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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46)

    姬冰雁看着领头大汉深信不疑的模样,呵呵了两声:这到底哪来的傻子。

    王公子这分明就是被杀后弃尸海上,这领头大汉不仅不想着赶紧报官,居然还能真跑去相信什么蓬山仙人的传说,简直可笑!

    李光寒:你将这位王公子告诉你的,关于如何寻找蓬山仙人的话细细说来。

    领头大汉绞尽脑汁地回忆:他也没说多少就是说,蓬山仙人虽是在满里,却极为难寻,想在满里城内寻见他,便如大海捞针,极为困难。

    但蓬山仙人每每点化了人后,都会送那被点化之人尸解升仙后,以木杖化作的假尸遨游南海,而且为了不打扰渔人白日的劳作,送假尸都会在晚上来做。因此,要寻这蓬山仙人,与其在满里城没头没脑的一通瞎找,倒不如每晚夜深人静后,启程去南海之上,等待要来送假尸的仙人。

    姬冰雁的嘲讽简直就要从话语间溢出来了:哪家仙人会天天没事干,晚上跑去南海倒尸体?还不打扰渔人白日劳作只怕是他白日不好现身,容易被人抓住,露出马脚,才选择在晚上弃尸的吧!

    领头大汉怒目圆瞪,坚持维护蓬山仙人的仙格:你休要胡说,这皆是神仙体贴,眷顾百姓!

    姬冰雁懒得再说,闭上眼靠在轮椅上休息。

    楚留香蹙起眉头道:你方才,是不是说那王公子是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弟?

    领头大汉疑惑点头:是啊!可有钱了!我们吃酒的时候,他一出手就包下了一整层酒楼!那可是金陵的酒楼啊!

    在止痛药的效用下,思路已经不由自主顺着领头大汉的话走的墨麒,不由地用他迟钝下来的脑子思量着,包一层酒楼到底需要多少钱,不过在他的脑子开始数一只宫九,两只宫九之前,他放弃了这项活动。

    金陵也有江山醉,他包他自己的酒楼,一个铜板也不用花。墨麒用迟钝的大脑,肯定地得出结论。

    楚留香语速飞快:既是如此,他必定出身名门亦或是富商大贾,为何他身死,家中却无人报案?他可曾说过自己是哪一家的人?

    领头大汉哑然:我不知,他没有说过。

    宫九看了他一眼:那位王公子都为了宴请你包下一整层酒楼了,你却连他是哪家人都不知道?

    四个绑在一块儿的汉子异口同声:英雄不问出处!

    众人:

    胡铁花诚恳对李光寒道:我觉得就以这四个傻子的智商,说他们是为了去白云城捣乱的,真不大可能。

    李光寒心里也差不多是这么想的,他有些厌烦的拍了下醒木:那你可知,那位王公子究竟是从何得知这升仙捷径的?

    领头大汉傻了吧唧摇头:不知。

    李光寒:你知道什么。

    领头大汉一脸委屈:我确实什么都不知啊!

    李光寒正面迎对了方脸汉子满脸委屈的模样,本就有些暗痛的脑子顿时一阵眩晕:把他们给我关回去!让画师过来,把他们见的那个王公子的画像画出来。

    一旁的小兵立即上前,将四个傻子提溜走了。

    楚留香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对李光寒道: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光寒面无表情地去摸自己放在身侧的□□。

    楚留香顿感背后凉飕飕。

    李光寒:不可。他慢慢站起身,将□□背回身后,冷淡道,我放你们出来,是因为太平王世子保你们,却不是我信你们。劝你们快些离开南海,莫要再插手南海之事。

    说罢,他便和楚留香擦肩而过,领着自己的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胡铁花看了看人去屋空的提审室:老臭虫,你想和李光寒说什么?

    姬冰雁不无嘲讽地睨了楚留香一眼,心情依旧不愉快。

    楚留香尴尬地摸摸鼻子:我本准备问,满里现在到处都在谣传他被仙人拘走的故事,这故事可是真的,若是真的,那他被拘走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胡铁花一拍大腿:对啊!我都忘了,他也被那个蓬山仙人拘走过!他激动了一下后,又迟疑起来,可看李将军的样子,他似乎不大可能将这事告诉我们

    楚留香望向宫九:世子能否问问他?

    宫九皮笑肉不笑:否。

    他凭何要帮楚留香做这种事?

