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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随风 作者:堂桂花

    “这是怎麽一回事?”江陵当然要问,可是勒满却不肯答,反而拂袖而去,似是很不高兴。

    算了,回来再跟这位别扭大叔好好谈谈,江陵还记著自己有公务在身,先去干活了。

    处理完杂七杂八的事务,正想安排人去通知各族来开会,分派春耕的牲口农具,却见陆人杰带回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将军,我找到那个卖我春药的女人了!”

    那日他被军医唤醒後,拒绝了江陵让他回京的安排,主动请缨要把那陷害他的人捉拿归案。江陵见他决心可嘉,便由他去了。

    陆人杰吃了个大亏,立志要挽回颜面,追查得极为用心。皇天不负苦心人,连江陵也没想到,居然给他查出了些蛛丝马迹。

    给捉拿上堂的妇人浑身抖若筛糠,“将军,将军饶命啊!小妇人也是受人指使,真的不关我的事!”

    “那你说,究竟是何人指使?”

    “是……南安郡王!”那妇人一五一十把事情招了。

    她本是汉人,因死了男人,便在市集上靠售卖些针线玩意儿谋生。偶尔也操些皮肉生意,那南安郡王府的管事扎桑便是她的老相好之一。

    那一日,扎桑又来到集上,拿了那如红豆一般无二的春药相思扣给她,让她想法卖给陆人杰。还保证事成之後,便给她一百两银子的安家费,再不用她如此辛苦了。

    待此事办完之後,她和两个孩子就给扎桑送到别处去避风头了。只是两个孩子在陌生地方过不惯,吵嚷著要回来,这妇人也觉得扎桑安排的新住所实在是地方偏僻,条件又简陋,便心存侥幸的回来了。

    却不想陆人杰早就通过画影图形问到了她的姓名,正蹲在她家守株待兔呢,这一下就逮了个正著。

    “将军,我一个寡妇,家中还有两个孩子要拉扯,实在是不能不听啊!南安郡王在本地甚有威势,我也不知他要我干了来做甚麽,若是得罪了将军,还请恕罪!”这妇人哭哭啼啼的求饶。

    “那你口口声声说是听南安郡王府的意思行事,可有凭证?”

    “有的有的!”那妇人拿出几锭银子,“这是扎桑给我的银子,上面都打著郡王府的标识,这可是小妇人造不得假的。”

    江陵和陆人杰对视一眼,心内皆是同一个主意。

    “我打算让你的族人回到原先的地方去,改由左!族管理。日後慢慢融合,也许就成为一个部族了。”

    晚饭过後,江陵严肃的跟勒满谈起他的意见,“现在这种情况,放他们自由是不可能的,得让他们按照待罪之身先行耕种。你也知道,珞龙族现在基本没有成年男丁,全是老弱妇孺,没有别族的帮助,根本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况且,为了人口的繁衍,你们也不可能总是近亲联姻,必须和别族男子通婚,才能真正的休养生息,发展壮大。

    尤金是个粗人,左!族民风质朴剽悍,比不上你们珞龙族心机深沈,他们那儿物产又不丰富,只有跟他们捆绑在一起,你的族人们才能真正得到庇护。”

    这番话确实语出挚诚,勒满听得出他的好意。

    虽然对於珞龙族来说,照这样发展下去,就不能作为一支独立的部族存在,但是除此之外,他们也确实别无他法。

    “只是他们,不能再做奴隶!”这是勒满唯一的要求、

    这一点江陵可以答应他,“珞龙族虽然有罪,但并不是任何人的私有物。他们犯的罪,已经用耕种而不能获取多余的粮食来惩罚了。至於婚嫁,一概听凭各人自愿。我会让你的父亲担当族长一职,若有什麽争议,也有个能为他们出头说话的人。”

    “不!”勒满轻声打断,摇了摇头,半晌才吐出一个名字,“格雅。”

    那个小姑娘?会不会担子太重了些?可是江陵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努雄上次为了救治勒满所受的罪是大夥都看到的,恐怕那老人也撑不了多久了。与其扶植一个垂暮老人,真还不如扶植格雅。毕竟她还那麽小,往後的日子长得很。

    “行,我会力保格雅做上族长之位。但是珞龙族长不是要靠青木令来传承吗?你别误会,我对那东西可没什麽兴趣,只是你要让她当族长,总要给她一点可以服众的东西吧?”

