脉的,也只有他了”不过思绪一转,北堂浩还是忍不住有些狐疑:“这事,会是真的吗?感觉好不可思议……”

    “不知道……”冷心袔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所以他自己也断定不下来,上船之后虽说吐得厉害了些,可他并不觉得肚子里真如韩子丹所言一样,有什么异动……

    两手将人抱紧,北堂浩将下颚靠在冷心袔的肩头:“我已经与我父亲谈妥了,战事还未结束之前,不会考虑成亲之事,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若不是与自己父亲的闲聊,谈及了自己早该成家的事情叫这冷心袔听了过去,两人也不会起了嘴角。

    “……”对于这话,冷心袔并不做回答,其实他也不想小事化大的,可这性子在这些天来越变越坏,他自己都有些搞不定自己了,有时候怒极了,直接抄了家伙就上,好几次差点将那惹到他的人给很揍一顿,若不是被同僚拉着,估计他都该被军法处置了好几回。

    虽不说话,轻叹一声之后,冷心袔还是放松了身体,朝北堂浩身上靠去,之前吐得厉害了些,这时候一放下了心烦之事,整个人就有些疲倦起来,北堂浩瞧他如此,两手将他拥在怀里,送到了榻上,棉被盖着两人的身体,北堂浩将他整个抱着,下颚帖着冷心袔的额头:“倦了就睡会,我在这陪着你”

    点了点头,冷心袔闭了双眼,就在北堂浩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又听见冷心袔的声音闷闷想起:“浩……你……真的不会娶妻么?要是将来战事结束,回到南晋之后,元帅又提及你与懂姑娘的婚事……”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别说对方是个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人,若是北堂傲天要来硬的,北堂浩……还能这般坚持吗?

    “我已经不是孩子,我将来要娶谁,成不成亲我爹都干涉不了我”再说,要是冷心袔的肚子是真的话,将来?恩,抱个儿子回去,堵了他老爹的嘴巴,看他老爹还能说些什么。

    得了这话,冷心袔没在开口,片刻却是听的他均匀的呼吸声平缓的响起,看来这次是真的睡的沉了。

    冷心袔好端端的怎会就突然受孕了呢?

    此事还得从几个月前的时候说起。

    早在当初,从项倾城服食了药不久之后,因为脉象身体情况什么的都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样,韩子丹便也耐不住性子想着让冷心袔再试一试,因为这一次有项倾城来打头阵,所以韩子丹便也更多了一份信心,想着就算这次还是不成,但应该是不会死人才对,要不然这项倾城估计早该没了,抱着这样的心态,韩子丹便开始让冷心袔服食了这药,每日将两人脉象改变的情况细细比较,结果都是一样,完全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看着项倾城在被鹤云霄吃了之后,便出现了喜脉的动静,可是冷心袔那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来不及高兴的韩子丹就又开始琢磨着冷心袔失败的原因,最后找到的结果居然是那杯壮阳酒!

    将手里那本破烂的几乎快要散架的书翻了好几回,韩子丹这才书里找到了原因所在,仅是吃了药,改了体制还是不足,若无这壮阳酒的相助,就是那人被谁干死,都不可能受孕。因为只有在饮食了壮阳酒后的身体所射出的白浊,溅入内壁之后,才能彻底使其发挥效力。韩子丹当时看着这话的时候嘴角抽搐得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么才好,最后只想到了一句话,研究这药的家伙肯定是个饱暖思□的人。而后呢?结果想当然的,冷心袔在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被发了狠得北堂浩推到榻上,硬是狠狠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直接就起不来床,连说话的yen;嗓子都是压的。

    ☆、第九十八章:夜色浑,欲事昏

    是夜,当鹤云霄从北堂傲天那里回来,推门而今之时,却只瞧着屋里的人正站在桌旁,两手捂着自己的腰腹,也不知在摸些什么,那远眉轻蹩的样子,眸里还写着几分狐疑,见了他的动作,鹤云霄心里一紧,想着他今日是去见了冷心袔,也不知会不会是那里听了些什么回来,心里顿时不由得开始打鼓,思索着若是一会项倾城问起自己来,他该说些什么才好。

    敛了心绪,鹤云霄踏步走了上前:“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不是”项倾城微微蹩眉:“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我这从病了,好像瘦了”说着抬眸看向鹤云霄:“你觉不觉的?”

    没想到项倾城会说这个,鹤云霄有些楞住,好像是没有跟像他的思路似的,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勾唇轻笑:“你这一病,昏睡了那么多的日子,怎么可能不瘦呢?”

    “可是这也好奇怪啊……”他这一瘦,直接把小肚腩给瘦没了,这会不会有些离谱了?

