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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作者:斑目学长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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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作者:斑目学长

    文案:

    这是一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攻受,然而就在命运的巧合下……他们相遇了

    在断袖这条路驰骋了四年的总受,就算打死他他都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只蠢霸王

    摊上就算了,自己居然还动情了……

    人生啊,怎么能这么寂寞如雪呢

    这简直就像是迎面把盆狗血扣在自己身上,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但……待他抖落金衫狗血,却猛然发觉,心窝里好似被这盆血撒的还挺暖和的……

    “唉,世事无常啊”冯大爷窝在薛家霸王怀里,小爪子揉进霸王掌心,甜甜蜜蜜绵绵,一声喟然长叹

    这里是作者君专栏求包养233333333

    文风类型以及人设系列233333

    主受文,首推风流受,配对蠢萌攻

    大概就是一句话的剧情吧:浮生以往,不过一场虚妄。三丈红尘,皆是人间痴惘。

    其实是逗比的温馨甜文(真的是_(:3」∠)_!!!)

    然后非常感谢小天使果子帮窝做的封面!么么哒,抱抱!!!作者君好感动qaq!!!

    内容标签:种田文 欢喜冤家 灵异神怪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冯渊(l柳湘莲),薛蟠 ┃ 配角:福宝,喜宝,蒋玉菡,贾瑞,水溶,王熙凤,贾宝玉,秦钟(原著众人)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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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得玉碾

    金陵冯家,虽说只是城里小乡绅,算不得大富大贵,但在这地界里称得上是富甲一方了。

    但可惜的是成亲后三年,冯老爷就被大夫告知得了隐疾,不能生儿育女。

    这可苦了这对夫妻,为了求个孩子,时不时的就布粥济贫,每逢节日的还要往各个庙门里捐些钱财。观音求子庙门槛都快让他俩踢平了,地都要跪穿了。

    老两口终于在四十这一年生了个儿子。

    姓冯名渊。

    自从冯渊出生后,这项善事也越来越频繁了。

    善心有善报,老两口一直认为是自己平生做了不少善事,所以这神仙才赏了他们这么一个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小宝贝疙瘩。

    冯父冯母四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孩子,而且又是个儿子,自然是万般的疼爱有佳。

    这颗来之不易的独苗,老两口疼的恨不得都把心都掏给他。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只要是冯渊想要的,哪怕是天边的星星月亮,这老两口都要拿着试着梯子去够一番。

    冯渊三岁那年,家里来了两个疯疯癫癫的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

    冯氏夫妇见那两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身子也不是很利索的样子,便心生可怜,请了两人来家里做客,好吃好喝的款待了他们一通,接着又拿出一点银钱要赠予他们。

    那道人和和尚却万般推辞,见此,他们也只好作罢。

    临走时,这道人和和尚朝着老两口深作了一揖,说道:“施主,善有善报,施主有此善心,将来必有富贵荣华加身一日。”

    这老两口只当是和尚和道人吃了他家的一顿斋饭,说个吉祥话,也就没当个事情。

    爷笑着还了一揖,道:“承蒙两位师傅吉言。”

    听见家里来了客人,小小的冯渊趴在树后偷偷地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观摩着外面的两个人。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滴溜溜的转着,见那两人生的有趣,想上前搭话,却又有些害怕,只得在这里偷偷地观望着。

    那道人携那和尚将要转身时,正巧瞥见偷偷趴在树后望着他的漂亮小娃娃。

    这一瞥不要紧,这道人立马箭步上前,将这小娃娃抱在怀中。

    见着衣衫褴褛的道人饿虎扑食似的直接奔向自己,冯渊吓得一个机灵,立马撒丫子往后跑。还没来及迈出脚,就被这道人揪在怀里了。

    见这道人衣衫褴褛,且又疯疯癫癫,冯渊心里打的就跟上堂鼓似的,手脚齐用的开始使劲挣扎起来。

    那道人箍他就跟箍个小鸡崽儿似的,片刻功夫,冯渊就被制服了。

    强烈的恐惧战胜了这个三岁小娃娃的脑袋瓜子,张起小嘴就啃在了道士脖子上。

    刚碰上还没来得及用力,周身似被一种平静安详的氛围笼罩着。

    那发热的小脑袋瓜子顿时也跟着安静下来,自然也知道自己啃了什么东西了!冯渊虽然小,但不傻!这一口咬的,冯渊都想绝食三个月了!

    立马眼圈就红了,脖子上那一抹灰也不知道自己舔了多少下肚,涎水还挂在那道士的脖子上拉的老长!

