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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by皇小帝(12)

    白芙蓉终于恍然醒悟,自己刚刚打栗子的时候,身后一声轻轻的低笑声不是幻觉了,只是站在树下的时候,那个角度她回头也看不到亭子和亭里的人。
    但是再一看男人的面容和神色,白芙蓉又再次觉得恍然是幻觉了。
    男子面容棱角分明,线条流畅的下晗恍如画就,肤色白皙到近乎有些苍白,眉骨高耸、眼窝深邃,山根笔直、鼻梁高挺,朝白芙蓉看过来时,眼珠子带着一种冷质的灰蓝色。
    整体是稍显立体的长相,但是有没有立体到超出东方人、更接近少数民族或西方人的程度。
    他稍显清瘦、肩背微削,穿着一身飘飘荡荡的宽大灰衣,那种灰是天边微微泛灰的云雾与天际融合的颜色,有一种几欲乘风归去的感觉。
    国公府初见白芙蓉的新来小丫头,提到白芙蓉的时候,常背地里说她长相不似凡尘之人,像仙宫里的神仙妃子临凡,太过倾城绝俗。
    但白芙蓉觉得眼前的男人,才真的不像真人。
    除了皮相之美外,他面色如雪、眼神如冰,这样居高临下地看她,仿佛仙人在云间俯视凡间一般,不带一点凡俗之色。
    白芙蓉很怀疑,也直接开口问了出来:刚刚是你在笑吗?
    她觉得他就像一个一生都不会笑的画中美人,不会有平常人的喜怒哀乐的。
    男主大人宗明煜她也见了几面了,他身上也有一种贵气、他也挺冷的不爱说话,但是宗明煜更多的是出身高贵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傲,比如对白芙蓉,就好像是用这种冷傲,让白芙蓉这种俗艳的女人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肖想她得不到的东西和人一样。
    但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冷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通身的贵气没有宗明煜的高贵矜傲那样强烈,但给人的距离感却更远,让你看到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和他处在两个世界一般。
    像月亮。
    白芙蓉突然想到,这个男人就像月一样,美丽、清冷、脱俗,而让人感觉遥远不可触摸,又冰凉不想触碰。
    男子却不答反问:好吃吗?
    他的嗓音清润贵气又瑟瑟微凉,恍如玉石之声,与他的人一样,十分有辨识度,
    嗯?白芙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问自己刚刚在吃的栗子,你说这个啊?
    但她眼型微微上扬的大眼睛睨着他,黑溜溜的眼珠子微微一转,俏皮地眨了眨眼,快步往上迈了几步,她鲜妍明媚的小脸在视线中消失了片刻,男子缓缓回过身去,果然,白芙蓉已经绕到了亭前,变成站着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男子。
    白芙蓉笑起来,明亮耀眼得像是冰封万里的雪地上逆时盛开的红莲,可是,先来后到,是我先问你的啊?
    男子顿了一下,然后颔首:对,是我笑的。
    啊?真是你笑的?白芙蓉有点意外,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太信呢,能不能再笑一下看看?
