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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7节

    “起来。”陈止遥冷冷的命令我起来跪好,我捂着肩膀哆嗦着跪了起来,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把红酒弄洒了。”他的声音一点感情起伏都没有,仿佛刚才用人的身体捻烟的人不是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的惨叫。

    我对这样的他感到很害怕,不敢喊疼,只是低声回答:“是我错了,请主人责罚。”

    “过来趴在我腿上。”

    我很听话的爬了过去,身体趴在他的大腿上,像个做错了事情等着被责罚的小孩子一样。我很讨厌这个姿势,可是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陈止遥的手掌带着风的打在了我的屁股上,虽然只是手掌并不会很疼,可是这个姿势和那清脆的响声加重了我的耻辱。

    七,八,九,十…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我知道了,主人。”

    十七,十八,十九…

    “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把红酒洒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先说了这个最明显的。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还有呢?”他毫不留情的继续打,每一下都很用力,我觉得我身后已经是火辣辣的了。

    “还有…我不该…不该让杨梓云进门。”我选择了一个最模糊的说法,只觉得身后又麻又疼,我很想让他停下。

    “还有?”

    还有?我闭上眼思索了一会儿,陈止遥的巴掌不停的落在我身后,那种干脆的疼痛和无情的动作让我无法思考。

    “主人,我不知道。”

    他至少已经打了五十多下,我颤抖着轻轻抓着他的裤腿摇晃,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停下,我不想被他当做孩子一样责打,我害怕这么冷漠的陈止遥。

    “好好想想。”

    “我…我不该给他倒咖啡?”我犹豫着,几乎出口就知道我说错了。

    陈止遥嗤笑了一声,更加用力的打,每次的频率都一样,力道也一样,没有休止没有结束,就像一个打人的机器一样,不停的制造着疼痛。我小声的央求,他反而打的更狠。我忍不住开始扭动身子,可是每动一下牵动了肩膀的伤就疼的更厉害。就算没有任何道具,不断的击打也累积了很多的疼痛,并且他没有停下的预兆,让我更加害怕。我开始胡言乱语,什么不该喂鸽子不该和杨梓云说话都说出来了,还是不对。

    我的汗滴了下来,流到肩膀上,那个烟头烫过的地方沙沙的疼,身后的皮肤一片热辣,好像随时会裂开一般。

    我又一次感到绝望,我觉得他只是想找借口修理我而已。我真的想不到我还有哪里错了。我没有错,除了我想借杨梓云逃跑之外。

    到最后我的屁股上大概挨了有两百多下巴掌,我已经哽咽着说不出来话只是一直求饶,嘴里不断的说着“别打了”“我错了”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词语,陈止遥似乎也有点打累了,终于发好心告诉了我原因:“你下次再敢勾引别人,我把烟直接捻在你脸上。”

    我马上就要连不该想着逃跑这样的话都招供了,却听到了他这样说。我有些惊讶,我什么时候勾引别人了?

    我还没惊讶完,陈止遥已经直接站了起来让我滚在地上,我不小心碰到了肩膀上的伤疼的直抽气,他看了我一眼,说:“把裤子穿上,我让人给你包扎一下肩膀。”

    他说完就出去了,我把睡裤找出来穿上。我身后疼的厉害,可是我知道这种程度的拍打根本不会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反而是肩膀上的烫伤如果不好好处理可能会发炎。但是,这样就算完了?

    过了会儿,有人上来给我处理伤口,消毒的时候也很疼,我忍着不想叫出来,几乎咬破了嘴唇。

    等到那个人走了之后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不知道陈止遥还有什么指示。就这样放过我的话,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很多。

    可是我等到了很晚,陈止遥都没有回来。

    第30章相似

    这么大晚上的,难道出门了?

    他之前从来没有不回家过夜的时候,有时就算出去玩到很晚都还是回家睡觉的。那天晚上我一直等着,有点不安又有点侥幸,可是直到天快亮时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没见他回来。

    我的生物钟很准时的把我叫醒,我起来穿衣洗漱下楼吃早餐,然而餐桌上也没见到陈止遥,他显然是一夜未归。我见餐桌上还摆着一副餐具,以为是给陈止遥准备的,过了会儿却只见苏锦文睡眼惺忪的走了下来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们两个都同时有个疑问:陈止遥去哪儿了?

    “陈止遥呢?”还是他忍不住开口了,这次连称呼都变了。

    我摇摇头,苏锦文不相信的问:“你不知道?”不过他又神神秘密的猜测道:“昨天晚上我听见有医生来了,然后就有汽车的声音。你惹他生气了?不是吧,这么不禁夸,这就失宠了?”

    我不理他,可是心理也止不住的猜测。我倒是不那么关心失宠这件事,而是好奇有什么事情值得陈止遥大半夜的出去处理。什么事那么棘手,是不是跟杨梓云有关系?