    勒满颇有些难堪的转过头,但纤瘦的下巴却显出一抹坚毅,“我会帮她,你定下来之後,安排她来这儿住几天。”

    那就没问题了。江陵想了想,问了一句,“当年的事情,你有什麽想告诉我,或是需要我做的?”

    勒满转过头来,目光已然恢复了平静,“我自己的事,自己会想法解决!”

    “大叔,爱逞强可不是好习惯。”公事谈完,江陵便换了个表情,痞痞的捏了他的脸颊一把,“你还没告诉我,为什麽跟你洞房一次这麽累的?命都快去半条了,你是不是会吸男人阳气的妖精?”

    勒满雪白的面容顿时涨得通红,愤而起身,就往外走。

    “想上哪儿?”江陵一把将他手腕扣住,往怀里一带,轻薄的将手伸进他的领口,“妖精几天没吸阳气了,可怎麽作怪呢!”

    “你放手,放手!唔……”抗拒的身体,在胸前红肿未消的茱萸被再度捻住揉搓时,明显酥软了下来。

    “都这样了,还不肯说实话?”挑唇邪魅的一笑,江陵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明明是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却一点份量也无,轻飘飘的象一片羽毛,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走,必须用力抓住才行。

    将人扔到床上,随之欺身而上,江陵并不急色,而是耐著性子一层层挑开他的衣服逗弄著。一场欢好就睡足三天,实在让他丢尽了颜面,不欺负回来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大叔,你还是老实告诉我的好。否则,我可是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磨。你说,从哪里开始磨好呢?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一双手拼命在身上各个敏感而羞耻的地方点著火,勒满窘得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可是已经充分领教过男男欢爱销魂滋味的身子却十分的不争气,渐渐的,就向那敌人投降举白旗了。

    见他深埋著头,睫毛微微颤抖著,眼睛还红红的样子,江陵只觉喉咙有些干渴,眼神也越发幽深起来。大叔此刻的表情实在象极了被欺负的大兔子,让人很想架在火上烤熟了啃啃。

    “过来,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否则,我就把你吃掉!”

    这样的威胁,这样的语气到底意味著什麽,已经跟他“深入了解”过的勒满再清楚也不过。江陵不是开玩笑,他真的会做。

    大叔有些心慌,“你……你不要再乱来了,真的很伤身子的。”

    “哦,那你就教我一个不伤身子的法子吧,否则,我还是要把你吃掉哦。”学恶霸状笑了笑,果断扑倒,继续调戏。

    帐幔给拉了下来,掩住了那片春光。但是动情的吟哦,却细碎的从内里传出。

    白勇红著脸,拿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成个粽子。青苔忍无可忍的又饮了一杯凉水,心下大恨。天天这麽弄,还让不让人活的?

    30

    发文时间: 5/4 2012 更新时间: 05/04 2012

    春耕之事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了。

    如江陵所愿,珞龙族的老弱妇孺们以及一应土地农田全部划归左!族管理,所种得的粮食一半交公,用於补充其他部族的不足,另一半归左!族所有。

    这样的安排,不仅得到了左!族的坚决拥护,就是其他三十多个部族也没有异议。他们一分力气也不必出,就可以平白享受一份保障,何乐而不为之?

    要知道从前珞龙族归固伦族管理之时,那些粮食可全落入了固伦族的腰包,跟他们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那麽,对於这样的决策,要说唯一不满的,就是固伦族人了。

    但他们能有什麽话好说?

