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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2节

    他显然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本来已经想好的回答现在又不用再描述一遍了。他思索了一会儿,低着头回答:“其实清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怕,怕主人知道了之后会讨厌我。”

    他又一次使用了“我”这个奴隶在接受调教时绝对禁忌的词汇。可是他这样说,我反而就信了。

    心里的火已经消了大半,看着随时要晕倒的清清,我自己也很纳罕,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我而已,为什么刚刚就动气了?

    “起来吧,你今天晚上也闹够了。回屋休息吧。”

    我的话刚说出口,清清就松了一口气一般,直接倒在了我面前。

    我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他趴在我腿上,用微弱的声音挣扎道:“主人,我…清清只是太累了。我不是故意的。”随即彻底晕了过去。

    我庆幸还好我一直都坚持锻炼,而且清清瘦成这样,抬回房应该不成问题。

    我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提起来,甚至没来得及给他穿衣服。等到我把他扔到在床上,自己也出了一头汗。不够强壮,一直是我心头最痛恨的弱点。

    我这一扔,忘记了他身后的伤,他疼的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低声痛呼,人也稍微清醒过来。我让他趴好,去厨房把刚才没吃完的粥热了,端过来,让他赶快吃点东西。

    “谢谢主人。”他要起身,被我按住了。我看他坐又不敢坐,趴着又不能好好吃饭,于是把粥拿在手里喂了他一口。他大吃一惊,连忙说:“主人,清清不敢。”

    “我既然喂,你就好好吃饭,身子这么瘦,动不动就晕倒,以后怎么伺候我?”

    听我这样一说,他也不再挣扎,默默的喝着我手里的粥。一碗粥见底,我知道饿着的人反而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东西,就只把那杯牛奶指指让他喝了。

    他听话的将那杯牛奶喝干净,我满意的点点头,问题应该不大,只是这些外伤需要处理一下。清清听我要叫医生过来,连连的摇头,“主人,您不必叫医生,这些伤并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也常常有,抹点药就没事了。清清不想被主人之外的人看到。”

    我本来还坚持,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得有些心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挨了这样的打却还说没事,仅存的自尊就是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我去拿了药来,亲自帮他仔细的涂抹在打过的地方。方才打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只顾着生气,现在冷静下来发现打的的确不轻,皮肤下紫红紫红的全都泛着血印。我尽量轻的帮他涂着药,止不住想,刚才觉得他颤抖的样子美极了,冷静下来又只觉得这伤口瘆人,这种游戏我究竟会不会喜欢?

    上好药,又让他吃了一片消炎药预防伤口化脓。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准备回屋睡觉,清清却突然叫住了我:“主人…您不要走,好不好?”

    我回身望着他,暧昧的说:“怎么,伤成这样了,难道还有力气伺候我?”

    “不是的,”清清脸红了,不敢看我,其实我当然也知道他并不是那个意思,“清清只是,只是…”

    他只是怕黑而已。

    我轻声说:“不用怕,清清。你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现在是在我家,你睡醒之后自然会见到太阳。睡觉吧。”

    我躺在床上忍不住自嘲,明明最怕黑的人是我,现在却宽慰别人黑暗并不可怕。人生真是讽刺,或许,人生只是一场循环?

    第四章 回忆

    第二天清早,我醒的比平时要早,本以为清清至少要三天下不了地,没想到我一睁眼就看到他已经跪在我床边。

    我吃了一惊,“你没事了?”

    清清见我醒来,忙跪直了,身体稍微移动了一点就疼的皱眉,还勉强的微笑着说:“奴隶这点小伤,不敢耽误主人的事。”

    我知道他们过去受的教导很严厉,一切以主人为中心,哪怕主人一时兴起把他们玩死在床上也不准说一个不字,清清当然不敢因为昨天刚挨了打就不来叫我起床。

    我伸手掐了一下清清的脸,“算你听话,过来我看看伤怎么样了。”

    他慢慢的用膝盖蹭过来,背对着我慢慢将上衣脱了,让我看他后背上的伤口。

    我有些好笑,奴隶们在卖出之前早就习惯了赤身裸体的让人观看玩赏,甚至好多荒唐的主人买回家去之后为了让他们时刻记得身份并不给衣服穿,只是牵着项圈在家里,有朋友来时一起享用,像是一种炫耀。我则正好相反,属于我的东西不愿轻易让人看见,所以清清在家时一般都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只是里面是空荡荡的,睡裤一脱就什么都没有了。奴隶而已,不需要遮羞的东西。

    清清很珍惜他的衣服,几件白背心总是洗的干干净净,现在受伤了手臂动一下都疼的要命,还是穿上了衣服才过来。

    我拍拍床,“趴上来让我看看。”

    他一顿,回头看看我,还有点犹豫,确定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才慢悠悠的爬了上来。

    我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后来又觉得费事干脆全脱了下来。他的身子尽收我眼底。清清不安的回头看了看我,轻声呼唤了声“主人。”他的样子竟然还有些害羞,也是,这竟是他来了这里后第一次上我的床。

    昨天看上去还有些美感的伤痕现在一点美感也无,经过了一夜之后显得更加肿胀,颜色也更深了,深紫色的血痕从后背一直蔓延到大腿,肿了有一指高。

    我轻轻戳了一下,他疼的吸了口气,双手抓紧了床单,脸也埋进枕头里。看着紧张的清清,我在心里偷笑,从床头柜里拿出备用的小医药箱,找出外用的消肿药给他涂上。

    药膏清清凉凉的,涂在肿烫的伤口上很舒服,见我不是要继续折腾他,清清也渐渐放松下来。

    涂好了药,我拉过被单盖在他臀部以下的位置,吩咐他:“今天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天不许乱动,我会让他们给你做点清淡的东西,你必须全部吃了。我回来之后发现你再乱动,看我不打死你。”

