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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青蛇]鬼公子 作者:烨可

    第3节

    谢辛面色苍白,也是一副彻夜未眠的体弱模样,淡淡道:“正如郡主所言。”

    郡主的话那还能有假?大理寺的官员见住客这没什么可问的,只得作罢,转而盘问寺内僧人。

    所有僧人都要接受官员的询问。

    昨晚在哪?做什么?可有人作证?

    问了一圈,还有个小僧因为生病,高烧不退,没能爬起来。

    一个官员去看了看,只见通铺上,那小僧的瘦瘦小小,浓眉之下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一摸额头,烫的吓人。

    “这是金山寺派来修习的小僧,在这呆了一年了。”僧人解释了法海的来历。

    “什么时候病的?”他问身边的僧人。

    “今早发现的,估摸是昨晚发的病。”那僧人也住这房间,

    “哦,烧成这样,也没力气行凶罢……快去请个郎中吧,这么小年龄,别烧坏了脑子。”官员见是个小孩子,也不好说什么了,摆摆手就走了。

    法海躺在那,只觉得有人来了又走了,却不知道是谁,脑袋烧的天昏地暗,两抹浓眉紧锁,嘴唇抿着,发白的。

    他眼前浮动着七彩的花、光怪陆离的世界,这些乱舞的东西让他脑仁胀痛,眼珠干涩,呼吸间染着腥味,甚至在一点点抽走他的灵魂。

    长久的安静之后,又有人推开了房门。

    这一次,来者没说话,走起路来轻悄无声的。

    他来到床边,探出一只手,拭了拭法海的额头。

    “想不到被你看见。”

    清冽的男声,和昨晚用着完全不同的音色。

    “急火攻心,委屈震惊?离开这是非之地吧,耿直的小伙子。”

    沁凉的风从那只手传到法海的眉心,丝丝缕缕净化了身体的病痛和燥热。

    法海不觉得难受了,随之而来的是浓重而安详的睡意。

    掌心柔软,像是久违的慈母怜爱的呵护。

    他勉强拎起眼皮,看了看上方的人。

    一张清俊好看的容颜,没了那些妆,就是棱角分明干干净净一张脸。

    法海想说话,奈何睡意战胜了理智,他又闭上眼,沉沉睡去。

    梦中,惊艳又无奈。

    “谢兄远道而来,本该好好在都城游玩,没想到遇到这等事——今日本郡主作陪,就好好领着谢兄在都城玩上几日!”

    羲和郡主一头乌发用红缎高高束着,劲装抹额,骑着骏马,潇洒无双,她身后,随行的两个均是大内高手,沉默而尽职,是极好的保镖。

    谢辛坐在马车上,四周的挡帘拉起,全部挂在顶盖上,这正好可以与郡主对视交谈。

    “有劳郡主,谢某很久没来皇都,方觉此地发展迅速,物是人非,正忧愁该如何游览。”谢辛面庞俊雅,言辞举止温文有礼,这令小郡主越看越觉得心生喜欢。

    而书生,很不幸,他又坐上了谢辛的车,上车时,他收到了阿四好几个白眼。

    唉,佛门重地发生命案,那送东西的牛车也被扣下了,他们是有郡主担保才得以离开的,若不随谢辛一块,只怕这案子一拖再拖,他都要错过考试的时日。

    书生不敢高攀郡主,他们二人说话时,他都是默默听着,期间打量下谢辛的面庞,发现对方气色似乎比昨日更好了些。

    至少,在白日阳光下,谢辛不再是苍白地宛若透明的,他的皮肤如玉石,光滑细腻,能承担起烈日的灼晒了。

    “谢兄曾在皇都居住过?”羲和捕捉到话中的细节。

    “恩,谢某幼年在此地度过。”谢辛淡淡回答,“家父经商得了些小钱,后便携一家老小回了故乡,买地种田,过清净日子去了。”

    “想来谢兄也是自幼受教,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何不在帝都谋个一官半职,我相信,你定是仕途广博,前途不可限量啊!”羲和郡主只觉得,这样一个人若在朝为官,那会多么耀眼。

    谢辛不可置否:“承蒙郡主厚爱,只是谢辛生性散漫又身体欠佳,着实不适合官场博弈。”

    羲和惋惜着,嘴上却道:“别总叫郡主,叫我羲和便好。”

    书生听着二人的对话,因为知道这其中更深的内情,他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乖乖坐着,低头沉思。

    见多识广,饱读诗书,又生的一副极好的容颜……假如谢辛活着,那该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一个出色的青年,为何是鬼呢?

    兰若寺那鬼啸妖号的一夜,谢辛面对众厉鬼妖魔,是那般淡然冷静,只说,会报仇的。

    那当年,是怎样的人,害得谢辛死于非命,还牵连了那么多人遇难?

