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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生子]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18节

    云仞的话让在座的众人不由得有些楞住,王蒙蹩了蹩眉却是冷冷开口:“夺过来?你预备怎么夺?他们行动快速,火势又猛,只怕你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他们的炮火炸成了粉碎”

    错眸冷冷看了王蒙一眼,云刃勾了勾嘴角:“这就要看,你们南晋人听不听我这个蜀国人的调遣了”

    听云刃拿这话来噎自己,王蒙眉头一拧,本想发作的样子,在看见司马萧逸对自己皱眉的暗示之后,便又硬是压了下去。

    “那一千水兵当初既然交给了你,那就必得听你调遣,若有不服者,可以军法处置!”

    听得这话,云刃嘴角露了笑意,抱了拳:“那就谢过元帅了”

    坐在一旁,眼看着云刃这幅摸样显然是有了对策,项倾城淡淡拧眉,扭头看向北堂傲天:“这一役,我同云刃一起去”

    “倾城!”项倾城才刚开口鹤云霄便拧眉看他:“你身子才刚有好转,应该多加休息才是,这一役,由我跟云刃一同前去”

    扭头看向鹤云霄,项倾城淡淡扬了嘴角:“这驻守海关的将军与我父亲曾是八拜之交,若我能劝他归降,则可免去一场战役,若是不能,我也不希望他落在别人的手里”被弄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

    明白了项倾城未完的话是什么意思,鹤云霄心里轻叹,便也开了口:“即是如此,这一战我也去”说起来,自从项倾城来到南晋之后,自己还从没与他并肩作战过,这一次就陪他去。

    嘴角露了笑意,项倾城并没有反对,司马萧逸坐在一旁,看着他那二人的摸样,面上虽无多大异色,可这心里却也不知在翻涌什么,淡淡的涩涩的,在心里化开……忍不住便想一直这般告诉自己,没关系,不要去在意就好,反正入了蜀国他有的是时间。

    确定了这战出战的人员,众人各自散去之后,云刃便直径去清点自己要的士兵,鹤云霄则直接将项倾城送回了屋里,想着他这些日子来的身体状况,心里多少还是忍不住会有些担心,可项倾城自己却并不觉得如何,许是因为不知自己犯得到底是什么病,便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想着闷了这么久,总算是有点事做,眸里不惊也多了几许笑意。

    鹤云霄关了房门,看他站在窗边的样子,长发被风撩得丝丝荡开,月光散了下来,映照在他的侧颜之上,夜色中不禁多了几许朦胧之美,错步上前,臂膀直接缠在了他的腰间:“看你这高兴的样子,你就这么喜欢开战么?”

    “谁喜欢了?只是想着闷了这么久好不容有点事可以做,至少我不像以前一样跟个废人似的”

    “你要是觉得无聊,还有很多事可以做”抱着怀里的人,垂眸看向窗外那翻滚的浪花荡起的一波波涟漪,鹤云霄轻叹:“为什么就一定要披甲上阵呢?”

    “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不披甲上阵,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练枪?算了吧,别说韩子丹不允许,这鹤云霄更不准,就连他出去转转都跟看犯人似的。

    听项倾城的话,鹤云霄嘴角挂了笑意:“谁说你只有披甲上阵一事可做了?”

    “你……别闹”才刚开了口,身后的人便低首吻在项倾城的脖颈之上,蹩了蹩眉,项倾城转身将他推开:“明日还有事要做,你若是无趣了,不如去跟云刃清点将士”

    “你真是不解风情”垂眸,看着项倾城这将自己推开的样子,鹤云霄笑叹一声,伸手将人拉了过来重新揽住:“怎么样?今日肩背还疼吗?”

    “今日还好,不怎么疼”

    “走,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揉揉”将人拉到榻上躺下,鹤云霄伸了手,就开始给他揉了起来,项倾城趴在榻上,侧眸,看着鹤云霄坐在自己榻前的样子,那一双剪影的眸,眨呀眨的,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鹤云霄瞧他这样子,不由觉得好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只是随便看看。

    见他如此,鹤云霄曲指挂了下他的鼻梁:“要是倦了,就躺好了睡,趴着久了对身子不好”

    修长的五指,摸向自己被鹤云霄挂过的鼻梁,项倾城心里一暖,嘴角便带了几许若有似无的笑:“看着你,总感觉你和以前差别好大”

    “恩?有多大?”

    “很大”

    这回答,让鹤云霄失了笑:“就是这样吗?”这回答还真让人有些无力。

    “我记得当初初见你的时候,你的样子对什么都是那么不屑,可你现在居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总觉得好难想象”

    “别说的我平时好像很凶似的”话音落下,鹤云霄则身也躺了下来,两手一伸就将项倾城抱在了怀里,手掌一直给他揉着那曾经负过伤的肩背:“再说,我现在对你好,不对吗?还是说你希望我对别人好?”

    “我不那个意思”抬眸看向这将自己抱住的人,项倾城忙开口解释:“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谁叫他以前跟鹤云霄都互相看不顺眼呢?这会子要他习惯这样的鹤云霄,总还是要些时间来调整吧。

    “你呀,对你好你说感觉奇怪,不对你好,你又说我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你要我怎么随了你的眼才好?”

    听得这话,项倾城有些愣住:“你怎么知道我说过这话?”

    “自然是子丹跟我说的了”韩子丹说这话的时候,项倾城还在病榻之上没有醒来,鹤云霄当时听得这样的评价,心里只有种无奈的感觉,不得不说项倾城把他看得还真准。

    “我……”想到韩子丹会将这话告诉鹤云霄,项倾城我了片刻,这才又皱眉道:“我说的是实话”他没有说错。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确实有些不太君子”忍着笑,鹤云霄拍了拍他的后背:“时间不早了,明日还有仗要打早点休息吧”

    “恩”点了点头,项倾城也不再说话,从他初初醒来那日之后,这鹤云霄便以他身体虚弱需要照顾为由,一直与他宿在一起,这会子无意间已经变得理所当然起来了,可就在项倾城比了眼,快要睡着之际,鹤云霄却又低首,在他耳边轻语一句:“以后,我只对你好”

    呢喃般的情话,随着鹤云霄呼吸的气息喷洒在项倾城的耳背之上,心口说不出暖意叫人喜悦,项倾城没有回应,闭了眼的样子像是已经睡着了般,那双颊却透着淡淡的绯红。鹤云霄看他一眼,也未在多说什么,伸手拉过被子,将二人的身子盖了起来。

    翌日天色才亮。云刃便已经清点好了水兵,五百人的队伍说大也不大,刚好合适他这次的战役,船甲上,项倾城一身银色的铠甲,血红的披风被早晨的风吹的猎猎作响,那高扎德发,被风吹的丝丝荡开,鹤云霄开门出来,看着他站在晨光下的身影,透着几许迷蒙的气息,银色的铠甲在他身上被折射出来的光芒包裹其中,有些华丽不实,鹤云霄眸色一沉,直径错步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你穿着这身战甲真好看”让他忍不住有种想要,一件件剥下的冲动。

    不知鹤云霄此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项倾城只是一脸莫名的吐了一句:“我以前不也是这么穿的?”