    活了二十多年,有许多次有人吩咐或请求他干许多事,但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笑一个看看的。
    男子有点想笑,但是白芙蓉让他笑,他反而刻意冷着脸不肯笑了,按照你的逻辑,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好吧。白芙蓉耸耸肩,摊开十指粉莹纤纤的右手,手心里还有四颗指甲盖大小的尖栗子,圆润的那一面在莹白的掌心微微滚动,给。
    看男子不动,白芙蓉就也在他身边的亭内一圈的木椅上坐下,更近地递给他:你不是问好不好吃吗?那问我的结论有自己尝来得直接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拿一颗尝尝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还挺有趣的说法。
    男子的动作好像干什么都是不急不缓的,看了白芙蓉手心的栗子一眼,又抬眼在白芙蓉脂粉未施的小脸上停了一瞬,才从她手里拈了一颗栗子过去。
    大夫
    白芙蓉自己也咬开了一个,看男子还拿着栗子愣愣的,跟他歪歪头示意:咬啊!还要我帮你不成?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呢,你恐怕吃不下。
    男子好像静止了一样看了白芙蓉片刻,白芙蓉都被他看笑了。
    突然觉得自己最初好像对这个人又有一些误解,现在的他看着一点都不像天上冷月,而好像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
    泛蓝的眸子定定地好像在期待什么一样地望着白芙蓉,他白皙立体如玉雕的面容上,此时居然有一种干净的纯稚,刚见面时那种高冷遥远的感觉好似一层看似坚固,但其实只有薄薄一层的冰膜,一瞬间就被打破无踪了。
    白芙蓉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没有见过这种野生的栗子,更没有吃过。
    算了算了。白芙蓉正准备跟他要回来。
    就见他抬起略有骨骼感的修长大手,将栗子举到唇边,嘎嘣一声咬开,然后学着白芙蓉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剥开栗子,最后拿出栗子的白肉吃掉了。
    白芙蓉恍然觉得他脸蛋明明立体瘦削,垂下眼睫默默吃东西的样子,长卷的睫毛有点像一个女孩子,掩映着低垂之后不再冷然的眼,有点像自己大学室友以前养的小仓鼠,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好吃吗?白芙蓉问他。
    好吃。他答。
    几乎有一种安静的乖巧,让白芙蓉有一种自己在问亲戚家文文静静的小朋友的感觉。
    好吧,就俩字儿啊?白芙蓉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就一个好吃而已,要是邀你一起出去吃饭,应该会觉得很挫败吧。
    白芙蓉就站起来,因为右手里还抓着两个栗子,所以只能跟他左右招招拳头:OK,fine,很高兴遇到你,帅哥,拜拜。
    白芙蓉很潇洒地转身就走。
    男子坐在当地,双眸不错眼地盯着她,正抬起手,开口要说什么。
    啊呀
    随着白芙蓉小小惊呼一声,她捡来盛栗子球的大叶子大概是因为秋日里,虽然看着还是绿的,其实在水分上已经有点转枯了,居然沿着叶子脉络破裂了,毛刺的栗子球滚了一地。
    心想,我帅气的退场啊,丢脸死了,破叶子。
    白芙蓉不去看他,连忙蹲下去捡栗子球,从滚得远的开始捡起,她把正面的上衣衣摆掀起来,兜在衣摆上,反正里面还穿着中衣呢,一点儿都不会露。
    等白芙蓉捡完滚到这边的,再蹲着转回去捡滚到内侧的,捡了两个,再往前够下一个的时候,骨感修长的男性手指,和白芙蓉的莹白指尖一道,一同拈住了那个栗子球。
    指尖短暂的触碰,还没有感觉到他手指是冷是暖,只觉得好像有一丝静电,让白芙蓉指尖和心尖都有微微的酥麻。
    白芙蓉手一退,抬眼,俊容冷然的男人蹲在她面前。
    男人身上已经只穿着雪白的中衣长衫,左手抓着丝滑的灰色布料,捏成像一个布兜子的造型,右手将刚捡到的栗子球也扔进去,几个深褐色的毛刺栗子球,圆滚滚地挤挤挨挨躺在灰色布料之中。
    在白芙蓉背对他蹲着捡栗子的时候,他看着白芙蓉蹲下来显得娇小许多的背影,还有搭在身后的两条蓬松的大辫子,很随意就将身上的道袍脱了下来,然后学着蹲下帮忙一起捡。
    谢谢。白芙蓉说,意思是接下来把栗子球给我吧,我要拿走了。
    男子却看看她掀起的银杏叶花纹的刺绣衣摆,将左手抓着的袍子变成的布兜子一起递给她,用这个装吧。
    白芙蓉不太想要:算了吧,你放我衣服上就好。
    他却直接将布兜子塞她手里,用这个方便。
    好吧,谢谢。白芙蓉就接过来,估计你也不差这一件。
    昨天是重阳,檀香山这边虽然不如有皇家寺庙的皇觉山兴旺热闹,但是也不止国公府一家来登高和礼佛的,只不过上山的道路不是只有一条,提前跟寺里预约告知之后,通过统筹和安排,国公府一行人上山的那条山道那个时段就是只有他们国公府的,白芙蓉估计他是别的哪家贵府里的,华衣美服应该数不清吧。
    白芙蓉点点头准备走,男子却突然出声:差的。
    嗯?