    在开会之前,江陵特意先将那妇人提出,公审了一回她的案子。

    大夥原先还在猜测,上回江陵与陆人杰那段春药事件,是否真的和南安郡王有关,却没想到这麽快就被将军府抓住了把柄。

    再联系到当晚确实是果诺约了连塘赫哲二位族长前去夜游,所有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认定,此事必定是他主使。否则哪有这麽巧的事情?

    但为求自保,果诺仍是一口咬定毫不知情,只把那倒霉的管事扎桑推出来当了替罪羊。可怜的扎桑还来不及辩解,就被在场的固伦侍卫一刀捅了个透心凉。

    於是乎,这案子就到此为止了。

    江陵也没指望这一把就能将果诺彻底扳倒,暂且这麽先结了案。接下来借著果诺自请罪责的由头,提出将珞龙族划分另治之事。

    果诺纵是有再不甘心,也只得咽下这枚亲手酿的苦果。

    事隔多年,在江陵的主持下,南疆再一次的长老会重新召开。

    这也是江陵第一次见识到那些老人家们的威力,在这种事关全年生计的大事上,就是再老实的部族也会据理力争。

    但即便是都有私心,但老人家们用他们的稳重与智慧最後达成了协议,农耕工具和牲口都得到了较为公平的分配,最後的结果基本上还是能令人满意的。

    为防事情生变,在本族长老的授意下,左僳族族长尤金还力邀其他各个部族次日共赴固伦族,见证两族清点交接大事。

    他有句话说得实在,“那珞龙族想来是一穷二白,什麽都没有的,我也不贪图他们的财物,只要固伦族长肯好好的把人给交出来,将地方让出来就是。”

    这话说得果诺除了答应,也别无他法了。

    有交好的部族替尤金鼓动著大家,“尤金族长既然这麽说了,那大夥儿可不能白去,得请咱们好好喝一顿才行!”

    南疆人都善饮,遇到大事更愿意办完之後喝酒庆祝,大夥当然纷纷响应。尤金很爽快的答应了,还应承若是秋天得到丰收,还将请大家来作客同醉。

    勒满心中忿恨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但面上却殷勤无比,“若是等到年下丰收,自然该尤金族长请客,但现既要去我们固伦族,自然该我们族中准备才是。”

    他叫来随从,命人立即回去准备,又趁人不备,私下悄悄耳语了两句。

    是夜,各部族长及长老们便在将军府畅饮庆祝,江陵特意把尤金叫来恳谈了半夜,叮嘱他要善待珞龙族人,与他们和睦相处。

    尤金拍著胸脯应承,“我们左僳族的汉子可不会欺负老人孩子,将军只管放心,您这麽照顾我们,给我们这麽大一份恩情,我们断不至於在您脸上抹黑!”

    得了他的保证,江陵心情颇为愉悦,晚上回房,自然要向某位大叔邀功。

    涎著脸就往装睡的人怀里拱,“我这麽照顾你的族人,你是不是也该奖励奖励我?”

    勒满冷著脸将他推开,“你若要毒药,多少都有!”

    “有你在这儿,我还要劳什子的毒药?”江陵不依不饶的将手伸了进去,撩拨著他的欲望。

    勒满现在真是拿他越来越没办法了,软硬不吃,只得找著借口,“你明天还要去固伦族办事,省省力气吧!”

    “这麽一点子力气,省不省都一回事!”江陵挑眉一笑,放过了他的欲望,却将手指伸到後穴处揉搓。

    昨晚,他已经在床上逼供成功,得到一个准确答案。若是想在这位大叔的身上尽兴,就必须辅以药材,并修习一门很奇特的运气功夫。

    简单来说,就是将所服药力里的精华提炼出来,交欢之时贯注於大叔体内,这便在滋补大叔的同时,也可保自身丹田元气不失,不会再出现长时间的昏睡现象。

    若以此法,长久修炼,还可以提高双方自身的修为,很是相得益彰,互为裨益。

    “不行!”勒满真是觉得有些吃不消了,紧紧并著双腿,不让他有机可趁。

    就是有药材的滋补,但他的内力已失,精力自是不及江陵这小了十岁的年轻人,“我很累,不想做。”