    垂下的眸,见项倾城双手覆在自己的腰腹上面,鹤云霄好似知道了他心里所想,错步上前站到了项倾城身边,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同时伸手也摸上了项倾城的小腹:“这里这样也正好,摸着手感不错”

    “胡说八道的”鹤云霄的调笑,让项倾城一下就绯了双颊,可转念一想到今天的事,不由得又拧了没,抬眸朝鹤云霄看去:“我今日在心袔那里,听到一些话,好像与我有关,可是子丹好像是不愿同我多讲似的”

    突然得这话,让鹤云霄心里一绷,可面上却没有多大异色,只是笑道:“子丹他们向来就喜欢胡言乱语,他的话,大可不必当真”

    “是吗……”喃喃低语,项倾城垂下眼帘蹩了眉宇,今日听见的那些话,若是韩子丹当着他的面所言,那此时鹤云霄的叮嘱,也许他会放在心上,可是,那些话却是韩子丹对着冷心袔说的,这……还会是胡言乱语吗?就算是,那韩子丹也没有这个必要在背后说自己的是非啊……

    “鹤云霄,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想了片刻,项倾城还是低低的问了出来。

    “乱想些什么?好好的我们有什么事可以瞒你的?”

    没有吗?

    心里反复思量,项倾城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些日子,从醒来之后,他都没怎么再见过其他人了,就连络思情和荆溪他都没有瞧见。

    不见络思情便也罢了,可是荆溪呢?那傻小子在知道自己病了之后怎么可能会不来看自己?难道不是害怕荆溪思想简单,说漏了什么,比如……“跟当初他有孕的时候一摸一样?”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什么东西被人蒙在了鼓里?

    不知道,没有答案,今日他将韩子丹叫了出去,本就是想要问问这事,可韩子丹给他的回答却有些凌磨两可,并不正面回答……

    鹤云霄垂了眸,见得项倾城这垂眸皱眉一副在思索什么的摸样,鹤云霄眸色一沉兀然紧了紧那揽在项倾城腰间的手,这才终是转移了项倾城的注意。

    “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知道?”见项倾城蹩了眉,鹤云霄将人拥得更紧了分,低下的头,连呼吸都喷在了项倾城的耳膜之上,烧红了他的耳背喝着那白赞的脖颈:“自从上次之后,我就一直没碰过你了,想来也有好些日子了……”

    “你……”鹤云霄不会想要那个什么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项倾城不由得紧张起来,老实说,对于这样的□,他总是感觉好逆天,这种事应该是跟女人做才对,两个男人的话,虽有他以前跟鹤云霄也有过,可现在想来还是感觉奇怪。

    将人逼到床榻边上,看他跌坐下去,鹤云霄不慌不忙,两手扶着项倾城的肩头,低了首,张口,咬住了项倾城耳上的轮廓。

    “厄……云霄……”

    感受着他那湿润的唇舌,慢悠悠的扫过自己的耳轮,奇怪的颤意瞬间从那被人舔舐过的地方传来,随即又如那渔网一般串向了身体的四肢百骸。

    从项倾城口里传来的声音,让鹤云霄勾了嘴角:“这还是你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的叫我”许是习惯原因,项倾城叫他的名字,从来都不像别人一样,熟识的人,对这鹤云霄是直呼其名,不熟识的人怎么也会换他一声鹤将军,偏就只有这项倾城每一次对着他都是连名带姓的叫,还叫得格外顺口,起先也许鹤云霄自己也没注意,可到了这会才察觉到,这还是项倾城第一次这么唤他。

    落在耳背之上的吻,密麻得叫项倾城呼吸逐渐沉了起来,想要避开这份碰触,发麻的手,赫然抬起抵触在了鹤云霄的肩头,同时项倾城则开了自己的脸,避过了鹤云霄对自己的碰触。

    “怎么了?”项倾城的抵触,让鹤云霄顿了动作,垂眸看他,见他那脸颊绯红的样子,垂下的眼帘遮盖不住他心里的羞耻,这样子,完全就是被鹤云霄转移了注意……看来,项倾城已经忘了之前他心里烦乱得事……

    “我……”想说什么?身体麻烦,心口扑扑直跳,混乱的脑袋,此时想到只有将会发生的事,对于这样的事,此时的项倾城完全还没有那个心里准备,更何况这次与上回不同,上次醉了,所以迷迷糊糊的便也被吃掉了,而这一次他可异常清醒,这种事他怎么配合?

    “算了,行么……”好半响项倾城才憋出了这话。

    鹤云霄听得这话,也不开口,也不点头,只是错手摸向了项倾城的腿间,当下就将项倾城惊得眸子大睁:“你……!”

    感受着手里的触感,鹤云霄垂眸看着他惊住的摸样,勾唇轻笑一声:“已经硬了,这般算了会不会不太好?”