    “不一样”轻笑出声,鹤云霄勾了嘴角低首在他耳边轻道一句:“那是以前,现在看你穿着这样,我就想要……”一件件的剥下来,然后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样子。

    听清楚了那轻柔得荡在耳边的话,项倾城当即怔住,双颊随即布满了绯红。

    ☆、第一百三章:战舰对,遇旧敌

    阳光洒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滚滚浪涛的声响一波接着一波,清点出来五百水兵,分别又鹤云霄领了些人以作佯攻的姿态,吸引敌军的注意,而一旁的云刃则直接领了四十人潜入水中,两人一组袭击小船,小船的火势虽比不得战舰厉害,但其杀伤力也不容小觑,毕竟火药这样的东西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小舟上,鹤云霄一身墨红色战衣,长发被风撩得丝丝荡开,胸前的鳞甲泛着一层凛冽的寒光,疾速行驶的小舟直逼向蜀国战舰的方向,蜀国战舰之上的士兵见的如此景象,一个抬手就指挥者战舰旁的小舟开炮,轰隆的一声,海面水花飞溅,鹤云霄依旧立于小舟上面,一身的衣裳虽然了水渍,可他却依旧气息不乱,战舰上士兵见得此像,赫然再次下令,可小舟发出的炮火却怎么也击不中鹤云霄的小舟,每每水花落下之后,便总会看见鹤云霄傲然立于小舟之上的身影,见此景象,蜀国战舰上的士兵一咬牙,赫然将战舰上的炮口对准了鹤云霄的方向,一个点火,随着那震人耳膜的轰隆声响,整个小舟瞬间化成了粉碎,连那鹤云霄也不见了踪影。

    蜀国的小兵看这景象,才刚刚勾了嘴角,一旁就听见有人张口大喊:“有刺客!”

    一声高呼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可却也并没有打乱这些蜀国士兵的步伐,除了个别的士兵见了情况追上前去帮忙缉拿刺客,余下的人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见了敌军有丝毫的异动,距离远的直接开炮攻击,离得近的则有弓箭手对付,分工均匀半点不乱。

    而那上了蜀国战舰的人,正是这一身银色战衣的项倾城,依着之前蜀国士兵全都注意着鹤云霄方向的时候,项倾城独自行了小舟穿后背而来,施展轻功的便越上了蜀国的战舰,可这蜀国士兵反应之灵敏有些超乎了项倾城的预料,在项倾城才刚上了战舰不久,竟就发现了他的踪影,一声高呼,完全打乱了项倾城想要藏匿自己的打算。手里的樱枪挥动,直接便与敌方的士兵击杀在了一块。

    挥出的樱枪,霸气而又凛冽的扫开了眼前这群阻挡了自己脚步的人,以寡敌众虽难不倒项倾城,但这时候不是他逞英雄逞能耐得时候,想要去见这战舰之上的人,却偏又被这些连番涌来的士兵给围堵在了原地,项倾城咬牙,随手抓了一人扣住命脉,就满是威胁的摸样看向四周这些欲想将他活捉的士兵喝道:“把你将军叫出来!我项倾城要见他!”话是喊了出去,可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理他,扣着那小兵被自己抓住的命脉,项倾城又朝前逼近了几步,后背露出的破绽给了别人偷袭的机会,可这项倾城在察觉的第一时间便则身闪过,身后刺来的武器直接进入了那被他抓住的小兵的腰腹,此人被人穿肚,当即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眼看着项倾城的手里没了人质,四周的蜀国士兵纷纷互看一眼,而后举了兵器就蜂拥而上,立在原地,项倾城蹩紧了眉,正想运功一击震开这些蜀国士兵之际,眼前忽而多了一个人影,一掌直接击在了项倾城的肩头,打得项倾城脚下步子连退数步,眼看着四周落下的兵器就要齐齐砍落在自己的身上,项倾城双眉紧拧,一咬牙身体瞬间腾飞而出,越想来了战舰上的屋顶之上,一身银色战衣傲然而立的身影,透着说不尽得飒爽之态,远山的细眉微微轻拧,一身的气息冷御,而又英气逼人,红色的披风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东方夕墨?”垂下的眸,看向那方才打了自己一掌的人,项倾城心里狐疑,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这个男人一样。

    仰头看他一眼,东方夕墨也不说话,忽而一闪的身影却是直向着项倾城逼去,项倾城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的景象一花,待回过身来,却是他自己被鹤云霄两手抱住,越向了另一端的屋顶上方:“你怎么样?没伤着吧?”

    “没有”没想到鹤云霄的动作会这么快,项倾城只是微微一愣,便听见了他的声音。

    那边的东方夕墨见得鹤云霄的出现,眸色一沉却是忽而开了口:“鹤云霄,上次水扎一战,你我还为分的高下,此番是否还要再比?”上次在烽火成的时候,鹤云霄去水扎接应司马萧逸半路上就是被这东方夕墨缠上脱不得身,所以才没能去成,那一次鹤云霄好不容易摆脱了东方夕墨结果一回去就遇见项倾城出事了,满满的心里全都在担忧着项倾城的情况,一时间反而将着东方夕墨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你去找姜海天,这里有我”

    “你要小心”忍不住叮嘱了鹤云霄一句,项倾城转身跳下屋顶,直径朝着一边走去,见到了鹤云霄的身影,东方夕墨好像对之外的事便都显得不怎么上心起来,只是一脸趣味的样子看这眼前的鹤云霄,而后身影一闪就犹如鬼魅一般朝着鹤云霄逼了过去……

    东方夕墨这人到底是想做些什么?项倾城不知道,不过鹤云霄既然会让他先走,那就说明鹤云霄自由办法对付他,而就在项倾城与鹤云霄越上蜀国战舰之上时,云刃带领着的四十水兵从水里游向蜀国小船的底处,看了时机乘着对付不备之际,手里的暗器直接射入对方脑中,而后有迅速上岸一刀划了对方咽喉,便直接将人弃入水中,同一时间,东方易的那边看着时机,领了两艘战舰快速而来,瞧看着那些被云刃控制住的小舟已经失去了开炮的可能,一声令下,东方易便将目标对准了其他的战舰,一声喝令:“开炮!”整个海面顿时间就炸成一团。

    姜海天为这战舰之上的将军,此番两军对垒,此人必然镇守前方指挥战役,项倾城孤身来到战舰船头的时候,姜海天转身已然准备离开,看样子必是收到后方传来的通报,可当他才刚行出不久之时,那赫然越入眼中的身影却叫我不由得楞在了原地。

    “姜叔叔”大方现身的项倾城傲然立在他的面前,开口依旧还是恭敬的称他一声叔叔,姜海天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心头一惊连忙抬手制止了四周朝他围堵上前的人影:“都住手!”喝令声落,四周的士兵也停下了动作,见于此,姜海天眸低难掩喜悦之色,直径朝着那银色战衣的人影走了过去:“倾城!你……还活着?”这似乎有些让他难以相信。

    当日项府遇难,姜海天曾想要帮忙,结果却因此惹了李淳被之发配海关成了镇守将军,项府事变传来,他也难过了许久,毕竟死得那人是他八拜之交的兄弟,两人十多年的战场都是一起滚过来了,说没了就没了又怎会不难过呢?