    “不要你出力,我来就好,正好熟练熟练你教我的功法。”江陵很是无赖的强行把他翻了个身,扒下了他的裤子。

    这样不管大叔肯不肯张开大腿,都不影响他的进入了。

    “我真的很累,想睡觉了!”勒满在奋力反抗之中,腰下又被塞了个枕头。雪白的双臀更显挺翘饱满,让人揉捏著也更加惬意。

    “做完让你好好睡。”身後的年轻人微微急促著声音诱哄著,将已然炽热的硬挺放在他的臀缝中磨蹭,明白无误的诉说著他的要求不容违拗。

    勒满很不高兴,这种事两情相悦是享受,两情不悦便是难受了。

    “我真的不想要!”

    “你又别扭个什麽劲?”江陵的好耐心终於给磨光了,不耐烦的一指就捅开他幽闭的後穴,“又不是大姑娘,回回还要我哄著你麽?哼,不想要,你不想要这屁股就别生得这麽淫荡!放松,腿打开,快点伺候得小爷舒坦了,你自己也得趣!”

    你!勒满一口气哽在胸中,差点背过气去。江陵这是拿他当什麽人了?就是青楼的小倌也有不接客的权利吧?

    “不做就是不做!”他又羞又恼,顿时发起脾气来。往前爬著,想离开这张床。

    “说你两句还来神了麽?”江陵正要进去,不妨冷不丁的给他抛弃,这下子也真火了。一巴掌拍在他臀上,留下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大叔,你是不是就喜欢玩这招?非要被强暴才心甘情愿?若是如此,我成全你!”

    江陵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还是那雪白臀上陡然出现的五个红指印给刺激到了。总之,心底似有头关不住的小野兽冲了出来,令得他狂性大发,一把将勒满拖过来,劈里啪啦就打了他屁股一顿。

    清脆的皮肉相击的声音,让男人的心情莫名激奋,接下来的动作不再温柔,粗暴的分开两瓣臀肉,不加前戏的就顶撞进去。

    微微红肿的小穴艰难的吞进那凶猛的肉刃,虽然适应了的身体不至於举步维艰,但仍是有丝丝疼痛蔓延开来。

    勒满太清楚那感觉了,後面一定是受伤了。他惨白著脸,死死抓著身下的床单,除了拼命放松,并没有更好的方法。

    终於全根没入的江陵长舒了口气,在勒满背後的他,并没有看到他的痛苦与忍耐。反而恶劣的调戏,“看吧,这麽快就插进去了,你本来也是很想要的对不对?还装什麽烈女!大叔,你就是不看别的,看在我这麽卖力替你族人办事的份上,也该好好伺候我吧?你要是想演,一会儿我动起来的时候,你就尽情的哭,好吧?”

    勒满沈默著,闭上双眸如温驯的狗般将臀部撅得更高,迎合著那猛烈的冲撞。如果性事无法避免,他只能尽量让自己减轻伤害。

    交欢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江陵心里还惦记著明日的正事,不敢太过纵情,只发泄过一回,便安然睡去了。

    勒满仍给压在身下,做了他的枕头。

    黑暗里,谁也看不到,他的背上被激情中的男子抓咬出无数个或紫或红的指印牙印,火辣辣的疼。双臀和穴口都已经高高肿起,压在身下,如垫著一层异物般,极为不适。

    而大腿根本就合不拢,轻微的打著颤,不时有白浊伤感的流出。唇也给咬破了,幸好血已凝滞,只在眼角,残余著未曾干涸的泪水。

    是谁,此时见到勒满的样子,都会觉得这是一副被强暴被蹂躏的模样。但勒满心里知道,自己不是。

    即便是被江陵如此粗暴的对待,他还是在他身下可耻的高潮了。虽然身体痛得厉害,但仍是享受到了那无上的欢娱。

    勉强扯了扯嘴角,勒满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的身体里藏著个秘密,和女人在一起时尚好,如果和男人在一起时动过情,这身体就再也由不得他自己了。

    想想从前,在果诺那些花样繁多的残暴下,依然可以保持神智清明的自己,简直象是上一辈子的人了。

    而今,江陵不知道,在他的身体被彻底打开过,又在交欢时使用了特殊功法後,他若是不再主动碰他,勒满也绝对无法坚持太久,便会主动摇著屁股凑上去,界时肯定淫荡得连青楼的小倌儿都望尘莫及。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还有什麽好想的?