    当然,清清也知道我后两句只是吓唬他,其实是放了他一天假准他养伤。他眼睛微微垂下,睫毛盖住了眼里的光华,十分柔顺的说道:“谢谢主人。”

    以前清清虽然也这样说着,但是今天明显更加真诚一些。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吃,这个甜枣给的还挺值。

    我喜欢这样柔顺的清清,心里一时高兴,又过去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故意要把他弄乱那样抓来抓去。他的头发很软,我玩了会儿之后放手又差不多的落回了原位,有种慵懒的感觉。

    我不觉的脸上挂了笑容,清清也微笑着看着我,有点腼腆的叫我,“主人。”

    我猛的停手,他紧张的看着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苦笑着摇摇头,突然发现我竟是不知多久没和人做过这般亲密的动作了。

    到了公司之后,我敏锐的发现了大家都有些不对劲。空气肿隐隐的有股风雨欲来的气息。几个高管早早就到了,神情很是紧张。一看到我进来,我的操盘手们马上围了上来,我示意他们别声张,去会议室等我。

    我整理了一下文件走进会议室,几个高管和操盘手早已按耐不住了,匆匆向我汇报:“我们的股价今天暴涨了2个百分比!”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看表,才开盘3个小时,我们并没有放出任何新闻,也没有任何人事变动,股价突涨,只能说明一件事。

    “能查出来是谁在抬我们的股票吗?”

    那几个操盘手摇了摇头,说道:“其实看操作手法,很像是市场的自然波动,可是由于涨的太快,不得不让人怀疑。全部都是分散买入,而且通过各地的交易所完成,不像是一人所为。而且我们的竞争对手里能短时间拿出这么多资金的也不多,最近也没听说谁在融资,除非是对方谋算已久,那就麻烦了。”

    我思考了一下,大量买入我们的股票只有那几种可能,要么是想悄声无息的通过二级市场吸收我们,打算并购。要么就是想哄抬我们的股价然后大力打压,再放出风去说我们要破产,造成资金链破裂,那就真的麻烦了。

    我自问不曾得罪过谁,虽然有几个对手,但是我们的市场份额几乎持平,公平竞争,不时也有合作,完全不至于下此狠手。况且他们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除非联手不然很难一次性拿出这么多资金。就算是想并购,也是要偷偷摸摸的进行,哪有突然进行的道理。这么大张旗鼓的,反而像是要引起我的注意。

    这个做法可以说是损人不利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筹备,动用巨大数额的资金,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被人攻击了,先倒下的就是他们自己。

    等等,引起我的注意?!

    这么张扬的手法,这么明显的警示,这么高傲的挑衅,像极了他的作风。我怎么一开始没有想到呢,还是我根本不愿意想到?

    看我脸色惨白,正在吵吵嚷嚷的争论的众人安静下来,有人甚至安慰我道:“您也不用太担心,对手目前的目的还不明了,再说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一定可以把股价控制住。”

    我冷笑了一声,在心里想,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我们抛多少他都能接,这样迟早把公司抛给了他。不过要说目的,他的目的,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我清了清嗓子,镇定道:“大家都不用慌,我们按兵不动,尽量保持资本,把到期的贷款收一收,预防对方抛货。对外不要走漏风声,只说近期可能有人事调动。除了现在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我不希望这个消息让任何人知道,听懂了吗?”

    他们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的点点头。

    我回到办公室,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给小白打个电话:“喂,是我,秦若。”

    他懒散的声音传过来:“哟,这么一大早的给我打电话,有事啊?也不怕扰了我的好梦。”

    “你能做什么好梦啊,春梦还差不多。”我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这个人总是这么不正经,“小白啊,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觉得他回来了。”

    “什么?!”那边传来了一声尖叫,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人不满的撒娇,小白推开那人捂住电话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过就是给你提个醒,说有这个可能,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我苦笑了一声,“今天早上发现有人抛我的股价,做的这么明显,应该就是他。”

    “你别紧张,没准儿不是他呢,就算是他,你现在也跟当年不一样了,再说还有我帮你,我不信他这次还敢来硬的。强龙也怕地头蛇,这个道理他会不懂?”

    我心想只怕不来硬的,来软的,我更受不了。不过为了不让小白更紧张,我也顺着他说了:“就是,也许是我精神过于紧张。过两天公司有个人才引进计划,也许是这个事儿传出去了。你别紧张,只是小心点就好,我没什么事了。”

    挂了电话,在办公室里默默地发了会儿呆,觉得我自己实在可笑。已经两年多了,我以为我 已经变的强大,可惜就这么一个捕风捉影的事情让我想起来他就变的这么惶恐不安,我还真是没用。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你今年二十三,不再是十七岁了!不要再想了!”

    我开始拼命的看文件,让自己异常的忙碌好不再分神去想当年的事,喝了两杯黑咖想集中注意力,思绪却不听使唤的飘到了那个似乎是千万年前又似乎只是昨天的日子。

    那一年我十七岁。

    美好的年纪,美好的一点烦恼都没有,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母亲早亡,父亲便格外的宠爱。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我不是一个母亲,但是对我也算客气。

    十七岁的生日典礼办的格外重大,父亲大概是觉得我也到了该开始社交的年龄,叫了许多他的朋友,岁数大的很,我这个主角被迫与他们寒暄着,反而很无聊。

    “你也马上是个大人了,该学着看人,别什么人都信。那些宠着你顺着你的不一定就是对你好。”

    父亲的教导我觉得很奇怪,“顺着我的人不是对我好,难道打我骂我的反而是对我好?”