    看我不说话,苏锦文有点没趣,随便吃了两口早饭就丢开了,大概是没睡够还要再去补个回笼觉。如果不是为了等陈止遥,他肯定压根不会起来。

    我吃完后就上楼了,白天我一直是清闲的,说白了就是无所事事。前天陈止遥给我看的书还摆在床头,我拿起来翻了翻,越看不懂的地方越多,同时也更加疑惑陈止遥到底去了哪儿。

    白天我一直没有见到苏锦文,他连午饭都直接跳过了到傍晚才起来。他起来的时候我正好刚刚在健身房完成我当天的功课,就算陈止遥不在家,我每天做了什么还是会有人向他报告的,我坚信。

    苏锦文还是那么碍眼的堵在了健身房门口,我很不耐烦的对他说:“让开,我要出去。”

    陈止遥都不在家,他要对我不客气,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跟他很像?”

    我一楞,跟他很像,跟陈止遥很像?!

    我万万没想到苏锦文会这么说,不过他说完之后就让开了,我以为他要去跑步,没想到他倚着门对我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怎么都那么无聊。”

    我耸耸肩,真是个大少爷,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没有心事。

    到了晚上,我和苏锦文一起共用了一顿无言的晚餐,虽然我和陈止遥一起吃饭时也大部分都是无言的,可是那样并不会让我觉得尴尬,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也可能是因为陈止遥不会用一幅若有所思有话要说又憋着不肯说等我张嘴去问的表情一直看着我。

    最终我忍无可忍,对苏锦文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他又笑了,这次倒没什么敌意,反而有点少年的天真,“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翻了翻白眼,“我的脸又不是用来下饭的,我再不问你趴你咬着舌头。”

    “那不是,你的确秀色可餐啊。”苏锦文突然用了个这么文绉绉的词,让我差点咬着舌头。“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儿,不如我们找点乐子吧?”

    我下意识觉得他的乐子不会是什么好主意,说不定会害死我。可是他一幅半遮半掩的傻气笑容再加上那么股赖皮的劲儿,我就鬼使神差的跟他一块儿上了二楼。

    站在他房间门口,我直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动摇,万一他真的想陷害我个什么,我可真没把握陈止遥会相信我。

    不过,看到他神神秘密拿出来的东西时,我不禁莞尔,竟然是一个游戏机。

    “你笑什么?不懂了吧,这可是最新型号的,我昨天去排了一天队才买到,限量前一百才能买到的。”他很骄傲的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的赞赏。

    我还是笑了出来,明明还是个孩子而已,前两天做出那么恶霸的摸样,怕是真的喜欢陈止遥到跑来吃我的醋了。

    他看到我笑,反而急了:“笑什么,现在世界上能拿到这个的,也就那么几千个人,你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起手柄研究了一下,果然很精致,科技进步了不少。“能让苏大少爷连夜排队的,果然是好东西。”

    苏锦文痴痴地看着我,我在他眼前打了个指响,“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收回目光,嘟囔了一句,嘟囔的什么我没听清,不过不需要我问,他就主动坦白了:“我就是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这样才像个真人嘛。”

    “我平时不像真人嘛?”游戏开始了,我明白苏少爷是心急火燎的想找人陪他试试这个新游戏机,他当然不屑找仆人们玩,所以我这个“情敌”反而成了他唯一能看上眼的人。

    “不像。你不笑的时候,就好像是个精致的瓷器,一碰就碎,谁也别想碰。还是这样好,这样像个人。”苏锦文很投入的打游戏,只是偶尔抽出空来和我聊两句。后来一局中了,他又歪过头来看我,问道:“你哭过吗?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我缓缓的看着他,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恩,好像是陈止遥说的,他不是问我,而是直接命令我哭出来,然后我就要想尽办法的哭出来给他看。

    苏锦文像是吓着了一样张着嘴看我,神经质的对我说:“别,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真哭啊。”他扭扭脖子,活动一下手指,轻声说道:“你要是真的哭了,我怕我会喜欢你。”

    游戏开始之前,他笃定的说:“我不能喜欢你,我跟你是阶级敌人。不过对手是你的话,我也认了。”

    我微微一笑,问他:“你很喜欢他?”

    “废话,那么优秀的人,谁会不喜欢。”苏锦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又有点疑惑的问:“难道你不喜欢?”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能这样回答他。

    “我知道,不就是你一开始不情愿嘛。”他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那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情愿?”

    我很平淡的回答他,“这件事不需要我情愿,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苏锦文突然很气愤的扔掉了手里的游戏机,扭过头来对着我喊道:“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了,就是因为你这幅受害者的样子!你是有多高不可攀,多身在福中不知福,才会摆出这幅不情不愿不咸不淡的态度一直赖在他身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羡慕你!”

    我拿着手柄,沉默着趁这个空隙在游戏里打死了苏锦文,这才看着他道:“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请问你,我是父亲被自己的亲兄弟害死了值得羡慕,还是被自己的哥哥卖掉值得羡慕?或者你只是羡慕我,有陈止遥每天晚上变着法上我?”

    苏锦文狠狠的看了我两眼,毫不留情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对,我就是羡慕你被他喜欢,我就是羡慕你每天可以见到他碰到他。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大少爷么,别做梦了。没有陈止遥,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儿跟我说话?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男人身下了。你别不知好歹。”

    我冷笑了一声,我不知好歹?看来我还真是太久没和人接触过了,我以为我是忍辱负重,在别人眼里竟然只是不知好歹?