    但是……静下心来却发现,预想之中的那股味道倒是没有闻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香味,只觉得一闻便让人心神安定,说不出的舒服。

    心稍微放下来一点,把泛红的眼圈愣是又给憋了回去。

    因为冯渊觉得自己很糗,啃了别人脏兮兮的脖子一口,自己还哇哇大哭,就跟隔壁老王家的熊孩子豆苗一样。过大年的时候往别人尿罐子扔进了个炮仗,炸的自己浑身都是,还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当然这件事至今还是金陵大街小巷的排名靠前的热点话题,因为平民宣传力度太好了,以致豆苗到现在都是光棍一根……

    想到这里,于是冯渊便很安静的缴械投降了,乖乖的趴在他怀里不再挣扎,但其实挣扎没也啥用。

    那道士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这时候倒也不见得他跛足了。

    老两口见他这一番堪称诡异的行动,又见自家宝贝儿子乖乖的趴在那道人怀里,不觉得有些发亥。

    还是作为一家之主冯父最先缓过神来,颤巍巍的开口问道:“这位……道长,可是有何事?”

    谁知那道人一听这话,立马就热泪盈眶了,把脑袋深深埋进冯渊的颈窝里嗷嗷就大哭起来:“想不到你与他还有一番孽缘,倒是我从中自作多情了,为了那孽物,抽了你那丝,做了玉碾。”

    说的话倒是有几分禅意,但是怎么都让人不能和他此刻几乎夸张到令人发指的逗比模样相吻合。

    冯渊被他勒的发紧,脸都快憋红了,使出吃奶的劲扭了两下腰,开始挣扎。

    那道人勒了他一会儿,揩了冯渊一身的鼻涕眼泪,见他挣扎,也就把他放了下来。

    从怀里掏出一个通体洁白无暇的园滚滚珠子递给了冯渊,用袖子又拭了拭新出的泪,说道:“今日我就把这玉碾还你,这珠子需得每日你亲自用活水祭之,待到十几年之后,你必有一难,等到那时,只要将此珠子服下,便可保全性命无忧。”

    说完略又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这珠子中还留有少许玄机,就当是我赔的不是,将这玄机赠与你罢。”

    自顾自的疯言疯语了好久,也不知道别人听得懂没听得懂。从怀里掏出一个珠子就强硬的塞入了冯渊的手中。

    冯渊眨巴眨巴着狐狸眼望着他,捧着珠子打量了好久,又仰起头来仔细瞧了那道人一番。

    只觉得这道人生的好生眼熟,但却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低下头又瞅了两眼手中的那颗珠子,便只是握着,就感觉有股沁人心脾的清爽感,从手心蔓延至全身,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捏了半晌,抬起头,又瞪着那双狐狸眼望着道士。那道士的神情很是认真,说的也不像是随口胡诌的假话。

    虽然自己是听不懂,在这个氛围下,冯渊那小脑袋瓜子也被感染了,立马点了点头。

    老两口本来只当他们是外出游荡的可怜人,谁知那道人语出惊人。这一席话,惊的老两口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傻愣在了当地。

    缓了好一会儿,把惊掉的下巴合上去,心下又开始细思。

    听他们方才话语,绝非等闲之辈。看这光景,难道是遇见得道高人了?

    自古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方才款待他们时,只吃些粗茶淡饭而已,许给他们银钱他们又不要,而且又似与自己的孩子有一番因缘。

    又想想自家的孩子是自己辛辛苦苦求了二十多载又广善布施了这么多年才得来的,此刻又见这两位高人与自己儿子关系非比寻常。

    本来想再多问问,但是又想了想,若是真的,那此事必为机密,定是不能随便告知于,所以便作罢了。

    心下暗暗记住道士说的话,方才道士说活水,但何为活水,又怎样祭之?

    思及到此,冯母便上前问道:“敢问道长,何为活水,又如何以活水祭之?”

    那道人指着院内桂树前的那口井,又望向冯渊,说道:“此便为活水,需谨记,定要一日一换,将这珠子放入水中,以此供之,需这小娃娃亲力亲为才可,待到十几年之后,便可救他一命。”

    冯母有些丈二,想起那句亲力亲为,又问那道人:“道长,我这娃娃才三岁,如何提得动水?”

    道人甩了甩脑袋,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又没说让他打水,就只是这珠子别让别人碰了,失了灵机可就无用了。”

    那癞头和尚在一旁望了许久,又笑着对着那道人说:“人家两个的因缘,你倒是从中插手做什么,可苦了那蛛儿了,平白无故挨了你这一顿怒火。”

    那道人也不反驳,听闻这话后居然又开始嗷嗷的哭起来,拉都拉不住。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怎知会如此,当时只想着这蛛儿害了我养的那只孽物的命,诓了万蘅山又要得千年的恶果。心下鲁莽,便拿了它做了玉碾,却不晓得他居然能化了那冤孽,轮回入世,与那孽物竟然还有段亘古奇缘。”

    道士和和尚虽然言语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冯氏夫妻广善布施这么些年,又在佛堂里抄读佛法许久,连庙里的老主持都拍着他们肩膀夸有慧根。

    所以听闻至此,虽不知这两位高人神神叨叨一阵说的是何物,但听完这番言辞,老两口心下大喜,一拍大腿:哎呀!没跑儿了!这两个乞丐似的老头儿一准是世外高人!