    他活在这世上苟延残喘这麽多年,不就是为了给族人们求一个公道?至於这早已残破不堪的身子,还爱惜来做甚麽?

    等到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他也该去他早就该去的地方了。

    红眸里划过出现了一抹决绝之意,然後倏地闭上,紧紧隐藏起所有的心思。

    31

    发文时间: 5/5 2012

    次日早起,江陵对身边的大叔还是有几分歉意,昨晚实在太疯狂了,只怕大叔会受点小伤。但勒满紧紧卷著被子,把身上伤痕尽数遮掩了起来,早上光线弱,江陵没留神,自然就会忽视。

    只是满怀怜惜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好好睡,我今天就去把你的族人解救出来,再当著众人的面,立格雅为新任族长,晚上带回府里来。”

    只可惜,他的一番柔情蜜意落在勒满耳中,却是说不出的讽刺。玩够了再给点甜头,他还真是把他当作出来卖的小倌儿了!

    狠狠掐著掌心,勒满忍著满心的屈辱,闭著眼睛嗯了一声,心内却是无限悲凉。

    如果他的身子还能让江陵满意,如果他的出卖能给族人们换来一些安宁,他又有什麽好清高的?

    见他应了,江陵便以为大叔没生自己的气了,满心欢喜的又猴在他身上,索要一个长长的吻,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出去了。

    待他走了,勒满才睁开眼睛,强撑著身子慢慢的坐起来,收拾身上的一片狼籍。

    “你怎麽起来了?”白勇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帮忙。却不小心看见勒满身上的斑斑伤痕,吃了一惊,“呀,你受伤了?”

    “没事。”勒满迅速将衣襟掩上。就算他真是娼妓,也只愿意在嫖客面前宽衣解带,而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丑态毕露,“麻烦你打盆热水来,我想洗洗。”

    可以。但白勇仍有些担心,他刚才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大叔身上的伤好象不轻,“你真的没事,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勒满摇了摇头,“你一会儿帮我拿一盒去淤化肿的药来就行了。”

    那好吧。白勇心想他身上的伤都是在欢好之时留下来的,恐怕确实不好意思给人瞧见,於是不再坚持,给他送来热水药膏和干净衣裳,任他自便了。

    破了皮的伤口沾到水,疼得额头不住的冒冷汗。勒满咬牙忍著,一点一点将自己清理干净。然後在伤处抹上药膏,再忍痛一点点揉搓开来,以求早日消除印记。

    既然决定放下身段做个好娼妓,自然要顾虑嫖客的感受。再说,他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这些东西!

    “大叔,这个也给你。虽然不是极好的,你先凑合著用吧。”刚收拾妥当,白勇又匆匆跑来,递进一盒药膏就走。

    打开一瞧,勒满心里微微一暖。

    这孩子做事真的很细心,他从前跟著哥哥伺候过庄净榆,知道男男房事後最好在後穴处也放置一种特殊的药膏,免得日後给生活带来难言的不便。所以还是去找到军医,要了这些药膏来。

    那就用吧!勒满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想将客人伺候得舒服,必要的措施他都会做。不仅要用,一会儿他还会自己去配副膏药,保证每晚都将江陵伺候得舒舒服服。

    可是,当手指蘸著药膏,徐徐伸进自己的後穴时,勒满还是忍不住发自本能的厌恶干呕。

    恶心!这一切真他妈的都叫人恶心!