    “让姜叔叔挂心了”点了点头,项倾城的虽是一脸肃色却也不是对长辈的恭敬之态,看着眼前的人项倾城也不多话直接开口说了自己的目的:“姜叔叔,蜀国如今被李淳把持朝政,秦倚天昏庸无道,听信李淳之言挑起两国的祸事,如今南晋气势如虹,势必要攻下蜀国国都,姜叔叔若还为他卖命实为不值啊!”如今蜀国的天下,与其说是秦倚天的,还不如说是他李淳的,先在谁人不知和朝堂上的事都是李淳说算的?至于那只傀儡皇帝的存在,无非就是点点头盖盖印而已。

    “朝堂腐败我又岂会不知,但我即为蜀国将士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入侵我国国土?”朝堂腐败是一回事,眼睁睁的看着他国入侵自己的国土又是另一回事。

    知这姜海天心里所想,项倾城眉宇紧拧一份,遂开口道:“是南晋人是蜀国人又怎样?只要他是个明君能给百姓个天下一个安宁,又有何不可?反观现世天下一分十,那年不是战乱纷纷死伤无数?远的暂且不说,便是眼下,蜀国事先挑起的这一场战乱,无非就只是李淳的一己私心想要伺机拔除他在朝中的障碍,想我项府一门,历经几朝世代忠良,可不也落得一个叛乱之名而家破人亡,如今南晋攻入蜀国,即便姜叔叔你能抵死守住阵地,可事后难保李淳不会再寻你麻烦,难道姜叔叔会不知道,李淳将您调配海关就是想要削去您的兵权?”镇守将军,名义上说来是个将军,可官职却也不怎么大,,要是蜀国的老皇帝想不起他来,那这一辈子可以说姜海天的后半生就交待在这地方了。

    “可是……”看着眼前的人江海天眉头紧拧,眼帘半垂的样子显然也是有了几分犹豫,蜀国皇帝听信谗言,害了忠良,这让那些一起流过血的老将又怎不会心里发寒,毕竟那都是曾经一起生死过的兄弟啊,可就算如此,坚守了多年的国度又那能说让别人入侵就能入侵的?

    深深吸了口气,姜海天再次抬眸看向项倾城:“虽然你说的不错,但你若想要我顺于南晋实不可能!”

    “姜叔叔……”看姜海天这态度坚决的样子,项倾城才刚开了口欲想再说什么之时,姜海天却突然挥动兵器朝着项倾城挥打过去。项倾城微微一愣,连忙闪身避开:“姜叔叔!难道你当真是拧死也不愿遂了南晋吗?”

    “身为将士只有战死一说,没有投降之说!”

    姜海天的话,让项倾城心里不禁有些气闷起来,人说武将都是一根脑筋通到低,不会变通的人,现在看来当真如是,想要开口再说什么,可姜海天却已不想在听项倾城所言,许是害怕听得多了心里会有动摇。对于他的攻击项倾城却只是防御并不反攻:“姜叔叔,你又何必执迷不悟,难道姜叔叔就当真忍心看着这些将士因为你的决定而横死海上吗?”突然停下的炮火声响,不用多猜,必是被云刃夺下了小船,只要一声令下,云刃指挥将士与东方易那边的战舰一齐朝着蜀国的战舰开炮,这里的人恐怕都活不下来。

    震在原地,姜海天扭头看向战舰之外,见的四周的不知何时已被东方易与云刃带领的战舰小船包围起来,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喜是悲。是拼死死战到底,还是弃权为这些将士寻个生路?心里为了那些将士而生了迟疑,项倾城见他如此,刚开了口,准备在说什么,一道剑气却突然从旁飞了过来,直径穿透了姜海天的胸口。

    “姜叔叔!!!”事件突然的转变让项倾城神色一惊,赫然丢掉手里的兵刃错步上前一把接住姜海天倒下的身体,战舰上的众士兵,见的如此也全拥了上去,将这二人团团围住,口中直喊着将军。

    “姜叔叔!姜叔叔!”将人抱住,项倾城忙开口喊他,姜海天错眸看他一眼,还没说话,一旁那东方夕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临阵退缩,留你作何?”

    “东方夕墨!”看向那突然出现的人,项倾城气的牙根紧咬。一旁的鹤云霄飞身而来,看着那被项倾城抱住的人,呼吸急促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双眉拧得死紧,鹤云霄单膝在项倾城身边蹲了下来:“你有没有怎么样?”

    项倾城摇头,他是没事,可这姜海天却……

    立于一旁的东方夕墨,拧眉看着那将姜海天抱住的人,正欲想开口之际眼前的景象一花,却是突然多了一个人影,船上的众人看着那突然飞身而下的人,不由得有些愣住,可还不等他们反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那人却突然开口:“你们先走,这里我来!”想要对付东方夕墨估计他才是最合适的人了。

    点了头,鹤云霄也不多留,一把扯过姜海天背在身上便与项倾城一起施展轻功越向了小舟,云刃站在小舟之上,看着他二人居然将姜海天带了下来,心里一愣,却也没有多问,而是让人划了小舟朝着南晋战舰那边而去。而就在他们才刚上了战舰之后,蜀国那边东方易却突然下令开炮,轰隆隆的声响声声不绝,项倾城心里一震,猛然扭头看去,只见得身后的战舰火光冲天,残木四飞。

    “为什么要开炮!!!”心里一怒,项倾城赫然开口问向一旁那下令的人。

    东方易扭头看他:“这书柩澜枢的命令,说只要你们一旦回来,就立马开炮!”虽然觉得柩澜枢的这个命令有些绝了,可东方易却也只能听命。

    “柩澜枢的命令?”这样的回答好似激怒了项倾城,正欲想发作的他,却突然被自己身旁的鹤云霄开口打断:“柩澜枢会下这样的命,该是因为他也知道东方夕墨在那船上,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而是赶快为姜海天医治”

    听得这话,项倾城纽头,看向那被小兵带下去的人,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急忙错步追赶上去,现在确实不是生气的时候,毕竟姜海天还在危险着。

    ☆、第一百四章:依偎形,醉态媚

    将重伤的姜海天交给刘军医和韩子丹等人去医治,项倾城便一直站在屋外静静的等着,余下的战役有云刃和东方易在,已经足够他们应付,现在得项倾城比较担心的还是他口中的姜叔叔。

    这一场战役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日跌之时,蜀国战舰被东方易的火炮击落,在蜀国战舰被东方易的炮火击落之时,船上的东方夕墨与柩澜枢却是怪异的都不见了踪影,宛似凭空消失了般,而那云刃手里的水兵又夺下敌军小船,一来二去的配合着火势,却是一路直逼向蜀国海岸边上。

    等在屋外,项倾城寸步不离,一直到那紧关的房门再次打开,这才浑身一震错步上前询问:“子丹,姜海天怎么样?”

    “那一招直接穿了他的胸膛,伤势很重没机会了”

    从韩子丹口中吐出的话,让项倾城不由得楞在了原地,他是想要帮这姜海天,免他死于非命的,怎还还避这一场厄运……

    南晋水兵攻入蜀国海岸,在云刃的指挥之歼灭蜀国那些驻守岸边的士兵,东方易下了战舰,直接带人挥戈而上,一鼓作气直接歼他驻守海关的士兵,成功的占领了这攻打蜀国的第一防线。

    将前方的事情处理完了,余下的便是北堂傲天等人的事,鹤云霄依旧还是那般不负责任的对与善后之事从不插手,带着之前与东方夕墨交手时落下的伤势返回房间,才刚推门进去,就瞧见里面的人一身战甲也是还未换下,银色的鳞片还沾惹了血红的液体。

    “怎么了?负伤了?”错步上前,鹤云霄伸手摸向他身上那惹了血迹的鳞片。

    项倾城摇了摇头,这才道了一句:“这血不是我的”这血是姜海天还有那些士兵的……

    垂下的眸见得项倾城这似有心事的样子,鹤云霄眸珠一转大抵也猜到了一二:“姜海天还是没能救回来?”