    况且刚刚他们好像又破解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命劫,冯氏夫妻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立马趴下来的就要叩首言谢。

    谁知刚趴到地上,第一个响头刚磕完,再抬脑袋哪里还有那道人和和尚的影子。

    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真神仙了,老两口又“咣咣”朝已经空无人烟的地方叩了两个响头,方才爬起来。

    口里也喃喃念着,“多些神仙指引,多些神仙指引。”

    拜别了之后,才抱着三岁的冯渊起身回房。打上来一桶井水,命冯渊亲自将珠子放出水中,才放心下来。

    冯渊当时还是个玩泥巴的年纪,自然不能理解这么高深的事情。天天日日都如此,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习惯了。

    再加上冯老夫妻每天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冯渊把这习惯养的就跟吃饭睡觉玩泥巴似的。每天不给那珠子换遍水,他就浑身不得劲。

    于是这件稀里糊涂的事儿,冯渊也就稀里糊涂的坚持了十几年。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梦同人,请大家多多支持,跪求收藏啥的(感觉同人系列贾环,贾琏,宝钗,宝玉,林妹妹比较受欢迎些……)

    冯渊这个小人物……,嘛,种田文系列的,前面内容略微正经些,第六章开始其实很逗比的,请大家放心食用

    【这里是作者小小修文之后的文章……修文之后其实感觉第一章也挺逗比的(?)

    不过还是跪求各位小天使的支持,收藏和评论什么的嗷qaq(真的是跪求了嗷qaq!!!!!!!!!!!)

    作者君很喜欢冯渊,虽然他在红楼里一句话就被带过了,但还是真的很喜欢他。

    人品风流,长到十□□酷爱男风,最厌女子。守着几亩薄田度日,又无兄弟姐妹什么的。虽然出场少,但是这个小人物真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那种感觉,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作者君就深深喜欢上这个人了,嘛……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一瞬间世界变开始缤纷绚烂起来吧……想还给这个小人物一个别样多彩的人生,不再是炮灰,不再是那个因为和薛霸王抢香菱三天后抬回去就命丧黄泉的龙套,作者君觉得,他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恩……】

    ☆、学堂误师

    冯渊小时候身子不是很好,隔个三五天,便要发发热。

    这娃娃看丢一会儿都能带一身病回来,冯老夫妻怕冯渊到处乱跑,所以每天都盯他盯的紧紧地。

    待到冯渊七岁那年,身子稍微好点了,也终于脱离了那个动不动就惹出一身病的体质。

    老两口看他在家闲的无聊,总是玩泥巴。于是就从外头买来了两个小娃娃,来陪着他解解闷。

    选了几天,终于挑了两个性子沉稳的小娃娃买了回来。一个名唤福宝,一个名唤喜宝,皆比冯渊小两岁。

    本来是要叫寿宝的,寓意福寿双全,也是为着那道人说必有一难,博个彩头冲冲喜。但是冯渊皱着眉头嫌寿宝不好听,于是改成了喜宝。

    因为年岁相近,冯渊与福喜俩宝玩的倒也是投缘。

    那两个小娃娃,人小心思也单纯。冯渊这小子虽生的文文弱弱的,细胳膊细腿的。虽然是足不出户,但那双狐狸眼滴溜溜的转着,鬼点子可多着呢。

    与这两个娃娃相处不到半日,就收服了他们。

    欺负人家娃娃心思单纯,于是天天玩泥巴的冯渊就天南海北的胡夸起来,立马就让这两个新来的小娃娃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屁颠屁颠的跟在冯渊身后,直管他叫大王。

    冯父听见了,也不责怪他,笑呵呵的把他抱在怀里,亲昵的捏捏他的小鼻子:“还要人家娃娃管你叫大王,你这是要占山为寇吗啊?”又笑着对那两个娃娃说:“别听渊儿胡说,就叫他小少爷。”

    冯母笑着走过来戳着冯渊的小脑袋:“你啊,真是个小魔王,这般贫嘴。若等你长大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乱子来呢。”

    冯渊嘿嘿笑着,笑弯了那双好看的狐狸眼,撒娇的望了望冯母又望向冯父,将脑袋在冯父怀里蹭来蹭去,酥酥软软的开口:“爹~娘~,渊儿听话得很呢。”

    冯母笑,指着冯渊对冯父道:“你瞧瞧,这么小就会撒娇耍赖皮的粘人,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得。现在都这个样了,这以后长大了还不知道要骗多少姑娘呢。”

    冯渊听见,索性把头埋在冯父的怀里,在冯老爹怀里蹭啊蹭:“渊儿不会娶亲,渊儿要一直陪着爹和娘呢。”

    冯渊不知道的是,他玩泥巴的年纪说的这一句玩话,到后来居然真的一语成谶了!

