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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这波丧尸都不行 作者:清韵小尸

    第2节

    邹浪这才跑进房间,问他,“伤口还疼吗?”

    御井堂抬起头,冷冰冰地回他,“用不着你管。”

    邹浪这才开始说正事,“开始吃午饭了,方便面不够,给学生们发了饼干,不过你的还得等等,你不能在吃凉的了,媳妇听哥哥的话。”邹浪吃定了御井堂这时候虚弱,没法追着打他,就算是再经济困难,嘴巴上的这点便宜他还是要占的。

    “谁特么是你媳妇?”御井堂雪白的脸上忽地染了一丝怒气,一只手忽然暴起,按住了邹浪支在他身旁的那只手,邹浪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握在了对方手里,接下来手指一撮,快要断了。

    “疼疼疼!放手,哥哥哥……我是你弟!”邹浪秒怂。

    御井堂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

    邹浪还不走,献宝似的凑上来。“我给你熬了粥,然后还给你找了点r_ou_塞塞牙缝。”说着话,他从怀里的口袋里变魔术般地取出了一个小东西。“刚才在院子里,抓了一只田鼠。”

    那是一只浑身毛茸茸的小东西,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御井堂。嘴巴还在上下动着。

    御井堂他和邹浪手里的小东西对视了几秒后,再也忍不住了。

    他忽然笑了。

    那瞬间他的眼睛先是拱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衬得瞳孔更大,然后薄唇微微一挑。

    这还是邹浪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像是忽然绽放的春樱,像是乍雨初晴的天空,又像是春日初融的冰雪,那一刹那他忽然懂了周幽王为什么会烽火戏诸侯,就算是再兵荒马乱,也可以被这一笑把一颗心融了。

    虽然现在眼前人这笑多半是被他气得,虽然他不知这事可笑在何处。

    御井堂只是笑了片刻,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志,这只不是田鼠,是只龙猫。”

    第8章 真想一枪毙了你

    御井堂表示对吃龙猫没兴趣。邹浪最后只能找了个小笼子,把龙猫放了进去。

    到了晚上,邹浪不放心御井堂,想去看看他,结果过去动了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他用手挠了挠,门里毫无反应,他只能自己滚去自己的房间睡了。

    邹浪今天耗费了体力,也是累得透支,上了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凌晨,邹浪是被龙猫吵醒的,那只龙猫在笼子里乱蹿,叽叽叽地叫着。

    邹浪挠了挠头发,气得起来对龙猫进行批评教育,“你这个小东西,饶你不死,不是让你搅小爷我睡觉的!”

    他也真的是自找,懊恼万分,一只大爷还没伺候好,又给自己找了个二爷。

    忽然,一声惊叫划破了夜空,是夜晚巡逻的学生。

    邹浪一个激灵,糟了,进丧尸了!

    他急忙飞奔下楼。

    御井堂的速度竟然是比他还快,等其他人赶下楼,已经结束了战斗。他手里的刀上有血,地上有三四具丧尸的尸体。那位巡逻的学生立在那里打着摆子。

    邹浪看没人被咬,松下一半心来,然后他先跑到院子里看了看情况,丧尸推动了后墙的砖,从那里爬进来的。

    学生们都醒来了,在小旅馆的大厅里惶恐地聚在一团。

    邹浪看御井堂面色不太好,自顾自地帮他布置着:“小包子,你去带着两个学生把砖补上,然后今晚巡逻的人多加一倍。散了吧。散了吧。女孩子们回去睡觉吧。”

    御井堂忽然低声喊他,“邹浪。”

    “唉,什么事。”邹浪忽然被点名有点受宠若惊,摇着尾巴凑过去。

    御井堂在他耳边小声说:“扶我一下。”

    邹浪明了,伸手不动声色揽住了御井堂的身体,触碰处都是粘腻,他的伤口裂了,身上有血。

    屋内就算是点了一盏应急灯依然是昏暗,此时凑近了他才看到,御井堂的唇紧紧的抿着,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邹浪心里一沉,不是情况非常不好,既要面子又傲娇的御井堂是断然不会像他求助的。

    邹浪抚着御井堂上了楼,安置在床上。

    御井堂冷汗淋漓地在床上翻滚着,蜷起了身子,一双长腿蹬了蹬。屏着呼吸忍过一阵绞痛。

    邹浪摸了摸他的额头,被高热吓了一跳,“御井堂,你烧得厉害。”