    “恩……伤势太重,救不了”

    得此话,鹤云霄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直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战甲,项倾城错眸一看,见他背上和腰上都有着些伤口,有些郁郁的心情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是跟东方夕墨交手的时候受伤的吧?”

    “恩”鹤云霄供认不讳:“东方夕墨厉害在于他的阴阳术,若但是武功的话我还能胜他一筹”只不过阴阳术这个东西就有些让人防不胜防了。

    剪影的眸,看着鹤云霄背上那些还流着血迹的伤口,项倾城淡淡蹩眉,自动自发的打了水来,拿过帕子就站在鹤云霄的背后给他清洗伤口,见得那些伤口处的皮肉外翻,脸色不由得又沉了一些:“这伤口是什么兵刃弄的?”

    “是被他用手抓的”

    “用手?”这样的回答让项倾城意外了翻。

    鹤云霄扭头 朝他看去:“恩用手,他的手上戴了铁爪,所以就给抓成了这样”说着见项倾城远眉轻蹩的样子,鹤云霄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心疼我了?”见他虽然不答,可那沉下的脸色却明显的写着心疼二字,鹤云霄屈指挂了挂他的鼻梁续道:“要心疼我了,就给我包扎一下吧”

    “要包扎也得先把伤口清理干净了,不然会溃烂的”话音才落,项倾城便将鹤云霄按到桌边桌下,重新拧了帕子给他清洗伤口,而后又拿过了伤药给他轻轻洒在伤口处,这才拿过绷带将之小心缠上。

    看着项倾城这忙碌的身影,鹤云霄才刚将裘衣穿上,便抓住了项倾城的双手握住,将人拉到怀里抱住:“怎么了?还有心事?”

    “没有……”坐在鹤云霄的膝上,项倾城淡淡吐了这话,声才落,鹤云霄便懒洋洋的朝他身上靠去:“战场上生死本就是一瞬之间而已,你也别这么放在心上,这次姜海天虽然死了,但他不是死在我们的手里,你也不用太过在意”

    听着鹤云霄口中说出的话,项倾城微微一愣,便则了身朝他靠去:“这个东方夕墨,到底是什么人?”他对东方夕墨所知不多,两人唯一的交集便是那一次项倾城领兵出征南晋之时,而后便没在来往。

    抬起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项倾城的后背,鹤云霄将他揽在怀里轻笑回道:“这个问题,看来我是没有办法回答你了,不过你若真想知道,可以等柩澜枢回来了再问问他”说不定柩澜枢知道。

    “柩澜枢?”这个名字,让项倾城狐疑了,他记得,柩澜枢与东方夕墨该是没有什么交集才对的。

    点了点头,鹤云霄也不欲多说,错开的眸看向项倾城这乖巧的坐在自己身上的样子,眸色一沉,便将手探入了项倾城的衣内,项倾城反应一惊,连忙两手按住那在自己衣衫里面欲图不轨的手:“你!别闹,你身上还有伤呢”

    “这点伤,不影响的”伤在背上,对鹤云霄来说是没多少影响,看项倾城那蹩眉的样子,双颊透着淡淡的绯红,鹤云霄轻笑低首在他耳边轻语:“早上的话,我还记得的,先在该是兑现的时候了”早上的时候他说过,等海战完了,他要将项倾城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那原本因为姜海天之死而郁郁的心情,这一下子全都一扫而空,项倾城拧紧了眉,想要挣扎起身离开,却是被鹤云霄两手紧紧抱住不放:“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不然一会何腾紧了,我身上的伤该要加重了”

    这话让项倾城气的心里冒烟:“你既然也知道伤势加重,怎么还净是想着这些?”

    “没办法,谁让你看起来这么秀色可餐呢”

    “你……胡说八道!”鹤云霄的调笑让项倾城,一时语塞了去,反应过来这才低骂了句,鹤云霄笑笑不以为意,低首便直接缠上了项倾城的双唇,最后还是如愿般的将人吃干抹尽……

    出入蜀国海关,许多的事还要重新估量,并且另做打算,上次的海上一战,柩澜枢与东方夕墨便一直没有音讯传来,也不知这二人到底是不是被东方易的战舰轰成了炮灰,荆溪不知真相,只以为柩澜枢是有事外出,船只靠岸之后就跟那狗皮膏药似的朝着项倾城那边粘了过去,南晋大军于海关上的这一番整顿又是月余之久……

    “荆溪,海上风大,你怎站在这里发呆?”

    “爹……”扭头看向那走到自己身边的人,荆溪脸上神色显得格外委屈:“元帅到底给枢将军安排了什么任务,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不回来?我好想他……”

    听得这话,项倾城微微一愣,这才抬手揉了揉荆溪的头:“你乖乖得不闹事,柩澜枢完成了任务就会回来的”柩澜枢的消失不见,是大家最困惑的,都说生见人,死见死,这柩澜枢若当真是被东方易的大炮轰死了,这么久了那尸体也该被海水冲上来了,可是没有……别说柩澜枢就连这东方夕墨也不见踪迹。

    “可是我一直都很乖得,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柩澜枢不在的日子,荆溪比任何时候都乖,看见司马萧逸也不跟他黑脸了,见了鹤云霄也不耍性子了,可是柩澜枢就是一直没有回来。

    轻叹一声,项倾城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劝说荆溪,将荆溪送回房里,项倾城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推门进去,就看见里面的桌上不知何时已布满了热气腾腾的酒菜,鼻尖嗅了嗅,项倾城错步上前直径坐了下来:“为什么这里会有竹叶青?”

    屋里坐着等他回来的人,看他这副样子,淡淡勾了嘴角:“今日清点海关粮草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所以我就扣了下来”

    “私扣粮草,这是违反军纪的”

    挑眉看了项倾城一眼,鹤云霄有些欠的笑问一句:“谁敢证明我私扣军粮了?”

    看鹤云霄这无赖的样子,项倾城轻叹一声,也不与他废话,直接拿了桌上的筷子拨弄起了桌上的菜色,而后才夹了菜递到自己的口中嚼食,鹤云霄看着他这满是修养的吃相,嘴角含笑的问了一句:“怎么样?和口味吗?”

    “恩,好吃”点了点头,项倾城这才端了那盛着米饭的瓷碗用起膳来。

    看着他这般反应,鹤云霄脸上的笑便也浓了几分:“你觉得喜欢就好,这两日看你吃食极少,恰巧今日又扣下了这竹叶青,我就让人另外准备了饭菜,见你喜欢,我想便是被军法处置,也是值了”

    这话,说得项倾城心里一暖,楞了片刻,这才笑骂一句:“就这点出息,可一点也不像你”

    “哦?那你说说看,要怎么样的出息才像是我?”