    这人生,真是那啥,那啥,又那啥的……

    冯父冯母倒是没在意,毕竟稚子童言嘛。听到这儿“噗嗤——”一声就乐了,揉着冯渊的小脑袋瓜子笑:“你现在这么说,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追着我和你爹要媳妇呢。”

    逗乐了一会儿,刚才和喜宝福宝追着玩了一上午,冯渊已经开始犯困了。迷迷糊糊的趴在冯父的肩膀上。老两口见他玩的累了,便把他抱进屋子里休息去了。

    一直到十岁,冯父与冯母相继驾鹤西去了。

    起初冯渊也是日日哭的肝肠寸断,多亏下人们苦劝了十多天,才好了。

    冯家老两口去世时,把冯渊交代给了这家的下人们。冯渊的祖上自从他曾曾曾爷爷开始,往后这几代一直都是独苗,也没个兄弟姊妹七大姑八大姨。

    所以也只能把孤寡家人似的冯渊托付给了一直在他们家的下人们。

    冯家一向对待下人们不薄,虽是下人不多,但都是交心的。他们也没个里外亲戚的,待这些下人们就跟自己家里人一样。下人们也是一心一意的待主子的。

    这日冯渊刚要下学,教书先生王善喊住他,叫他再做一篇文章。

    冯渊正收拾书呢,见老师喊住自己,挠挠脑袋,有些不解,皱眉问道:“我今日的文章已经做完了,老师也看过了,也并没什么不妥,为何还要再做?”

    王善靠过来,将书翻开,指着《四书》里面的一篇题目,说:“就解这篇。”

    冯渊瞄了一眼翻开的书,又望了望王善,更加不解,便说道:“这篇今日课上已经做了。”见王善今日有些莫名其妙,冯渊也不打算理他,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便要回去。

    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又向王善道:“我回去晚了,家里的人又要担心了。老师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本来冯渊是不愿意来学堂了,无奈家里的下人们百般的苦劝,又拿着已告老爷夫人在天之灵来逼着他念书,冯渊这才苦着一张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这时候又听到王善无故叫自己留下做文章,心里早就气成一团了,他还要回去瞧瞧蟋蟀呢!昨儿个福宝花了三文钱买回的一只通体全黑,长得粗壮粗壮的怪蟋蟀!他早上起来晚了,把蟋蟀憋在了茶碗里,这时候还不知道三文钱断气了没。

    一边急一边心内又气呼呼的想着:这老东西,不知道起什么坏心呢,难不成是为了多讨我们家的几个教书钱。但是又转念一思:他家里要地有地,还外加一所学堂,照理说也不至穷到如此啊。

    偷偷瞥了眼王善,见他没什么不悦,转起小脑袋瓜子,又暗暗地思索着:就算他不高兴了告到家里,自己也没什么打紧的,再说了家里是开酒馆的,又不打算求个官爵什么的。四书五经摆到酒馆有啥用啊,能当饭吃吗!还不如去厨房里和孙一刀学颠勺呢!再者,这家里的那群叔叔婶婶们,哪个疼我不跟亲生的似得,哪里舍得打我,就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我呢。

    想到这里便放了心,点点脑袋,干脆直接不搭理他,收拾东西就要回家。

    那王善哪里是要留他写文章,冯渊来到这里已经快三年了,越发出落的俊秀起来。特别那双狐狸眼,看人一眼,几乎连心神都能摄去。

    王善本来就觊觎冯渊,只是苦于没有理由。每天这么看着,却不能动,心里早就是心痒难耐了。今日见冯渊上课只是总是没精打采的,那股慵懒的神态,举手投足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的那股媚气,越发让王善把没个把持了。

    于是今日就壮着胆子来拦他一回。

    见冯渊一副‘我看的搭理你’的表情,瞬间就有些着急了。

    抓着冯渊的手,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十分生气的说:“我是你老师,自然要听我的,我说要你做你就要做,课上的文章只有你一人做的不好,这会儿把你留下来。做完这一篇,我就放你走。”