    他苦笑了一下,说:“算了,这个道理,有我在一天你就一天不必懂。等到我护不了你了…那个时候你自然就懂了。”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陈止遥,只比我大九岁就已经是家族里的执行董事,而他的生意做的更是大到不可言说。

    我父亲很尊重他,与他寒暄了一阵,我却看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那目光和我所有的仰慕者都不一样,好像我站在他面前根本就是赤身裸体,好像我天生就是他的所属物一样。我很讨厌他看我的样子,明知他一直看着我,也不肯跟他打招呼,只一直和别人聊天打趣。我挑衅的看看他,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和我父亲打了招呼便走了。

    那时我还在心里好笑,什么嘛,连话都不敢和我说就走了。

    再见到他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的彻底。

    我的亲哥哥联合叔叔一家夺了父亲的位置,我哥哥成为控股股东和执行董事,父亲被他们气的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死亡。而我,则被人趁乱绑架。

    绑匪知道我家里是不可能出钱了,于是转手把我卖给了一伙人口走私贩,几经转手后,我再醒来时已经不知身在何处。我和几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关在一处地窖里,我看到远处似乎还坐着几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儿,因为只有一盏灯,我看不大清楚,只想知道我究竟在哪里。

    不时有人在头顶上方走动,造成我们的一阵阵恐慌。很快门被打开,下来几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就扯开她们的衣服将她们按在地上进行侵犯。哭叫声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什么语言都有,而施暴的人则用他们仅会的几句英文粗暴的辱骂他们。

    哭喊声稍微弱了一些,因为大部分人的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刚刚坐在我身边的小姑娘现在身体已经一片狼藉,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眼前被人侵犯,可我什么都做不了,连话都不敢说。我不确定为什么没有人碰我,是因为对我不感兴趣,还只是因为我幸运。

    其实我知道这两者都不太可能,可我还是尽量缩小身体挤在墙角里,希望他们不要发现我。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这次还有人提了几盏灯下来,屋子里的情况看的更清楚,也就更凄惨。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令我惊慌的不是眼前的场景,而是拿提灯的人明显是朝我走过来的。我竭尽全力将身体缩小在角落里,还是没有逃过。

    “先生,您看看,是这个嘛?”他们说的是好像是东欧的某种语言。

    “靠近点,让我检查一下。”一个低沉的男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有问题的,先生。我们都检查过,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个人很殷勤的凑上来,用灯照着我的脸,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我听到他用英语强调了两个词,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说“没人碰过的,很干净。”

    “那就好。”竟然是中文!我打了个冷颤,一下子想起我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还好没人碰过你,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陈止遥,像神明一样站在我面前。年轻英俊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里,另一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一明一暗的对比,让我觉得他是个真正的恶魔。

    第五章 认主

    陈止遥把我带回家,却并不给我解开手上的绳子,我明白他当然不是来救我的。

    “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刚刚十七岁。”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那么,再过两天你就要十八了。”他突然一笑,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躲开,却不料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把他激怒了。

    他一下扑过来将我按在床上,他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壮,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只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就完全制住了我,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我疼的眼泪几乎都流了出来。

    兔子极了也会咬人,何况我一向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情急之下,我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疼的抽了手,我趁机想逃跑,只想离他的钳制越远越好。双手被绑在身后,我只能在床上蹭着向他相反的方向扭动,他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将我拽了回来:“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指,那一下咬的不轻,有小血珠渗了出来。他红着眼睛把那些小血珠抹在我脸上,咬牙切齿的说:“我本来想给你两天适应,既然你还敢跑,那我就告诉你,今天开始,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这才感觉出害怕,声音颤抖着说:“你要干什么?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花了多少钱,你放我回去,我一定还你双倍的价格。你不要乱来,快放了我!”

    “买卖人口?这你可错怪了我。”他将一份两天前的报纸扔在我脸上,标题上用巨大的字体写着:“秦氏接班人遭绑架,现生死不明,疑似遇害。”

    “你父亲临死前不肯改遗嘱,到底还是要让你当继承人,你哥哥也真够狠的,找了这么一伙人绑架你。政府一向是拒绝和黑帮合作的,估计现在就已经当你死了。要不是我跟他们老大有点交情,你现在就和刚才那些人一样,被轮完了卖到妓院去!你要是想走也可以,他们巴不得尝尝鲜,我让你走,到不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在中东人的妓院里看见你!”他拍拍我的脸,故意嘲笑道:“估计到那个时候,要做也不必这么费劲,你到了那里或许还听话点。”

    我被他的话吓的有点发抖,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忍着哭泣:“我不信,我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定是你骗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不怒反笑,拍拍手,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带他找到我的那个。

    “先生,什么事?”

    他也不理他们,只是看着我说:“你爱信不信,今天晚上是跟我留下还是跟他们走,你自己决定吧。”

    说罢,他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等着,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狼狈不堪的倒在床上,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他看看手表,对我说:“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要没耐心了,把你交给他们,我将来想要自然还能要到。就算不是第一次,但是你能听话点也不错。”

    说罢也不再理我,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点起了一个雪茄抽了起来。

    我瘫在床上,反复的看了好几遍那份报纸,清楚明白的写着我被人外国势力绑架,难以救赎。即便是这样,我依旧不敢相信,好像只是昨天我还悠哉的在香港闲逛,怎么这会儿就已经沦落成了别人交易的物品?