    此时的江陵,对家中情形一无所知,他和一众南疆头领们,已经来到位於固伦族的南安郡王府了。

    他知道,果诺吃了这麽大个亏,平白将珞龙族这麽块大肥肉吐出来,心中肯定不服气,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果诺的无耻程度。

    努雄淌著老泪告诉他,“他们……那些畜生,昨天晚上,他们昨天晚上……”老人家哽咽著说不下去了。

    昨天晚上果诺一声令下,令族中精壮男子将珞龙族所有在生育年龄的女人给轮暴了。少则三五人,多则数十人,一直折腾到天亮。唯有实在老得牙都掉光的老奶奶和极小的女孩,才得以幸免。

    格雅因是勒满之女,那些人不敢擅动,但她几个要好的小姐妹却被那些精壮汉子拖了去。小姑娘情急之下,要跟他们拼命,却给人推了一把,磕在石头上,头破血流,昏迷至今。

    “简直不是人!”生性暴烈的尤金立即勃然大怒,“我找他评理去!”

    “不!”努雄却拦住了他,“尤金族长,我们全族都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此事还请务必保密。”

    老人家有自己的顾虑。

    江陵将珞龙族划归左!族,目的是让两族联姻,繁衍生息。而果诺此举,就是为了逼尤金放弃此事,到时他再找个由头推说不知,便不费吹灰之力的破坏了此事。

    而因法不责众,江陵不可能将他整个固伦族的男丁全都抓来砍头,顶多斥责一顿,大不了罚些钱财而已。

    而珞龙族本就背负著南疆罪人之名,若是全族女子再被侮辱的消息传出,且不说别人是否会真心同情,他们一族在南疆可真是生生世世都抬不起头来了。

    所以努雄不愿也不能让此事当众宣布,而只能私下找到江陵和尤金,告之实情。

    “现在好容易将军给我们安排了一条活路,我们很感激。尤金族长,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一个孽子生下来,污浊世人的眼睛。我们的妇人虽然已经不洁,但毕竟还有些年幼的无辜稚女,将来一定会清清白白的与你们联姻。”

    “不!”尤金气得太过,反而冷静了下来,握著努雄的手道,“这不是你们的错,是固伦族给我们两族的侮辱!我们族中男子不识礼数,性又粗野,本就配不上你们珞龙族的女子,若是从前,断没有肯嫁到我们那儿去的。现在大家既是一家人了,何必分这些彼此?且让你们族中女子安心调养身子,三月之後,只要她们愿意,我安排左!族的男子集体迎娶!”

    江陵心下暗自赞服,这位族长是位真汉子!连这样的事都能忍下来,假以时日,他们一族必成大器。

    不过果诺此举又怎可轻易饶恕?

    江陵很生气。

    他早上还亲口答应了大叔,说会解救他的族人,带他女儿回去。可现在他的族人遭人侮辱,他的女儿受了这麽重的伤,偏偏他又不能追究。他若是不做点什麽,就这麽空著手回去了,怎麽有脸见大叔?

    席间。

    江陵一个劲儿的赞叹,“果郡王,你们族中的酒可是酿得真好,是我在南疆喝过最好的酒了!”

    果诺此时很谦虚,“将军过奖了,不过是用心些罢了。”

    “嗯,说得好。凡事只要用心,就一定做得比旁人好。”江陵忽地桌子一拍,震天动地,“如此好酒怎可敝帚自珍?回头果郡王酿上一千斤,本将军会以你的名义上贡朝廷,让皇上也能品评品评!”

    “将军不可!”果诺脸色立即变了,酿酒是极其耗费粮食的。如果只是酿一些来招待亲友,倒还负担得起。但若是上贡了朝廷,皇上喜欢,列为了贡品,那可就是一桩极重的负担了。

    所谓贡品,皇家就不会付银子,相当於白送的赔本买卖,若是做不好,还要问罪杀头,谁愿意做这样傻事?

    果诺心中大恨,他就说江陵怎麽这麽好夸赞他的酒,原来没安好心!

    “将军,这些乡野之物,怎及得上宫中御用珍酿?羞也羞死了。小王多谢将军的美意,但上贡一事,还是免了吧!”