    御井堂此时再也忍不住了,颤声呻吟着,如果不是强忍着,刚才砍完那几只丧尸他几乎就要倒在那里了。

    他的伤病非但没有往好处走,反而恶化了。

    邹浪弄了水来沾shi了毛巾给他放在额头上,“你这样,明天我们不能走。”

    御井堂闭着眼睛牙齿浑身打颤,“不行,明天必须走,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了第一批闯入的丧尸,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这个旅馆已经不安全了。

    但是再拖延的话,只会越来越危险。

    他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妙。

    邹浪看着心疼,看他身上的纱布已经全部被血浸shi。

    御井堂痛急了,一直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开始是双手板在邹浪的手上,后来又一阵难耐的剧痛,疼得伸手去抓脖子里的铭牌。

    邹浪知道他是又要咬那铁东西,一把夺了铭牌,把自己的手腕凑了上来。

    御井堂疼得狠了,才不管眼前是什么。嘴巴一张就咬了上去。停了十几秒钟,挨过了那一阵痛才松开了口,嘴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

    邹浪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下两排牙印,伤口渗出血来,特别是两边虎牙的位置,有两个小血洞。他平时也没发现御井堂的虎牙特别尖,现在看看这伤口,简直怀疑床上这人是吸血鬼投胎。

    御井堂睁开眼睛,推了一把邹浪的手,略有歉意,“疼吗?”

    邹浪一脸皮笑着,“你又不是丧尸,被你咬我心甘情愿。“然后举起手,献宝似的给御井堂说:“看,手表。”

    御井堂疲惫地不想理他。

    邹浪得寸进尺,拉开了胸口的衣服,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肌肤,“我不介意你再给我咬个怀表。”

    御井堂的脸腾就红了,“流……流氓。”

    邹浪感知着他身体的痉挛渐渐放松,能够骂人了,说明好一点了。

    这一晚又折腾了半宿,御井堂才睡去。他发着烧,身体骨节都是痛的。等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他的生物钟准时醒来。邹浪已经不在身边,大约是回房间去了。御井堂叹了口气,他一向睡得警觉,昨晚却在半昏迷中,竟然不知道邹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退烧药的药效终于上来,烧退了很多,他起身给自己换了药。下了楼,学生们已经聚在大厅里,准备出发。

    御井堂清点了人数,皱了皱眉,“邹浪呢?还没起?”

    学生们纷纷摇头,“没见着啊。楼上房间没人。”

    御井堂再一看,小包子也不见了。他顿时觉得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直淋到脚,双手的手指都在颤抖,心脏几乎停跳。一个没留神人没了。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拿着手铐把人拴在自己身上。

    这大清早要出发的关键是时候,这位官二代又给他送了一份ji,ng彩的大礼。

    御井堂站在那里,脸色煞白,脑子里不停转着。

    人不在了,什么时候出去的?多久了?去干嘛了?往哪个方向去了?这么几个人怎么找?往哪个方向走?会不会再出现其他的危险?

    正想着,大门一响,门被从外推开,邹浪笑嘻嘻地进来,看了看御井堂不善的面色,避重就轻道:“对不起,来晚了,今早给大家顺路买了早点,车备好了在外面,我们吃了早饭出发吧。”

    说着话,他把一些东西扔给了学生们,竟然是还在保质期内的蛋糕牛n_ai。

    一时间所有的学生欢呼,仿佛他们不是去逃难,而是去春游。

    御井堂不想当着学生的面和他吵,拉了小包子过来问:“包帅,你们早上干什么去了。”

    小包子说,“队长说……从这里要想进入地铁需要一段距离,他查了地图,附近有个长途汽车站,去车站的停车场里捡了一辆汽车。东西是顺路路过一个便利店里拿的。”

    御井堂又问:“遇到丧尸了吗?”

    “遇到了几只,长官给毙了。”小包子说。

    御井堂转头看向邹浪,这个军二代其实身手不算弱,只是之前没了弹药,拿到了弹药他就像是齐天大圣离了紧箍咒,撒了花了。

    邹浪走过来,让小包子去准备车,拍了拍御井堂的肩膀道:“给你准备份礼物,不用谢我。”

    御井堂冷笑,果然是个ji,ng彩的大礼,可是他从小命薄,真是无福消受。

    就在五分钟前,他刚被邹浪不见了的消息吓得脸色煞白,心脏狂跳,满脑子都是心理建设,邹浪要是被丧尸真吃了,要怎么和军长交差,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这人还大言不惭地和他邀功来了。

    军人,不服从军令,目无上级。

    想到此,御井堂一拉手里手枪的保险栓,用枪抵在了邹浪的脑袋上,咬牙切齿,“邹浪,我真该一枪把你毙了。”