    淡淡蹩眉,认真想着鹤云霄的这话,片刻,项倾城才开口说道:“至少我觉得不像是这么体贴的人”鹤云霄应该是那种猖狂来去,从不理会别人眼光,更不会去注意他人的饮食问题……

    项倾城这般的回答,让鹤云霄有些啼笑皆非,忍不住在他脑门敲了一记:“呆子,你也不看看那些人与我是什么关系,你跟我又是什么关系?不相关的人,我何必在意他们想些什么,吃些什么?”

    好吧,鹤云霄说得有理,项倾城无从所辩,于是便低了头认真吃饭,这两日他的胃口不是很好,吃得也不多,虽然感觉没吃饱,但可能是军中伙食的问题,随便吃了两口,项倾城便放下了碗筷。

    鹤云霄注意着这个情况,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所以这会子才会另外备了酒菜特意等他回来。

    这一顿饭,项倾城吃得酒过三巡,格外的美滋滋,也幸得鹤云霄给他准备竹叶青是无辛辣之味的,不然估计这一顿饭下来,项倾城早已倒了下去,不过……就算竹叶青不辣,可这酒……依旧还是酒……

    “倾城,我抱你去床上睡吧”饭桌上早前都还好好的人,这会子已经有些昏昏欲睡,鹤云霄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伸手一捞,便将人轻轻的整个横抱怀里,送到了榻上。

    喝高了酒的人,双颊透着红云般的色彩,那一双剪影的眸,迷蒙得格外媚人,将人放到榻上,鹤云霄伸手便想要解开他身上的衣裳,结果项倾城却轻笑着躲了开去:“别……别碰……痒……”

    看着项倾城的这个反应,鹤云霄知道自己今晚上把竹叶青拿来的目的达到了,伸手一把将想要躲开的项倾城抓了过来,就给结实得压在了身下。

    “喜欢我碰你吗?”

    垂眸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鹤云霄低哑的问。

    项倾城睁着双眼,看了鹤云霄好半响的时间这才点了点头:“恩……”

    “那以前为什么老是躲呢?”

    “不习惯……”很简单的理由,以前他不习惯,可现在却已经习惯了。

    这般的回答,让鹤云霄眸低的趣意更浓,眯了眯眼的又笑问一句:“那现在呢?”

    现在?

    “喜欢……”

    很老实的话,往往总能令人心情愉悦,鹤云霄现在得心情就十分不错:“那你要不要摸摸我?”

    得到提示,项倾城点了点头,那抵触在鹤云霄肩头的手也缓缓滑动,摸向了他的腰间。

    低下的头,将碎碎的吻印在了项倾城的脖颈之上,听着那从项倾城喉间发出的低腻声响,鹤云霄又在他的耳边低语轻问:“想不想要?”

    想要什么?

    项倾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楞了半响这才迷迷糊糊的答了一句:“想要”好吧鹤云霄给的一定不是什么坏东西,所以项倾城便老实的应了想要。

    这简单的两个字彻底的取悦了鹤云霄,剥下项倾城身上的衣物,鹤云霄将人紧紧抱住,在他耳边低哑一句:“乖,现在就给你……”

    ☆、第一百六章:孩子念,想要否

    “要是有天你突然怀了鹤云霄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眨巴眨巴双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刚才的话,项倾城噗嗤一声当即便失了笑,韩子丹瞧着他这反映,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整个泄气了般:“喂,喂,你至于么?”男身受孕至于这么好笑么?

    看韩子丹脸色黑了下来,项倾城轻咳几声,这才收敛了自己的笑意:“我知道很多大夫都喜欢在医理上追求更好,但你也别太入迷了”

    “喂!”项倾城难不成还当他这是入迷成魔了去?脸色微微一沉,韩子丹当即就咬了呀:“你不信是不是?”

    见韩子丹认真了,项倾城收敛了自己方才嬉闹的心,也认真的看着他:“你刚才说的假设,我想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我信不信一说”

    “好,就算刚才的话只是假设,但若是这个假设成立了呢?你预备怎么办?”

    怎么办?若是认真想来,这一次项倾城反倒笑不出来了,站在原地的样子,开始当真去想象韩子丹口中这个假设的发生。

    假设自己有天要是真的突然怀了鹤云霄的孩子,他会怎么做?

    人说血肉至亲,自己的孩子当然会不去伤害他了,只不过认真想来,项倾城还是有些无法想象自己受孕的样子,再者就是……男子受孕这般逆天的东西,世上有几人可以接受?纵然人们能接受男子相连,可以男身产下的孩子呢?这个孩子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都在污秽的笼罩下长大?

    “……我不知道”好半响,项倾城这才轻叹出声。

    见他如此,韩子丹不由得微微一愣:“你……难道就没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对于可爱的孩子,这应该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东西,难道项倾城就不想吗?

    其实也不是不想,只是自打跟鹤云霄在一起后,他就没有想过,因为在他的认识里面,两个男人对我□是注定没有后裔的,所以这样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他又怎会多想?

    房间,听着项倾城口中说出的话,鹤云霄坐在一旁,背后不知不觉的就起了一层冷汗,好似害怕韩子丹将他上次落子的事说了出来一半,直到听到了最后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碧蓝的眸,看向那已经空了的药碗,鹤云霄沉吟片刻,这才开了口:“假设的东西太多,没必要去胡思乱想的,韩子丹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他呀那是胡闹贯了的”

    看鹤云霄说着,曲指在自己的鼻梁上刮了一记,项倾城点了点头,就这般突然开口问道:“你喜欢吗?”

    “恩?”突然的问话,让鹤云霄心里一腾,垂眸见项倾城那认真看着自己的样子,鹤云霄轻叹一声,将人拧到自己怀里抱住:“我有你就行了,还去喜欢那么多做什么?”亲昵的话随着鹤云霄呼吸的气息喷洒在项倾城的耳背之上,心里一暖,项倾城也没在胡乱多想,只是放松了身体朝着鹤云霄身上靠了过去,两手将人环住。

    见他这样,鹤云霄嘴角轻扬便失了笑意:“刚才还跟我说孩子的事,现在怎的自己就像个孩子了?想撒娇了?”

    哪有撒娇!被鹤云霄的故意摸黑,让项倾城心里一楞,反应过来就想反驳,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才的动作算不算是撒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想朝他身上靠去,想抓着点什么东西,不然心里就有种不安得感觉,许是想到两人今后一生都没有子嗣,都只有对方一人,若是那日突然失去了谁,那这世上留下的人岂不是连个盼头也没有,就这样孤寂一生吗?

    不是害怕他朝自己早亡,也不是害怕他朝自己一世孤独,只是害怕那个留下来的人会难过……

    有过这样的经历,项倾城比任何时候都能体会,当大家死去只留下自己一人时得感觉,有多痛……

    听不到项倾城的反驳,鹤云霄便也当他默认,不知项倾城里所想的他,此时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若项倾城知道上回的那个孩子是落在司马萧逸的手上,他……会杀了司马萧逸吗?

    “爹!”

    心里才刚起了这样的疑问,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桌边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当下一怔,才刚扭头,就瞧见荆溪怀里抱着个枕头,一脸委屈的小摸样直径来到两人跟前,好不懂得避讳的看着两人:“爹,我今晚上想跟你睡”

    “……”从荆溪口中说出的话,让鹤云霄眉头一黑,项倾城却不觉所以,只是站起身来看着荆溪这样子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一个人睡不着么?”

