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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白月光的小奶狗(GL)——见月宁(16)

    两年之后,却不曾想到一切都变了。眼下,是长宁在下,苏遥生的手扼在长宁颈上,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像当初长宁所为那般如数奉还。可身下那人,望着苏遥生满目冰寒,竟还笑得出?
    遥生要杀我么?
    疯子!苏遥生斥责一声,心中却对自己无比失望。长宁明明害得她家破人亡,她竟然还是会对那个人于心不忍?最可笑的不是爱错了人,而是明明知道那个人是错的,却仍是忍不住喜欢,苏遥生一直都不敢承认自己对长宁的感情,因为,承认就意味着原谅,而长宁做下的事,决不能被原谅。
    遥生?长宁又是那般柔软地轻唤,张着手臂,也不知道避讳羞臊。
    有精神,还不如好好学学伦常礼仪。遥生将灼酒小盏放回托盘里,欲要起身。
    长宁,却执了她的手,不肯放她离开。
    不害臊。苏遥生冷着眼眸,只盯了几案上,那专门定制的簪托,她赔给长宁的那支簪,长宁上心得过了头。
    害臊,可想你,胜过害臊长宁唯唯诺诺,牵了苏遥生的手捧在怀里。
    遥生,秋猎时,我要争头功。你可不可以不要让令卿和大哥阻我?尾音倦怠困楚,长宁似是乏累了。她攀着苏遥生的手臂,一路摸索,最终停在那纤弱的手腕上,牵引着遥生的手,又一次扼在了自己的颈间。
    遥生刚才在想什么?威胁?羞辱?还是长宁施加着手腕上的力道,她的脸随之涨红,一道青筋在额上凸起。
    长宁!苏遥生不知道长宁发什么疯,只得慌张喝止一声,欲要甩开那人。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遥生被长宁圈进了怀里。长宁委屈,又像是终于释然,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
    唇贴在一片柔软的肌肤之上,淡淡的酒气弥散,苏遥生大脑一片空白。可本能就是在作祟,她上一世受尽屈辱,这一世,便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于是,对着长宁舒展的锁骨,狠狠下了口。
    长宁不禁颤抖,忙咬紧牙关不肯吭声,这是长宁欠遥生的,两年前的仇,终究要报,只这狠狠地一口,长宁才明白这两年遥生该有多恨她?人总是这般矛盾,与遥生相处的时间越长,长宁就总能在不经意间窥探出遥生的心思。遥生是怕的,害怕长宁,所以逃避,所以冷言冷语。可她的举止却是截然相反的温暖,会去在意许多小细节,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口中有腥甜的滋味蔓延,那木头一声也不吭,随便遥生如何施力也不求饶。苏遥生皱眉望向那个人,见她疼得俊俏的脸也抽成了一团,才一对视,又是傻笑。
    若是不解恨,也可以换一边接着咬。长宁极尽温柔地抬指去拭遥生唇角的红渍,她的笑永远都是傻里傻气的模样。只是手上缠着绢布,动作笨拙至极,长宁才又不开心了起来。
    遥生。长宁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看了苏遥生的脸许久,爱慕的心思怎么也藏不住。秋猎,倘若父皇问起你,你帮帮我吧,好么?
    这才是那个人目的,故作楚楚可怜,假装小鸟依人。长宁一刻也未有放弃过权势,争的方式不同了,可结局未有不同。苏遥生觉得备受煎熬,她一直抗拒长宁,可仍然摆脱不了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长宁还是长宁
    长宁看了苏遥生的犹豫
    ,心也疼,身体也疼,却舍不得放开她。遥生你知道么?这一次,你选错了人,长宁将万劫不复。长宁不敢说与她,那个人的恨,长宁怎么也化不开,生怕遥生知道了那结果,拍手称快,再推波助澜一下。可一眼就喜欢上的人,长宁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两人各自心思繁杂,却依偎着谁也没有逃避。长宁喜欢遥生,多一秒相处都是奢望,这些日摆弄那弓箭日日受挫,长宁也不知心中的思念,竟然泛滥成这般。遥生讨厌长宁,可她发现即便是重活一世,似乎除了长宁,谁都不肯给她依靠。她求救时,也是长宁不顾后果的赶来,她明明那么恨长宁,可靠在长宁怀里时,却怎么也提不起干劲逃脱。
    日夜的揪心,眼看着绢报上,每天都是关于长宁的胡作非为。唯有此刻,看着她,压着她,她才肯安生下来。这不就是你所求么?长宁的目光,长宁的温暖,长宁的心,这不就是你上一世的执迷么?苏遥生自嘲。
    遥生,我们歇下吧。我好困长宁的声音似是无奈,又奶声奶气。才一侧身,又将遥生卷进了怀里。
    如梦方醒,苏遥生怎么可以这般不自爱?推了长宁的肩挣扎出那温暖的怀抱。
    像是将长宁撕裂,她眼中生痛,又伸手死死拽了遥生的垂袖不肯松开,遥生?