    第9章 谋杀亲夫

    邹浪一直是在故作轻松,心里明镜一样。他的头被枪口抵得偏了一偏,不说话,也没辩解,这次难得没怂,他的目光看着御井堂,坦坦荡荡的。他知道自己触在了御井堂的逆鳞上。但是这事他必须得做,他昨天半夜没睡,望着御井堂的侧脸才想了这么个万全的方法。

    他算准了如果告诉御井堂,他一定不放心自己和小包子两个人去,这才先斩后奏。早上出发前也做好了各种心理建设,还好他的运气一向不错。

    御井堂心里也知道,邹浪这么做,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他,因为他的身体情况,走过去已经几乎是不可能。但是这行为却是错了,军令如山,讲究个军纪,最忌讳这种不听令的兵,团队协作,如何能够让他这样胡搞?

    这一次没有遇到大量的丧尸,只是邹浪运气好。

    功不能抵过,不能不罚,更是不能轻罚。

    御井堂收了手中的枪,眼睛微微一眯,“邹浪,我记得你跑的特别快是吧?”

    听了这话,邹浪的右眼皮跳了跳。

    二十分钟后,队伍出发。所有的人坐在车上,小包子开车。御井堂坐在车上第一排闭目养神。用根绳把邹浪拴在了车尾。

    车一启动,就听着后面邹浪边跑边骂。

    “御井堂你恩将仇报!你翻脸不认人!老子以后总有一天会搞死你!不信睡不服你!”

    沿途远处的丧尸都被他叫得侧目,车上的学生听着,窃窃私语,小包子开着车亚历山大,只能装作没听到。

    御井堂掏了掏耳朵,在心里寻思着,肺活量真大,这么叫也不怕引来丧尸。再骂下去不知道再骂出什么不着调的。他睁开眼睛颁布命令道:“包帅,再开快一点。”

    小包子只得又加了五迈。

    由于进行过紧急撤离,c市的街道上除了路边偶尔的空车,已经少有路障。

    汽车开往地铁站,一路畅通,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开了一上午,邹浪一直跑了个十公里,御井堂看差不多这才让小包子停车,把绳子解了。

    不多时邹浪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坐在御井堂的旁边,拿起水来就要喝。

    御井堂制止了他,“等下,刚运动完,不能现在喝。”

    邹浪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喘着气把头埋在膝盖间。间歇里还取出了口袋里的龙猫看了看,那只龙猫真是奇葩,晚上不睡觉在笼子里转来转去,白天跟着他跑了个十公里,却睡得死猪一般。

    御井堂觉得整个世界安静了,只有远处丧尸的低声起伏。这种安静和祥和简直让人心情美好。

    可惜他的开心并没有过太久,歇了半个小时以后,邹浪灌了瓶水下去,就瞬间满血复活。

    车终于停了,御井堂揉了揉被吵得头疼的额角,起身宣布道:“我们已经临近了地铁站。这是最后一个休息点。在这里,你们可以住的好一点,而且,这座大楼有自供电系统。”

    众人仰头看去,这才发现车被御井堂指挥着,开到了一家五星级宾馆的楼下,顿时一片欢呼。有电,有水,就意味着有现代化,以及美好的生活。

    御井堂摆了摆手,让学生们安静下来,对邹浪和小包子道:“这幢大楼一共十八层,我们需要对12层进行清理,然后关上一楼的大厅大门,再关闭2楼通向楼上的大门,形成密闭空间。如果有丧尸来袭,我们可以从窗口外的平台逃走,较为安全。”

    听完他的安排,邹浪揽了小包子的肩膀道:“走了走了,开工了,扫雷去,输的人做下午的饭。”

    扫雷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游戏,自从有了丧尸以后,整个城市就是个雷区,在城里的人,就像是在玩扫雷,不确定下一个格子会不会出现丧尸,也不确定出现的是几个。一个一个打开房间,能够清理掉丧尸最多的是胜者。

    御井堂不放心他们,跟着两人下了楼,进入宾馆的大厅,有五六只变成了丧尸的服务生在游荡。邹浪当仁不让地抢了四个人头。

    接下来是一层,大多是一些工作间,其中大半是空的,整个一楼清扫完成,邹浪杀了六只僵尸,小包子杀了三只僵尸。

    二楼基本都是宾馆的房间,邹浪开了宾馆服务台的电脑,制了卡,拿着一堆房卡上楼。

    两个人开始一个一个开房间的门。有几间房间是空的,有几间则是有人被咬了以后躲了进去,已经变成了僵尸。

    这么一路杀下来,邹浪一路领先,几乎要锁定胜局,几人来到了二楼的尽头。

    就在邹浪开始得意洋洋地开始讨论晚上吃什么的时候,他口袋里的龙猫忽然开始吱吱吱地叫。

    与此同时,旁边的一间房门忽然自己开了,里面的一个中年女丧尸冲了出来,直接扑向邹浪。邹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抬手去挡,那动作就像是把手送到丧尸口中。