    “恩”荆溪老实的点头:“枢将军不再,没人给我捂被窝我睡不着”他已经失眠好几个晚上了。

    鹤云霄听他这话,只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给你捂被窝?”他这弟弟会不会太没出息了?

    “那你比我还大呢,不也是每天晚上抱着我爹,还让我爹给你捂被窝呢!”

    “我!……”看荆溪那理直气壮的样子瞪着自己,鹤云霄顿时有种无力感,真想就这样把人轰出去。

    项倾城看他被荆溪噎着的样子,忍了笑意,就转身将他朝门外推了出去:“那今晚上我跟荆溪一起睡,你回自己房间吧”

    “我哪有什么房间?我房间不是一直跟你一块的吗?”真不想把人让出去,这简直就是暴遣天物啊。

    “那你去荆溪的房里睡吧”声落,不等鹤云霄再说什么,项倾城直接顺手将房门关上。鹤云霄站在门外,看着这紧关的房门,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有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屋里没了外人,荆溪就直接一把将项倾城拽上了床,两人窝在床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荆溪口中的话,十句有九句都离不开柩澜枢,喃喃低语着不知不觉间倒也睡熟了去,项倾城看着荆溪这乖巧恬静的睡颜,透着的全是稚子之气,心里也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之前韩子丹问他的话,假若……他真的有个自己的孩子,他应该会很喜欢的吧

    南晋大军在进入落霞城一月之后,先后收到消息传来,蜀国援兵正朝着这边赶来,看样子三个月内有可能抵达落霞城,据消息传,这次蜀国带兵前来之人,乃是李淳二子李穆。对李穆,项倾城所知并不太多,只是记得自己父亲对这人的评价也不是太好,对于蜀国朝中之人,项倾城对他们的认识第一时间都是来自自己的父亲,而他自己真正接触过的人,除了蜀国皇帝的儿子,另外也没有几个了。

    落霞城的将军殿里面,听着斥候传来的这一消息,北堂浩除了淡淡蹩眉,面上倒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忧虑之色,司马萧逸站在一旁,见他这明显不是为了战事而心不在焉的样子,开口问了一句:“在想些什么心烦的事?”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担心心袔罢了”

    “他怎么了?”对冷心袔,司马萧逸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只是听了北堂浩的话这么随口一问罢了。

    轻叹一声,北堂浩这才回道:“也没什么,就是这两日身体不是太好,该是海关气候较冷,有多影响吧”

    “若不放心,那就让人给他好好瞧瞧,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关系,吃了药好好休息就是”对于水土不服的情况,大军里面除了北堂傲天另外还有一些小兵和两位将军,不过好在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整,情况也乐观多了。

    北堂浩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什么,对于冷心袔受孕一事,目前除了他与韩子丹再无第四人知晓。

    离开将军殿,司马萧逸错步直径朝着大营方向走去,越过大营后背的树林,就是海边的沙滩,来了这里,司马萧逸才刚停下了步子,一旁的礁石背后就忽而行出了一人的身影,在他背后半蹲下来,整个身子一下又被礁石全是掩盖。

    “有事?”身后突然出现的人,非但没有让他有丝毫的紧张之态,反而还随意得好似在与旧人相聚一般。

    那人单膝跪地,口中只是报了一个人的名字,司马萧逸便微微眯了双眼,不再开口,那人好似知道了他的打算一般,宛如来时一样,退至礁石背后便不见了踪迹,只留下司马萧逸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浪花的翻滚。

    “我看你这样子,怎么跟我当初那么像?”

    小院里,听着项倾城那狐疑的声音响起,那坐在一旁躺椅上的冷心袔随即一愣,垂眸看向自己那有些微微突出的腰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冷心袔现在得这身子,已经快有三个月的样子了,往昔的时候到不觉得,一旦躺了下来,腰腹伸展开了,就瞧出来了,自打确定冷心袔的情况之后,这对冷心袔的照看,韩子丹可比对项倾城那段时间的照看来的更紧,就好像那冷心袔肚里的娃,就是他韩子丹的种一样,每日小心的伺候着,有时连北堂浩见了他那殷勤的小样,也忍不住会想要脸黑。

    “所以说这个是病,你还不信了”经过上次被项倾城泄了气,韩子丹已经不打算跟他老实交代,就这么的破罐子破摔,糊弄到底了:“这病会传染的,不好好医治这肚子会越来越大的”

    “……”知道韩子丹是在糊弄项倾城,可冷心袔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是脸上带着几许笑意的转移了话题:“好些日子都不见你了,今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我这了?”

    “就是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了”他只在船上见过冷心袔一次,而后就不曾再见,原本以为冷心袔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所以过来瞧瞧,结果却看见了他这惬意的样子,当然了,要项倾城相信冷心袔的那小肚腩是病,他才不信,他自己又不是没有过,根本就没什么影响。

    “我最近还好,就是没什么事做,有些无趣”韩子丹和北堂浩的要求,要他好生安胎不准乱想,他也有些被动。

    韩子丹坐在一旁,一边捣碎药瓮里的药材一边嘀咕道:“你们倒是没事,就我事最多”偏还是他自己包揽的。话到这里,韩子丹眼珠子一转,就狐疑的扭头朝项倾城看去:“对了倾城,荆溪这小子……还好吧?”

    “还好”在他面前荆溪向来都很乖得,只是瞧着那小子平日眉飞色舞的样子,这会就突然暗淡下来,项倾城也还是有些不忍:“就是最近这几日有些郁郁罢了”

    “柩澜枢不回来,我看这小子八成也就这样了,不过好在他不闹事,不过你说这柩澜枢到底是怎么搞的?不会真死在了海上了吧?”

    韩子丹的口无遮拦,让项倾城与冷心袔都拧了眉,却无人反驳,毕竟这个可能不是没人想过。

    鹤云霄与东方易同步而来的时候,看这三人闷在院里都不开口,诡异的气氛只有韩子丹那药瓮捣响的声音,两人一楞,不由得狐疑起来:“怎么我们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了?”

    听这声音,项倾城扭头朝鹤云霄看去:“前方的事怎么样了?”落霞城目前战事在即,鹤云霄与东方易都被北堂浩调了过去,许是因为项倾城身份特殊的关系,几位将军那边对他并不太放心,这话虽然没说,但项倾城自己却是清楚的,所以这会才会没同鹤云霄他们一起去将军殿,而是来了这里。

    “明日一早,东方易将会带领五千兵马前往落下城外的一线天迎接蜀军”

    鹤云霄的话,让韩子丹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下:“是你带兵出战?”

    “恩”垂眸看他,韩子丹点了点头,又笑问一句:“要一起去吗?”

    “不去”将头扭向一边,韩子丹闭眼不看东方易:“我得在这照顾心袔”

    这回答,让东方易眉宇轻拧,神色略微沉了些许,却也没有说些什么。项倾城站在一旁,扭头看向鹤云霄:“那你呢?”东方易都出战去了,鹤云霄总不会没事吧。

    “我另外有事要做”

    点了点头,项倾城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可是寻找柩澜枢的事?”