    我不甘心。

    可是我更怕他真的会让那些人把我带走。

    思来想去,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委屈求全。

    我从床上坐起来,竭力镇定的对他说:“陈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你让他们走,我愿意留在这里。”

    陈止遥朝我脸上吐了个烟圈,我没有躲开。他伸手撩拨了我的头发,我也没有躲开。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竭力看起来真诚。

    他对我笑了笑,说:“去洗个澡吧。”

    他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松了一口气,赶紧从他身边逃离。这个男人一直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那种志在必得的神态就让我觉得不舒服。他看我的眼神总好像我是猎物,而他并不着急,沉稳的,把我踩在脚下,有胃口的时候才咬上一口。

    我洗完澡出来,他正双手插兜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窗户和门对立着,我站在中间,小心的盘算门口的人走没走,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他听到我出来了,回头打量我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道:“那几个中东人走了,现在门口站着的是我的保镖。从这栋房子跑到大门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出大门向右跑大概一个小时可以看到主路。不过你既没有护照也不会讲当地的语言,再加上身份已经是个死人,就俗算你能跑的过我的车,也没有地方可去。”

    我愣住了,他把我刚才的念头有多荒唐毫不掩饰的解释了出来,这样一来,我站着也不是,走动也不是。

    “陈先生,”我还想挣扎,“我觉得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既然我没有死,那么我…”

    “啊哈,是有个误会。”他慢慢的靠了过来,用手点住我的嘴唇。“从今天开始,我不是陈先生,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他什么意思?这人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我还没转过这个念头,就已经被他推倒在床上。我跌坐在床边,他站在我面前解腰带。腰带解开,被扔在地上,他把西裤的拉链拉开,对我说:“过来伺候我。”

    我懵住了,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提出这样无耻下流的要求。我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不管不顾的冲他大叫:“你真的以为你是我的主人?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知道我跑不了,大概也打不过你,但是你要对我做什么都是强奸!还想让我伺候你?想都别想!”

    他也不生气,把皮带重新系上,拧着我的下巴对我说:“我一向不喜欢打人,不如我们打个赌,三天之后,我让你主动叫我主人,你如果熬过三天,我绝不碰你,怎么样?”

    我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好!你说到做到!”

    我以为他会用酷刑折磨我,或者用一些奇怪的方法羞辱我,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用一个黑色的眼罩遮住了我的眼睛,耳朵上戴上隔音的耳罩,将我带到一个封闭的地下室里,绑住了我的手脚。他绑的并不是很紧,我虽然不能动,但是血液可以流通。

    就这样,我被留在一片安静的黑暗里。

    开始我以为这根本没什么,不过三天,我一定可以坚持过去。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计算时间的流逝。也许过了一小时,也许只过了十分钟。

    我试着挣开绳索,可是他的绳结打的很有技巧,让我不是很难受,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开。我想用嘴巴发出声音,死一样的寂静让我觉得恐怖,随后我惊恐的发现,我可以说话,可是我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我,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也不能让人听到我的声音。这种感觉非常可怕,我明明活着,却连包括自己身体在内的整个世界遗忘了。

    一分一秒变的异常漫长,我试着数数,可是当数字变大之后就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依然不确定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努力让自己思考,可惜思维并不连贯,再加上多天的磨难,我实在耐不住睡了过去。

    睡醒之后,我变的更加绝望。我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是否已经过了一天还是几个小时?更可怕的是,睡着后和醒来时,我都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这样的漆黑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我的大脑处于一种半迷茫状态。为了让自己清醒,我开始试着说出自己在胡思乱想的东西,不想再睡着,那种近乎昏迷的睡眠让我觉得恐怖。

    可惜,我听不到自己说的什么。直到我的嗓子开始觉得燃烧,声带的震动让我觉得痛苦,我才渐渐安静下来。这种安静,让我无法拒绝的陷入了睡眠。

    我再次醒来时,是有人在摸我的身体。我感到嘴唇碰到了一个很清凉的东西,水!是水!我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好几天的人一样疯狂的渴望着水,其实我更渴望的是这种真实的触感。不管是疼痛还是快乐,这种真实的,我还活着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接着,有人往我的胳膊上打了一针,这一针很长,而且很疼。我动也不能动的任由那个人打完了,有点害怕如果那是毒药或者什么作用奇怪的药怎么办。那个人好像猜出了我的想法一样,轻轻摘下我的耳罩,用很轻的声音说:“别怕,这是营养针,这样你不用吃饭也能保持健康。”

    清晰的男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美妙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我苦难的来源。我清了清嗓子,猜发现我的嗓子并没有我想象的沙哑,喝了水之后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疼。好像黑暗之中我的触觉都变得敏感了。

    他又猜出了我想的什么,柔声告诉我:“到现在为止,只过了一天。”

    然后他将我的绳子慢慢的解开,把我抱起来走到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我下意识的缩在他胸前。男人的体温那么的温暖,他衣料的摩擦,稳健的心跳声,这一切真实的太美好。我想抬手拉开眼罩,被他一手打掉了。我不敢再动,怕他一生气把我扔回去。虽然我知道还有两天,可是被拥抱的感觉,哪怕再多一秒也好。

    他把我轻轻放进浴缸里,水温正好,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如果能让我见到光明,这一切就完美了。

    他轻笑了一声,帮我轻轻的擦拭身体。我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躲闪了两下,他只是抓住了我的手继续很轻的帮我洗澡,我就由他继续。

    温柔的动作,舒适的水温,我舒服的几乎睡着了。可我不能睡着,我不知道再醒来时会不会又回到那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我甚至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就是我的一个梦!

    想到这里,我猛的坐起来,用力抓着他的手,问:“我是在梦里吗?”

    他回答我:“没有。这是真的。”

    我放松下来,刚躺回水里,他就把我抱起来,用浴巾给我擦干了身体,甚至体贴的吹干了头发,然后将灯关到最暗,摘下我的眼罩,问我:“你还要回去吗?”