    小包子在一旁吓了一跳,想帮忙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御井堂手里的枪响了。啪地一声枪响,那女丧尸被一枪爆头,倒在了地上。

    邹浪被吓了一跳,先和御井堂道了个谢。

    御井堂白了他一眼,收了手里的枪。

    邹浪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吓死小爷了,还好我福大命大。”说完话他查看了查看附近,确定了二楼再没其他的丧尸,锁上了通向三楼的通道。

    干完了活,邹浪笑嘻嘻对小包子道:“我赢了,我杀了十三只,你才八只。”

    小包子一副有点为难的表情:“队长,我那厨艺你也知道啊……”

    一直冷脸不说话的御井堂cha了个话,“邹浪,你输了。”

    邹浪显然觉得这个判决不公,“为什么啊?我多杀了五只呢!”

    御井堂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刚才我不开枪,你现在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资格赢的。”说完话他就转身而走,丝毫不等身后的两人。

    邹浪思考了一下,极其狗腿地追上来道:“媳妇你是不是想吃我做的菜了?唉,你想吃直说啊,本来也准备给你做的。”

    第10章 情侣总统套房

    清理完毕,几人才招呼了学生进来,草草地打扫了环境,把丧尸的尸体运入了储藏室锁好。

    等一切安顿好,御井堂让他们分配了房间,二楼一共有八间干净的房间,正好两人一间。

    到了邹浪这里,他和其他人耳语几句,拿了其中一间的房卡,御井堂看他在那里做手脚,不动声色,这人真会享受,挑了个情侣浪漫总统套。

    这边都安顿好了,御井堂对邹浪说:“跟我出来下,定位器带好,我还有事情要做。”

    邹浪闻言,跟着他出来,两人出了旅馆的大门,他看御井堂面色平静,却是忽然拉过他抵上了自己的额头。御井堂被拉了个措手不及,但是没有反抗。

    邹浪试过了体温才放开他,“看着这么ji,ng神,可是温度还是有点高啊,你药吃了吗?”

    “吃过了。”御井堂淡淡回他。就因为吃了药,所以胃里才有点灼烧般的隐隐作痛。但是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他已经习惯于承受这点痛,甚至有时候疼得厉害,在外人面前,也并不会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邹浪问他。

    御井堂并不答话,走进了一旁路边的一家建材店,从架子上挑了两桶红色油漆,对邹浪道:“拎着。”

    邹浪不解其意,但是还是乖乖拎好了两大桶油漆。

    接下来御井堂带着他走到了旁边的一所学校。

    御井堂几枪清理了c,ao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邹浪道:“写字吧,写变异两个字。写得大一点,能多大就多大。”

    邹浪这才会意,他是希望用这种方式给上级传递信息。

    刚要拎着油漆桶过去,又想起什么问,“正写反写啊?”

    “没关系,够大就行。”

    邹浪得令,满c,ao场乱跑着,不多时把字写好,绿色的草地,配上红色的字,确实还挺扎眼。

    见他写好了,御井堂又问他,“你的通讯器给我。”

    邹浪把通讯器递给他,御井堂把那东西扔在地上,又往泥土里踩了踩,确定丧尸不会随便挖出来。

    干完了这一切御井堂望向了天空道:“希望能够被发现,如果可以增加些人手或者是有新的支援就更好了。”

    邹浪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天空,一片湛蓝,甚至是蓝得吓人,在他的印象里,天空从来没有这么蓝过,空气也从来没有这么清新过。这一切都得益于这场灾难。人类的灾难,却是动植物的一次新生。

    因为有自己的电机和自循环系统。所以这家五星级的酒店的灯还可以使用。众人怕灯光引来丧尸,用厚厚的遮光帘盖了窗户,才敢打开了灯。

    冷藏柜里还剩下部分食物可以食用。

    邹浪说要给学生们露一手,在一楼的西餐厅点了炭火,给学生们做铁板牛排。

    那手法极其娴熟,他还在酒架上取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御井堂还在伤病中,对酒ji,ng完全不敢碰,于是这点好东西都便宜邹浪和几个学生。

    “唉,完全没有想到邹队长还会做西餐啊。”酒过三巡,有个叫做小静的女生感慨道,她们几个女生都跟着小包子一起叫他队长。

    “以前入伍前追女孩子用的。”邹浪话说出口,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加了一句,“这都多少年没用过了。”

    说完了这话,邹浪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看御井堂,但是又马上躲开了,心想我心虚什么?