    他看着白芙蓉,认认真真地说:差的,所以以后要还给我。
    白芙蓉眉头一皱,那我怎么给你?算了,我不要了。
    却被男人突然打断了:我姓莫,名游,是宗世子的大夫。
    他面色冷然,淡淡宣布,确实有有了一番世外高人的出尘之色。
    但是他先说衣服要还,又说自己名姓身份,颇有一种告诉你我是谁,方便你还东西的感觉。
    哦,是你啊?白芙蓉恍然大悟,我还以为
    世子宗明斐在国公府就跟鬼和爱情一样,一直是一个谁都听说有、但谁也没见过的存在。
    据春雨她们讲古说,世子自小就体弱多病,连学都没有正经上过,但是世子虽多病却并不瘦弱,按照积年的老嬷嬷回忆的,世子从小痴肥、行走几步就喘息如牛,不但病弱寿命不永,外在形象在世家子弟中也显得颇不雅观。
    世下贵人士子也都有讲究音容相貌的风气,连皇帝殿试都有取相对相貌端雅者为前三甲的讲究,即使是大家贵子、若姿容仪表不端也会被人为人不齿,若是贫苦书生、只要稍有才华佐以较为悦目的外表,就可能被官宦人家列为座上宾,所以国公爷也就对世子较为冷淡。
    又因为太太怀世子的时候,原本清瘦如柳的身段全然不见,一度胖到一百四十余斤,国公爷就在老太太的主持下,纳了后来成为三公子宗明越生母的孟姨娘。
    孟姨娘白芙蓉也见过,起码从现在风韵犹存的五官容貌来看,当然是漂亮的,但并不是原身白芙蓉那样,只靠五官容色就能够艳艳群芳的倾城大美人,但也不知道性情容貌哪里投了国公爷的契,一度十分受宠。
    国公爷那时候除了初一十五在太太房中点卯,其余日子基本全在孟姨娘房中。
    结果在太太看来,就是她付出身材走样、失去夫宠的代价,却没有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个孩子甚至还同时兼具痴肥和呆滞,从几个月上看着,眼神就不如一般孩子灵光,愣愣的对外界反应十分迟钝,所以哪怕人说慈母爱子是女子天性,但在一些国公府老人儿的眼里,连太太对世子也不如对二公子良多。
    直到太太次年重新怀孕,后来成功生下健康的二公子宗明煜,太太才凭借儿子,重新在府里挺直腰板来了,国公爷也不至于除了初一十五,都不踏足太太房中了。
    不过就算如此,国公爷的心也终究是偏离了,到现在孟姨娘也年过四旬,依然在国公府里占有不同于琴姨娘、曼姨娘的特别地位。
    这些是不需要说,哪怕没来多久的白芙蓉也可以看出来的,虽然孟姨娘从来在衣裳首饰上没有多么华丽过,但处处都彰显着特殊。
    诸如孟姨娘生下了国公爷唯一不是太太所生的儿子三公子宗明越,比如孟姨娘住的院子是国公爷妾室中最大、离国公爷的院子最近的。
    再比如孟姨娘虽然也会跟太太请安,但不是每次都去,时常托词身体不适就不来了,而且孟姨娘虽然待太太也是言语恭敬、处处礼让,但从来没有像琴姨娘那样鞍前马后给太太伺候膳食、盥沐等。
    世子与神医
    世子之所以天生多病还能被请封为世子,盖因世子半岁时北方蛮族大肆扰边,占下7座城池,国公爷临时接过败局上阵替帅,老太太怕国公爷有个三长两短,毕竟当时宗明斐终究是府里下一代的唯一男丁,就还是让国公爷先把世子定下来。
    万一有个不妙,府里也不至于乱起来,让国公爷的庶弟们搅出了乱子。
    说难听点,如果国公爷出事,宗明斐就算活不到成年,他也可以先占着爵位,之后再慢慢从旁支找性情可靠、条件合适的男丁承继爵位。
    若是国公爷平安归来,那宗明斐反正也活不长,等他过身后,世子之位空出来了,重新给后来的弟弟就是了。