    即使是那样微弱的灯光对我来说也很刺激,我使劲眨眼不肯放过这一瞬间的光明,刚看清他的脸就听到了这样的问题。我愣了一下,眨眨眼,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

    我不想再回去了。

    那里真的太可怕了。和黑暗相比,就连眼前这个人都变得和蔼可亲。

    他说:“那么,叫我主人。”

    我垂下眼睛,仍然轻轻的,摇摇头。

    陈止遥笑了一声,把眼罩重新给我带上,又把我带回那个地方。我微不足道的挣扎全被他轻易的摆平,他重新把我绑好,在夺走听觉之前俯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直到结束之前,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我听了,刚想说什么,世界就又回到一片寂静。

    在感受过温暖之后,寒冷变得格外的难以忍受。我从前竟从不曾发现,原来光和声音也是那么的可贵。我想念那个有光和温度的世界里的一切,我开始拼命回忆过去的每一件小事,却无奈的发现,我能想起的,印象最深刻的,就只有刚才他给我洗澡时的场景。

    原来只过了一天而已,我感到很崩溃,我觉得我哭了,因为我能感到有冰凉的液体流到脸上,可是我并没有察觉我在哭。我很害怕,如果我在出去之前就已经疯了该怎么办?这会不会也是他的目的?

    我的父亲还尸骨未寒,我的仇人还逍遥法外,如果我疯了,那岂不是正对他们的胃口?

    可是我被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渐渐的,我觉得我的脑子都在不受控制。

    前所未有的恐惧向我袭来,我开始大喊大叫,喊的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希望有人能够听见,有人能够救我出去。我渴望一切比我强大的力量。

    直到我累的撑不住了,我又睡了过去。睡梦中和清醒时并无太大区别,因为不管我睁眼还是闭眼,世界永远都是一片黑暗,让人绝望的黑暗!

    我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放弃,我不可以疯,我要出去,我要复仇!

    可是谁能让我出去呢?谁能听到我的呼救?

    我想到一个人,这次,我真的感到我的嗓子已经无法配合,呼吸中都能感到声带的疼痛。我很害怕,怕这次我真的会被永远的遗弃在这里。

    我动了动嘴唇,想叫那个人来,可是没有声音。

    我绝望,害怕,甚至愤怒。我能感到我又哭了,我哭喊,哀求,我只求那个人能发现我,带我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就在我觉得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在我觉得永远也不会有人回应我的时候,有人站在我面前,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我不顾一切的扑进了他怀里。他拿掉了我的眼罩和耳塞,抱住我,摸着我的头轻声安慰我:“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我哭着紧紧抱着他,生怕他会松手,嘴里喃喃的哀求:“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亲了我的额头,对我说:“我不离开。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他,这才意识到是我说了什么才让他过来,于是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词:“主人。”

    他赞赏的微笑,擦干了我脸上的泪水:“好,你要听话。我这就带你回家。”

    第六章 使用

    他把我抱在怀里,走进了一个装饰豪华的浴室,一路上都很小心的没有开大灯,我的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他还是很温柔的给我洗澡,我这段时间只靠营养针支撑身体运转,并且一点运动都没有,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靠在他怀里。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距离三天,还有多久?”

    他用淋浴的喷头冲掉我身上的泡沫,回答我:“还有两个小时。”

    我听了,也并没有什么反应。我隐隐能感觉出他的得意,可是我知道,不要说两个小时,就算再多两分钟我就可能已经疯了。

    我安静的让他给我洗了澡,吹干头发,只裹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在身上。他收拾完这些很满意的看着我,说“这样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好多了。”

    我不说话,他等了两天多等到这个结果,肯定不是为了让我乖乖的被洗干净。洗干净只是第一步,扒皮抽筋拆吃入腹才是重头戏。

    “对了,还有两个小时,你的生日还没过。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我默默的由他拉着我下楼,腿脚使不上力气,每一步都好像要摔倒了一样,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手臂上。他慢慢的走,故意配合我的脚步,告诉我:“你太久没运动,需要锻炼一下身上的肌肉,不然越来越废物。”

    我知道他说的对,也不再争辩,就这样一步一崴的蹭到了餐厅。

    餐厅里一片漆黑,应该是他不想让我瞎掉所以没有开灯,只是桌子上摆着一个小蛋糕,上面点着一支蜡烛。蜡烛孤零零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布置,我的眼睛可以分辨出一般人看不到的黑影,就这样微弱的火光让我感到意外的感动。没有经历过那么绝望的黑暗,不会因为一点点烛光而感动。

    我踉跄的走到桌前,他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拿来一个丝绒的首饰盒子放在我面前,说:“上次我见到你也是你的生日,不过那次太急没来得及给你生日礼物,这次是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打开看看吧。”

    我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项链。白金的链子,上面坠着一个小牌子,用花体字写着陈止遥三个字。我在心里冷笑, 还好,不是项圈,虽然区别并不大。

    我麻木的让他给我戴上项链,他动作很仔细,好像这是某种庄重的仪式一样,而在我眼里,我就好像一只被链子拴住的狗。

    他问我:“饿了吗?”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到我面前,解开皮带,拉开拉链,虽然他刚才给我洗澡弄湿了衣袖,但是他依然衣着整齐。我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遮体,而他穿着合适的西装,有无声的威严。

    他说:“好好伺候我。”然后把他的东西放到我面前。

    我本能的感到恶心,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躲,我也没有资格躲。此时此刻,我真的害怕他会再把我扔回那个地下室去,让我自生自灭。那样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可我不能死,我不但不能死,我还要努力活下去。讨好面前这个人,是我好好活下去最好的机会。

    我皱眉,用手扶住它,深吸了一口气。他笑了,并不着急催我,反而问:“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我疑惑的抬头望着他,我过去还真的从没做过这种事。