    书生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询问谢辛,只能憋屈着,假寐不语,纠结地祈祷快点到皇都。

    “这位小兄弟是不舒服么?这一路昏昏沉沉的,也不说话。”书生不动,羲和郡主却注意到这个衣衫破旧,清清秀秀的少年“这位是?”

    羲和问的是书生,但看的是谢辛。

    “这是谢某远房亲戚家的弟弟,因为家族内部问题,所以和在下不那么亲近。”

    谢辛的话让书生再也装不下去了,他睁开眼瞪着厉鬼,可偏偏对方还是那副淡泊的模样,脸居然找不到一丁点说谎的痕迹。

    明明那么儒雅,怎么打妄语面不改色的?

    啊,难怪大家总是“鬼话、鬼话”的形容谎言,鬼哪里会说真话啊?

    一个死了不知多久的孤魂野鬼,何来在皇都度过幼年一说?

    第6章 凡尘

    一路忍耐着,担惊受怕不说,还遭人白眼,拿来当挡箭牌沾亲带故的,书生想想就憋屈,对谢辛的评价也刻薄起来。

    然而,刚要撇清关系,突然,他感受到背后有两道凌厉的眼刀正嗖嗖劈来。

    一看,赶车的阿四正瞪他呢,末了,还磨了磨牙,露出了尖锐的犬齿,瞬息之间,伶俐可爱的面相变成了狐狸似得兽颜,好不吓人!

    书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半晌,十分没骨气地点点头,就又不说话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他只是个没钱没势的书生,这还坐在别人车上呢……就少说两句吧。

    羲和郡主是个可靠的向导。

    先是领着谢辛一行走过了莲花山的紫竹林,碧竹青草之地有个小茶楼,大家饮过清茶,吃了茶点,稍作休息之后,下午继续赶路,走上了旗云山。

    “旗云山风景优美,大王曾在这建狩猎场,但时间久了,觉得这是块灵性之地,伤了此地生灵有些不妥,便撤了猎场,而是建了几所行宫,供皇族与亲信在此地游玩休息时居住。”郡主对此地风情地貌十分了解,很妥当地安排了作息时间。

    谢辛坐在马车上,环视周围,道:“山水掌握人丁财运,旗云山环抱皇都,自然与其共享地脉,若莲花山植被繁茂水物丰美,那皇都自会繁荣昌盛人民安康,大王很懂风水运势,也是为治国费心了。”

    “哈哈,大王虽然雷厉风行,但这方面却一丝不苟的,有时候我都奇怪,这种悬乎邪门的东西,真就那么神奇,可以影响一个人的运势?”羲和摇摇头,一双美目带着淡淡的不赞许“我只知人当刚正努力。不做亏心之事,便不必担心邪门歪道之物,大大方方地迎战,打他个片甲不留!看谁敢动我大梁国土!”

    “亲王殿下为武将出身,而羲和则是文武双全的奇女子,虎父无犬子,谢某着实钦佩。”谢辛望着羲和英姿勃发的身影,一直淡漠的双眼也有了几分不一样的神采。

    那一声羲和让郡主心里一动。

    啊,脸上似乎有点热……

    立刻摇摇头,郡主道:“这样,我父亲也在这山中休憩,不如今晚我们就在他所住的地方下榻,仆人物品都是现成的,也不必重新制备了!”

    “皆听郡主安排。”

    于是,一行人前往临川小筑,决定在落日之前赶到那里。

    聂凡尘正端着茶杯,突然,房门就让人推开来。

    他手一抖,茶水泼出了一点,再抬头,发现来的是个熟人。

    “王爷,我没能拦住他……”家仆哆嗦着从外面赶过来,看那气喘吁吁的样子,是真没拦住此人。

    聂凡尘挥挥手,让人关门下去,便放下茶杯,对来人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何如是死了。”皇甫继勋开口便是此话。

    聂凡尘双眉拧成一个疙瘩,又道:“他年岁也差不多了。”

    “就在昨晚,定国寺内,头盖骨被掀了,脑浆不翼而飞。”皇甫继勋说着,有点神经质地左右看了看“若是人杀,谁人会取脑浆?”

    “……胡言乱语!”聂凡尘轻斥,“多少年了,你还是这幅草木皆兵的怂样!”

    “你还不信!他回来了!”见对方不可置否份态度,皇甫继勋那心底的紧张和恐慌更是暴露无遗,一双眼中充满血丝,看来是一整晚都没睡安稳“这些年我一直觉得,那帮姓谢的余孽未尽,果然、果然,三十年忌日刚过,他们就回来了!”