    冯渊开始还要辩解几句,想着为什么不好你现在才告诉我,刚才挺尸去了么。

    但是又见王善有些生气了,也不便说话,耷拉着脑袋重新坐回椅子上,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提起笔又开始写了。

    王善坐在他旁边,拿那双小细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只觉得冯渊越看越好看,越瞧越动人,这个念头一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开始跟着心一起了。

    冯渊只觉得王善越靠越近,想着躲开,又怕招着他唠叨,索性就耐着性子坐到那里。

    王善心里就跟灌了桶蜜似的,从心里甜到浑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只觉得他也乐意。于是越靠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冯渊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喷在脖子上的热气。

    冯渊立马吓得深深的抖了一个机灵,被他一吹几乎炸了毛!用余光看去,只见王善朝自己越贴越近,也没怎么多想,只当是王善很在意自己的文章。

    其实当时的冯渊很单纯,家里的人护犊子似的生怕这么个万金的小少爷被哪家的臭流氓带坏了,自然冯渊也不知道有好男风这一说。

    王善见他对自己的举动并没什么抵抗,只当他也愿意。

    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先是摸摸肩膀,借着又滑到腰上,接着又滑到大腿上。

    冯渊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刚想起身。外头的门却被人“砰咚——”一声砸开了。

    冯家的管家李叔见自家的小少爷比平时晚一刻钟还没到家,急的拄着拐棍就出来找。谁知刚到这里就从开着的窗户,看到王善对自家少小少爷动手动脚的。

    心下大怒,就跟被人掰开嘴强塞了个火燎的烤红薯似的,烫到几乎冒烟!于是二话没说,举起自己个儿手里的拐棍就砸进门去,一面砸还一面喊:“人面兽心的东西,看爷爷我不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下流种子。”

    拎着拐棍,一瘸一拐的在王善屁股后面追着他死命的打。

    那王善也自治理亏,狠狠的挨了两棍,也不敢喊,憋得眼圈都红了。瞅准空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东西都忘了收拾了。

    冯渊正摸不着头脑呢,莫名其妙的,只见李叔就过来举着拐棍打了自己的老师一顿,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自己老师居然啥也没反驳!反而是挨了几棍就灰溜溜的跑了!

    李叔走过来,拉起冯渊上下一瞧,抹着眼泪嗷嗷的就哭:“小少爷,他怎么你了?”

    冯渊摸摸脑袋,说道:“也没什么,就说我课上做的文章不好,这时候留我在做一遍。”

    由于这几年都被禁在家里,冯渊对男风一时所知甚少。家里又没个人告诉他,生怕把这独苗给教坏了,以至于长到十四岁,依然对风月之事无知。

    李叔边哭边打量冯渊,又问了好久,知道这王善并没有对自家的小少爷行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把那颗悬着的心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冯渊见他拄着拐棍,又有些一瘸一拐的,便问他:“李叔,早上没见你拄拐杖,可是受伤了?”

    李叔摇摇头:“今天早上搬东西的时候崴着脚了,”说完又瞧见冯渊有些担心,忙又安慰他道:“没啥大事,大夫说用药敷敷几天就好了,不碍的。”

    冯渊点点头,放下心来,忽然又问道:“崴着脚不是要好好休息吗,您老今日又为何专程来接我?”

    李叔紧皱着眉头,想起刚才的王善,不禁又动气了,腾的一下火苗窜的老高:“嗳哟,小祖宗,我要是不来他还不得吃了你么!”

    冯渊松了的眉毛又皱了起来,正自不解呢,还想再问问为什么会吃了他。

    李叔也自知失言,尴尬了片刻,又连忙拿话岔开了:“你那三位婶婶,今日婆家里的老爷过生日,所以早早的就回家了。快回去吧,晚了饭就凉了。”

    冯渊点点头,也没再问,便跟着李叔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点击窝简直心痛qaq跪求米娜支持qaq打滚求收藏qaq

    ☆、庙会寻人

    第二天一清早,人也来得齐全了,经过院内众人一致的探讨与举手表决,决定不再让冯渊去学堂了。

    放着那么个人面兽心误人子弟的教书先生,院子里的人也不放心。这一次不成功,难保他不会想第二次,第三次,下次没准自家小少爷连皮带骨头都被他给吃了呢!

    于是,等到冯渊睡醒了扒着床好不容易克服了早起。把东西都收拾好就要准备上学去了,家里的下人们才扭捏捏捏的告诉他不用去了。

    冯渊正奇怪,这好好的学,本来是他们逼着上的,怎么说不用用不用去了,这又唱的是哪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理由,于是很纳闷的问旁边收拾碗筷的张婶:“张婶,为什么我又不用去上学了?”