    他吩咐道:“张嘴,不许咬我。尽量用舌头。”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闭上眼睛含住他。他已经很硬了,那东西刚进来一点我就觉得口腔已经被撑满了,可是我睁开眼,发现他刚刚进了一点点。不看还好,睁眼一看,我的生理直接做出了反应。我根本不可能吞下那么大的东西,我赶忙躲开,趴在桌子上干呕,觉得那东西顶着我要吐了。

    他也不着急,等我咳嗽过了,拉着我的头发让我重新来。我的头发被他拽着,只好把嘴长大,忍受他的侵袭。他大概看出我从没有这样的经验,只是慢慢的一点一点进来,觉得我要呕了他就停一下,让我适应一会儿。他慢慢的在我嘴里进出,进的深的时候,我说不出来话,头发被他攥在手里,只好努力摇头适宜,双手抓着他的裤子想把他推开一点,舌头拼命的抵挡他前进。

    我无意的举动反而取悦了他,他夸了我一句:“还挺有天分的嘛。”

    我愤怒的睁眼怒视,想要表明我并非故意取悦他。可是这种情况下,我的本意根本不重要,他看着我有些扭曲的脸庞轻蔑的笑了笑,拽着我的头发开始快速的进出。

    我拼命的想要推开他,快要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发黑,我把所剩不多的力气全都用来推搡他,很快他就不耐烦的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双腕,将我的双手拉过头顶,让我失去了唯一能发泄痛苦的渠道。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他抓得很痛,让我的身体越发无力,只能任由他拽着前后晃动。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我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不时闪过。我的嘴唇磨的红肿,口腔里估计早已破了皮,就连嗓子都觉得快被他凿穿了。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一阵快速的挺身,终于射在我嘴里。

    他按着我的头,我挣脱不开,他就直接射在我口腔深处,强迫我咽下去。我被那东西呛的泪水都出来了,可是他却并没有软下去,依然那么坚挺的在我嘴里。

    我发出呜咽的呻吟,他按着我的头慢慢的前后运动,直到他觉得我把所有的脏东西都吃下去只后才终于拿了出来。

    他抽离的那一瞬间我就想吐,可是干呕了几下,根本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他拿纸擦了一下,给我扔了两张纸过来,我擦擦嘴,其实嘴唇上也没有什么,但是那种腥甜的味道却一直留在嘴里。

    我靠在椅子上虚弱的看着他,大脑有点缺氧,我觉得有点头痛,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来一次。

    他抚摸了我的头,说:“这次表现的还不错,下次你要自己动,知道了?”

    我觉得又羞耻又无奈,只是坐在那里大口的呼吸。

    他不理我,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碗粥回来,坐在我面前拿了一把小勺盛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我嘴边。

    “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好消化的垫一垫。”

    他说的对,我多久没吃过东西我自己都快不记得了。他不说还好,现在我觉得加倍的饥饿。他将那勺粥又吹了吹,喂给了我,我很顺从的吃了下去。他很满意,又盛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再递给我。我安静的接受他的喂食,一低头,眼泪却滴在他手上。他好似没发现一样继续喂,我继续吃,眼泪也不停的流下来。那一碗粥我只尝到了屈辱的滋味。

    一碗粥吃完了,我觉得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点。他将蛋糕推过来问我:“要不要再吃一点?”

    我摇摇头,我嘴里那股精液的味道怎么都散不了,吃什么都好像那个味道。

    陈止遥终于网开一面,说:“不吃就算了,太油腻,对你现在的身体不好。”

    我冷笑,他还在乎我身体好不好?

    他又说:“既然吃饱了,那就回屋吧。我们该睡觉了。”

    我们?我打了个冷颤,难道他还不打算放过我?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对我笑道:“一次就完了?你也太小看了我。”

    我的身子突然腾空,被他打横抱起来。然后我脑袋一昏,就被他扔到了一张大床上。我坐起身,发现这不是那天我第一次来时的房间,装潢更豪华,房间也更大,应该是陈止遥的卧房了。

    他自己脱下西装外套甩在一边,松了松领带的结,走到床边对我说:“自己把碍事的东西脱掉,难道等我帮你?”

    我看了看,我身上碍事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个浴袍,刚才一番折腾已经松了很大,大半的身上都露在外面。我犹豫了一下,知道跑不了,磨磨蹭蹭的解浴袍的腰带系的扣。我虽然认命,但是依旧很紧张。此时此刻我依旧不再抱有任何甜蜜的幻想,只是希望他刚才发泄过一次后可以不要太残暴。

    陈止遥见我磨磨蹭蹭的解不开一个扣子,走过来一把扯开了我的浴袍。我的身体他早就见过了,可是现在意义不同,我紧张的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

    他走近一步,我下意识的闭上眼说了句:“不要。”

    他冷笑一声,将我拽了过来,告诉我:“从今天开始,你要遵守三个规矩,不许骗我,不许背叛我,不许说不要。除了这三件事之外,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讨好我,这样你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听懂了?”

    我点点头。

    他在我耳边吹气,两只手在我身上的各处游走,我拼命忍耐不去推开他,可他突然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你这幅隐忍的表情,还真让我觉得诱惑。”

    他猛的将我按在床上,拿过我刚才解下的浴袍带子绑住了我的双手,抬高了我的腰,将我的双腿分开。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他叫道:“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不要!”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痛。那种痛与别不同,是将我从中间活生生撕裂的痛,我觉得整个人都分成了两半,可我偏偏好生生的跪趴在他身下。我惨叫了一声,他的呼吸声也变得很重,他正在进入我身体,那个东西我刚才含过,知道它有多大,我觉得我被他完全进入后一定会死。

    第一次被进入的感觉很糟糕,我甚至顾不上羞耻,因为那一瞬间我只觉得疼。他还在进入,因为我的紧张,他进入的并不是很顺利。我疼的声音都在发抖,只能卑微的哭求:“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进来了,我会死的,不要。”

    他用力的打了我的屁股,疼的我又是一颤。他低声吼道:“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拒绝我!放松!”