    习音还侯在外面。遥生掰开长宁的手,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自由。在门前低头整理好衣襟广袖,片刻的冷静,才拉开门,去与习音说话。
    不一会儿,下人送了水来。长宁可怜兮兮裹着小被子不言语,可那双眼,又是紧紧黏着不放。
    揉了正烫的帕子,遥生坐在了榻边无奈道:转过身去,与你消了汗,你就早些歇下吧。
    长宁便背了身,又端着两只自由受限的小爪子傻乎乎支棱着。遥生什么都想得周全,即便言语恶了一些,可她的照料却丝毫都不肯马虎。背后有帕子拭过,汗意消散,长宁的脊背像是一块温润的玉石,那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前面你自己擦吧。遥生又去揉了帕子,热气升腾,长宁的身上,有遥生曾迷恋过一世的气息。转回身,长宁可怜兮兮抬着手,她的手王太医交
    代过不能沾水。遥生一愣,见长宁歉意抿着唇的柔软模样,心怎么也硬不起来。
    遥生尽量不去看,至少眼下,她们都未娶未嫁,遥生便垂着眼睑去触。
    滚烫的帕子压在锁骨上的那道齿痕处,长宁叫痛,苏遥生慌乱抬起眼去看。见长宁的脸皱皱巴巴,明明是那么怕痛的一个人,怎么咬她时,也不知道个讨饶?
    疼?遥生抬手触了触锁骨上的齿痕。
    帕子热,蛰得疼。长宁眼带桃花,似是撒娇,望着遥生,又胜过宠溺。那柔软的性子,叫遥生不及闪躲。
    屋子里不知何时变得燥热,遥生的脸也是滚烫。目光无所适从,隔着暖帕,抚过身前柔软,甚至掌心的触感也逐渐清晰。那人在颤抖,遥生大脑一片空白抬了眼,正眼见长宁咬了红唇正吃力的模样。
    一眼震撼,遥生怎么说不出那种感觉。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鼓足勇气将最柔软的一面与一人敞开,一颗心都任由那人揉捏。长宁还是那个长宁吗?苏遥生困惑了。
    煎熬过后,长宁裹着被子,依旧傻乎乎的笑,她喜欢看遥生心动的模样,那个人明明一脸清冷,可眼尾的红霞却让长宁痴醉不已。
    遥生冷着脸,将王太医配的药膏抹在长宁锁骨上,一抬眼就是那人痴痴笑意,看得遥生浑身不自在。自己是疯了么?怎么会做出这般无礼地逾越之举?
    胳膊可还疼?遥生化解着尴尬的气氛。
    王太医的针灸果然神奇,施过针好了许多就是那针太吓人了。长宁含蓄笑着,看着遥生的脸色未有好转,忙又补充道:遥生的手法也很有用。
    夜深了,我去客房叨扰一夜,明天我乘马车回府,王太医就留下。遥生又替长宁整理过手上的绢帕,便起身要走。
    遥生!长宁忙唤了一声。
    苏遥生回过头,望向长宁。
    遥生睡我这间。长宁忙拉了丢在一旁的衫子欲要起身。
    歇着,谁准你起来?苏遥生蹙了眉头。
    只是,话一出,长宁和遥生两人皆愣住了。一届臣女如何敢对公主放肆?可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苏遥生竟就对长宁公主重了语气。
    长宁似乎是当真不敢动了,呆呆傻傻望
    着遥生,又安生端坐了下去。客房不常有人住,土腥气重,你会休息不好。
    你更需要休息。苏遥生扶着门框,垂下了目光。遥生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不可以辜负家道培养,要谨记尊卑有别。
    就依我罢长宁央求了一声。
    苏遥生还是硬着心肠推门出了小院。屋外,习音本就侯着,苏遥生合上门扉,说与习音:带我去客房。
    是,苏千金。这边请习音在前带路,另一边,安常侍还在吆喝着众人收拾房间。
    只待将苏遥生送去客房后,习音回到公主寝宫侍奉,却撞见了长宁出门。
    公主?怎么又出来了?!夜已深,习音不知道长宁要去何处。
    第24章 不知悔改
    习,习音?长宁一愣,本来还以为习音遇上自家小姐,怎么也要耽搁上一阵的,不想才一出门,又被习音撞了下来。
    公主有需要跑腿的事儿,尽可安顿与奴。习音一福礼,余光却将长宁打量了一番。月色之下,长宁一身短打的练功衫,不似以往常服,习音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夜深了,习音先退下歇息吧。长宁尴尬挠了挠头。遥生不在了,困意消散,与其在屋子里浪费时间,她想补上今天还差的五十支剑。
    待习音正要退下,心中正盘算着如何通知遥生,却又被长宁唤了住。习音所想,亦是长宁所想,夜深了,长宁生怕习音惊扰了遥生休息,此刻便又不准那人走了。
    夜黑,不然,习音陪陪我吧。长宁不自然的开口道。
    是。习音只得福身。
    月明星稀,笼罩在月色之中的长宁府此时安静至极。习音身旁举着灯笼随行,好巧不巧,安常侍一边拍打着衣衫上的尘土,与长宁走了个对头。
    主儿?这是何去?安常侍诧异,早该到了就寝的时间了,不想的公主这又是闹哪出?