    张婶面露难色,也不知怎么解释,方才他们一团人商量了许久也没商量出个准信,只得含糊着说道:“那先生,教的不好。”

    冯渊更诧异了,虽说那先生脾气不是很好,但是教的也算是通俗易懂了,满金陵都屈指可数的告老还乡才高八斗的状元郎,为啥说教的不好?!

    虽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张婶的表情似有难言之隐,他从不是个逼人的人,再加上他也乐的不用去上学了,所以也没再问了。

    想着想着,却又想到昨天下学的时候,王善要留他做功课。李叔也是二话没说就抄起拐棍来打他,奇就奇在王善平日里那么咄咄逼人的人竟然一句话也不驳,灰溜溜的连东西也没收拾就跑了。

    想个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不好意思再为难人的问,也就这样算了。

    过了几日,家里居然又请来一个女先生!不是说好了不学了么!这又唱的哪出啊?冯渊想掀桌咆哮!

    这女先生姓赵,名绫罗。家里本是望门贵族,因为犯了事情被抄了家。家里只有他这么一个女儿,过了几年父母也不在了。

    那些远亲知道他们犯了事情,也不敢多亲近他们,久而久之,也就疏远了,也没人在与他们来往。

    李叔常听见街头巷尾有人提起这赵绫罗,说是可怜了一肚子诗书,最终只流落个替他人作针线活计为生的,一天赚那么几个钱,连饭也吃不饱。

    于是就备下了厚礼,来请这位绫罗姑娘。

    绫罗姑娘听见,自然是十二分的愿意。本说女子不该这么读书的,更不该这么堂而皇之的抛头露面的出去教书。但是迫于生计,又闻得是个好差事,哪里有不愿意的理。赶忙收拾收拾东西,就随着李叔到了冯家。

    冯渊正在院子里和福宝玩那个生命力旺盛的三文钱呢,见有人来了,连忙扑扑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细看看又不认识,偷偷的附在福宝耳边问道:“福宝,你认识这个姐姐么?”

    福宝也盯了一会儿,抓着脑袋想了想,凑近冯渊同样小声道:“认得,她大概就是住在南边小破房子里的绫罗姑娘。”

    说完又指着自己的下巴:“听说绫罗姑娘这里有颗痣,而且我曾见过她,虽是隔得太远没有看清楚,但身形是对上了。”

    冯渊眨巴眨巴眼睛,又问福宝:“李叔请这绫罗姑娘来做什么?”

    福宝道:“我也没听说,李叔没告诉我。”

    正咕叽咕叽说着话儿呢,李叔就领着赵绫罗来到冯渊面前,乐呵呵的说道:“小少爷,从今儿开始,这绫罗姑娘就是你老师了。”

    冯渊听见了,瞬间又浇了一盆冷水似得,从头顶哗啦啦的泼到了后脚跟,凉了个透顶!本来还以为能尽情的玩了,没想到不出五日,居然就请来个女先生。

    恹恹的望着赵绫罗,但望着赵绫罗一脸羞赧,又小心翼翼的朝着自己行了了礼,身为男子汉不能给软妹子难堪,特别是赵绫罗这个美女,所以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还了一揖,打了声招呼。

    女先生与那些老头子最大的不同就是从不说重话,待人也温和得很。不到两日,冯渊就和赵绫罗混熟了,追着赵绫罗左一个“绫罗姐姐“,又一个”绫罗姐姐”叫着,亲热得很。

    家里人见这赵绫罗个小少爷处的好,索性就让赵绫罗收拾收拾东西,搬到了冯家来住,反正冯家的空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冯渊又认了赵绫罗为姐姐,彼此感情也是很好。赵绫罗为人老实憨厚,见家里还有两个和冯渊差不多年岁的小娃娃,索性就一起教了。

    又教了三年书,绫罗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冯家的人给她找了一个本地做生意的女婿,忙活了几天总算折腾完了亲事了。

    自从赵绫罗出嫁之后,冯渊也就放怠了诗书了,这几个月来也是乐得清闲了。

    冯家人也没求得冯渊能中举人,只求得他能识个字算清楚账,将来好好接替本家的酒馆就行了。

    再者,自从大了之后,身子也是好了许多,也不至于风一吹就病倒了,所以冯渊就跟飞出了笼子的金丝雀,脱了缰绳的野马似得,要多逍遥有多逍遥,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这两天竟然还爬到树上掏鸟蛋,虽然后来被李叔给揪了下来。

    这一日,正赶上金陵庙会。

    街上一早就吵吵嚷嚷的,这几年的庙会冯渊每次想去都被家里的人一层一层的拦着,说是身子不好不让去。庙会的人也特别多,摩肩擦踵的,也怕挤着伤着冯渊。

    知道家里人不让自己去,所以一大早起来,冯渊就开始收拾东西,要偷偷的溜出去逛庙会。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李叔。想溜时,又被李叔一把抓住。

    李叔问他:“小少爷,你干什么去呢?”

