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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不明的神别乱请[刑侦] ——噤非(72)

    阿兰从桌上拿起毛笔,掀开一旁和板砖一样后的老旧记事簿,在最新一页中写了个名字,合上记事簿:
    让我们一起为新生命的诞生祈福。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低下头,双手合十,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念叨什么,像是方言,听不真切。
    但,少了村长,却无人问津,不知是没人注意到还是另有隐情,阿兰的奶奶消失一事始终无人在意。
    从今日起,村里各项事宜全部由我接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阿兰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再抬眼时,眼底依然盈了满眶泪水。
    奇怪,阿兰这是自己当村长了?如果这样,也该向大家告知老村长的身体情况以及最近行踪,但她不说,更没人问,一切仿佛了然于心,根本不需要做多余的解释。
    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原本安静坐在板凳上的村民忽然一个个起身,神情麻木,四肢胡乱扑腾,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有些人在疯狂大笑,有些人在嚎啕大哭,但无一例外,他们没有任何表情。
    文熙淳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人,不知道他们忽然发的什么疯,还是说这本就是这个村子的仪式流程。
    紧接着,所有人犹如行尸走肉般,渐渐将那棵大树围起来,一个猛子跪倒在地,额头与地面疯狂相撞,鲜血染红了土地,沁入大树的根基。
    与其说是特殊仪式,倒不如用妖怪集会来形容更贴切。
    倏然间,文熙淳感觉自己的衣服口袋好像在动,他忙低头一瞧
    一只黢黑的小手正在他的外衣口袋里贪婪地摸索着。
    等文熙淳伸手阻止的时候,那只手已经从口袋里捞出了自己的钱夹,然后扒拉开近乎癫狂的人群,一阵风似的向外跑去。
    文熙淳看清了,是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寒@鸽@尔@争@狸
    站住!他冷喝一声,随即拔腿追了过去。
    小孩跑得极快,猴子一样在竹楼间来回穿梭。
    但文熙淳也不是吃素的,没两步就将两人间的距离大大缩短。
    小孩一个飞扑爬上了一栋老旧的二层竹楼,真的像个猕猴一样坐在上面,扒拉着文熙淳的钱夹。
    把钱包还我。文熙淳站在竹楼底下,怒喝道。
    小孩把钱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他把钱夹随手一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接着稳稳落在文熙淳手中。
    穷鬼,连十块钱都没有。小孩嘲讽道。
    文熙淳:还没发工资。
    但当他低头检查钱包的时候,却发现仅剩的五个钢镚儿一个没少,警员证却不翼而飞。
    他赶紧抬头,就见小孩坐在楼顶看他的警员证。
    你是警察?小孩抬头,眼中是堤防的神色。
    文熙淳不知如何作答,他怕但凡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这暗访就没法继续下去,闹不好还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你怕了?小孩轻蔑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警员证,怕我拿给别人看?
    先把证件还我。文熙淳皱起了眉,心情烦躁。
    还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敢和警察谈条件,文熙淳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小朋友将来是个能成大事的。
    你说来听听,我再决定要不要答应你。
    小孩警惕地四处张望一番,身子往前移了移,尽量靠近文熙淳,压低声音:带我离开这里。
    文熙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按照阿兰的说法,他们是东躲西藏从南方逃到这里,为的就是不在被世俗烦扰,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清静之地,竟然还有人想主动离开的。
    而且你要是答应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非常想知道。
    小孩看起来丝毫不畏惧眼前这人的身份,或许对他来讲,一辈子生活在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比和警察谈判要恐怖得多。
    文熙淳思忖再三,觉得这孩子提的要求还算正当,索性应了他先,打好了缓兵之计再想办法也不迟。
    他冲小孩摆摆手:你下来吧,我答应你。
    小孩又是猴子一样从竹楼上爬下来,手里还紧紧攥着文熙淳的警员证,生怕他抢回证件后翻脸不认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面前这栋主楼的大门
    尘封已久的苦尘味儿扑鼻而来,屋内一片昏暗,令人联想到上世纪的东南亚。
    小孩倒了杯水给自己,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沾满茶渍的水杯往桌上一放,然后他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了什么东西扔在桌子上。
    是一部手机。
    而且是部女士手机,粉嫩嫩的手机壳上垂了只小胖猫的吊坠。
    你们是为了寻找她才来的吧。这孩子说起话来底气十足,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文熙淳诧异地拿过手机,点了两下屏幕
    屏保中出现了熟悉的一张脸。
    那个拍摄视频上传到油管后,神秘失踪的女生。
    你怎么拿到这部手机的!
    小孩抬眼:偷的。
    这个女孩现在在哪。
    小孩目光冷冽,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死了。
    第83章 血祭(16) 就当是我乞求你,好么。
    文熙淳愕然,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面部紧绷的小孩,一时间无法判断这孩子所言到底几分真假。
    你要是不信我, 我可以带你去看, 这个阿姨的尸体还在七层楼里藏着。小孩振振有词,努力为自己辩解。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文熙淳半信半疑, 想旁敲侧击地确定下这孩子说的到底真假。
    你说她来就来吧,偏要从这里顺走点什么,犯了村子里的忌讳,那群人怎么可能留她苟活。小孩的语气恨铁不成钢,其中还夹带着一丝惋惜。
    你叫什么名字。文熙淳忽然话锋一转, 关心起小破孩的名字。
    我叫阿铭,你呢。
    文熙淳。
    听到文熙淳的名字,小孩忽然沉默起来。
    他抬头看了眼文熙淳, 眉头紧拧,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怎么,我的名字很奇怪?