    御井堂不动声色喝着面前一碗白粥,在军中,这次行动前,他对邹队长的桃花史早就略有耳闻,所以很有心理建设。对过去的那些,他是不在意的,因为自始至终都没觉得眼前这个人可以是他的东西。

    女生又笑了,“邹队长这么帅,又会做饭,嘴巴又甜,一定不少女孩子追吧。”

    这两个当兵的长官都帅,但是御井堂那一张脸写的就是生人勿近,长得再帅,也不是他们能够触碰,邹浪这和谁都能聊几句的性格,明显更受女孩子欢迎。

    “嗨,一共没几个。”邹浪看御井堂似乎不在意,又有点生气。嘴上说着不提,话头里却故意引那些女孩子去问。

    听到这里,御井堂一推碗上楼了。

    邹浪和那几个女生又说了两句,也跟着跑了过来,在御井堂关门前用手一垫,凑了进来:“长官你吃醋了?”

    御井堂进了屋子开始解装备,把枪和刀放在床头,完全没理他。

    邹浪进了屋子没脱衣服,把那只龙猫放在一个小笼子里,就往大床上一趴,柔软的ru胶床垫,简直是梦想中的温柔乡。

    如果不是外面游走的丧尸和不停发出的呼号,简直是一个完美的约会。

    御井堂有点嫌弃他的表情,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邹浪打了几个滚,完美地把床铺弄皱弄脏,这才爬起来奔向洗手间,“浴缸,浴缸,老子要洗个热水澡。”

    一边说话,他一边用飞快地速度脱了个ji,ng光,打开了水龙头,“跑死我了,累死我了,御井堂你谋杀亲夫。”

    “邹浪,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御井堂提醒他。

    邹浪从淋浴房里支出半个身子回答他,“好的长官,你今天差点谋杀亲夫。”

    御井堂抬头瞪了他一眼,“不要太久,十分钟。”

    邹浪这次倒是听话,果然十分钟内,穿了酒店的浴衣出来。

    御井堂又是看了他一眼,冷冷说,“穿好军服,我不希望丧尸忽然来了的话,你穿着浴衣去找死。”

    第11章 如果明天我死了

    这边邹浪换着衣服,御井堂走进了浴室,他皱着眉头扯下腰间的纱布,然后大约地擦了一下,自己洗了头发。

    这具身体还很年轻,恢复能力很强。一旦开始转好,给它足够的时间,就会慢慢痊愈。

    等御井堂换好了衣服出来,看到邹浪躺在床上。开了电视机,玩着自选的游戏。

    邹浪看到了他,一按遥控器关了电视,然后凑了过来。和御井堂身上的血腥气以及药味不同,他身上是男人的味道,红酒的味道,以及沐浴露清新的香味。

    邹浪刚要开口说话,御井堂就先堵了他的嘴,“不许说话。再说话我就把你的嘴巴封上。

    邹浪挑眉,“为什么?”

    御井堂没回答,邹浪却读懂了他的表情,嫌他烦。

    还好这句话只是吓吓他,御井堂没有动手拿出胶带,而是从包里取出了一根军用绳索。昨天晚上让邹浪提前跑了简直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他再也不可能重蹈覆辙。

    “哎呦,看不出来长官你竟有这种爱好。”邹浪说着话,却递过来一只手。“丧尸突然来了怎么办?”

    “我会保护你,到我死。”御井堂熟练地打了个扣结,然后另一端套在了自己的手上,“等我死了你可以剁下我的手,恢复自由。”

    栓好了,关了灯,御井堂不忘把刀放在床边,像是威胁。

    身后,邹浪又蹭了过来,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背,“别这么紧绷着。”

    御井堂原本合上的眼睛又睁开。

    邹浪在他耳边笑嘻嘻地抬了抬拴在一起的手,御井堂的手跟着动了动。

    “这是惩罚的一部分?我看起来,像是奖励的一部分。”

    “滚开……呃……”御井堂刚叫了一声,那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因为邹浪忽然舔上了他的耳垂,与此同时抚摸着他受伤的伤口,他的其他几根手指隔着纱布打着圈的摩擦,让他又疼又痒。隔着纱布染上了一点点点的嫣红,又流血了。