    冯渊讪讪地笑着,随口扯了个谎:“我去姐姐家瞧瞧去,从她出嫁后,这几个月来,都没去和她走动呢。”

    李叔笑着问他:“当真?”

    冯渊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当真!”

    李叔依然揪着他,笑着指着井后的那棵桂树道:“小少爷,你要是不说真话,我把你拴在那棵树上一天。”

    冯渊听见,抖了一个机灵,立马又改口道:“嘿嘿,李叔,我就瞧瞧庙会。”又怕李叔不答应,接着又说:“李叔,你放心,我带着福宝和喜宝去,绝对不乱跑。”

    李叔不言语。

    冯渊见李叔在那里认真沉思,立马又开始撒娇:“好李叔,好叔叔,你就放我去吧,我保证不乱跑,有喜宝和福宝跟着呢,你让他们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架住我也行,就放我去吧。”

    冯渊又黏了半天,李叔架不住他这般央求,只得放了他,揉揉冯渊的脑袋说:“不许乱跑!喜宝跟着酒馆的王管事对账去了,不能随着你一起了,你就叫福宝跟着你去吧。”

    喊过了福宝,又嘱咐他:“好好跟着小少爷。”

    福宝点头,应了一声。

    冯渊撒欢了似得扯住他就往街上冲去了。

    开始时也是兴高采烈的到处乱转,一会摸摸这个,一会又买那个,身后的福宝捧着几个大盒子,全都是冯渊买的。

    快到了上香祈福的吉时了,人群就跟脱缰了的野马似得撒腿子就从东边冲了过来。

    也就错开一会儿,冯渊和福宝立即就被冲散了。

    等到人群都过去的时候,福宝才抱着大盒子想起少爷被挤丢了,又东街西街的南街北街的乱找,也没找到。

    又抱着盒子去庙里,来来回回转了好个几圈,依然没瞧见自家少爷的影子。

    福宝吓得寒毛直竖,想着可能先回家了,于是飞奔着跑回家里。

    谁知到了家里还是不见冯渊,李叔见他回来,朝后探探头,不见冯渊,就问福宝:“小少爷呢?”

    听得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福宝吓得手里的盒子都差点都摔了,正了正神色,支支吾吾的道:“啊……,少爷啊,少爷说还要等会呢,所以先打发我把东西送回来呢,一会说还要买。”

    李叔道:“那你还不放下东西赶紧回去,小少爷要是丢了,仔细你的皮!”

    福宝应了一声,吓得赶紧又跑出去了。

    在街上转了半日了,也没瞧见冯渊。心下害怕,怕小少爷被人拐了去,听说最近拐子挺猖獗的,新上任的伍花肉削了好几个人的脑袋,依旧没压制住这股歪风邪气。

    想到这儿,福宝就怕的浑身汗毛直竖,边哭边走,边走边喊,嚎了一路,也不见的冯渊出来。

    心灰意冷的坐在石墩子上放声大哭着。

    街上的人见到一个清秀的小娃娃坐在石墩子上急的都哭了,都忙问他怎么了。

    福宝抹着眼泪说:“我家少爷丢了……你们瞧见我们家少爷了没,个头和我差不多,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狐狸眼,樱桃唇,生的很好看,你们瞧见了没?”

    众人都摇摇头,说没瞧见。有一个问:“别是先回家了吧?”

    福宝一听见回家了,嗷嗷的哭的更大声了,想着李叔说的话,又想着自己把小少爷丢了,心里顿时又急又怕,又想不出个法子,只能坐在这里干哭。

    众人见他哭的伤心,都劝慰他道:“你家少爷也许是瞧见哪里好玩,略略多玩了会儿而已。你再等等,也许他就回来了。”

    福宝听见这么说,一时也无法,只能抹着眼泪在各处寻寻,又过了许久,庙会的人都陆陆续续的上完香回来了,街上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还是不见冯渊。

    福宝这下真的别无他法了,只能一路哭着回去告诉李叔。

    李叔有事先回去了,只留下张婶和刘婶在这里等着做晚饭。

    福宝哭着跑回去,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说了把少爷看丢了。把张婶和刘婶吓得不轻,差点被福宝这句话唬晕过去。

    急忙又跑到各处去找人来寻自家小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四个小天使的收藏qaq,还是打滚求小天使们收藏评论qaq对了下章打算开一点点的福利啥的,下章之后的就开始逗比人设了,请大家多多支持