    楚留香叹息:好罢,那再等等。

    雀翎的信应当已经送到,包相的手令很快就能传来,到时,他们便能直接问李将军了。

    不过现在还是赶紧先把不听话、非要跟来听审的道长给送回屋去。

    楚留香皱着眉头看墨麒已经有些发散的眼神,都不确定这一场审听下来,墨麒可有听进去什么东西。

    他和胡铁花默契地一同上前,一人一边,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墨麒:走,回去休息。

    冷汗已经湿透了墨麒的衣衫。即便是汗水不会影响药效,但带来的疼痛感却半点不会少,再加上伤口最初并未得到最及时的治疗,墨麒已开始发烧,此时的状态糟糕透顶。

    他近乎是凭本能在行动。在被楚留香和胡铁花扶住手臂的时候,墨麒立即做了个平日绝不会做的反应他坚决又嫌弃地把两人甩开了。

    墨麒低声咕哝了句:烦。

    汗湿的衣服沾在身上,本就极不舒服,楚留香和胡铁花一挨过来,扶住他的手臂,手臂上的衣服被扯住,顿时更让他觉得皮肤被汗湿的衣服弄得极为刺痒了。

    他甩开惊到了的楚留香和胡铁花后,一个人昏昏沉沉地往前踉跄了几步,被堆放在地上的铁链一绊,顿时失去平衡,往前摔去。

    宫九听闻身后异动,才一回首,背后就突然压下一个沉重滚烫的身体:你怎你发烧了?

    宫九想保持的距离,顿时被这一摔和墨麒异常滚烫的身体撞飞了。

    众人纷纷回头,就瞧见宫九握着墨麒手腕子,而墨麒则昏昏沉沉、踉踉跄跄直往宫九身上倚的模样。

    楚留香:

    胡铁花:

    不是,道长。

    刚刚还嫌弃我们烦呢,怎么这会就使劲往人九公子身上黏了?

    你倒是撒开九公子啊?

    宫九反手抓住墨麒的肩膀,才把墨麒往外推了一点,就被墨麒又强行挤回来了:

    墨麒迷迷糊糊把自己的脑袋往面前的一团雪白中一栽,左右蹭蹭,皱眉不满:毛毛呢。

    毛毛不见了。墨麒失望地把下巴搁进宫九肩窝,深吸了好几口气。

    奇怪,华雪池里的雪狐不仅秃了,而且还换了皂角?以为自己正在吸雪狐的墨麒迟钝地想。

    墨麒不甘心地又深吸了几下。

    新皂角还可以,挺香的。下次就叫人送这种皂角来。

    墨麒把自己埋在雪狐的肚皮里,枕着不动了。

    被墨麒整个死死黏住、肩窝被墨麒下巴咯得慌的宫九:

    他还真没想过,墨麒发个烧居然能这么黏人?挨挨蹭蹭的,还会撒娇?

    宫九原本还阴云密布的心情,顿时被太阳悄悄揭开了一角。

    这种重新站到强势的一方,仿佛掌握着墨麒命运的感觉,令宫九终于愉悦起来。

    在这种愉悦感觉的主导下,宫九甚至半推半就地把墨麒推到背后,反手背起来了:也就是有我在吧,不然你怎么办?

    仿佛是空气的胡、楚、姬:

    我们,可能并不存在。

    满肚子话却一句也不敢说出口的三个人,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原则,脚步不停,直往地牢外走,头也不敢回,就怕看见宫九背人的模样后会被宫九灭口之类的

    等下!楚留香突然道,嘶!

    紧张之下,他忘记了自己右臂已经受伤,本能地挥了一下右手。

    众人立即止住脚步,在楚留香噤声的手势下悄然屏住呼吸,绷紧身体戒备。

    前方拐弯处的通道里,连续出现了几声沉闷的人体倒地声音。

    地牢铁台上摇摇晃晃的烛火,明明灭灭。

    下一秒,噗嗤一声,诡异地熄灭了。

    烛绳上飘起一缕细细的、断断续续的白烟。

    小小的铁窗泄进的月光,映照出来人的身影。

    一个侏儒一般矮小的东西,正佝偻着身子,从拐弯处,一步步,悄无声息地走来。

    那缩成一团的影子,映在地牢黑色潮湿的墙面上,铺出一片诡谲的阴影。

    第45章 蓬山寻仙案04

    众人几乎是立刻地, 联想到了蓬山仙人的传说, 想到了那些漂浮海面,表情诡异微笑的尸体。

    叮。叮。叮。

    那矮小的影子,伸出了一只短短的胳膊, 扶在一侧墙壁,每走动一次,发出一声叮叮的清脆撞击声, 像是什么金属极有节奏地敲击在石板上。

    胡铁花自觉地站在了最前面。现在所有人里, 也就他没受重伤、身上没背着个大包袱了, 他已然绷紧了身体,做好了一旦那佝偻着身体的侏儒绕出拐弯处, 就一掌拍去的准备。

    所有人的心跳, 都在那东西转过来的瞬间骤然加速了几拍。胡铁花的掌中已凝聚了全部的内力,蓄势待发。

    那黑漆漆的影子,伴随着叮叮声慢慢转了出来。

    一个弯着腰, 顶着个滑稽的蓝布头巾的小家伙,突然闯进了他们眼里。

    唐、唐远道?!胡铁花惊愕地大叫了一声。

    唐远道被吓得原地一跳, 手里拿着的暗器差点就对着胡铁花一发射出去了:你们怎么出来了师父!唐远道飞快扯掉自己头上的头巾,甩着小短腿奔到昏睡在宫九背上的墨麒, 师父!