    “或许是我不知好歹,不过我好歹记得我是个人,不是陈止遥把我当狗养,我就要把自己当狗看。给我个笼子我就要兴巴巴的睡在里面,给我跟骨头我就要感恩戴德。你愿意怎么想随你,不过我自己清楚我自己是什么,不需要你告诉我。”

    我站起身来准备走,苏锦文没有拦我,只是幽幽的问了一句:“你这么说,不怕他知道了会难过?”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笑了,明白的告诉他:“你要是想告诉他说我撒野我当然也没办法,不过他养的狗,怎么教训都是他的事。况且,他怎么会因为我难过?你大可不必担心。”

    苏锦文没有说话,我也默默的上了楼,面对空荡的屋子自嘲的笑了,我怎么不害怕,我明明怕的要死,当初是我哭求着让他带我回到这个笼子里来的。我敢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有了杨梓云的嘱托。

    骨气?这种东西,我早就没有了。

    如果苏锦文真的把这段对话告诉了陈止遥,那么我的下场是什么我不敢想象,要么重伤,或者直接死掉。不过这样一定属于大动静,我至少有个机会可以尝尝自由的滋味。再在这里待下去,我怕是真的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可是第二天,不但陈止遥没有回来,苏锦文也走了。

    第31章前奏

    他留下话说因为快要开学了,这里又很无聊,所以提前离开。走之前还特意告诉我,好好表现,别在他回来之前失宠。

    我苦笑了一下,他倒是真把我当作对手了。可惜啊,他为什么不明白他的对手不是我,他要对付的是正是陈止遥。我看的清楚,陈止遥把他当成了不懂事的孩子,年龄和心态都幼稚的不足以让他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是我无法告诉他罢了,显得像我吃醋似的。

    不过,陈止遥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应该跟他差不多大,他怎么就没有对我心软点呢?

    带着这许多许多的疑惑,我混混沌沌的又过了两天,每天以三餐计算时间的流逝,其余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确定我到底在想什么。脑子里有很多事情,杨梓云和苏锦文的话轮流在我脑海里回荡,我最不明白的其中一点是,他们凭什么认为陈止遥喜欢我?

    在他们的眼里,难道只要陈止遥还没把我弄死就算是对我好,只要愿意上我就是喜欢我?

    杨梓云说需要我来做人证,可是我都见证了些什么?如果说是贩毒,陈止遥最多只是知情,可他也不满纪苍海的利用,单单只这一点恐怕不足以让陈止遥怎样。

    还有,杨梓云到底有怎样的背景,可以这样挑衅陈止遥?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不仅仅是个警察,我如果真的选择相信他,赢的几率能有多大?

    带着这许许多多的疑惑,我度过了漫长的三天。我第一次意识到,没有陈止遥的这栋房子是多么的清冷,我的生活又是多么的无趣而单调。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顽固的牢笼,而是心灵上的枷锁。我最恨的,其实也是他强加于我的,让我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束缚。

    于他所有的折磨中,这是我最不能原谅的。可能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所有没人看到的伤痕,所有不会留下印迹的折辱,所有不为人知的亲密与痛苦,只要可以过去,我就可以假装从不曾发生过。那些吞下肚子的泪水和咬牙忍耐的屈辱,我把它埋在自己心底的角落,只要我自己不去翻看,它便不会存在。

    好在陈止遥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不能磨灭的伤疤,这样,只要我离开,我大可以假装这三年只是一场梦。

    自欺欺人,我不得不欺骗自己。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三年,我不知道如果陈止遥出现在我的回忆里,该要如何形容。

    他是我的浩劫,还是我的命数。

    我躺在床上,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把杨梓云的名片拿在手里,反复的背诵他的电话号码,生怕有一个字符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发生变化。

    直到看的眼睛发疼,我才扭头看了看表,12点了,这个时间一般正是陈止遥做床上运动的时候,现在还没回来,说不定是在和谁做运动。

    我把灯关了打算睡觉,却突然看到两束汽车的车灯在墙上扫过。这里没有别的车经过,能把车开进来的,只能是陈止遥。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身体激动的有点颤抖,手脚冰凉,手心里全是汗,紧紧的握着那张名片,一时间脑袋里转过了无数个想法。

    火闪电鸣的那一瞬间,我颤抖着把杨梓云的名片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起身穿了件睡衣,去迎接陈止遥。

    我腿脚发软,手指冰凉,脑袋却发热。只是三天而已,我却好像许久没见过他了一样。闭上眼睛,几乎想不起来他的模样。

    陈止遥好像从来没让我等过这么久,就算是他有事回不来也回告诉我,甚至带我一起去。那些他很忙的时间,我一直都当做是假期,或者假释放风。

    现在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我头重脚轻的下了楼,走到客厅的时候,陈止遥正好已经换了鞋,一只胳膊上搭着衣服,一直手给自己倒水喝。看见我下来,他微微笑了一下,轻的好像一声叹息,又好像松了口气,问我:“你还没睡啊?”