    我我今日还差五十支箭。长宁尴尬挠了挠后脑,真是做不得鬼事,习音安常侍一个不落都撞了全。
    哎呦喂,主儿!奴求您歇歇吧,才是托了王太医的福缓解过来,您怎么就不知道个歇养呢!安常侍叫苦不迭,这个公主,真是要练断了胳膊才肯罢休么?!
    以后可以慢慢养着,过了今次我指定不胡来了,可眼下,箭技对我来说十分重要。长宁皱着眉头,一本正经,任是两人如何也劝不住。
    直至行去靶场,长宁含笑走到了习音面前,习音帮我月色之下,长宁伸了手,白色的绢缠在指尖,令长宁手指不能活动。
    当一圈圈白绢缠开,才被挑破的指尖盖着药粉,习音见了也忍不住皱起眉头,主儿,别练了。
    不妨事。长宁手提提气开弓,目光中又是一片坚毅。
    且说苏遥生此时坐在客房的榻边,正在敛神苦思。苏遥生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今晚发生的
    一切都让遥生始料未及,此时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就在遥生静坐回想着长宁的一举一动时,隐约听得屋外异响。
    客房多在幽静之处,所以远离迎客殿,却离后院不甚远。苏遥生莫名望着窗外,如何这样晚的时辰了,还有人在外喧闹?正纠结,只听得又是嘣得一声响,若是白天里,这声响倒也不算什么,可在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就显得分外突兀。
    苏遥生皱眉,之前明明还没有那声响,不知是不是府上发生了什么事?起身走出房门探查,见有一小丫鬟候在门外忙福了福身,小姐。
    府上,这是什么声音?苏遥生问与那小丫鬟。
    什么声音?那小丫头正纳闷,且又听得背后,嗖嘣!
    苏遥生寻着声音去望,这一次听得真切,只是长宁府绿树叠嶂,就是望了,也望不见什么。
    啊,小姐说这声音啊,是靶场的那边的声音。那小丫鬟豁然开朗。
    这个时辰?苏遥生皱眉。
    那小丫鬟一愣,苏遥生已经先一步反应了过来,是长宁
    诶!小姐,小姐!夜深了,不甚安全,小姐莫要乱闯。那小丫鬟只迟了半步反应过来,苏遥生已提了裙摆,离了客院。
    嗖嘣!
    寻着那声响越来越近,苏遥生望着眼前的岔路辨别,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长宁,总也不安生,看着乖顺,却一次次闯祸。明明就是个怕疼的人,上些药粉也是龇牙咧嘴,疼得泪花闪烁的人,现在又在做什么?
    拐出一条小径,眼前豁然开朗,见皓月之下,长宁将弓开到了极限,她阔胸昂首,坚毅的目光映着月色,紧抿着薄唇瞄准了一瞬。嗖嘣!那箭已离弦。
    指尖也是肉长的,如何不疼?长宁皱着眉头低头望了一眼指尖,甩了甩手,又去箭壶里取箭。
    主儿,你要完。安常侍低眉顺眼捧着箭壶,不着痕迹在长宁身侧提醒了一声。
    什么药丸?长宁莫名其妙抬起头。
    长宁。魂牵梦绕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却不是含情脉脉,而是冰寒至极。
    长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脖颈像是生了锈一般,皱皱巴巴怎么也转不动。安
    常侍偷偷望了望公主吞咽艰难的动作后,又垂了目光。
    习音很是自觉的接过了长宁手中的长弓和刚卡在弦上的箭矢。长宁艰难转过身子,那笑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遥,遥生
    咳身后有人憋笑哑了嗓子。
    长宁皱眉回身,见习音指着安常侍,安常侍憋着个脸,正疯狂地摇头摆手。
    好你个安常侍!长宁抬腿就是一脚,那安常侍如何肯挨,早闪了半身躲开。
    长宁。遥生皱了眉目,动了脚下的步子,那个狐假虎威的长宁又蔫了下去,高高的个子,缩着脑袋,时不时贼眉鼠眼的偷望。遥生真是快要被她气死了,却只能强压下火气再三提醒自己,长宁再不懂事她也是君,切不可逾越礼法。
    苏遥生寒着脸靠近半步,本是准备去查看长宁的指尖,却见那人忙是紧缩这脖颈,咬紧牙关,一副等待着挨揍的模样,本是俊美的面庞皱巴巴迟迟不敢睁眼。直到烧灼的指尖被遥生握住,长宁才茫然睁开眼睛。
    不得不说,这一刻,遥生心里有悔,她打过长宁,才一近靠近长宁就怕了。看着这样的长宁,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握了那伤痕累累的指尖来看,可想而知,又是被血染得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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