    “放手!”项倾城到底是个面子薄的人,那能堪比鹤云霄这厚脸皮的家伙?被他握住了自己的事物,项倾城只感觉到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不是□焚身,而是羞怒之火。

    许久未经人事的身体,此时那堪鹤云霄的这般挑逗?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已经叫他身上的快要如水般的涌来。

    伸手一把抓住项倾城那欲想挥打开自己的手,鹤云霄用力一提,就将人从榻上扯了起来,抱入怀里,令项倾城坐在自己的身上:“这东西,憋着难受,我给你揉揉”

    “不用唔!……”才刚表了态,结果鹤云霄却已经将手探入了项倾城的裘裤,摸向了他的腿间,覆上那已经有些挺硬的事物,搓弄起来。这突然的动作,硬是逼的项倾城一下子咬紧了自己的唇,只得乖乖坐在鹤云霄的身上,任他手里动作。

    兀然沉下的呼吸,因为被人搓弄的事物所带来的感觉而,显得有些急促和软糯,双手的五指紧紧抓住那从自己腰间穿过的手臂,张了口,想要让这人停下,可话才刚到了嘴边,却是变成了低低的□,最后才刚不过几下,项倾城便被弄得这般射了出来,惹了鹤云霄一手都是。

    “这么铭感吗?才半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这话简直就是火上焦油,项倾城坐在他的身上,这会听了,真有种想要一拳挥暴鹤云霄脑袋的冲动。

    微微张着的口,一直在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等他气息顺了一些,结果却被鹤云霄放倒榻上,在项倾城才刚应该过来之际,便被他整个按住。

    “鹤云霄,你!……”他不会真的打算那啥到底吧?

    碧蓝的眸,宛如那大海深处的色泽沉溺醉人,看着身下这人的摸样,鹤云霄低哑着桑音,轻道:“你舒服了,可我还没有”

    “你唔……唔……”

    第九十九风情显,抓不住

    被人抓了手腕,压倒榻上,此时被他堵了呼吸,项倾城想要挣扎却又无奈,直到肺里的空气所剩无几,被他逼得身体发软,这才总是停歇下来没在闹腾。

    将人紧紧压住,鹤云霄垂眸,看着他这张口喘息的摸样,勾了唇轻笑:“你呀,就是非得用强的才会听话”

    这话,让项倾城抬眸,略未不悦的横他一眼,那蹩了眉的摸样,双颊透着水嫩一般绯红,端得上是风华无双,那清纯之中无意之间所散发出来的媚,格外的撩人心口。

    见得此,鹤云霄眸色一沉,低了首便直接将吻印在项倾城的脖颈之上,同时伸手扯掉了项倾城的腰带,用腰带缠住了他的双手。

    “你!你想做什么?!”被他缠了双手,项倾城不知这鹤云霄欲意何为,心口扑扑跳着,除了那一丝丝的情动,还有则对未知之事的担忧。

    鹤云霄绑了他做什么?

    游走的手,拉开了项倾城身上的衣衫,碎碎的吻扫到了项倾城胸前的锁骨之上,此时听了他口中那带了几许隐忍的话,鹤云霄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是知道吗?”

    “你厄……”鹤云霄果然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心里一绷,项倾城刚开了口,却突然因为自己腿间的事物又一次被他手掌握住的揉弄,所带来的快意而泻出了低吟。

    闭紧双眼的他,忍不住想要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可那印在锁骨之上的吻,却宛似带了毒咒一般扫向了他的胸口,快意瞬间汇聚成了一个点,而后又散了开去,直逼向项倾城的心脏和大脑。

    即便明知项倾城的意图,可鹤云霄却没有停手的打算,湿润的舌在他胸上扫了两圈,见得项倾城胸前的茱萸不出几下便已变得格外樱红坚挺,顿时张了口,便将之含住,用力一吸。

    “啊……”快意来的有些猛烈,一下子竟叫项倾城忍不住抬高了自己的胸部,后仰的头,发丝散乱,剪影的双眸瞬间也迷蒙了不少。

    耳中听到自己那软糯的声音,项倾城心里悔得要死,反应过来便是咬紧了自己的唇,硬逼着自己不想那鹤云霄现在对自己做的事,可偏偏被人含住的茱萸,还有腿间那一直在撩拨着自己事物得手,都在清晰的告诉着他,今夜无论如何他是怎么样也逃不掉了。

    “声音很好听,我喜欢”抬首看他,鹤云霄轻笑的诱哄:“舒服的话就叫出声来,这里只有我,只有我听得到”

    就是有他在所以项倾城才不更愿意叫,还别说他自己也没这个脸,放任自己这般媚叫,从小就养成的性子一板一眼,哪能被这鹤云霄两句话就说得改了过来?此时耳中听着鹤云霄的诱哄,项倾城咬唇摇头,就硬是不肯再出声。

    见项倾城分明就动了情欲却又还这般执拗的摸样,鹤云霄却是突然缓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剥过项倾城那事物的顶端,而后又滑到了根部,捏住那两个圆栗子就轻弄起来。

    “唔……!”被弄的难受,可项倾城依旧还是没有开口,只有你闷闷的声响在喉间轻轻回荡。

    见他如此,鹤云霄也不着急,只是将着自己手里的力道忽快忽慢忽轻忽重的,如此过了半响,项倾城到底还是耐不住了,发热的身体就好像被人塞满了火球完全找不到一丝排热的地方,最后逼不得已到底还是开口了:“鹤……鹤云霄……”

    “怎么了?受不住了?想要了是不是?”