    邹浪吻着他的脖颈,一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让他整个人又舒服,又温暖。御井堂的发丝还有点shi润,面色潮红。

    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邹浪会脱下衣服来,甚至潜意识里,有点期盼这一点。太久没有过激情的身体,一直压抑着的欲望,让他的心跳加速。

    可是邹浪什么也没有做,这一次,他没有挣扎,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抱在一起,互相倾听着呼吸,心跳,仿佛融为一体。

    黑暗中,邹浪忽然说:“如果明天我死了,我想和你说我爱你。”

    御井堂冷笑:“邹公子的爱情真是廉价,能够对一个只见了两天的人这么掏心掏肺,我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可是做不到。”

    这是见面三天御井堂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用来拒绝他。

    邹浪并不在意,他越挫越勇,百折不挠。御井堂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

    只要多活着一天,一分,一秒,他就没有输。

    终有一天他会让眼前的这个人属于他,连人带心。

    “如果明天你死了呢。嗯?你就没有特别想做的事吗?你心里就没有什么遗憾吗?没有死前想做的事?”邹浪舔吸着御井堂的脖颈,种下一颗草莓。

    “有,如果我马上立刻就要死了,我想再看到我妈妈。”御井堂轻声说,他固执地认为,在死前,能够见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一种仪式。如果见不到,倔强如他,感觉眼睛都无法闭上。

    邹浪有点理解他的这种感觉,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他想了解他的想法,想知道他所想的,想打开他的一颗心。

    他还想问些什么,御井堂则是满是倦意地闭上了双眼。

    黑夜里,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心里却想着完全不同的事。

    御井堂像是冰,邹浪则像是一团火。

    虽然刚刚认识,但是像御井堂那么冷傲,那么俊美,那么厉害,可同时又那么脆弱的一个人,满足了邹浪心中的所有预想,他想要得到他,这种欲望快让他疯了。他努力地用尽全身力气抱着他,想把他捂热。

    可是他忘记了,火会让冰融化,也许最终握在了手里,却发现变成了水。

    御井堂却深深明白这一点,也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在这座城市,这些丧尸,这生死之间的处境模糊了他们身份的差别。给了邹浪美好的向往的爱情的错觉,可是终有一天,不,或许很快,也许下周,行动会结束,也许两个人再不会见面。

    御井堂可以把邹浪当作战友,他也贪恋他给他的慰籍,他的后背可以给他,他的身体可以给他,他的生命可以给他,但是唯独心不可以给他。

    这个人太过贪婪,想要的太多了。

    情深似海,也抵不过似水流年,更何况是在这动荡的末世。

    第12章 最灿烂的烟火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转入了隧道行走。隧道里一片幽暗,绵长,这条隧道跨越了一条大江,一共长将近十公里,通过了隧道,就是另外的一个城市。

    隧道里十分黑暗。御井堂给每个学生发了一个军用的小型探照灯,绑在头上。虽然不太亮,但是足够看路。

    黑暗中,总有一些零散的丧尸,会忽然窜出来,所以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第一天结束,走了大约只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晚上大家两个两个轮流值班,过了午夜,轮到了御井堂和邹浪。邹浪拉了一下御井堂道:“我给你看个东西。”

    御井堂和他走了几步,到了既离开了学生们睡觉的方位,又能够保证他们安全的地方。

    然后邹浪摊开了手,取出了几根烟火木奉。

    御井堂几乎习惯了,邹浪总是会拿出点意想不到的东西,他看着他点燃了一根,烟火木奉发出呲呲的声音,在漆黑的地下通道燃得异常绚烂。

    黑夜中,邹浪的眼睛闪亮,看着那小小的烟火,轻轻笑着。

    御井堂侧头,看着烟火映照着邹浪的脸,平时的他像是个没有正经的痞子,可是此时却笑得像是个孩子。

    看着他微笑,御井堂的心里忽然浮上一种感觉,有点羡慕那美好。

    邹浪有那么多的未来,而他的每一天,过的都像是最后一天。

    御井堂觉得,邹浪只是被他的这张脸迷惑了,从来没有认识过,也不可能去喜欢真正的他。

    他的长相有点像自己的母亲,那是个一生困苦但又无比坚毅的女人。除了长相,御井堂也继承了她的性格,他的外表看起来有多么的冷漠,内心就有多么的卑微。

    那么多的东西,从来不曾属于他自己过,唯有这点真心是自己的,他私心的不想给出去,只想留给自己。

    邹浪看御井堂只盯着自己发呆,转头问他道:“不好看吗。好不容易找到的,别浪费啊。”

    御井堂冷冷道:“你这些手段还是留着追女孩子用吧。”