    皇甫继勋越是慌张,聂凡尘就越是冷静。

    他一直如此,昔日他们一起征战杀场,被敌军围困稻城。

    皇甫继勋是第一个慌乱的,甚至一度想打开城门,带着一直骑兵直接杀出包围逃之夭夭,可这混球就是没想想,城门一开,任凭他三头六臂,还没走出一步,敌军就会先杀进来。

    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连带皇甫那份一并考虑了。

    “若是人杀,伪装成妖鬼作祟也是可以,你见过哪个鬼怪能在佛门重地里杀人的?”聂凡尘冷冷道,睨着皇甫继勋的模样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也罢,皇甫继勋上了战场确实是英勇无双以一敌百,奈何脑子就是不够用,一旦处于劣势,总率先慌了阵脚,怕的刀子都拿不稳。

    也难怪当初谢老总让自己和皇甫继勋一块行军,他是看透了皇甫这草莽匹夫,一身怪力啊!

    “你的意思是……”皇甫惊觉,他没亲眼看过凶案现场,得知何如是死的极惨,第一反应是有鬼怪作祟,但听了聂凡尘的话,似乎不是这样。

    “凡事和妖物挂钩,总是显得不好控制,只怕凶手就是想利用这一点,让我们先乱了心神。”聂凡尘一双老眼里闪过矍铄精明的光。

    皇甫继勋那不安的心也逐渐恢复平静了,他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对聂凡尘道:“那若是人为,会是谁呢?”

    聂凡尘也想不通。

    谢氏二十六口,连带家仆全被屠戮尽了,头被斩下挂在园中老树上,再一把火烧了,什么都不剩。

    唯独,谢钰的两个孩子,都让聂乾海扣下了,但三十年前也都死了,甚至幼安的尸体他还看到过……

    “谢钰年少时行走江湖,定会结交些侠义人士,对方若无意得知了谢钰死因,来复仇鸣不平也情有可原,平日侍卫随身,多提防着点就是,”聂凡尘道,再看虎背熊腰的皇甫继勋,冷笑道“再说,你这身板,谁能近你的身?安心过日子吧。”

    皇甫继勋还要说什么,这时,门外家仆通报道:“王爷,郡主回来了!”

    听到羲和回来了,聂凡尘也没了和对方聊下去的,放下茶盏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不打扰你们父女相聚,我走了!”皇甫继勋无意纠缠,摆摆手便走到后堂,想着不走正门,也不用和羲和打面照了。

    皇甫继勋也住过临川小筑,来去都是轻车熟路的,聂凡尘从前门出去,他则穿过里堂要去后门。

    里堂如今被聂凡尘改建成一个小书房,几排檀木架放在那,摆着奇珍古玩、古典书籍,中央的桌子上,研着墨,摆着纸笔,还有几本书。

    心血来潮的,皇甫继勋走上前去,拿起了那几本帖子,翻着扫过几眼。

    这一看,他登时怒不可赦。

    “庭花已谢故人非,萧萧东风恨离别。寂寞梧桐深院锁,江山国破如何归?”捏着那本词,皇甫继勋面容狰狞,眼中全是暴戾和惊怒“谢家小崽子的句子你还奉为至宝,拿来临摹背诵了?呸!什么狗屁江湖志士,我看你就是那个背叛的混账!”

    聂凡尘早离开了屋子去接自己女儿了,哪知道屋里皇甫继勋的心思。

    老匹夫卷起那本帖子,藏进衣袖里,就大步离开了小筑,驾着快马赶回皇都了。

    “爹爹,我回来啦!”聂凡尘刚走到院子,就让自门外窜进来的羲和扑了个满怀。

    羲和勾着聂凡尘的脖子,此刻的她不是什么郡主,就是个和父亲撒娇的小女孩:“爹爹有没有想羲和?”

    “傻丫头,漫山遍野跑,不知道和爹爹说一声,害得爹爹担心!”聂凡尘嘴上呵斥,但双手还是紧紧抱着女儿,怕她掉下去。

    “爹爹放心,我带着尚云和尚白,他们会保护我的。”

    羲和身后,两个沉默的侍卫负刀而立,都是和羲和一样大的年龄,聂凡尘见他们捡回来,从小陪着羲和一块长大,灌输的皆是“护主”的思想,他们的意念只有一个准则,保护羲和,哪怕自己万劫不复。

    看着女儿无忧无虑的可爱面容,聂凡尘舒心也不是,揪心也不是,这时,他注意到,此地还有外人。

    “这几位是?”聂凡尘看向羲和身后,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滞住。

    “这是我途中遇到的友人,交谈甚欢!他们要去皇都,我想入夜赶路不便,便邀请他们来临川小筑暂住一晚,明日继续赶路。”羲和没什么直觉地从聂凡尘身上跳下来,指着他们道“这是谢辛!这是他弟弟,旁边拿着行李的,是他们的小厮阿四!”