    这样的问,项倾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要他老实的点头,那还是有些强人所难,可若是就这么一直不成不就的,自己也端的难受。

    明明就差着临门一脚,就觉得可以散去了身上的惹,偏偏那人却又一副不温不火的摸样,这般吊着身体里的火焰,项倾城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肯开口喊鹤云霄,这该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吧。

    往昔那清润华美的嗓音,在这个时候却是揉腻中透着几分软糯,既不会显得太过做作,又不会让人感觉心生烦恶,那一种自然而然之气,直戳向人的心口,叫这鹤云霄心里多少也有耐不住的想要立马就抱了人狠干,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项倾城的性子在平日与别人都不太对盘,这会倒了榻上也不动的讨好附和,全都是凭着自己本意来的,鹤云霄不要求他能像别人那么善舞长袖,但这床递间的事总得让他习惯着放开一些吧,所以这会不逼的项倾城弃械投降,鹤云霄就没有手软的打算。

    被人束住的双手,除了紧握成拳,其他的什么也抓不住,没有这个胆子承认自己这会儿是真的想要了,项倾城干脆闭紧了自己的双眼,将头撇向一边。

    被人搓弄的事物堆积着越来越多的快意,最后满的一点点的溢了出来,白色的液体沿着鹤云霄手间的指缝浸过,蔓延向了股间的后穴,几乎屏住了自己呼吸的项倾城,此时僵硬着自己的身体半点也不敢乱动,就怕一会自己会受不住这样的快意,而媚叫出来。

    他其实很怕这样的情况。

    在以后若是习惯了鹤云霄的碰触,他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以前虽不懂事,但多少也偶然听过一些,一些富家子弟所圈养的娈童,就是那种带了脂粉味,有些叫人莫辨雌雄的类型。项倾城不知道如今的境况,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鹤云霄的娈童,但是他却怕自己变成那些娈童的摸样,他想象不出来要是自己变成那样会有多让人厌恶,所以此时即便是被鹤云霄这般逼弄他也没有想要弃权的意思。

    溢满的快意得不到释放,全都憋在了心里,项倾城身子难受得紧,却又执拗于那些在脑海里面翻飞的思绪,硬是不曾再开过口,最后被鹤云霄逼得狠了,眼角忍不住反倒现了湿意,晶莹的水珠从那眼角滑落,带起了一丝湿润的痕迹,连着那睫毛之上也惹了水渍。

    见得此,鹤云霄当场就有些楞住,回过神来只得停了手里的动作,急急开口唤他“倾城,倾城是不是我弄得狠了,疼了?”

    听这声音,项倾城睁眸,带了水汽的双眼,连这眸里的人都有些模糊不轻,没有回答的他,张了张口,却是在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见他如此,鹤云霄轻弹一声,低首吻去项倾城眼角的湿润,手里握着他的事物在搓弄了两下之后,项倾城便在他的手里,又射了一次。

    发软的身体,呼吸紊乱,身上的散乱的衣裳惹了汗渍,变得有些粘腻起来,迷蒙的眼,已经看不清楚这压在自己身上之人的容貌,才刚又一次的被人弄入了高潮,这会子,项倾城的思路还没回过神来,直到股间的后穴传来了异物侵入的感觉,这才又让他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感觉到项倾城后穴的紧致,连两指也探不进去,鹤云霄俯身压在项倾城的身上,靠着项倾城的额头,柔声的引诱:“放轻松,不然一会会难受的,听话”

    说得简单,要放松却不容易,何况第一次被鹤云霄碰的那晚实在惨烈,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惧意,就怕着鹤云霄会突然发狠,最后他不一样得疼死。

    看项倾城没有想要听话的打算,鹤云霄也不多说,只是手指在他的后穴里面轻缓的蠕动起来。

    “唔……!”难以说明的快感带着几分不适传入了大脑,项倾城皱紧了没,上齿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鹤云霄俯身轻吻着他的嘴角脖颈,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自己的诸多撩拨而越渐的铭感起来,低腻的声响从嘴角丝丝溢出,软糯而又腻人,好比那催人情欲之药一般,不过片刻,便已叫鹤云霄耐不住自己身体的躁动,连着呼吸也开始乱了起来,最后到低还是没能忍住,在项倾城的后穴刚能容下三指的时候,鹤云霄便抬了他的双腿架到自己腰上。