    “差不多”点了头,鹤云霄错步走到项倾城身边低首看他:“明日一早我也要走,可能会过些时候才会回来”说着伸手抓了项倾城的手腕,就将人带走:“我们就先回去了,不陪你们了”要分开好些日子,他还想拉着人好好温存一会呢。

    ☆、第一百七章:父子情,我想要

    将人拉到屋里,才刚关上门房,鹤云霄便从后缠了上来,碎碎的吻,印在了项倾城的脖颈之上。

    被他压在门上,项倾城才刚皱了眉,结果腰间的腰带却被鹤云霄抽掉,松开的衣衫几乎被鹤云霄的大手撩得滑落下来。

    剪影的眸,看着窗外折射进来的光缕,项倾城双颊透着水嫩的绯红,挣扎着就要将人推开:“鹤云霄现……现在还是白天,你你别……嗯……”才一回身,结果那印在脖颈上的吻,却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扫过锁骨,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一阵酥麻的电流随即就串了起来。

    两手抓了项倾城的手腕,将人按在门板上面,鹤云霄一边亲吻着他胸前那已经圆润的茱萸,一边低哑的道:“不是说了,我明天要走吗?现在还有时间当然要跟你好好温存一会了”

    要温存不会在晚上的时候,谁会在大白天的时候温存了!

    心里有些恼怒这鹤云霄分明就是饱暖思□,可这话却又说不得,项倾城被他吻得身体发麻,要不是后背靠着门板估计该要站不住了。

    两手扶着项倾城的腰,鹤云霄垂眸看他这样,轻笑出声:“你的腰在发抖,你怕什么呢?怕我就这样抱了你吗?还是怕自己站不住?”

    被鹤云霄的话说得心里羞恼,真想就这样一拳头给他砸过去,看项倾城的眸低现了愠怒之色,鹤云霄哈哈笑了两声,一把将人抱起,就朝榻上送了过去:“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来……”于是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他离开之时,他都不打算放过项倾城了,要分开好几日的时间他得赚够了利息才行。

    这一次,大概是项倾城这辈子被折腾得最惨的一次,第二日鹤云霄走了的时候他都还躺在榻上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在那安安静静的屋里,桌上还放着一碗已经冷却多时的汤药……

    鹤云霄接到的任务确实是与柩澜枢有关,据斥候带来的消息,除了李穆之外,便是东方夕墨居然不知何时返回了蜀国,且还带了一人,至于这人是谁,没人知道,只知道东方夕墨对此人看得格外严实,几乎不让外人与之接触分毫,而当鹤云霄带了人寻去的时候东方夕墨已经准备带人离开蜀国。而另一边,东方易带人前往一线天迎接蜀国敌军,两方战事僵持连续着几日都不见得有个结果出来。

    这些日子鹤云霄,军里有些什么事一般情况之下也没人会去找项倾城,除非是北堂浩特意点了下名,才会有人突然想起原来军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对于这样无人打扰的日子,项倾城也算是自得其乐,除了有时会无趣些了,至少不用因为看见一些炸眼的人而心情郁郁了。

    荆溪推门进来看他站坐在桌边拿了帕子擦拭手里长剑的摸样,蹩蹩眉,特别委屈的喊了一句:“爹……”

    听他的这声音,项倾城嘴角挂笑:“荆溪?怎么了?”看荆溪站门边那委屈的小样,就真得想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样,项倾城心里一软,放下了手里的剑朝他看去:“怎么了?看这委屈的,受欺负了?”放柔的声音哄着眼前的人,突然间就让这项倾城感觉,其实养个儿子也不错……

    摇了摇头,荆溪错步上前:“我无聊了”柩澜枢不在,没人跟他玩,韩子丹现在又不理他,更不准他去找冷心袔,所以他无聊了。

    听荆溪的回答,项倾城好笑的摇了摇头:“那你想玩些什么,我陪你?”

    “好啊”一听这话,荆溪的眼睛亮了:“那爹你陪我去打鸟!”

    “打鸟?”打什么鸟?项倾城没玩过不知道这是什么。

    “恩!”点了点头,荆溪从身后拿了弹弓出来,笑嘻嘻的样子看着项倾城:“打鸟!用弹弓打鸟!”

    用弹弓打鸟那是个什么状况?以前虽然不知道,不过现在……站在这寂静无人的林里,看着荆溪拿了弹弓瞄准树上那些小鸟的样子时,项倾城就知道了所谓的打鸟倒地是个什么情况。

    “荆溪,你要是想玩鸟的话,我可以抓给你啊”用弹弓打下来的鸟还能玩么?

    “用轻功抓鸟我也会啊,可是那样就不好玩了”一边回答着项倾城,荆溪一边瞄准目标,两指一松,就听见咻得一声,那树干上的鸟就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地上,荆溪一喜,跑过去捡了起来,就扭头朝项倾城看去。

    错眸看了一眼他手里那没有动静的小鸟,项倾城心里也有些狐疑:“可是比用弹弓不是把鸟打死了吗?这样还有什么好玩的?”

    “那我烤给你吃?”说到吃的荆溪眼睛就亮了:“我记得枢将军说过在这小鸟上擦上蜜蜂

    会很好吃的”

    听到这话,项倾城心里无力的轻叹,算是明白了,这荆溪的小心思其实就是拉个人来陪他烤小鸟吃……于是最后的结果还是项倾城陪着他坐在树林里面烤着小鸟吃。

    这倒地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看着荆溪将烤好的小鸟递到自己手里,还擦上了他之前找来的蜜蜂,项倾城就有种想笑的冲动,这感觉……还真像是在陪儿子玩啊。

    “爹,你怎么不吃啊?”擦上了蜂蜜,见项倾城不动,荆溪狐疑的抬眸看他。

    伸手揉了揉荆溪的头,项倾城这才烤好的吃食递到了嘴边,张口一口咬下,见得此,荆溪咧嘴一笑这才满意的道:“这才乖嘛”

    看着荆溪这样子,项倾城心里好笑,一边吃着荆溪给自己烤出来的小鸟肉,一边却突然想着上次韩子丹跟自己说得话。

    ——要是有天你突然怀了鹤云霄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那时候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不过现在知道了,他应该会留下这孩子,不顾后果的留下来,只不过……自己现在没有这个可能了吧。

    心里突然想到的结果,莫名的在心里堵了口气,有些闷闷的重重的,一下子就将之前那愉悦的心情全都扫光了。

    前两日刚跟荆溪去吃了烤小鸟,这会才过了几日结果就惹了低烧,晕晕乎乎的脑袋,情况虽然不太严重,但就是有些发软无力,好像是回了前些时候一样似的,项倾城又开始了懒床的习惯。

    这些日子韩子丹一门心思全扑在了冷心袔身上,对项倾城的关注也少了很多,这会听荆溪抱怨说是项倾城可能是因为饮食问题所以有些病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开了点散热的药,让荆溪煎了给项倾城送去。

    床榻上,看着荆溪那小心翼翼等着自己吃药的样子,项倾城心里好笑,将喝完的药递到了荆溪手上:“我不就是发个低烧而已,看把你紧张的”

    “爹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当然要小心照顾了”一想到项倾城可能是因为自己上次给他的东西才惹了病,荆溪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内疚起来。

    勾了勾嘴角,项倾城笑道:“我觉得我这身体该是到了南晋之后被才被养成了这样”动不动就生病虚弱,看来当初鹤云霄对他的讨厌也不是无理取闹,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也太弱不禁风了些。

    “哪有,那是爹你身子本来就弱!”荆溪哼哼,一点也不认同项倾城的话,可话音才落,一想到这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只有项倾城一个人,荆溪又蹩眉了:“云霄走了这么久,爹你一个人呆在这里闷不闷啊?”