    我牵扯着脸上的肌肉想挤出一个微笑还他,可是我的脸却完全不肯配合我,我只是走了过去,喃喃地问:“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话已出口,我才发现我的逾矩,赶紧补救道:“我睡不着,在等你,主人。”

    陈止遥倒也没和我计较,喝了两口,把水杯放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想我了?”

    我不自觉的朝他走了过去,把脸靠在他肩膀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深深呼吸了一口他周围的空气,这种熟悉的笼罩感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

    我深呼吸了两下,皱了皱眉抬头问他:“怎么一股血气?”

    陈止遥笑了:“鼻子还挺灵。”他低头吻我,吻的很重,霸道的占据了我的全部呼吸,唇齿间厮磨咬噬,吻的我嘴里几乎也有了血气。直到我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挂在了他身上,他在离开我的嘴唇,但是却把我抱的很近,在我耳边说:“这两天不太平,出了很多事,上次带你去的那个地方最近要有动作,我抓了几个叛徒,这两天正在审问。你今天千万别惹我,不然我不知道会拿什么用在你身上。”

    我听了,心里一惊,虽然知道他只是在提醒我,但我总觉得叛徒那两个字是他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心虚的靠在他身上,陈止遥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我薄薄的睡衣往下滑,很快就钻进了衣服里面。我的睡衣下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很方便他行动。

    他又吻我,这次吻的很轻,只是不时的在我嘴上啄一下,然后推着我往楼上走。

    我想到枕头下放的东西,心虚的厉害,接连着就是脚软,突然不想就这样被他发现,即使杨梓云告诉我要尽量迅速的做出声响。

    我脚一软,被他推的坐在楼梯上,陈止遥把衣服甩到一边俯身看我,有点邪气的笑道:“怎么,这就等不及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词语都想不出来,什么词语都不适用于我的心情。我只是用着最后一点力量用发抖的手勾住了陈止遥的脖子,他有点惊讶于我的主动,但是并不辜负的低头吻我。

    他一边吻,一边解着我的衣服。我被他压在楼梯上,虽然铺着地毯,但我的体重加上他的还是咯的很难受,只不过这点难受根本不算什么,或者说我需要这种难受,来让我保持最后一点理智。

    陈止遥清楚我的身体甚于我自己,我的睡衣很快被解开,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很快就点起了火。他这两天大概过的也不容易,正需要发泄,气息迅速地也热了起来。

    我仰着头配合他的亲吻,这个姿势很累,可是我毫不在意,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我想,陈止遥的确长得很英俊,即使看了这么久我也挑不出什么缺点。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了,我是否会怀念?以后再想起他,又会是种什么感觉?

    陈止遥没发现我的沉思,他的手已经到了下身,隔着睡裤,他已经能感觉到我也激动了起来。他用手抚摸我分身的形状,然后伸进衣服里摸我大腿内侧的皮肤。我在他手下一向敏感,更何况那里一向是我的敏感地带,我颤抖着,轻轻呻吟了一声。陈止遥笑了笑,点着我的鼻子:“小骚货,这才三天就想成这样?”

    他平时很少说这种轻浮的话,我不觉得难堪,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见我不说话,用手试了试我后面,轻轻的探入之后突然叹了口气,一下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向房间走去。

    我一惊,下意识搂住了他,惊恐的小声说:“主人,在这里也可以的。”

    “我知道也可以,平时就算了,我这两天见多了血,没有点润滑我怕伤了你。见了血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听到他这样说我并没有觉得安慰,反而觉得更加惊恐。我在他怀里挣扎,寻找任何不让他回到房间的机会,他却以为我只是激动,笑骂着让我抱紧他。

    他很快上了楼,踹开发微掩着的房门,一把将我扔到了床上,低头吻我,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解自己的领带。

    我见他也很是激动,心想说不定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于是我也帮他解着领带,又开始对付他衬衣和皮带的钮扣。

    他把领带扔到一旁,衬衣完全敞开了,而我早已褪干净了身上的衣服,用腿缠住了他的腰。

    他从床头柜上拿来了一瓶润滑液随手挤了些在我后庭,用手稍微做了做扩张,拉了拉链就准备进入。

    我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腿缠着他的腰,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也相当于完全扑在我怀里,这样的姿势很是亲密,面对面的做爱,让我觉得距离更近,没有那么卑微,多了一点点平等。

    我闭上眼准备承受他的闯入,身体早已激动不已,却又有点微微的紧张,更多的是期待和渴望。我自以为这样的姿势是安全的了,却没想到,就在我闭着眼等待的时候,陈止遥却突然起身,把我的腰向上抬起,拿了枕头垫在我的腰部。

    枕头。

    在。

    我的腰下。

    我闭著眼睛也能感觉到上方的冰冷和怒气,我说不上来身体是更加紧张还是松懈了下来,只能感到一道凛冽的目光打在了我身上。

    “这是什么?”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只能是杨梓云的名片。

    第32章刻印

    我睁开眼睛,看到陈止遥看着我的眼神里又像着了火,又像是淬了冰。

    我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了杨梓云的吩咐,又看到陈止遥此时的表情,知道我说什么已经没有用了。

    “我…这…”

    啪!