    “你……”察觉到鹤云霄的动作,项倾城努力的睁了双眼想要看清他时,却瞧着了两人那下身紧贴的样子,那一瞬间项倾城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了:“不……”同时间,鹤云霄的一个顶送,便是整个的没入进去,后穴处那被撑开的感觉带着撕裂的痛疼清晰的传入大脑,被人缠住的双手,除了紧握成全什么东西也抓不住……

    ☆、第 一百 章:蜀国界,首战亏

    被人闹腾半宿,第二日天色大亮,项倾城躺在榻上依旧不见醒来的迹象,倒是这鹤云霄在才刚起床不久,便被北堂傲天派人请了过去,原因则是海面上发现了可疑船只。

    若大船舱之内,围聚着的几乎都是南晋将军和那些先锋,司马萧逸与北堂浩并肩坐于北堂傲天的左侧,柩澜枢与高将军等人则同鹤云霄与东方易坐于北堂傲天的右下侧,而后排立着的便是各位将军麾下的先锋官,其中夏侯西与林沛淇也在其列,至于柩澜枢与胡逸和着另外两位老将军则在另外的船只上面。

    “可探清楚了那些船只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居上方的北堂傲天皱眉,看着那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的小兵沉声而问。

    “回禀元帅,那些船只全是蜀国战船!”

    “报——!”那小兵的话音才落,大门外随即又传来另一小兵的急报,众人才刚抬头望去,却只见得另一名小兵匆匆而来的身影,直径跪到了北堂傲天眼前:“报告元帅!敌军已朝我军发起攻击,火势凶猛异常!”

    “云仞呢?可有让他即刻带领水军出战?”云仞是南晋军中唯一具有海战经验的人,这个时候他不上,谁上?

    扭头看向问话的王蒙,那小兵神色略显为难:“云大人说他只是个随从,不是将士,做不得调兵遣将之事,让……让元帅另请高明……”

    “看来,这云仞的心里还惦记着项倾城被罚之事”北堂浩淡淡蹩眉,垂下的眸喃喃出声。王蒙坐在一旁,听得此话不由得心里动气“大战在即,这云仞怎得还这般不知所谓?”对项倾城的责罚,王蒙感觉都已经便宜了他,毕竟那是三十多条性命,都是人命,不是草木,王蒙心里记恨也是难免。

    挑了挑眼,看向对面的王蒙一眼,鹤云霄并未开口,反倒是他身旁的东方易说话了:“海上之战,我也略懂一二”说着,东方易站起身来:“我且先去看看”言罢正要错了步出去之时,鹤云霄看着他的背影叮嘱一句:“小心一些,不要大意了”

    “我明白的”点头,东方易带了两人便错步踏了出去。

    南晋的船只在这海上行驶也有了好些时日,这会船只靠近蜀国边界,自然引来了蜀国的战船,一番海战怕是避免不了,于此所有人全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随时注意这敌船的动静,可是也就在东方易带了人出去之后,轰隆的一声巨响兀然在海上响起,其中还夹杂着那船只破碎的爆炸声响。

    这一声声响,硬是震得榻上那熟睡的人浑身一震,赫然睁开了双眼起身坐在床头,剪影的眸,不知可是想到了什么,他双眉一拧,拿过一旁床头的衣衫匆匆穿上,便开了房门出去。见得门外的小兵一个个的神色紧绷宛如一幅戒备的摸样,项倾城还没来得及开口多问,错开的眸,就见得远处前方那漂浮在海面之上的残渣碎末,被海浪荡得彼起彼伏。

    这是怎么回事?

    拧了眉,项倾城才刚在心里起了狐疑,另一边随即又传来这轰隆的巨响,项倾城赫然扭头看去,只见得另一方向的火焰冲天,散开的残木随着火光飞溅散落,而后又落入了海里消失不见,只余了滚滚硝烟。起了步子,项倾城急急跑到仓头,才刚上去就瞧见了那北堂傲天等人的身影此时也立在这里,全都一身沉淀的严肃之色,直直看着前方。

    项倾城拧眉,未有多想便直径跑了上前:“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话是问了,可这里却无人回他。

    睁大的眸,直看着前方那成群的战船,项倾城才刚吃了一惊,身边就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那是战舰,专以海上作战之用”

    “战舰?”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项倾城有些狐疑,可话都还没来得及多说,轰隆隆的声响随即又在四周震天响起,海水被炸溅出了几米高的水柱出来,水花飞溅几乎都惹上了船甲,海水被炸的翻浪,连着船只也起了晃动。

    前方的东方易看着敌军战舰越来越近,火炮攻势也不容小觑,最后咬了咬指挥着,让大军调转船头,火速离开此地。蜀国战舰跟着追出了好远,直到将北堂傲天等人逼得离了蜀国国界,这才停了炮火不在追击。鹤云霄等人站在船头,细细数了一下蜀国战舰,却也是吃了一跳,敌军战舰大船三十艘,小船四十艘,船上的士兵一个个的又是水上好手,如此的排场可不是这临时决定要攻下蜀国的南晋所能比拟的,而就目前而言,南晋战舰大船也才不过十五艘,小船二十艘,而这初次的交火,南晋就折损了几艘穿只得人。