    我做不到,我疼的身子已经没了力气,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放松。他一下一下的拍我的屁股,我觉得火辣辣的疼,但是这种疼让我暂时忽略了那种被撕开的疼痛。

    他低吼了一声,终于完全进入了我。

    他按着我的腰开始运动,我的手被绑在身后,只能用肩膀和脸抵在床上保持平衡。身后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我小声的哭泣,不想被他看到。

    可他偏偏不肯放过我,他换了个姿势,让我躺在床上,双手压着我的大腿将我完全打开,我的手正好垫在腰上,好像故意方便他享用一样。

    他进来,强壮的腰杆一下下撞击我的身体,然后他俯下身埋头在我胸前一下下咬我的锁骨和肩膀,我疼的直抽冷气。他狠狠的进出,还不满的拧了一下我胸前的红樱:“叫出来,别忍着。”

    我被那一下掐的直接喊了出来,而他加快了速度,我的呼喊呻吟就这样不受控制的从我自己的嘴里冒了出来,随着他动作的快慢在他身下颤抖着,呻吟着,承受着。

    我的声音似乎刺激了他,他不断的咬我,每一下都让我叫的更加放浪。那种疼痛中似乎多了一种别的感受,我说不上来,只觉得身体开始变得奇怪,我的痛呼也似乎变了调。

    他爬在我耳边舔舔我的耳垂,说:“你都爽成这样,就别装了,叫出来吧,叫出来你要什么。”

    我哭着摇头,我只想要他停下。

    “我不要了,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他不满的加快了速度,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快被他穿透了,可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就好像他在我身体里放了一个烟花,那个烟花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最后亮到我眼前只看到了一道白光。

    那道白光之后,世界又恢复了黑暗。我终于不堪蹂躏,晕了过去。

    第七章 共眠

    我从黑暗中醒过来,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我爬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出了一声冷汗。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喝了两杯咖啡,一定是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我的脑袋里好像有人拿锤子在凿一样的疼,我赶紧打开抽屉拿出两块糖放在嘴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梦到那些,如果那一切也只是一场梦就好了。可惜从我十八岁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能好好的睡一场觉。我变得异常怕黑,只有陈止遥在的时候我才能好好睡觉。后来甚至我宁可陈止遥能发狠的蹂躏我,那样我会晕过去,就不会再梦见那一望无际的黑暗。

    吃了两块糖,头疼的好一些了。我决定今天早点回家,再在这里坐下去也什么用都没有。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只能做好迎接的准备。我临走前查看了一下公司的股票,早就已经涨停了。

    我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陈止遥的话,我不知道该轻松还是更紧张。他的手段我多少了解,可是不管怎样了解,绝对的实力总是会获得压制性的胜利。我跟大家打了招呼自己开车走了,留下一票人在我身后开会和争论。

    回到家,正在打扫厨房的阿嫂见我回来愣了一下,赶忙解释:“啊呀,不知道您今天会这么早回来,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收拾一下就走。”

    我点点头,“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今天会这么早结束。”

    清清听了我的话没有在门口迎接我,我自己换鞋,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少了他,还真的少了点什么一样。毕竟有人等待的才叫家,没有人等待的就只是一个房子而已。

    我觉得很嘲讽,曾经我也要这样每天听到陈止遥的车子响就要候在门口等他,他走的时候还要送他,给他打领带帮他穿衣服换鞋子,他就像个皇帝一样理所应当的享受我的服务。现在我走了,他会觉得空荡吗?还是,他早就已经找人替换了我?

    换鞋,把大衣脱下来,进屋看见清清安静的趴在我床上,还保持着早上那个姿势睡着。

    我走过去,发现清清睡的很香,脸蛋被太阳晒的有点发红,嘴唇嘟嘟的,非常可爱。仔细看我能发现清清其实还很稚气,虽然那些调教让他的身体迅速经历了性成熟,但毕竟还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我冲他脸上吹气,看着他额前的刘海乱飞,他痒的皱起了鼻子,刚想转过头去再睡,就看到了我。他还有点睡眼惺忪的,鼻音很重地问候我:“主人,您回来啦。”

    我捏了捏他的脸,示意他不必起来。

    他趴在那里看着我,我自己脱下了衬衫和裤子走到衣柜前找出睡衣换上。说来也奇怪,我一直讨厌被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可是对着清清我并不在意。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他完全属于我,所以不会产生什么“别人”的感觉吧。就像小白说的,奴隶也算人?

    我当时不赞成也不反对,因为我知道小白是无心说的,不好戳破他。可能陈止遥和他的想法更接近,他大概一直没把我当人看,只把我当成一个漂亮的物品,可以收藏也可以把玩,只要不玩坏了,其他的并不重要。我的感受更不重要,可是我现在突然很好奇,得知我走了的那一瞬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养着清清的过程,让我好像越来越接近陈止遥。他是个变态,控制狂。可是在他手下活过来的我,也至少是半个变态。

    换好了衣服,我问清清:“你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午饭都没起来?”

    “不是的,我吃了厨房准备的饭才睡的。”清清记得我的嘱咐,连忙解释道。

    “乖,你很听话。”

    清清听到我的表扬,害羞的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我过去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柔顺的触感很讨人喜欢,逗他说:“这么容易害羞,这几年调教师白教你了?”