    “这是我自己喜欢,并不是讨好女孩子用的。“邹浪撇撇嘴,“我小时候,有一次过元宵节,有个烟火活动。可是我家老爷子家教很严,就是不让我去,我那天哭了一夜。以后就喜欢上了放烟花,大概是没见到那次的烟火吧,总想弥补给自己。后来我长大了,我就想,这个老头子真的太讨厌了,他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偏偏不做什么。直到离开了家,我才尝到什么是自由,那感觉太让人着迷了。”黑暗里,他聒噪地变本加厉。

    “你的逆反心理好像来得晚了点。”御井堂的手握在枪上,时刻不敢放松警惕。

    “不,不是逆反,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邹浪低头,他的话锋忽然一转,又点燃了一根烟火木奉,带了点伤感,“但是我后来才知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小时候,心情还是不一样了。”

    “我听说,这次你失联,邹军长住院了。“御井堂忽然又开口。

    邹浪猛然回头看他,难以掩饰自己的惊讶,“啊……住院?哪家医院?是什么问题?”

    “不知道,只是听说,大概不太严重吧。”御井堂看了看他,“你看来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关心自己的父亲嘛。”

    “毕竟还是爹嘛,你爹呢?做什么的?“对话到此,邹浪才发现,他确实是对御井堂知之甚少。听了这个问题,御井堂忽然身体绷直,低头沉默了片刻。就在邹浪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又开了口:“我父亲,是个赌徒,酒鬼,后来犯了事情被抓了,病死在监狱里。”

    邹浪顿时觉得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

    但是御井堂却好像不太介意他揭开自己的伤疤,又低头苦笑了一下说:“我家挺穷的,我妈才想把我送去部队,为此还改过年龄。但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的入伍审核是没过的,我妈还去托人送了礼。后来是算是特招。那时候我就想,我要混出个样子,才能对得起我妈。”

    说完这几句话,他好像把这辈子要说的话都说完了,然后他就抿上了嘴,苍白的脸色,让邹浪心疼,他这才知道,原来那铭牌上的年份都是假的,他比他想得更为年轻。可是这些年他又经历过什么,才生生把自己磨成了一把锋利的刀?

    随着越来越深入,隧道内的信号越发的不好,已经完全无法测定方位,也不知道这隧道还有多长才能出去。

    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丧尸越来越多,队伍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在长久的黑暗和巨大的压力中,御井堂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学生的情绪开始崩溃。

    走到第三日,有一个女生因为崩溃的喊叫,引来了丧尸,咬死了她自己以及另外的两个学生。

    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整个团队都被一种紧张的氛围笼罩。

    “就快出去了,出口就在前面,只要大家坚持过这段路,就可以到达安全的地方。“这是这几天御井堂说的最多的几句话,但是他也不知道那个时间是什么时候,又有几人可以走出去。万一应急灯的电用完,就连撤回都是奢望,他们将陷入恐怖的黑暗,成为这隧道里的几具无名尸。

    邹浪在这几天里,把自己所知道的各种笑话段子都讲完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枯竭到不想开口的一天。

    第四天,随着行进,前方的丧尸和尸体越来越多了。所有人的情绪似乎都在崩溃的边缘。

    走着走着有个女生忽然被绊了一下,啊了一声,差点摔倒。

    一旁的邹浪拉住了她的手。看了看地上,她刚刚踩到了一只死人的手。

    御井堂也从队伍的前面走了过来,深深皱了眉头,这情况……不太对……他低头看了看那个死人,那人的面部是丧尸化,脑浆却是流出的。身上穿的是军装。御井堂走过去,摘下了那人脖子上的铭牌。

    在战乱中,这是死人身份的标识。

    这已经是第三具军人的尸体了。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多军人的尸体?

    御井堂的目光忽然看到了隧道一旁的一个小箱子,他走过去,扶开了箱子上的尘土,露出一个危险的标识。

    “这东西……”邹浪走过来,借着头上的应急灯,看到那个标识一愣。

    御井堂回答他,“是炸点,强力炸点,从今天的这段路开始,沿路都有,安装在每一个隧道的承重柱旁。”他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问邹浪,“你们是如何被困住的?”