    南晋战舰的炮火不如蜀国战舰充足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南晋军中又无几人深谙海战,而蜀国战舰的移动速度反应又灵敏得紧,海上对战,总是不能用陆地上的战法来对吧?对于今次北堂傲天虽是想了不少对策和应对,可直到了这会才知能用上的没几个,偏那有过海战经验的云仞,在这里除了项倾城又无人叫得动他,还别说,自打上次得知项倾城被军仗一顿之后就直接罢工不做了,现在只有东方易对此略懂一些,硬着头皮的往死里撑。

    船只靠岸停下的时候天色已黑,白日里被蜀国战舰的一番轰打,平白的叫北堂傲天折了些人,此时船只靠岸也不知是停在了什么地方,披着白日里那匆匆拿来穿身上的衣服,项倾城直径错步下了船只,岛岸上立着的几乎全是南晋的士兵,这些士兵到底还是不习惯坐船,这会上了陆地一个个的就像是重新活了一般,还有的人硬是就地扎了营。

    “哈欠——!”在这地上站了不久,项倾城浑身一个激灵,站在原地就这般打了喷嚏,还连着一打就是几个。

    “属狗的?打个喷嚏都像那小狗儿一样”

    才刚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耳边突然想起了鹤云霄的声音,项倾城还来不及蹩眉看他,身上已经多件了大衣。

    “什么属狗?你才是呢”他属狗么?好吧……鹤云霄说对了,他真的属狗,但鹤云霄这话要是只说他生肖就算了,偏又不是!

    “不是属狗的,打个喷嚏就跟那小狗儿一样?”看项倾城蹩了眉,鹤云霄轻笑,两手拉了拉他身上的衣裳:“自己身子本就单薄,这里气候又冷,要注意着自己的身体”

    昨夜被这人缠了半宿,这会对于鹤云霄的接近项倾城也不再那般闪避,这会只是垂下了眸,看着那给自己整理着衣领的手。

    鹤云霄的手很大,掌心很厚,被握住的时候,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温热,相比之下,项倾城的手就要纤细多了,五指修长干净,就连指甲也泛着白色,除了掌心上布着的点点细茧,其他几乎瞧不出半点异样。

    自小的娇生惯养,除去练武,项倾城几乎都没做什么粗事,这般娇养出来的手,自然更显美态,可这样的一双手却又蕴含着不可知的力量,只一用力就可断人命脉,如同他这个人一般,看来无害实际却又危险。

    “怎么发呆了,在想什么?”见眼前的人低头垂眸的样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鹤云霄勾唇一笑,伸手刮了下他的鼻梁。项倾城一愣,抬头看向鹤云霄的双眼却是一时间便红了双颊。

    “没想什么”经过昨夜被这人的折腾,项倾城是不闪避了,可这般亲昵的举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想要说是并不在意也不可能。

    知他必然是因面子薄,把被人说些什么,鹤云霄便也收敛起来不再闹他,只是领着他朝一边行去:“军里的兄弟大都是些旱鸭子,想来是宁愿在野地扎营也不愿宿在船上,你呢?可还习惯?若是船上宿不安稳,我这就让人给你扎个营帐”

    “我还好”听着鹤云霄对自己的关切,项倾城远眉松动,心里泛着一股淡淡的愉悦:“以前我虽然也没有参过海战,但到底还是没那么精贵,况且之前我不是也跟着你乘船去了南晋吗?”他虽然不会水,但也不会晕船啊。

    “就担心着你这身子怕吃不住”项倾城被鹤云霄带上船的时候都还没醒来,而后醒来了,又行海多时,才刚落子的身体还没出了月子,偏入秋的天气气息渐凉,更别说是这茫茫海上又该是怎样的寒冷。

    简单的人,也许心里想求的也不是很多,此时求有所得,耐不住便动了情来,身体一侧,项倾城就这般自然而然的朝鹤云霄身上靠了过去,那无形间散发出来的撒娇之气,叫鹤云霄心低一软,抬了手便揽在了项倾城的肩头:“这会子又懂的向我投怀送抱了?”