    他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调教师只教了如何听话,如何讨好主人,如何受罚,没有教我主人表扬的时候怎么办。”

    “哦?”我挑眉看着他,“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清清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慢慢的爬起来,下床跪在我脚下轻轻的吻了我的脚。只是一个吻,我却感受到了清清的真诚。过去他所说的“感谢”还是“遵命”全部来源于他的调教,只有这个吻来源于他自己。这种诚心诚意的膜拜让我有一种巨大的征服感。

    我闭上眼感受这种成就感,清清安静的跪在我面前,不打扰我的沉思。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看着跪着的清清,想起他背上还有伤,叹了口气:“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来了兴致再狠狠折腾你一通?”

    清清很规矩的回答我:“奴隶要对主人诚实,奴隶刚才做的是奴隶认为正确的做法,如果主人想要使用奴隶,那是主人的权利。清清不敢因为害怕被主人使用而欺骗主人。”

    我笑了,这就是被调教过的奴隶和我这种被强迫的区别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研究怎样让他对我不感兴趣,可是也许对于清清来说,我不喜欢他的那天,他会被送到更坏的地方,所以,他这样的做法也是对的。

    我对他说:“起来吧,不用总跪着,把膝盖跪坏了不好长个子。你应该还能再长点。”

    清清慢慢的站起来,低着头有点不适应在我面前站着。他的个头已经比我稍微高一点了,他微微弓着身子,不敢站直。我拍了一把他的后背,教导道:“站直点,看起来有点精神。”

    我这一拍,他不但没有站直,还直接倒了下去。我忘了他背上有伤,现在淤血还没化开,我这样没收力的一拍不异于一下鞭子。清清扶着床沿做了几个深呼吸,依旧站起来,这一次,站的很直。

    他小声说:“谢谢主人。”

    我笑了,对他说:“清清,他们教你跪下时没有少打你吧?你不恨他们,反而我只是让你站起来,你就感谢我。你说,人是不是一种奇怪又下贱的生物?”

    清清不说话,我转身要走,却听到他轻声说道:“不是的,奴隶是恨过的。开始的时候,是恨的。后来不恨了,是因为觉得恨也没有用,只不过让自己更痛苦。这个道理,也是调教师教给我们的。身为一个奴隶,就只有这样活下去,反正死了也不会有人难过。可是今天您让我站起来,清清真的恨感激。”

    他这样的坦诚,反而让我意外。我问他:“清清,你说我是个好主人吗?”

    他急忙回答道;“您当然是。”

    “不,我不是。”我幽然说道,“如果我是个好主人,我就该让你牢牢记住奴隶的身份,永远别想着还能有逃出去的那天,彻底的认命。可是我现在打你一个巴掌还给你一个甜枣吃,我会让你开始以为自己还有成为人的希望,可是你越是这样想就越痛苦,越是有希望就越绝望。我希望我对你的这一点好 ,最终不会害死你。”

    清清听了我的话,又跪了下来,膝行到我面前,有点激动的说:“主人,奴隶的命是您的。本来那天得罪了客人之后奴隶以为是肯定要死了的,没想到您会要我。从那天开始,清清的命就已经归您所有,清清只求,如果有一天一定要死,也请您亲自动手,千万不要把清清送给别人,主人!如果您哪天不想要清清了,就请您直接杀了,千万不要把我送走!”

    我知道,他咬客人的那一天,其实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我没有再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想死,为什么会选择我,又为什么觉得我是个好主人。

    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担惊受怕了一天终于能放松一下,就觉得疲倦加倍的侵袭。

    “把衣服穿好,陪我吃晚饭吧。”

    厨房早就准备好了晚餐,清清给我摆好了之后却又犯了愁,他从前都是跪在我面前服侍的。现在我说了他不用再跪,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对着饭菜发呆,笑道:“你没见过李叔以前怎么样吗?你站在我身后,我要什么你就拿什么就好,明白?”

    清清点点头,在我身后站好,虽然他不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很兴奋,很享受直立的感觉。

    我吃完了,看着桌子上剩了很多,对清清说:“你把这些吃了,然后给自己热一杯牛奶喝了,一会儿去我房间上药。”

    说罢,我去洗澡,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觉得头有点晕便出来了。饭后不宜马上洗澡,我是知道的,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做一些我知道不该做的事。

    从前陈止遥从来不许我饭后去洗澡,他是很讲究养生的人,我在心里默默嘲笑过他小老头,虽然他并不老,可是生活作息健康的好像个老年人。他也因为我不规律的作息惩罚过我,不按时吃饭要罚,饭后洗澡要罚,晚上不睡觉要罚,早上起的晚了也要罚。他惩罚的方式也不一定,有时打两下就完了,有时却借着这个说法在床上狠狠的折腾我。我被他规律的作息折磨的吃了很多苦头,所以我离开了之后总是喜欢逆着过去的做法来。他不让我做的,我都要做个够。

    泡了个澡,我自己也有点后悔。血糖大概又有点低了,我胡乱吹了吹头发就走出浴室,清清正在拿早上的药给自己上药。

    看着清清守在我床边,另一个念头忽然闪了出来。

    我说:“上好药,过来陪我睡觉。”

    清清一愣,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陪主人睡觉本来就是他的本职之一,只不过我之前从没要求过而已。

    他三两下涂好药,跪在了我床边的一角,有些紧张。

    我好笑的看他一眼,拿枕头砸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关灯上来,我今天很累。”

    清清还是很惊讶,不过他总算是明白过来,我只是要他陪我睡,并不是要睡他。

    他去把灯关好,乖乖的抱着枕头躺到了我身边。

    我第一次和陈止遥之外的人躺在一起。

    清清和我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但是床能有多大,我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他。我能感觉到,不光是我不适应,清清恐怕比我更紧张。他的呼吸在黑暗里听的很清楚,明显没有睡意。

    我问他:“后背还疼吗?”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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