    才发出一个音节,陈止遥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打的我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嘴里一阵腥咸。我咬咬牙撑着坐了起来,想抬手擦擦嘴边的血,刚一动,便又是一巴掌。

    这一次他的力气更大,我被他扇的倒在了床上,额头磕在床角上,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我只觉得头晕,两颊上的热辣辣的,反而还觉不出疼。

    我只是心里闷的厉害。

    从前他怎么生气,都不曾这样直接打我。看来今天,是真的生气了呢。

    没关系,打吧,现在的我需要这样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能让我心里的憋闷不那么窒息。这样的疼痛,能提醒我这样惹怒究竟是为什么,能让我更好的记得,我要逃离的,我要恨的,究竟是什么。

    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止遥,虽然眼前还是有点花,但我还是努力的给了他一个微笑,我说:“主人,对不起。”

    这一句更是刺激了陈止遥,他一下子扑过来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床下拖,我疼的头皮发麻,只能尽量顺着他的力气跟着他走。陈止遥故意的半弯着腰,把手压的低低的,让我直不起腰来,只能手脚并用的爬在他脚边。

    不知道是这种屈辱还是这种疼痛还是什么别的,等到他松开我的时候,我的眼角已经泛起了水气。我悄悄用手把这点水气擦掉,抬眼发现陈止遥竟是拽着我来到了调教室。

    我一怔,不知不觉中,这里我竟是许久没有来过了。这里储存着我最恐怖最不堪的回忆,那种恐惧像无边的黑暗一样从四周侵蚀着我,让我周身发凉,从皮肤冷到了心里。

    我一低头,才想起我的衣服早已经被他剥了个干净。这倒方便,在这个房间里,我贯是不被允许穿衣服的。

    “跪好。”

    闻言,我赶忙跪直了身体,等候他的发落。陈止遥连鞭子都没来得及拿,直接就着腰上半解的皮带照着我脸上狠狠来了一下,皮带不比巴掌,忽忽带风的抽在我脸上,一下就出了血印子。那皮带的尾端几乎挨着了我的眼睛,我吓的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

    陈止遥却见不得我躲避,抬脚便踹,那一下正踹在了我的肋骨上,还好我瞧见了他的动作,顺着他的力度稍稍向旁倒去,可还是觉得骨头几乎被踹折了。

    陈止遥是真的生气了,他见我倒在地上,也不再叫我起来跪好,干脆跟着走到我身边接二连三的连踢带打,每一下都用了十分的力量。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用手抱着头堪堪躲避,扭动的身体向角落里爬去。

    陈止遥把我打到了角落里,还觉得不过瘾,又用手里的皮带照着我身上抽。那皮带在他手里几乎跟鞭子一样,却比鞭子多了一个皮带扣,打在身上,每一下都带着血丝。

    我明白,这不是调教,只是殴打。

    那皮带就像是活了一样,不管我怎么躲避,都能打到我最疼的地方。最初被打到的地方只是红紫中带着血印,后来那一层血印叠着一层,皮肤开始变薄,被那皮带扣划破的地方流出了鲜红的血,那颜色仿佛更刺激了陈止遥,他眼睛都红了,更加发狠的挥动皮带抽打在我身上,恨不得每一下都把我抽出血来。

    我捂着头嗷嗷惨叫,感觉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渐渐开始疼的实在受不住了,我试着求饶,但是陈止遥眼睛红着,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的话。我想起他之前坚持着要用润滑怕我出了血他会控制不住,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他会不会真的愤怒到此,想要把我打死在这里?

    “主人,别打了,好疼。”

    “疼?你还知道疼?那天饶的你太容易,你早就忘了什么是真疼了吧?”

    我脸上被他抽过一皮带,现在已经肿了起来,说话都有点不利落,只能呜呜咽咽的说道:“不,不,不要打了,真的好疼。”

    “闭嘴!”

    他连踢带踹的打在我身上,我被打的几乎连叫都叫不出来,更是不敢再求饶,只能继续用手护着头,把自己尽量小的缩在了角落里。

    他踢了十几下,我觉得身体都快要不再是自己的,仿佛听到了身体深处骨头传来的闷响,可是陈止遥不见任何打算停手的趋势。我挣扎了一下,可是一动,就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

    我只能躺在那里任陈止遥发泄他的怒火。我连护都已经护不动了,我以为陈止遥会直接把我打死。真是那样的话,我也便没有什么好再挣扎的。我觉得意识在离我远去,头脑越来越不再清醒,眼前渐渐发黑,身体又冷又热,连陈止遥落在我身上的皮带和踢打都是顿顿的,闷闷的疼。

    我发出了两声无意识的呻吟,偏偏是这两声呻吟被陈止遥听见了,他停了手,拽着我的脖子把我拉了起来,抵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勉强的睁眼抬头看他,脸上的伤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一张嘴,只觉得满嘴都是血味儿。脖子被他掐在手里,身体不住的发抖。

    陈止遥像是沉迷的一样舔了舔我嘴角的血迹,邪气的笑着问我:“怕了?”