    心里叹气,项倾城想要离开,却被鹤云霄紧紧按着扣在了怀里,这一次项倾城倒没挣扎,只是略微不悦的低语一句:“你做人就不能积点阴德吗?”好好的心思全都被这鹤云霄一棒打散了开去。

    忍着笑,鹤云霄点了点头:“我努力试试吧”积阴德那还真不是他的作风啊,要求他不造孽就好了。

    “殿下,他们……”船甲上的人,垂下了眸,看着那低下帖在一起的人影,面色虽是平静的瞧不出半点异样,可那一双眸却暗了下来,不见了往昔的光亮。

    “准备一下,我们也下船吧”好似没有听见身后随从的话,司马萧逸紧了紧手,转身离开了这船头。

    是他的,跑不掉,别人……也抢不走。

    ☆、第一百一章:人心肚,避孕药

    “这是什么?”剪影的眸,看着鹤云霄端到自己眼前的药碗,而微微拧起了眉。鹤云霄嘴角挂着淡淡的弧,看着他的神色不见得半丝一样:“这是我从子丹那里拿的药,喝了对你身子好些”

    “可我没病”一听又要喝药,项倾城的面色就露出了几分不悦,感觉似乎从来到南晋之后,这些汤汤药药的,他就不曾断过。

    “听话,这是为了你好”见项倾城似乎不愿合作,鹤云霄耐着性子,揉声哄他:“想一想从来到南晋之后开始,这期间你病了几次?每一次都还病得不轻,先在不愿吃药,你可是想要让我届时为你担心死吗?”

    微拧的眉,瞧着鹤云霄说这话是那认真而又温柔的摸样,心里到底还是软了,伸手接过鹤云霄手里的药碗,项倾城咕哝了两句:“不知道我是不对跟南晋那边水土不服,将来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宁愿去我六哥那里,也不去南晋了……”话还没说完,项倾城便张口,含住碗口,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鹤云霄坐在一旁,瞧着他这副样子,剑眉轻拧,那一双碧蓝的眸色,却是沉了几许。

    这药,是他方才去跟韩子丹拿的,可这却不是补身养身的药,而是……那预防受孕之药……

    项倾城连自己可以受孕之事都尚且不知,又哪里会想得到今夜这鹤云霄端来的药会是那预防受孕之药呢?

    当推心置腹的信任,被人这般对待,不知……若是项倾城知晓之后,那他与鹤云霄之间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局面。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喝完了汤药,项倾城刚一抬眸,便看见了鹤云霄拧眉直看着自己的摸样,心里一时间起了狐疑。

    伸手接过了项倾城手里的碗,将之放到一旁的桌上,鹤云霄伸手摸了摸项倾城的头:“看着你这样子,要是我将你丢在荒野,你会不会就活不下来了?”项倾城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这般的弱不禁风,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为他担心。

    错开的眸,看向那轻轻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项倾城淡淡勾了嘴角:“你会丢下我不管我吗?”

    “也许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碧蓝的眸子见的项倾城那因为自己回答的话而有一丝怔楞的样子,鹤云霄续道:“说不定他朝我变心了,就会把你丢在什么地方的不闻不问”就犹如司马萧逸一样……

    这句话也不知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项倾城听了之后,心里却是顿时就起了丝不安:“他朝若你是移情别恋,记得提前告诉我,不要将我蒙在鼓里,我不求你能对我做到推心置腹,但至少有一点,不要瞒我,我不喜欢欺骗,还有……”花于此,项倾城面上的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不要让我恨你,因为我的恨,你承受不起”

    什么是恨?或许连项倾城自己都不太清楚,但在经过家变之后,他也明白了许多,他不是一个轻易会恨得,但若他要恨起一个人来,势必会叫此人付出代价。

    瞧着眼前的人,好半响鹤云霄这才回过身来,笑叹出声:“我不过便是说了个玩笑,看把你吓的”说着倾身吻了吻项倾城的嘴角:“提前告诉你做什么?好让你准备好了,然后再将我打包送给别人?”

    被他这般轻问,项倾城心里一时间兀然心虚起来:“我只是……不喜欢勉强”若是他朝鹤云霄真的移情别恋,与别人好上,苦苦哀求非但唤不回他的感情还只会引来别人的反感,何必呢?

    项倾城的话,让鹤云霄心里突然就没由得有些心疼:“若真有那日,你是不是连挽留也没有的就这般将我拱手让人了?”

    “你要是真想跟别人走,我……能拦得住吗?”鹤云霄的性子肆意,目中无人,老实说,项倾城一点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够抓得他的心……

    “你……”被项倾城的反问,堵在了心口,鹤云霄只说了个字,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是两手捧住了项倾城的双颊,帖上了自己的唇。

    不得不说,项倾城的心思太容易让人懂了,因为他心里想的什么,那双眼睛里面都写的清清楚楚,他的脸上都写得明明白白。

    他不是不喜欢勉强,他只是怕到最后自己留不住人,反而会被伤得更深,所以不敢勉强。鹤云霄要走他不是拦不住,他只是怕,拦到最后自己抓住的,除了满手的空气,再无其他。

    鹤云霄对他来说,就像是风一般,飘渺无形,随时都能停下,又随时都能离开,试问天下有谁能抓得住风的?