    不是,只是觉得很耳熟, 在哪里听过,而且不止一次。小孩绞尽脑汁开始努力回想, 但想了半天,无果。
    我是警察,办过许多案子,你耳熟也是正常。
    文熙淳这么解释道。
    小孩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样,只是他本就心大, 在这种不足挂齿的小事上也不愿多费精力。
    但文熙淳恐怕没有意识到,在这个信息落后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的村子里, 到底有多少人能知道路面上的新闻。
    好吧,文熙淳,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带你去看,但你要保证,绝对不可以从这村子里带走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草也不行,否则
    文熙淳抬眼:否则什么。
    小孩凑近几分,用气音轻声说道:否则你就会像那个阿姨一样,被诅咒,然后死于非命。
    什么诅咒。一句话,勾起了文熙淳的好奇心。
    不能说,说了我也会出大事。这个叫阿铭的小朋友明明没多大年纪,却过分的谨慎。
    那么,今晚十二点,我在七层楼前面等你,不见不散。
    ****
    刚回到村中央的大树下,就见这里的村民做鸟兽四散,几个壮丁抬着树下的长桌往外走去。
    除此之外,还有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看的姚景容。
    你去了哪里。见到文熙淳,姚景容一瞬间炸了毛一样,态度极其恶劣。
    刚钱包被人偷了,去追回来了。
    偷你的钱包?怕不是白费力气吧。姚景容哂笑道。
    是是是,就该偷你的,我下次和那个小贼打声招呼,让他专盯着你作案。有时候,姚景容说话是真的让人来气。
    回到祠堂,文熙淳把刚才那小孩的事和二人一说,两人都是关怀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文熙淳。
    姚景容:第一,他是贼;第二,他是黑水村的人,你为什么愿意相信他会胳膊肘往外拐。
    云牧遥:姚科长说得不无道理,这孩子所言几分真假我们也无法探究。
    这两人,真是好奇怪,平时恨不得把对方打死,但在对文熙淳的事上,却达到了默契的一致。
    凭他没有拿走我钱包里仅剩的五块钱,我就知道他和那些扒手不一样。
    你好天真,偷就是偷了,手机不是他偷的?不过没来得及出手罢了,区区五块钱,你以为他看得上眼?姚景容冷声道,今晚就老实待在祠堂里哪也不许去。
    文熙淳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一触即发的情绪:你们知道这孩子为什么偷东西么。
    我还是那句话,偷就是偷,不管什么苦衷都不是他作案的借口。姚景容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姚景容所言的确有理,偷东西也好,杀人也罢,做了就是做了,不管背后有什么原因都不是他犯法的借口。
    但是这孩子,偷东西卖钱,是为了凑够路费尽快离开这里,他无父无母,年纪也小,没办法才能出此下策。
    所以呢,我们是不是要把全世界的扒手都找过来问问为什么作案,如果有苦衷的,全放了了事。姚景容冷笑道。
    他和文熙淳的思路不同,他不管那些罪犯背后到底有什么无奈的难言之隐,只要这件事威胁到了文熙淳的生命安危,他就绝对不会让步。
    毕竟以文熙淳的天真、他对别人轻信的态度,很可能最后变成捅.死他自己的那把刀。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云牧遥却忽然开了口:
    我知道,调查事情真相是我们作为警察的义务,这样吧,如果你实在想去,带好枪,我陪你。
    话音刚落,姚景容那仿佛能杀人一般的视线便刺了过来。
    你很喜欢多管闲事?姚景容皮笑肉不笑地质问道。
    云牧遥避开他的视线:我说了,这是我们身为人民警察的义务和责任,你怕死,我们也不强求。
    藏在桌底的手暗暗攥紧,姚景容从没想过,这个姓云的竟敢如此挑衅自己的权威,其心可鉴,难以容忍。
    不过,这样看来,他和曾经的自己确实有几分相似,从诞生之时便一心追求大道无情,但结果只是令自己一次又一次失去心头的宝贵之物,与其继续做个为了大义而孤独于生的可怜人,倒不如自私一点。
    闹腾了一阵,没人再说话,因为三位成年小朋友深知,这件事吵不出结果的,索性偃旗息鼓。
    文熙淳正摆弄着失踪女孩的手机试图解锁密码,余光却赫然发现门口好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他收起手机,一步一步慢慢向门口挪动过去。
    猛地打开门
    门口是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给你们端水果茶点来了。阿兰笑眯眯地进了屋,将餐盘放在桌上,眼神诡异的在屋子里四处游走。
    云牧遥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那好奇询问道:今日怎么没见村长她老人家。
    阿兰微微怔了下,继而摆出笑脸:奶奶年纪大了,身体抱恙,之后村里一切事宜都由我处理,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我。
    文熙淳插到两人中间,旁敲侧击地打听起来:你们村子里大概多少人啊,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管理这么多人不会很辛苦么。
    阿兰笑笑:出生起便被既定的命运,与其逃避不如坦然接受。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听的两人也是云里雾里。
    好了,那我也不打扰各位了,早点休息。阿兰鞠了一躬,倒退着出了门。
    房门关上,两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
    姚景容还一个人在那生闷气,文熙淳则在想办法解锁失踪女孩的手机,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有用信息。
    捣鼓半天,也只能自认笨拙。
    入夜,云牧遥侧卧在昨天睡觉的位置,而文熙淳则霸占了原本属于姚景容的位置,正和云牧遥两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密谋着什么不可告人。
    姚景容洗漱完一推门
    就见两人脸贴着脸!嘴巴都快黏一起去了!
    他咬了咬牙,疾速走到窗前,一把提起文熙淳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给他拎到了一边。
    你干嘛啊,有点素质成么?文熙淳抚平被他扯皱的衣领,不满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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