    他伸手一摸墨麒垂下的指尖:怎么这么烫!

    墨麒一张清雅俊逸的面庞都烧的通红, 眉头也是紧蹙着, 神情中带上了几分从未有人见过的不安神色。他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梦到了揪心处, 眉头锁得更紧了, 无力地垂在两边的双手都开始微微发抖着攥拳。

    你胡铁花瞠目结舌地看看墨麒手上、臂上精巧地连作一体、在月光下雪亮亮的暗器,又看看烧的严重的墨麒,把自己到口的问话吞了回去,伸手提溜着唐远道的袖子,把他从表情危险的宫九身边扯开,你师父发烧了,咱们先跟九公子回府,一切等安顿下来再说。

    宫九冷哼一声,收回了落在唐远道手臂上和脸庞上满含杀意的视线。

    满里,李将军府。

    灯火通明的客院里,仆役来来去去,换冷水的换冷水,送药的送药,顾炭火的顾炭火,忙得不可开交,只为了能让太平王世子带回来的那些伤员能获得最好的照顾。

    尤其是那位由世子亲自背回来、又不假他人之手照顾的黑袍道长。

    厨房里负责烧着水的仆役们,恰好是之前去地牢中给宫九送饭的那一拨,此时正一边翻动着炭火,一边凑在一起八卦。

    你们瞧见了么,那个道长可是被世子爷亲自背回来的呀!

    嗨,那算什么,世子爷把他背回来以后,还亲自照顾他,给他更衣、擦身、换冷帕子呢!

    哦呦那他们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了呀?这不是断袖了么!

    主人家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来嚼舌根子。

    哎呀,你是不晓得!我在地牢里当值的小舅子说啦,我们送饭离开以后,他们从世子爷那间牢房里听到了那种声音呢。

    墨麒烧的迷迷糊糊间,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

    宫九一把拿帕子捂住墨麒的脸,一通乱揉:怎么还打起喷嚏来了。

    他揉完后,换了条干净的毛巾,重新帮墨麒擦了脸。

    在你师父清醒前,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何你会有这身暗器。

    宫九赶走了换冷帕的丫鬟,替墨麒敷到头上后,一边摁着冷帕,一边扭头对唐远道说。

    他这动作做得便稍显有些手忙脚乱、顾此失彼了,缘因是道长背后受伤,不能仰面躺着,毛巾自然不能黏在墨麒头上,只能一直用手摁着。

    其实原本这活是府里的小丫鬟们来做的。可宫九在旁边看着那群小丫头片子们各个粉着脸蛋、春心荡漾,一边帮墨麒敷着帕子,一边使劲偷看墨麒的模样,只觉得心烦意燥得不行,好像是自己的私人物品被人觊觎了似的。躁了一阵后,宫九索性冷着脸,把这群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扑到墨麒身上的丫鬟们赶了出去,自己亲自出马。

    他这辈子还从未做过这等照顾人的事情呢。在今日之前,宫九若是听见有人说他有朝一日会亲手照顾一个人,怕是会冷笑着叫那人体会一下,必须终生仰仗别人照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更何况就在踏入李家地牢之前,宫九还心下甚笃地做了不再与墨麒扯上关系,再相见便是不会留手的敌人的决定。

    当然,此时此刻,这决定已经被宫九丢出去喂客院外的大狼狗了。

    宫九颇为舒爽地伸展了一下身子骨,只觉得方才牢房中的那半个时辰虽然短暂,但真是回味无穷。

    墨麒烫红着脸,意识不清地模糊咕哝了几句,原本规规矩矩趴放在枕头两边的手微微一抬,手指指尖轻轻拽住了宫九垂下的袖摆,然后黏住不放手了。

    就连这种时候,他都是极为矜持克制的。

    手指指尖拈着宫九袖摆最边边的衣角,好像在给被他黏住的人选择的机会,只要轻轻用力,薄薄的布料就能从他的指尖滑出来。

    墨麒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自己幼年时,试毒后母亲会将他心疼地抱在怀里,一片一片拈来雪花,浸润额头。

    除了母亲身上冷雪的味道,他还拥着母亲替他抓来的一只、两只、三只好多只幼小的雪狐,它们正从他滚烫的怀里不安分地钻出来,梅花小爪吧嗒吧嗒踩着他一路往上跑,一边互相嬉戏着,一边天性顽劣地拿自己的毛尾巴扫墨麒的额头、鼻尖、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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