    “我们是在赶往大桥的路上,收到了大桥垮塌的消息。接下来,基站被毁,通讯中断。随后我们被困在了那个银行,只能发出求救信号。”邹浪答道,再往后的事情,御井堂应该就知道了。

    “那座桥不是被丧尸毁灭,而是人为炸毁的,可能是不想这里的人出去。也或许有别的目的。”御井堂忽然小声说出了一个有点让人惊讶,但是又在情理之内的可能性。

    这里也有炸点,只是还没来得及引燃,c市三面临海,大桥被毁后,这条通道是c市唯一通往内陆的路上的出路。一旦也被炸毁,c市会完全与外界隔绝。而且c市没有机场,能够供军用直升机停靠的空地和楼顶也不是很多。正因为此,御井堂才会选择空降的方式,过来与他们会合。有人想把c市变成一座孤岛。

    邹浪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不……不可能……”

    御井堂接了他的话,“那些炸点,以及安放炸点的人就是军方,但是我没有见过这只军队的编号,消息传递出现了问题,如果高层知道,就不会只派出我一个人来接应你们了。”

    第13章 、激战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存在。

    细细想来,似乎都不是巧合。

    炸毁的桥梁,安放炸点的隧道,忽然出现的变异僵尸……

    是谁在c,ao纵这一切?

    这场丧尸瘟疫真的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吗?

    御井堂看向邹浪,是有人想杀了他吗?

    不……

    去除一个军二代,还不需要用这么大的阵仗,但是……他也许是目的之一。

    否则,不必要破坏基站……

    他们往前走了两步,御井堂别在腰间的定位装置忽然发出了微弱的鸣音。

    有信号了!

    这声音像是一丝曙光,让每个人的心理燃起了希望。这意味着,前面的路,已经不足一公里。

    可与此同时,小包子手里拎着的笼子里的龙猫忽然开始乱蹿。

    这只龙猫极其敏感,每次都会在丧尸来到前发出警示。这也是邹浪坚持要带着它上路的原因。

    御井堂忽然听到了一丝声音,那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像是牙齿啃过骨头,然后有什么东西在淅淅沥沥地流下来。

    他抬起头,借着微弱的光,向着隧道的顶上看去,只见在隧道的顶部,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巢。

    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丧尸从巢里探出头来,她的嘴巴里叼着一个啃了一半的尸体……

    这里,是夏娃的巢x,ue……

    黝黑的隧道里,那只女丧尸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这几个外来者,仿佛是看到了美食,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活人进来了。

    夏娃转过身,脖子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她的手脚上生出了一种黑色的倒刺,扭曲的四肢像是蜘蛛一般,扒在了隧道顶上,俯视着他们,长长的舌头也伸了出来。

    “快跑,别回头,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去。”御井堂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对身后的几个学生说。

    他的心中忽然明白过来,当初可能那些安置炸点的士兵,碰到了这只女丧尸,所以铺设和引爆最终才没有完成。

    女丧尸看他们动了,发出了一声怪叫,从一旁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了十几只丧尸。

    这些丧尸向着学生们扑过去。那位女丧尸则站在后方,犹如是一位发号施令的女领主。

    这是一处丧尸的巢x,ue!

    对于丧尸而言,他们遵守的是生物界的最基础的原则——慕强。

    所谓弱r_ou_强食,只要是强者,就能够统领一方,发号施令!

    “快,邹浪,带着学生们先走,我来拖住她们。”御井堂举枪瞄准,他开了两枪,就有两个丧尸倒地。

    子弹不多了,必须节约子弹。御井堂看了下四周,推断着丧尸的运动,然后瞄准开了一枪,子弹s,he出时,几个丧尸正好叠在了一起,子弹穿过了第一个丧尸的头部,然后打进了第二个丧尸的脑袋,在随后打伤了第三只僵尸,几只僵尸倒地,摔在了一起,其余的僵尸有的开始吃同伴的尸体,一时阻碍了丧尸群的行进。

    “小包子,带着学生走。”邹浪也举起了手里的枪开始瞄准s,he击,他的枪法虽然不如邹浪,但是在家无所事事的时候,经常被朋友约出去打气枪,因此也练出来了一些准头。

    不用他们说,其他的学生已经自觉地绕过丧尸,向前狂奔而去,黑暗中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邹浪!”御井堂一边瞄准,一边念着这个名字咬牙切齿。

    “我不走!”邹浪靠在御井堂的背后说。

    黑暗的隧道里,子弹穿梭闪烁着火光,不断地有丧尸倒下。

    与此同时那只女丧尸开始急速移动,伸出舌头向着两人冲过来。御井堂手里的枪直接给了她几发子弹,女丧尸中弹,发出了一声嘶吼暂时停止了进攻。

    “你又违抗军令?”御井堂说着话,单手抽出了手里的刀,他的子弹不多,而丧尸也到了近前。

    “等出去了,随你处置。”邹浪说着话又开了几枪。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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