    ☆、酒后生情

    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得的水泄不通,冯渊只能随着人群走。

    过了半刻,冯渊瞅准了空,拨开人群,总算挤出一条缝,冯渊压面条似得总算从里面钻了出来。

    回身看看,福宝早已经不知道被人群冲到哪儿了。

    于是冯渊便坐在旁边的茶摊旁,要了一壶茶,等着福宝。等了一会儿,这硬板凳屁股都快坐到发麻了,也不见得福宝来。

    冯渊觉得无趣,付了钱就打算离开。正要付钱的时候,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子,才发现早已不见了。

    一定是在刚才挤着的时候被人偷去了,冯渊想。所以只能坐下来巴巴的等着。

    又等了好一会儿,坐的都有些烦了,起身四周望望,还不见福宝的影子。

    冯渊只能去和老板商量,老板应该不在意这几两银子的小钱吧,冯渊思索。

    刚起身,只见正对面走来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冯渊看他的样貌加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珠光宝气的,就差那口白牙里镶上两颗闪闪的大金牙了。

    这人径直走过来就和冯渊搭讪着,亲切问道:“小兄弟,方才我见你在这里好像等什么?”

    冯渊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什么,老实说道:“我和我的小厮走散了,正等着他呢,我银子刚刚挤丢了。”

    那人微微笑道:“那不如我帮小兄弟付了。”

    冯渊有些不好意思,萍水相逢的人就让人家付茶钱,虽是几文钱但也好像不太好,遂摇了摇头,说道:“不用……”

    那男人听见冯渊这么说,仍是要坚持替他付钱,推托了几次,见这男人依然是肯定的模样,也就不好在推辞了,再加上钱确实不多,索性让他替自己付了。

    付完钱,冯渊对他说:“你跟我回去,我让家里人拿钱给你。”

    那男人摇摇手:“这点小钱,还用得着再要回来吗?就当是我请小兄弟一顿罢了。”说完又略微顿了一顿,说道:“不知能否与小兄弟结交个朋友?”

    冯渊受了人家的好意,自然不能推托。又见这人衣着光鲜华丽,看起来不太像是坏人。所以点点头,应了声好,客气的作了一揖。

    那男人又笑着还了一揖,继续说道:“小兄弟,我今日要参加了酒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冯渊看了一眼男人的神情,明显是想着要自己去。刚结交为朋友,一开始就拒绝自然不好,况且人家又好心的替自己付了钱。

    冯渊不知道的是,这个决定,整整的让他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冯渊想,如果没遇到这个男人,也许自己就这么平平凡凡的活下去,到了年纪娶个媳妇抱上娃,再过几年娃长大了,又娶个媳妇抱个娃,接着自己就当爷爷了,然后孙子在娶媳妇抱上娃,然后自己……八成也等不到那时候了。

    那男人好心邀请自己自然是不好拒绝,但又想着,福宝找不着自己一定很着急,正自犹豫时,那男人好像也察觉到了冯渊的心里想的什么。便说道:“小兄弟若是不放心,我就托人去告诉你家里一声。”

    冯渊正在踌躇着,听见男人这么说,也就答应了。

    说着,正说着,男人叫过来一个小厮,附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话,冯渊没有听见,也没太在意。

    男人说完了,那小厮垂手立在旁边,男人笑着向冯渊道:“你瞧瞧我糊涂成什么样子,这么半天,还没问小兄弟叫什么。”

    冯渊说了自己的名字又交代了住址,小厮领命,转身走了。

    这里男人揽着冯渊的肩膀走到一家酒馆里,走上楼梯,进了楼上的单间。

    推开门,屋子里坐着五个男人,见到他们,眼睛都快放光了,那眼神活脱脱得就像把冯渊扒光了似的,看了个精光透亮!

    于是冯渊小小的打了个寒战。

    离门近的连忙起身,十分亲热的招待着他们二人往里走,让了座,一面又吩咐小二添酒添菜。

    冯渊坐在那里,只觉得周围的目光好像钉子似的直勾勾的盯在他身上,不禁的又打了一个寒战,抬起头看时,见他们依旧是叙些寒温的话。

    只觉得是自己多心了,遂又低下头拣了两筷子菜吃。

    桌子上的人提议行酒令,输的人要罚喝酒。冯渊推托说自己这两日身子不好,不便饮酒,那些人只催的他喝了两钟,便罢了。

    喝完酒,还不到半个时辰,冯渊就有些迷迷糊糊了。只觉得身子热得很,又软的厉害,只想找个清凉的地方坐着。

    不知不觉的,身子就开始扭起来,旁边的男人对身边的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马会意。

    急忙的付清了银子,又有一个人脱下外衫,盖在冯渊身上,将他遮起来然后这几个人簇拥着下了楼,转身又往旁边的客栈内走去。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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