    说完,羲和回头,却发现聂凡尘没有应他,目光还停留在谢辛身上,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爹爹?”羲和奇怪道,印象中,她父亲十分慈祥,在处事时则冷静大方,这样失神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到。

    听到女儿的呼唤,聂凡尘眨眨眼,不觉额头已都是冷汗。

    他挺直腰板,佯装镇定道:“原来,是羲和的客人,阿德,领着他们去客房吧,再让厨房今晚多做几道好菜。”

    “阿爹,我带他们在这逛逛罢~”羲和应和着,又走向谢辛。

    聂凡尘见状,下意识就一把拉住女儿。

    “恩?”羲和看了看聂凡尘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又看看父亲熟悉的脸,有些不解对方要干什么。

    “这位……谢公子?我们是否在哪见过?”聂凡尘盯着谢辛,相从青年淡漠的脸上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然而,青年安然依旧:“在下并未与王爷逢过面。”

    “哦……这样啊。”聂凡尘颓然松开手,低声道“羲和,别玩得太晚,及时回来吃饭。”又对尚云,尚白道“你们跟着,好好保护小姐。”

    护卫领命,而羲和巧笑嫣然道:“别担心爹爹,羲和不去远的地方,一会儿就回来。”

    “嗯。”聂凡尘摆摆手,又走进屋里了。

    羲和看着父亲的背影,有些困惑。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高大坚毅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如同背负了什么沉重的东西,被压得颓然不起。

    第7章 桃花【二更】

    当晚,书生第一次享受了上房的待遇。

    古代花瓶、镶金铜镜、檀香衣柜、实木桌椅,床铺坐上去软软的,被褥都是缎面,由熏香蒸过,幽香缕缕。

    书生用手按了按那柔软的床,一时间竟有些不舍得躺上去。

    有钱人的日子真是舒服啊,连床都那么软,被子都那么香,可怜他的老母亲,孤苦伶仃把自己抚养大,还未享福就撒手人寰了,自己苦读诗书,只求得个功名,他日官场上博弈,争取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那一腔热血正在酝酿呢,书生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何人?”书生抬起头来,要去开门。

    “我。”

    淡漠的男声,听到的瞬间,书生很想把门关上。

    奈何,房门已开,白衣的鬼公子就站在门外,直直看着书生:“我能进来么?”

    书生只得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家用完晚膳时,天也差不多黑了,仆人送来了热水,书生也将自己收拾干净,换了身新衣服。

    果然人靠衣装,换上新衣服洗干净面容之后,书生看起来还是很俊秀的,眉眼之间一股灵气,谈吐得体,也是饱读诗书有教养之人。

    “谢公子有什么事吗?”书生为对方斟茶,大晚上的,一个鬼找上门来,想想还是有点恐怖的。

    “再过一周,便是殿试之日,不知你准备如何。”谢辛开口便提起春闱一事。

    “还行吧,我五岁起,母亲便送我去镇上私塾读书,这次前来也是先生大力支持的,词句在心中,用时才知道。”这听起来倒像是谢辛在关心自己是否紧张,学的如何的样子,书生有些奇怪对方为何要操这个心,但礼待着对方,便回答了实情。

    谢辛点点头,道:“科举无非勘测学者文采笔墨,心中志向,未来规划,协助君王治国的法子,功化有浅深、证效有迟速,但一针见血的,总能让考官一眼相中。”

    想不到,鬼公子还知道科举的惯例,书生好奇地听着,点头道:“极是极是,拔头筹者文笔必定出彩,但理论观点也绝对是独到而上乘的,若我的论点能反应现状点破问题,那成绩就不会差的。”

    闻言,谢辛伸出一只手,指尖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水?”书生看看字,又看看谢辛。

    “想到什么?”谢辛盯着书生,等待下文。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书生脱口而出。

    谢辛听着,缓缓摇摇头。

    “水、火、金、木、土、榖惟修,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木能兴作,土能生殖,穀能养育,此六府为天地自然养育万物生灵所用之物……”谢辛声音低而清冽,循循诱导着,使书生认真听着,认真思考。

    “然德惟善政,政在养民,”书生灵机一动,接道“圣人裁成相辅,‘水、火、金、木、土、榖’若安排妥当,则‘惟修’已达,人民生养无忧矣。正德、利用、厚生,谓之三事,此则圣人体天地化育之德,以养万民者也。”

    谢辛听着听着,良久微笑颔首:“孺子可教,记住你说的。”

    这个笑容又让书生呆呆看了许久,只是茫然地应和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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