    而世子宗明斐15岁的时候,是有一次差点没了的,在白芙蓉房里的八卦小会中,作为府里名义上国公以下第一人、皇上亲封的合法世子,宗明斐的瓜大家当然也都有吃,这个事情春雨都有印象的。
    宗明斐大现年24岁的二公子宗明煜两岁,现年26岁,他15岁的时候,春雨刚好5岁能记事儿了,她娘老子有时候带着她一起做活儿,她娘和其他仆妇丫头一起做事,让春雨一个人拿着小玩意儿在木围挡里玩儿。
    在春雨印象中,那天府里乱糟糟的乱成团,太医院院判都被国公爷请来了,半个城里有名的大夫全都跟流水似的涌到府里,世子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彻夜不熄。不过呢,据说太医和名医们都没起到什么作用,最后是一个游方老道士把世子救活的。
    后来我听我娘说,才知道那个不请自来的游方道士居然是传说中的无为道人,好像在江湖上有很大的名气,道法高深、还是著名的神医,外号好像叫阎王愁的,但是一向是不与官宦公侯之家打交道的,不知道那日怎的就自己找到公府来了,还因为邋里邋遢的,差点被门房给打出去。
    白芙蓉就问:那不是都遇到神医了吗?怎么至今还是说他多病,必然寿命不永。
    是遇到神医了啊,但阎王愁也不是真阎王神君啊,当年世子下生之后第一次请太医看诊,太医就说必然活不到12岁的,全靠府里人参灵芝的堆着养着才撑到15岁上。
    世子15岁那日,院判大人都叫老爷太太准备后事了,太太都私下传令管家准备采买白布麻布了!最后,是道爷施了法才为他延续了阳寿,又将世子带走到天山上居住多年,以冰雪封冻保持他肌体暂缓为病害所腐,才能够阎王爷手里抢人,能活到现在26岁,已是十分不易了。
    天山上居住就能让病人不病死?
    白芙蓉不相信,要是冷就能防病防死,那纬度高的国家岂不是不死人了?
    但是神叨的还不止于此呢,无为道人带走世子,还要求国公爷和太太答应,他自此不能见生人,便是自家血肉亲人也要保持距离,万万不可再沾惹任何人世情感,只有最大程度减少喜怒哀乐的情绪波动,方可以剥离人世情感和欢乐意趣,得以延长寿命。
    下人里私下传言,无为道人定是得道之人了,所以才会传说中遮天眼目的术法,只要世子在天山冰封处居住,以冰雪之气盖住活人血气,再从此不与人交往、不产生情感,无为道人就可以施法将世子尚在人世的气息掩盖住,充作无情无觉的活死人一般,以此骗过勾魂鬼差,觉得他已死了、只是魂散难勾,换取延续阳寿。
    夏云说:依我看这定然是真的,前头那些陈年旧事儿,奴婢不敢说清楚,但是二公子回府后亲自到世子院中请见兄长,好像在世子那里坐了一天,世子都坚持对亲弟拒而不见呢,肯定就是有讲究的,哪怕亲人也不能多见,不然世子怎么都不肯见唯一的同母亲弟呢。
    春雨也继续积极举证:对对,连世子院儿里仆从都不与整府里有牵连,而且人数甚少的,因为听运夜香的说,每天世子院里主仆一起的夜香都很少。
    很好,逻辑严密,不得不服,虽然这是一段有味道的推理。
    但听说无为道人仙游之后,世子就被交给无为道人的弟子莫游神医继续照看。
    不知因何原因,莫神医带着世子终究还是下了天山,回到了京中的国公府繁华之处,虽然那敛息之术神奇,但是回到京城之后也许是因为没有了所谓的寒气压制,世子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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