    “果郡王不必自谦!本将军自幼在侯府长大,多少也出入了几回宫廷,各式各样的好东西还是见识了一些的。本将军既说你这酒好,你这酒就是好!”

    江陵借著三分酒劲,定要办成此事,起身问在场诸人,“要不请在座的诸位也评一评,果郡王的酒是不是南疆最好的酒?你们谁家的酒还能比他的更好?”

    还是果郡王的酒最好!再缺心眼的人也不会把这表面风光内里苦的差使往自家领,异口同声的颂扬起来。

    江陵似笑非笑的看著果诺,“那此事,就这麽定了!”

    这小儿,欺人太甚!果诺勉强应下,心头暗生杀机。不把此人除去,终究不得安宁!

    32

    发文时间: 5/6 2012

    见证了珞龙一族人员全部交接给左僳族之後,江陵也该起身回府了。

    青苔已经寻了一辆马车,里面铺上厚厚的被褥,安置好了格雅。小姑娘头部受伤,经不得去左僳族的一路颠簸,只能就近带回将军府医治。倒是省了江陵一番口舌,便能将她光明正大带回去与大叔相见了。

    只是江陵反复交待,千万不能在她伤愈之前给勒满见到,免得大叔伤心,还要迁怒於他。

    族中出了那麽大的变故,努雄必须跟著大部队去左僳,以安人心。可是丢下格雅孤零零一个人,他也未免有些不放心。

    “老族长,让我去吧。”一道俏丽的身影扶著车辕倔强的站了出来,是花铃。

    江陵认得,就是这个女子,那日在他第一次来南安郡王府时给他报信,告诉他第一个勒满是假的。

    今天的她看起来比那时更加憔悴,昨夜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深深伤害了这些无辜的女子,但很明显,并没有打倒她们的心。

    努雄有些心疼,“花铃,这个时候怎麽好让你去?”

    “我可以的。”花铃惨白著嘴唇,毛遂自荐,“格雅从小几乎就是由我带大,再没有谁比我更适合照顾她了。”她看了江陵一眼,放低了声音,“我从前还服侍过族长,若是他那边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帮忙。”

    江陵心中微动,这个婢女倒是对大叔很是忠心。

    花铃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起来,“我……我也没什麽大事,睡一觉就好了,照顾格雅没问题的。”

    “让她去吧。”尤金安排族人套好了车,将珞龙族的老弱妇孺们都送上了车,过来接努雄时低声插了一句,“换个环境,对她也好。”

    那就这样吧。拱手作别,各自上路。

    江陵骑在马上,一直有些闷闷不乐,青苔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和亲兵们保持著一定距离,也不来烦他。

    陆人杰今日也跟著来了,虽说现在他对江陵已经弃了情爱之念,但毕竟有那麽多年的感情在,见江陵沈默不语了许久,怕他闷出病来,上前关切的问,“小江,你这是怎麽了?就算是果诺此人再讨厌,咱们公事公办,如实向皇上禀报,处罚了他便罢,怎麽也犯不著气坏自己身子啊!”

    江陵重重一声叹息,似是要将心内无尽说不出的沈闷尽数吐出一般,“我也不完全是为了他。”

    “那你是为了什麽?”

    能告诉他是为了大叔麽?当然不能。

    所以江陵只得扯由头道,“那个果诺,明明知道是我下令要将珞龙族划归左僳族的,他表面应允得倒也爽快,谁知背後就捅了这麽一刀,此人居心,实在可恶!尤金说他是侮辱了他们两族,其实他这也是往本将军脸上狠狠的甩了个大耳光子啊!此事幸好给努雄老爹瞒下了,否则,让旁人知道,本将军颜面何存?”

    陆人杰点头,表示理解,“确实是太不给面子了。不过他现在是南疆之王,离之前那场战争才不过几年工夫,若是抓不到什麽大的把柄,却是不好动他。免得世人还说咱们皇上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江陵颇为苦恼,“这个果诺,表面上最会做好人,便是犯了错,也是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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