    鹤云霄走了很久吗?

    经荆溪这么一提,项倾城好像也才反应过来,鹤云霄离开是有好些时候了,只不过这些日子都没什么人来找他,也没听谁说过,关于鹤云霄那边的消息传来,一时间反到让他忘了时日的流逝,不止是鹤云霄那边,连东方易那边的一线天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一线天那边的情况说好不好,说坏也算不上,一场战役两边都有胜有负,从东方易领兵出战直到现在,已是将近两个多月,看来想要结束一线天的战场,还需要一些时候。

    项倾城想起这事,第二日刚打算去找北堂浩询问情况的时候,那知道北堂浩居然让人来将他请了过去,原本有些狐疑的心,在去见了北堂浩之后这才知道,北堂浩找会突然找他,是因为什么事。

    “李穆要见我?”听到这个消息,项倾城站在原地,意外了下,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居然会开口要求要见自己。

    “恩”看着眼前的人,北堂浩点了点头:“东方易日前传来消息,李穆要你在明日午时赶到一线天去见他,若过了时辰,那他就会杀了项冷月”

    “你说谁?”突然从北堂浩口中传来的名字,叫项倾城浑身一震赫然拧眉看他,便是声音也兀然冷了许多。

    好似早就知道项倾城会是这样的反应,北堂浩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异色,只是开口将刚才的名字重复了一次:“项冷月”项倾城的四姐,为了他二哥项勋而逗留蜀国。

    ☆、第一百八章:一线天,蜀李穆

    哒哒的马蹄声响,由远及近的在这无人的山坳里面声声传来,白色的骏马之上,那人一身素色长衣,乌黑的发丝被风吹的张牙舞爪,白色的裙裾被风吹的宛如涟漪一般层层荡开。一身黑衣的云刃两手拉紧缰绳,那不停挥打马鞭的动作,一副焦急的样子想要跟上他的速度,可到底还是赶不上漠雪的脚程,不过片刻,那遥遥领先的人,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策马赶到一线天的时候,已是深夜,匆匆来到这里,项倾城才刚翻身下马,就直接去了主营,原本以为他要明日早晨才能赶到的东方易,见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营帐,楞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直径踏步上前,项倾城也不啰嗦,直接开口问了情况:“蜀国那边现在怎么样?李穆他有什么要求?”

    “项冷月现在被他扣在高台上面,明日午时,他要你只身前去赴约,不得带上一兵一卒”若不然就是项冷月死。

    听得这话,项倾城面色更沉:“我们距离他们大军有多远?”他想现在就去看看情况。

    明白项倾城心里所想,东方易皱了皱眉:“你今日风尘而来,还是先去休息一夜,养好了精神,明天才能救人,若你现在去了打草惊蛇不说,恐还会累了项冷月”

    “我……”好吧,东方易说的对,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能安心呢?但就算不安,也不得去休息,没有一个最佳的状态,别救不了人不说,还牵累了自己的亲人。

    虽然去了东方易给自己安排的营帐休息,可心里挂念着项冷月的安危,这一夜,项倾城也没有怎么睡着,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换上了自己那银色的战甲,牵了漠雪出来,项倾城就想要前去蜀军那边。

    云刃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背影,拧眉的样子眸里全是对他的担忧:“少爷,真的不要属下陪你过去吗?”让项倾城只身一人前往虎穴,他很不放心。

    “不用”摇了摇头,项倾城的眉宇从得知这事之后就不曾松过:“李穆既然想要见我,定是为了李子龙的事,你去了,帮不了我”

    看来,李穆的目的,多半是来寻仇的。

    东方易与司马萧逸站在一旁,看着他骑在马背上的身影,皱皱眉也开了口:“倾城,量力而为,不要勉强”勉强了后果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的”点头应了一句,项倾城没这说话,双腿一架马腹,骑着漠雪便这般绝尘而去。

    看着他身影的远去,司马萧逸拧了拧眉,忽而开口:“我看,还是让人带领一小队人马尾随其后,随时静观其变以防不测”让项倾城只身一人前去,怎么想都怎么的不放心。

    “我去!”司马萧逸话音落下,云刃随即便开了口:“让我带人过去,倘若当真有个什么万一,我可以接应他们”

    这样的提议,东方易有些犹豫,其实他并太赞同这个,只不过他心里也确实是不放心,假若项倾城当真出了什么事而险在里面无人知晓,那可是后悔也悔不来的,最后东方易还是点了头:“你去吧,但要多加小心万不可意气用事”

    “是!”点了头,云刃也不多留,转身就朝外走了出去。

    东方易看着他们二人的离开,错眸看了一眼这同自己立在营帐门边的司马萧逸,心里多少也起了几丝意外。

    察觉到他的目光,司马萧逸有些狐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有些奇怪,司马萧逸居然会为了项倾城的安全而做这样的安排。他以为,依司马萧逸跟项倾城这微妙的关系,应该不会……

    看东方易回避自己的问题,司马萧逸也为多说,只是转身错步走向一旁。

    御马而行的人,握着自己手里的樱枪,一路飒爽的来到蜀国敌军的阵地,还没走近,远远的便看见了那前方高架台上被人捆绑起来的女人,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项倾城心头一紧,赫然勒紧了缰绳。

    压抑住了心里的担忧和冲动,项倾城错眸,将这高架的四周略略看了一眼,高架的底下非别站立着的全是蜀国的士兵,一个个手里都高举着那燃烧欲烈的火把,在这高架的底下还堆放着许多枯木柴枝,只要一个火影就可以将之全部惹燃。

    “项倾城?等你很久了”

    从那高台上传来的声音,让项倾城抬高了自己的眸,逆光中,只见的那人高大的身影,傲然立于木台边上,一身黑色铠甲泛着慑人的寒光,细长的眉眼都透着一份淡淡的邪气,咪了咪自己的双眼,赫然伸手一拍马背,便兀然纵身飞跃而上,衣衫猎猎作响的他,身影轻灵敏捷落于李穆跟前,一身气息冷御沉淀不见半丝焦虑。

    那被捆这木桩子上的女人,一身狼狈,身上多处淤青的她,看着项倾城那纤细的身影,神色焦急,一个劲的想要挣扎开来,却无可奈何,被布带缠住的嘴让她喊不出话,只能睁大双眼的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

    “李穆,放了我四姐,她什么都不知道,李子龙的死,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想报仇还是怎么的直接冲我来就是了”

    “放?”好似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一般,李穆走到项冷月身后,一把抓这项冷月那受伤的肩上,眯了双眼的冷然朝项倾城看去:“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再说!”

    剪影的眸,看清了李穆的动作,项倾城眸色一冷,却赫然发现了他闪动的身影快速的朝自己发出了攻击,心里一凛,项倾城立马出手反击,一时间就只见得这两人的身影这这木桩扎成的高台之上相斗相搏,每一招每一式,都又快又狠,直让人捏把冷汗。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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