    我点点头,说不出来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用一只半的眼睛盯着他的动作。

    陈止遥笑的那么邪魅,活像是吸血鬼在吸食人血之前打的招呼。

    陈止遥把我翻了过去,把我使劲按在墙上,用那方才还当作刑具的皮带把我的双手绑在背后。我用尽力气挣扎也躲不开半分,身体疼的不听使唤,一丝力气也没有,反倒换来了陈止遥的两声嗤笑。

    “你还想跑?”

    他把我绑好,手一松,我就连坐都坐不住倒在了地上,脸贴在墙上回不了头,看不到陈止遥去拿了什么。

    听到他的脚步声又近了,我吓得止不住牙齿都在打颤,陈止遥掰着我的脸把他手里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拼命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绝望的问他:“你想杀了我吗?”

    他拿在手里的是一把匕首,很小,可是足以割破我的喉咙。

    “呵呵,”陈止遥趴在我耳边轻笑道,“你是我的,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只不过帮你记得谁才是主人。”

    他说罢,就把我死死的按在了墙上,一手按着我仅存的挣扎,一手用那匕首在我的后背上刻了什么东西。

    那种尖锐的刺痛与刚才的鞭打不同,一下子就疼的我精神了起来。我咬着牙忍着,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额头上瞬间就滴下来了汗珠,流到后背上的伤口上,更是刺激的疼了我一个激灵。

    好不容易挨到陈止遥刻完了,我大口喘着气来缓解那种疼。陈止遥不知什么时候将一个项圈套在了我脖子上,他不给我任何时间休息,牵着我来到了一扇镜子前,让我回头看他的成果。

    我闭上眼深呼吸了两下,缓缓的回过头,看到了我背后鲜血淋漓的刻了三个字:陈止遥。

    第33章占有

    陈止遥对着镜子痴迷的望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对着我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我一下就疼的叫了出来,他死死咬着我,直到那牙印深的也有鲜血流了下来。他轻柔的吻了我背后的伤痕,那温柔的样子几乎不像是刚刚对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的人。而我也回过头,望着镜子里流着血的伤口,只在心里担心以后会不会留疤。

    陈止遥舔干净了我后背上的血,就连他的唇角边也沾了几丝鲜血。他掰过我的脸霸道的吻了我,我第一次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咸咸的,跟眼泪的味道有点相似。

    他吻完了,直接将我翻在地上,让我跪趴好,拉着我的头发让我抬头看看镜子里卑微的自己。

    我浑身是血的跪在镜子前,头发被陈止遥拉在手里,被迫伸着脖子,脸上的伤横着出现在我苍白的脸颊上,徒增了几分凄美。

    “看清楚了?”

    陈止遥松手,让我倒在地上,将我的腰按下去把臀部抬起来,对着我的后穴直接插了进来。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润滑,却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他就这样直接的进来了。

    我疼的一声闷哼,感到后面一凉,应该是又出了血,鲜血正好充当他的润滑剂,让他更加疯狂的动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默默的感受着陈止遥的疯狂。只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疼,稍稍一动,就觉得嘴里血气难掩,恐怕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胳膊被绑在背后,只要稍一用力就疼的钻心,恐怕也伤及了骨头。我的肩膀着地,陈止遥一动我便疼的浑身发抖,皮肉蹭在地面上,又多出了几道擦伤。

    我咬着牙拼命忍耐,可是陈止遥偏偏不允许我没有反应,揪着我的头发逼我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我臀肉上使劲闪了两巴掌,逼我叫出声来。我不知怎的,明明什么迷乱淫贱的样子都被他见过了,就是不愿意在那个时候再显出我的软弱。

    陈止遥冷笑了一声,只是把手伸到我身前用力的揉搓了我的分身,让我一下子就溃不成军,哀哀的叫了出来,疼出了一脑门的汗。

    “不要…别碰我,求你。”

    听到我叫了出来,陈止遥的分身好像又大了一圈,动作变的更快更狠,拿我不当人一般的在我身体里进出。

    “别碰你?我不碰你,还有谁能碰你?恩?你那玩意儿,我不碰它,连你自己它都没反应吧!长本事了,见了别的男人,连我都不让碰?”

    他一边骂,一边用力的顶我,我觉得后穴处的撕裂又加重了几分。我发出了一声哀号,随着他的动作被顶的前后晃动,觉得整个人都几乎散了架。

    我从没经历过这样粗暴的性爱,陈止遥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情趣,只是纯为了发泄和惩罚。

    等我终于挨到他尽兴,只觉得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四肢和五脏随便凑在一起安到了我身上。

    我瘫软的倒在地上,陈止遥踹了我一脚让我正面朝上看着他,我勉强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原来他还远没有满意。

    他就着我绑在身后的双手把我吊了起来,高度正好让我的脚尖能点地,重量全在我的双腕和脚尖上,不出几秒钟我就疼痛不已,可是又不敢挣扎,因为挣扎只会更疼。

    “放我下来!主人,求求你!这样我会废掉的,求求你,放我下来,放了我…”