    好好的玩笑,被鹤云霄引出了心里的不安,两人齿唇缠了半响,好似害怕刚才的言论会成真的一般,项倾城伸了手,一把紧紧的抱在鹤云霄的腰上,口中低喃般的呓语:“不要丢下我……”

    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弹得鹤云霄心口突然一紧,将人压倒榻上,鹤云霄一边轻吻着他的身子,一边低哑的回道:“你放心,我不会”

    君子一诺值千金,可不知鹤云霄这个“伪君子”的一诺,又值几金?

    动了□的人,此时早已无力多想,脑子里面唯一有的只是不想放手,可偏偏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响硬生生的打断了他二人亲昵的时刻。

    “谁?!”压在项倾城的身上,鹤云霄面色微黑不愿起身,项倾城双颊绯红的样子,眼里满是情动,此时听的门外的敲门声,心里忍不住的全是心虚,就怕那人要推门进来,两手连忙抓着鹤云霄的肩膀就想将人推开,可鹤云霄却一动不动,依旧将那碎碎的吻印在项倾城的身上。

    “鹤将军,元帅请鹤将军即刻前往大营议事”

    “没空!”他现在比较想把身下的人给吃了。

    “可是……”那小兵还立在门外似乎不愿意去。

    这下子鹤云霄火帽了,怒喝一声:“滚!”门外的小兵这才灰溜溜的走了远去。

    项倾城躺在榻上,看着他这动了怒意的摸样,忍不住勾唇轻笑:“北堂傲天找你,该是为了这次海战之事,走,我跟你一起过去”

    “王蒙他们都对你有些成见,你还是留在屋里休息,我自己过去便好”虽然有些不悦,但鹤云霄还是坐起身来,给项倾城拉好那被自己扶乱的衣裳。

    “没事,大不了我不理他便是了”要是王蒙再找麻烦,他忍忍就算了,要是王蒙不知道收敛,他决定那就采取武力解决。

    看项倾城那扳板五指的摸样,鹤云霄嘴角失笑:“若是受了委屈,回头可不许气闷啊”

    “那我干脆就先揍你一顿”把气都撒鹤云霄身上,他就不会气闷了。

    挑眉,鹤云霄拉长了自己声音的问:“你舍得?”

    “熄了灯,蒙了眼自然舍得”还会下狠手的揍。不过项倾城这话显然是取悦了鹤云霄:“小孩性子”伸出的食指,刮了刮项倾城的鼻梁,两人在屋里亲昵了会,这才一起下了船,前往大营。

    南晋的将士大多都是不谙水性之人,所以此番船只才行一靠岸,便有人忍不住在这陆地上扎了营帐,项倾城与鹤云霄齐步而来的时候,这里早已聚齐了人,那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二人,可这二人却又宛似不觉一般,只是寻了位子安然入座。

    见的鹤云霄与项倾城到来,北堂傲天皱皱眉,这才开始了正题,项倾城坐在一旁,静静的听了片刻,在听清楚北堂傲天与司马萧逸想出的对策之后,微微拧眉,便开口打断:“此举不妥”声落,定眸看向北堂傲天项倾城又道:“蜀国战舰重多已是我军一倍,若是这个时候我们还分散了战舰,情形只会对我们不利,况且他们的小船速度十分敏捷,你们谁有把握可以一举将之歼灭?若是在还没灭其小船之前,反被人大船围堵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得这话,鹤云霄也点了点头:“倾城说的,正是我想说的”北堂傲天与司马萧逸的打算是想将小船引诱出来,先灭其小船而后再攻大船,但这么做,就有可能出现项倾城以上所说的问题,可这个结果已经是北堂傲天与众人商议一日之后的最佳的结果,可被项倾城这么一说才知道漏洞百出。

    “那不知道你项将军有何良策?”

    “没有”冷冷得看了王蒙一眼,项倾城直接闭了双眼将脸撇向一边当做这人不存在:“我没有参与过海战,对此了解不多,只有将云仞叫来,听听他是什么想法”

    “他贵为蜀国贵胄岂是我们这南晋军人可以呼唤得了的?”项倾城话音才落,王蒙的声音就冷冷的从旁传来。

    项倾城也不看他,只是扭头对一旁的小兵吩咐让他即刻去将云刃找来,那小兵得了北堂浩的示意这才点头离开。鹤云霄可当云仞来了之时,这里的人,除了项倾城,他好像谁都没瞧见似的:“少爷”

    点了点头,项倾城直接开口便问:“今日与蜀国的对接一役,你有何想法?”

    项倾城问得干脆直接,云刃也不啰嗦,张口就答:“属下之前有观察过两军情势,蜀国战船是以攻水上之站,弹药比一般战舰要充足至少三倍,这种战舰虽然火势凶猛,但发炮时间会延迟一些时间,我们若是想要冲破战舰的包围,只有乘着他们的交换火力之时转攻他停了炮火的战舰,还要一击中第,至于小船……”皱皱眉,云仞看着项倾城又道:“夺过来,应该不是难事”

    ☆、第一百二章:呢喃话,对你好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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