    我见他转头要离开,一下子惊叫出来。这样吊上一会儿我就已经觉得手腕剧痛,如果吊上一晚上,我的胳膊肯定会就此废掉。如果我成了个废人,那么我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哟,还记得我是主人啊?”陈止遥回头看看我,只给我留了个背影,“我记得你第一次叫我主人就是在这里,正好,该给你长长记性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并且临走前还关上了地下室的灯。

    黑暗,我最恐惧的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已经被打入了地狱。我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因为这黑暗吞噬了我,我大声呼喊但是没有回音,我拼命挣扎可是不能挣脱,我拼命的望去,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想起了那三天里的寂静和空虚,从心底泛出的恐惧摄住了我,让我绝望,又不能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个小时,五天,五年还是五分钟,就在我以为我会渐渐的死在这黑暗中时,陈止遥叼着香烟又出现了。

    他桀骜不训的身影仿佛天神一样,一下子就打破了我所有的忍耐和坚持,我突然就哭了出来,我希望他能赶紧放我下来,我想跪在他面前请求他的饶恕,我想被他抱在怀里,我想跟随他离开这种绝望的黑暗。

    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只能哭,又欢喜又绝望,看着陈止遥倚在门口,事不关己一般的抽着烟,香烟的尽头处有着小小的火光,足以照亮这个世界。

    他抽完烟,并没有再把烟捻在我身上,只是弹到了一边,然后走了过来,给我松绑。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绳子一松身体就软了下去,直接倒在他怀里。那种熟悉的,带着烟味的男人味让我觉得无比安心,我用了我剩下的全部力量抱住他的脖子,说:“主人,对不起。”

    陈止遥叹了口气,把我打横抱起来,对我说:“本来想就这么废了你的。”

    我已经放松了下来,把头靠在他胸前,安静的等候下文。疼痛让我清醒,放松让我困倦,而这清醒和困倦之间,我想在陈止遥身边享受最后一次那种奇异的安宁。

    他把我抱到楼上去,让我平躺在沙发上,头轻轻枕在他的大腿上,就这样轻柔的动作,还是让我疼的皱了眉,咳嗽了两声,嘴里竟然吐出了两口血来。不多,但是却让陈止遥身体一震。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肋骨,然后探了我的额头,神情凝重。吐血的话如果是大口反倒没什么,这样小口的血丝很可能是伤了内脏。

    果然不该挑今天惹他,下手真是够狠的,不知道是谁惹了他呢?他是怎么拷问那些人的,那些人的下场又是如何了?是不是比我更惨?

    就在我的思绪已经漫无边际的飘散开时,陈止遥有点紧张的摇了摇我的身体,我才发现原来我竟然是已经睡着了,或者说昏迷了过去。

    他把我叫醒:“别睡,救护车来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听到大门外救护车的鸣笛,突然笑了。原来他也会紧张。

    看着医护人员训练有序的下车,打开担架,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到上面准备抬走,我突然伸手拉住了陈止遥的袖子,问他:“陈止遥,你,喜欢过我吗?”

    陈止遥没想到我还有力气,更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他看着我的脸,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回答我道:“我不喜欢你,我拥有你。”

    我无力的微笑,觉得脸上一凉,心里原本压着我的,那个让我无法呼吸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原来是这样。不喜欢我,那就好。他们都猜错了,陈止遥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所以我逃走,他是不会伤心的。

    医护们把我抬起来,向救护车走去。我回头望着他,视线越来越模糊,陈止遥高大挺拔的身体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可是我知道,陈止遥一直在看着我,用那种认真又偏执的眼神,告诉我,他并不喜欢我。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陈止遥。

    第34章逃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陈止遥。

    再后来的事情不说也罢。杨梓云带人很快感到了医院并将我转移了出去,就在陈止遥发楞的那一瞬间,就在陈止遥的眼皮子底下。

    唯一让我意外的,是杨梓云并没有让我指正陈止遥涉毒,他看着我的一身伤,思考了很久,问我:“想不想直接起诉陈止遥强奸和人身伤害?”

    我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是每一个伤口都是现成的证据。最直接的莫过于陈止遥亲自刻下的自己的名字,以及他留在我体内的,dna。

    “强奸?”我苦笑,“我又不是女人,一个大男人告人强奸,也太难看了些。”

    “想不到你这么保守,世道早就变啦,谁说男人就不能被强奸?这里的法律已经够完善了,只要你想,证据这么确凿,我一定帮你。”

    “不,是我帮你。”我看着杨梓云,十分肯定的说:“你跟陈止遥有什么过节?查不到他贩毒,要用这种罪名告他?”

    杨梓云倒也不着急,只是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瞒你,我要查的还是那件事,只不过陈止遥身上暂时没什么破绽,有他在,我们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不管什么罪名都好,只要能牵制住他一段时间,我们才能有机会找到更直接的证据。”

    我听了,只是觉得很累,杨梓云也并不催我,让我好好思考一晚上。

    我问他,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个朋友,他答应的很爽快,很快就帮我找到了白潇楠。

    听到我的声音时,白潇楠足足楞了五分钟,然后又花了十分钟考证我真的是秦若,既不是别人,也不是鬼魂。我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我的情况,只说我被人绑架后现在已经被救了出来,我问了他好不好,也顺便问候了我的哥哥,现在如何。

    小白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简略的说一切都好,问我现在身在何处。我并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并且,我并不想我过去的生活和这件事有任何牵连。

    放下电话,最后小白只是要我放心,该准备的事他会帮我准备,我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是真的在帮我。如今我能信的,也只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了。我知道杨梓云不会害我,可是我和他更多的是互相利用,只要一天不离开,我就一天不会感觉安全。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很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想起杨梓云要我控告陈止遥的罪名。强奸。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强迫这样一个人做爱,原来是叫做强奸。

    这样简单,他是强奸犯,我是受害者。

    并不会因为发生的次数多了就有什么改变,并不会因为我的不敢反抗而变成别的什么关系,这样简单粗暴,很是适合我们。我急需一个词来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都好,只要不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让我好像飘在水里,不上不下又喘不上来气的,就好。

    我知道,那个所谓的斯德哥尔摩,那个恐怖的斯德哥尔摩症状也感染了我,我软弱,愚笨,不够强大。可是我更知道,我要做的,就是逃离这样的自己。

    父亲的仇,已经刻不容缓。我已经等了三年,不能再等下去 了。

    陈止遥是我的噩梦,是我的劫数,我只希望,再不要见到他。

    如果真的走上了法庭,我是否有勇气面对他?我又该用怎样的心情,向世界陈述他对我做过的一切?

    陈止遥。

    陈止遥。

    陈止遥。

    三个字组成的名字,对我来说太复杂。明明是每天都睡在一起的人,我想起来时,又常常觉得我没有好好看过他。我只是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紧张什么时候放松,而我为什么知道,毫无头绪。

    这是强奸犯和受害者之间该有的关系吗?

    整整三天,杨梓云没有出现,要我好好养伤。最重的伤是在肋骨和手腕上,肋骨骨折了三根,手腕脱臼,除此之外的皮外伤倒是很好养,只要熬过那种伤口愈合时的痒,要做的就是等待伤疤从皮肤上一点一点消失。每天浅一点点,终有一天会不见。等到伤疤全部消失的那天,我就会忘记,忘记我还受过这样的伤。

    这世界上并没有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回事,只不过是提示着你的伤疤消失了,便欺骗自己说,没什么可怕的,一切完好如初。只有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完好如初了。

    第35章告别

    我并不是没有试过,不管是怎样的女人或男人,都无法让我在他身上得到高潮。

    小白一直以为我是心理上的阴影让我对性事无感甚至恐惧,可是又要我如何说出口,我渴望一次正常的射精,超过任何事。

    就在我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杨梓云又出现了。

    “你的朋友后来联系过我,我对他说你很好,并且,事情顺利的话,也许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我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张口道:“我愿意起诉陈止遥,但是这件事我不想媒体的关注,也不想我的朋友知道。”

    杨梓云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真的下了决心。我看他的神色复杂,问:“怎么了?”

    他却突然笑了,从背后拿出了我的护照。

    “这是?”我有些疑惑。

    “你的护照啊。有了它,你随时可以回国。办这个倒是快,只是要查当年绑架你的人是谁就不好办了。想不到,你还挺有来头的。”杨梓云冲我笑笑,把护照递给了我。

    “你不需要我对付陈止遥了?”我很直白的问。

    杨梓云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事情很复杂,陈止遥好像并不是在犯罪,他似乎是在配合ds在设计抓获纪苍海,你知道,就是那个毒品头子,惯用人口走私的那个老恶棍。”

    我一楞,原来是这样。

    “昨天我去见了陈止遥。”杨梓云在我床边坐下,很象探望病人似的拿了个苹果给我削皮,“他现在知道你在我这里了。”

    我心里一沉,问:“然后呢?”

    “他好像不是很好,不过也是,最近这个案子快要拉绳了,他又要纪苍海玩无间道,那可是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狠角色,又要小心自己别出什么差错,加上你又失踪了,应该是忙的很。”杨梓云好似漫不经心的说,“我问他信不信你会告他。”

    “他说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他说,随你。”杨梓云对我笑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的。”

    我无语。我也以为我不会的,现在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用面对陈止遥真是太好了,他现在,恐怕也不想看到我吧。

    “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起诉陈止遥哦。”杨梓云对我眨眨眼,“毕竟他也的确对你犯了罪,就看你是想就这么算了,还是跟他算总账了。”

    陈止遥,他现在不好?有多不好?

    是了,我记得他和我说过,好像有人想刺杀他,还抓住了几个内奸?如果我现在提出起诉的话,那可真是火上浇油,忙中添乱。我看看杨梓云,问:“如果我告他的话,会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不一定有,但是,你不恨他吗?”杨梓云一脸八卦的看着我,对我挑挑眉。

    我望天,恨,我是恨的,可是恨到了这一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现在更想忘掉他。

    “不必了。帮我订明天的机票吧。”

    “这么快?”

    “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人需要道别。既然你不需要我了,我想尽快离开。”

    杨梓云点点,“好,要不要帮你通知你的朋友?”

    “多谢了。”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看着你,怎么比来的时候还要憔悴。”杨梓云这个人,是好是坏不说,倒是很细心。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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